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天 多番辗转，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理想
在昏迷的时候，我脑子里一下冒出许多浮想出来，尽管有几分恐惧在里面，但始终没有后悔过。往事也一下子，涌上眼帘似的。心里似乎对这次能不能挺过去抱有一点怀疑，因为就算以前做过的梦在恐怖，仍旧有醒来的时候，但是这一次似乎如何挣扎，依旧没有动弹的迹象，反而让自己陷入长久的回想，肌体一下子就没了力气。
从前，曾幻想过开飞机，运粮食，因为那时候家里还吃不起什么东西，种田一年到头也没有多少收成，特别想给爸妈弄很多粮食回来。还有发现开飞机的人，长得特别精神，穿上那一身显得十分威武。也许是家里唯一值钱的财产，电视机让我度过了那段最孤独的岁月，也让我知道村落外面的世界是多么有趣新奇。那段时间一直都想着开飞机的事，可惜连像样的玩具也没有，只能傻傻地看着。
历经艰辛终于有学上了，当初还想逃课来着，因为觉得这些和我的理想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几天下来，发现没有爸爸妈妈管着，这点味道还是挺不错的。那一年，我五岁了。我们在家乡的河边，努力地学会了游泳。在水里原来还可以这么顺畅，就像鸭子一样，就因为我会游泳了，我就被派去赶鸭子了。不过这个，我是一点不喜欢的，我还以以后不给爸妈开飞机运粮食为由威胁过他们，叫他们停止叫我赶鸭子这些事。不过始终顶不过家长的压力，我哥也就这样让我拿起竹竿开始了一项苦差。其实过了一段时间，令我伤心的不是飞机买不起，而是另外一件事。
我时常跟着一群小伙伴去一个老人家院子附近玩，我先前并不知道老人是那么不好相处的，以为她会和我奶奶外婆一样和蔼，直到一天，她家门前的柿子树上的柿子少了几个。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傍晚就我一个人按照约定来到了院子里，其他小伙伴们都没有在。而且，那个老人看见我的出现，不像以往心不在焉，而是眼睛从耷拉的眼皮下面死死地看着我，许久才开口。严厉地质问我，是不是我把柿子打下来的，然后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有娘生无娘养，当时我并不理解，所以很迷惘，但是又很不屑。我稚嫩地反驳道：“我以后可是要开飞机的，这种柿子我怎么可能要，我自己家有。”她脸上竟然能挤出血管来：“你这个样子，小把腿矮的，你还想长高，开飞机，你大作吧”之后又是一大堆丑话，我哭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她说的有多么难听，而是她让我对开飞机没了任何幻想，一点都不剩，她说的我爸爸那么矮，我也不会高到哪里去，似乎我那时候确实懂了遗传的道理，才哭得那么厉害。
我当时很想跑走，不过幼小的我仍旧挣脱不开她老而有力的手，说是要我赔她的柿子。搞了很久，我们村的一个老师路过才劝说开来，把我送了回去。因为他事多，于是我就请他离开了。妈妈回来，满头黑汗，地里面的灰真不是一般多。
那时候我竟然忘记了做饭了，虽然才只有五岁，因为我们家里的传统，沿袭我哥的三岁做饭的纪录，我已经算很晚的了。我一直在门口发呆，也没有找引火用的柴。邻居的老爹爹回来提醒我该做饭的时候，我因为没有引火柴，就懒得动手，而且发现那些火柴特别难点着，于是就这样去掉了半盒，够我吃几棒头了。好不容易，烧起来了，米也没准备好，乱弄了一气，于是搞的饭夹生了。
妈妈回来之后，自己又弄了饭，烧好洗澡水。我以为今天是不是发生怪事了，没有责备我。等饭菜弄好，爸爸依旧没有回来，对了好像那时候他已经去代课了。不知怎的，她也没叫我开饭，而是问我为什么今天没有写作业，而且连饭和水都没有准备好。我没想回答她，因为还沉浸在那种心碎的痛苦中。妈妈站了起来，过来就是一巴掌，“谁允许你不做这些的，一天跑出去鬼混，作业不写，我白养你的了，哼！！”然后就把我给夹在腋下，使劲抽我屁股。一直念叨着，严令我以后不准随便乱跑，一定要把事情做完了才能去玩。我的嘶嚎声，似乎传到山边去了，但是没有人应我。只听见手起掌落，屁股上的灰一阵一阵的。后来老爹爹才劝不打的。
等收拾完了我，她又叫我吃饭，菜就是一锅豆豉汤。而且有点嫩豆腐在里面，她用勺子舀给我。我闷闷地吃完饭，马上就去房间写作业。妈妈剁猪菜剁到很晚才从伙房走到我们睡的房子，一脸疲惫样。我就老实地把保温瓶里的热水倒出来给她，自己躲回床上。很快睡着了，我也不知道这一天出奇的早。
长大一点，道听途说的：一天傍晚，妈妈从地里回来，本来打算晚上弄枸杞炒蛋给儿子吃的。可是进到村子口，一个老人一直拿着菜刀砍菜板（我们那咒骂人家就会拿着这些道具走街串巷），嘴里念叨着，短命鬼偷我们家的柿子，欺负我们家没男人在家，孤寡老人……她老人家还跟路过的好奇人士一个个描述她脑中那个柿子被偷的故事，在她的精心勾勒下，还有观众的补充，主人公自然就指向我了，多像一部悬疑小说。
妈妈明白了，二话不说，拉着老人回家，后面把枸杞菜什么的都给了她，才让她平息下来。妈妈也沿着沿路去探访了一番，才知道故事背后的故事。原来是我那几个小伙伴早就对柿子垂涎已久，计划着哪天就行动。随后就叫我天天去那里看，一起玩耍，玩弹珠什么的，每天都玩到黑。就在那一天，我照常去到那里，而那几个由于不同班，早就逃学了去到现场，把事先准备好的道具，把柿子收拾了一空。我去到现场时，就只能看见老人家瞪着我，一个其他人都不见了。妈妈后面还帮她收拾了屋子，就当赔礼道歉，没有去找那几个小孩了。回到家后，满脸都是黑灰，大概就是那时候的遗迹吧。在这之后的事情，也像命运齿轮的事情。
明白这个倒是没有让妈妈很生气。从当初怪她太狠心的，长大一点知道有个更年期还以为是这个，到后面了解到事实，这些想法不复存在。因为我当初还有一事不明，我头发上为什么会有湿湿的泪痕。而我心里想些东西也不和那些伙伴有什么分享了，而是努力地学习。成绩还不错，以至于每年赊帐上学，老师也愿意垫付学费，等到把猪卖了，才给我们兄弟俩结清楚。
题外话太多，事情结果是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在家人面前提过开飞机的事情。
上学之后，虽然时间琐碎，没做成多少事，但是做了不少有趣的白日梦，让日子显得多彩起来。不管是和老师打嘴仗，还是与女同学顽皮，幻想过结婚什么的，还有带着学士帽，当个爱迪生什么的，诸如此类，每每想起来过过瘾，但终究石沉大海。
后来个人经济原因，考上县级示范高中，在高中快结束的时候，觉得大学实在很难念了。后来想过做研究什么的，但这个始终抵抗不住社会因素合力而容易搁浅了的，最终我选择去打工了。
打工之后，才发现虽然自己岁数够大，但是现代化的东西里面的机遇，并不想课堂里面的书本那么容易得到，往往由于我的能力不足而擦身而过，于是我又不断充电，不断扩充一些知识，解决遇到一个一个的问题。从清洁工，洗碗的，服务员，但是仍旧丢不掉读书人的那些个幻想，想自己著书立作，亦或是经营得道。但始终由于放弃了原先那种愤世的情节，把心思放在怎么让自己活下去的这个重心上，日子反而显得轻松许多。不过这样过下去，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直到现在出现一个乌有国，似乎一下子让我有了精神寄托似的，也是逃避现实吧。似乎只有去到一个陌生的神秘国度才能释放掉自己难以安放的青春，对于我，似乎在变垃圾为宝贝这件事上，显得有点迟钝。
看报纸上倒是捡垃圾这种事情比较容易做，但后来单纯的捡垃圾也做不下去了，而变得没有空间了，市容似乎容不下这些人的存在。由于我有读书人的那么点觉悟，捡垃圾绝不能这么地简单下去，我不加入到这个队伍。从市场价值链上来讲，做低端始终遭受最激烈的竞争，而难以扩大生存空间，要做总得往上面一个层次想。
于是又开始盘算这行业，准入规则，成本，技术，人力，政策，税收，一大堆类似的东西，又想着跟着某某学习一下先就好了，可始终没有出现类似人物，而我依旧踌躇着。几年下来，除了脸上青春痘少了点，银行户头里钱多了一点，脑子里多见识了几个人，也没几个能顶事的朋友，多了点生活常识。
女朋友也没有交到，倒是时常往附近的大学图书馆附近去钻，期待能捎带点好处。曾经在这里尝试过追踪过几个顺眼的，不过人家不是上了车，看不到车尾灯了，就是被帅哥驮着单车后座，也或者被一个冰淇淋带走的。上网看了类似的视频，跟过去的下场，不是被打，就是被房子和车给吓跑的，真是辛苦了哥们呀。想了想，在中国有帅有车有宝马的有钱的，就是在中国银行下象棋，确实好笑，不过很酸。过了几天这类想法也潜入了。
也许我还是没达到懒人精神的较高的层次，所以注定头脑简单一点，做点技术一点活计，活得自在简单，经营的事又搁浅了。于是天天向上苍祈祷，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不放过，粉身碎骨浑不怕，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下蓦然出现一个乌有国，像我们招手，这么近，那么远，能感觉到，那就是我等着的那种刺激了。一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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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曾幻想过开飞机，运粮食，因为那时候家里还吃不起什么东西，种田一年到头也没有多少收成，特别想给爸妈弄很多粮食回来。还有发现开飞机的人，长得特别精神，穿上那一身显得十分威武。也许是家里唯一值钱的财产，电视机让我度过了那段最孤独的岁月，也让我知道村落外面的世界是多么有趣新奇。那段时间一直都想着开飞机的事，可惜连像样的玩具也没有，只能傻傻地看着。
历经艰辛终于有学上了，当初还想逃课来着，因为觉得这些和我的理想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几天下来，发现没有爸爸妈妈管着，这点味道还是挺不错的。那一年，我五岁了。我们在家乡的河边，努力地学会了游泳。在水里原来还可以这么顺畅，就像鸭子一样，就因为我会游泳了，我就被派去赶鸭子了。不过这个，我是一点不喜欢的，我还以以后不给爸妈开飞机运粮食为由威胁过他们，叫他们停止叫我赶鸭子这些事。不过始终顶不过家长的压力，我哥也就这样让我拿起竹竿开始了一项苦差。其实过了一段时间，令我伤心的不是飞机买不起，而是另外一件事。
我时常跟着一群小伙伴去一个老人家院子附近玩，我先前并不知道老人是那么不好相处的，以为她会和我奶奶外婆一样和蔼，直到一天，她家门前的柿子树上的柿子少了几个。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傍晚就我一个人按照约定来到了院子里，其他小伙伴们都没有在。而且，那个老人看见我的出现，不像以往心不在焉，而是眼睛从耷拉的眼皮下面死死地看着我，许久才开口。严厉地质问我，是不是我把柿子打下来的，然后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有娘生无娘养，当时我并不理解，所以很迷惘，但是又很不屑。我稚嫩地反驳道：“我以后可是要开飞机的，这种柿子我怎么可能要，我自己家有。”她脸上竟然能挤出血管来：“你这个样子，小把腿矮的，你还想长高，开飞机，你大作吧”之后又是一大堆丑话，我哭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她说的有多么难听，而是她让我对开飞机没了任何幻想，一点都不剩，她说的我爸爸那么矮，我也不会高到哪里去，似乎我那时候确实懂了遗传的道理，才哭得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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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回来之后，自己又弄了饭，烧好洗澡水。我以为今天是不是发生怪事了，没有责备我。等饭菜弄好，爸爸依旧没有回来，对了好像那时候他已经去代课了。不知怎的，她也没叫我开饭，而是问我为什么今天没有写作业，而且连饭和水都没有准备好。我没想回答她，因为还沉浸在那种心碎的痛苦中。妈妈站了起来，过来就是一巴掌，“谁允许你不做这些的，一天跑出去鬼混，作业不写，我白养你的了，哼！！”然后就把我给夹在腋下，使劲抽我屁股。一直念叨着，严令我以后不准随便乱跑，一定要把事情做完了才能去玩。我的嘶嚎声，似乎传到山边去了，但是没有人应我。只听见手起掌落，屁股上的灰一阵一阵的。后来老爹爹才劝不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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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开始盘算这行业，准入规则，成本，技术，人力，政策，税收，一大堆类似的东西，又想着跟着某某学习一下先就好了，可始终没有出现类似人物，而我依旧踌躇着。几年下来，除了脸上青春痘少了点，银行户头里钱多了一点，脑子里多见识了几个人，也没几个能顶事的朋友，多了点生活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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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还是没达到懒人精神的较高的层次，所以注定头脑简单一点，做点技术一点活计，活得自在简单，经营的事又搁浅了。于是天天向上苍祈祷，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不放过，粉身碎骨浑不怕，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下蓦然出现一个乌有国，像我们招手，这么近，那么远，能感觉到，那就是我等着的那种刺激了。一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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