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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三话 客至

    “怪?何以见得?”王廊问道。

    “她好像有很多的秘密,你没觉得吗?”白飞道。

    “你是指她嫁给严度?”王廊道。

    “以她的容貌和武功,不一定非要嫁给严度不可,若说她是为了钱,她好像也不像是个对金钱感兴趣的人,为了权势?也不像!”白飞道。

    “你倒似乎很了解她似的!莫非你有意、、、、、、”王廊笑道。

    “她这人太无趣,总是一句话都不说,我可不会对一根木头有意思!”白飞笑道。

    “对于她,我看还是小心些为好,毕竟她是严度的人。——哦,对了,说起来,你也算是严度的人!”王廊笑道。

    “所以你也要对我小心点!是吗?”白飞笑道。

    “我会的!”王廊笑道。

    “要说起来我们这一伙人里面只有你是被逼无奈,才跟我们上了同一条船,但愿严老头不要耍什么花样!”白飞道。

    “但愿吧!”王廊道。

    “你跟你师妹、、、、、、很好?”白飞笑道。

    “我比她大七岁,小的时候都是我带着她玩,后来我大了,师父要我管理庄里一些事,渐渐我也没时间陪她了,现在她大了,却已不像小的时候那样喜欢粘着我了!这原怪不得她,我知道,我也做了许多错事。”王廊道。

    “你是说你师妹现在并不喜欢你么?”白飞道。

    “这、、、、、、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近来她好像故意疏远我,大概她已有了心上人吧!”王廊黯然道。

    “她是不是很漂亮?”白飞突然道。

    “你怎么这么问?”王廊道。

    “这天底下的男子有几个不是为了漂亮的女人而动情,倘若女人都生着一张夜叉脸,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哀怨情丝了!”白飞道。

    “看来你倒是颇有心得。”王廊望着白飞道。

    “古今通例!此乃天道!”白飞笑道。

    “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王廊也笑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白飞道,因为他看见王廊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只是有些好奇、、、、、、”王廊道。

    “你是想问我得的是什么病?”白飞笑道。

    “你怎么知道?”王廊道。

    “因为你不是第一个好奇的人。”白飞道。

    “难道昨天在酒楼上的事在你身上还不是第一次发生么?”王廊吃惊道。

    “有过几次。”白飞道,脸上却已没有了笑容。

    “、、、、、、”王廊在等待着他的叙述。

    “五年前我曾受过极重的内伤,险些丧命,全赖家师以毕生功力助我才度过难关,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心脉已损,如意山庄的寒柏先生是家师的至交好友,且通医道,他叮嘱我不可再动武,否则便有性命之忧。呵呵,想我白飞从小练武,习得一身上乘武学,如若不用,此身还有何用?寒柏先生也是武林中人,自然知道我绝不会老老实实听他的话,于是遍翻医书,终于找到一个两全的方法,这方法其实也无太大的难处,只是需以处子之体做药器、、、、、、”

    “何意?”王廊不解道。

    “寒柏先生炼成一味护心丸,但此药若由我直接服下,效用不大,如果经由处子之体,再由我服下,便可效用大增、、、、、、”白飞道。

    “那寒冰和寒梅就是、、、、、、”王廊道。

    “不错,她们便是我的药器。”白飞道,眉头微微一皱,似有些许愁苦。

    “我也奇怪,未婚的女子怎会有乳汁?”王廊道。

    “因为那根本不是乳汁,而是药。”白飞道。

    王廊虽不通医道,但他也知道,一个没病的人如果天天吃药,绝不是什么好事,这大概是令白飞痛苦的真正原因吧!怪不得严度不让寒冰和寒梅随行时,白飞反而会有些许喜色,他是宁愿自己死,也不愿看到这两位姑娘再为他做药器了!

    “这位寒柏先生也姓寒?”王廊把话题转到别的方面去。

    “他是寒冰和寒梅原先的主人,也是如意山庄的主人。”白飞道。

    “如意山庄?我倒是没有听说过。”王廊道。

    “寒柏先生不喜和人结交,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待在书房里或者是炼药室,所以如意山庄在江湖上名气并不很大。”白飞道。

    “这是个性情中人,有机会我倒要会一会。”王廊道。

    “哦?你又知道了!”白飞笑道。

    “难道不是?”王廊道。

    “你猜得一点也不错,——我发觉你想每件事情都想得很深,而且周密。”白飞道。

    “这可能是我唯一的长处,因为这样,我才能活下来。”王廊道。

    一个是思虑周密,一个是洒脱不羁,这两个人注定了要成为一生的朋友,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起。

    窦灵惠又蹦又跳地跑出来说饭已经好了,叫王廊和白飞进舱里去。

    桌上的菜虽然都不名贵,但是却很有色泽,很能勾起人的食欲。

    “嘻嘻!这些都是郭姐姐做的!不错吧?”窦灵惠道。

    “想不到郭姑娘还有这么好的厨艺。”王廊道。

    “郭姑娘不光武功好,人长得好,连做饭都这么好!”寒冰感叹道。

    “有空一定要教教我们,我们也好做给公子吃。”寒梅道。

    “好。”郭笙道,仍然只淡淡的一个字。

    “这、、、、、、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能吃这个?”葛天洪怪叫道。

    “什么嘛!胖叔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要不是郭姐姐,你恐怕要被人扔进江里去喂鱼啦!”窦灵惠不高兴道。

    “我、、、、、、、、、、”葛天洪道,看起来他也觉得有点理亏。

    “葛大爷既然看不上这些东西,那一定是不吃的了,我就多吃一点!哈哈!”白飞道,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鲤鱼放进嘴里,“嗯,不错不错,连我这不会品尝的人都觉得好吃!”他接着道。

    “是吗?那我也得尝尝。”王廊也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我光顾着看了,还没吃过呢!我也试试!”窦灵惠道。

    “公子既然说好吃,那就一定不差了!我也试试!”寒梅道,也夹起一块。

    “你们都吃了,怎么能少了我?”寒冰说罢,也夹起一块。

    一盘鱼本来也没几块,窦灵惠又是个馋嘴猫,饭还没开始吃,鱼已经没了。

    “连鱼都没了,这让我怎么吃?”葛天洪大叫道。

    “胖子叔叔你可以不吃啊,你长那么胖,再吃下去岂不是更胖?”窦灵惠道。

    “要、、、、、、要你管!”葛天洪不满道。

    “菜虽好,只可惜却无酒。”白飞道。

    “正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如此好景无酒确是可惜了点!”王廊也叹道。

    “难得两位有如此的雅兴,我这里却正好有酒一坛!”船外有人道。

    王廊等朝窗外望去,一只渔船上,站着一个人,手里提着一个酒坛子,却是陈铁英。

    “哟!陈大哥,你怎会在此?”王廊道。

    “今日有幸结识王兄弟,哥哥却身无长物,只有这一坛子酒,想你还未走远,特来相送。”陈铁英道。

    “陈大哥请上船,我们正好痛饮一番。”王廊道。

    “好好。”陈铁英一跃身,从窗子里钻了进来,那窗子本身很小,寻常人要从窗子进来,也得小心翼翼才办得到,而他居然飞身钻入,飞鱼帮的轻功确有独到之处。

    “陈大哥请坐。”王廊道。

    “好。”陈铁英坐下,看了看葛天洪,没去理他,又看了看郭笙,道:“姑娘好武功,在下佩服。”

    “过奖。”郭笙道。

    “我去拿酒杯。”寒冰道。

    “去吧。”白飞道。

    “还未请教这位白兄弟、、、、、、”陈铁英道。

    “我只不过一个无名之辈,不提也罢。”白飞道。

    “我看公子举止,绝非是等闲之人,陈某唐突,想和白兄弟你交个朋友,不知尊意若何?”陈铁英道。

    “我倒是不嫌朋友多。”白飞笑道。

    “那好极了!我等三人今日有缘在此相会,也属天意,一定要大醉一场!”陈铁英道。

    “我只怕你这一坛子酒,不够我们这么多人喝。”白飞道。

    “呵呵,这个岂劳白兄弟费心。”陈铁英将右手的大拇指跟食指放进嘴里,一声呼哨,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上船来了。

    “特备了些酒菜,虽然粗陋,但也聊表寸心。”陈铁英道。

    “陈大哥太客气了。”王廊道。

    王廊的第一感觉是,陈铁英必定有什么事要找他帮忙,或者他有什么事要跟他说,此人武功虽算不得顶尖,但却很能拉关系,交朋友,身处江湖,这样的人,王廊也见得多了。

    有五个渔夫打扮的人从外面进来,每人手里都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用一只大碗盖住;等这些人出去了,就又有四五个明眸皓齿的侍女进来,将桌上原来的东西撤去,摆上新的;酒也搬来了十坛。

    “我飞鱼帮别的没有,鱼却是用不完的,这五道菜是用五种不同的鱼做成了,二位贤弟不妨试一试。”陈铁英道。

    “陈大哥费心了。”王廊道。

    “说哪里话,这也值不得什么!我还怕轻慢了二位!”陈铁英道。

    “全是鱼?都一个味么?”窦灵惠道。

    “哈哈,自然不会都一个味儿的。”陈铁英笑道,“诸位若不嫌弃,就请尝尝!”

    “好!我要试试!”窦灵惠道。

    五个侍女分别将碗揭开,这却哪里有一点鱼的样子!连鱼味儿都闻不着!陈铁英见众人一幅疑惑的神情,笑道:“这五道菜分别是用青鱼、鲢鱼、鳝鱼、刀鱼还有武昌鱼做成的,是我们帮里手艺最好的大师父做的,据说这五道菜在我帮已经传了近百年了,只有帮里有大事,才会做的,看着是不像,但一吃就觉得像了!”

    “哦?那倒是要试一下了!”王廊颇有兴趣地道。

    “王兄弟,这一道名叫醉入温柔乡,是用鲢鱼做的,你试试!”陈铁英指着一个盘子道,只见那盘里竟躺着位美人,活脱脱的,有鼻子有眼睛,身体丰腴,身上只围着一条薄薄的黑纱,若是放大数十倍,足可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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