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凌晓怔忡的盯着手机，刚刚挂断的那个电话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莫名其妙。电话是苏青蓝打来的，简单的客套过后，便说有机会来北京，因为时间比较充裕，所以想借这个机会和北京的同学聚一聚。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无非就是想让凌晓牵个头，帮忙凑凑人。
这样的请求凌晓一般不会去拒绝，但女孩子的小心眼在心里面转了一圈，就不是滋味起来。高中同学在北京的貌似就她和曹宁，齐小雨并不是同班的，和苏青蓝原来也没有什么交情，仅仅只是见面认识，最多点个头打个招呼而已。那苏青蓝想和谁聚会，想见谁，答案呼之欲出，凌晓有些沮丧的锤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最近几日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开始丝丝漏气，凌晓又开始想却步不前了。漂亮自信的苏青蓝，到哪里都好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而她却是一棵刚刚抬头的小草。那天小雨几句鼓动的话，本来在她的心里已然吹起了一股春风，小苗蠢蠢欲动，正探头探脑的往起拔呢，可今天的一通电话，就好像一股风头正劲的倒春寒，将这股春风又生生的压了回去。
“凌晓！”一声刻意的低呼近在耳畔！扭脸一看，是唐枫。本来就烦乱的心里更加的焦躁。
“唐……经理。”脑子虽然很乱，但凌晓却在最紧要的关头，生生将“师兄”那两个字换成了“经理”，喊出了口，又觉得别扭，自己没来由的脸先红了起来，这就是欲盖弥彰最好的实例。
“现在连师兄也不愿意叫了是吧！”唐枫黑着一张脸，嗓音低哑，“你把手头的活放一放，跟我过来一趟，有些事情想和你谈一谈！”
凌晓心里的小鼓开始“咚咚”的敲了起来，什么苏青蓝、什么聚会此刻都不再重要。唐枫要谈什么，她心里约莫有数，无非是上次从宣薇那里八卦听来的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有些东西没有戳破前是一回事，可真要被大家说破了就是另外一回事。凌晓一直不知如何面对唐枫，爱情这个东西，长这么大，听别人说过，看别人演过，自己却没有经历过，凌晓于是宽慰自己，先躲躲再说。可你躲人家不躲，这不就找上门来了。
低着头跟在唐枫的屁股后头，凌晓脑子飞转，一会儿唐枫会说什么，她又该如何应对。这边还没想明白，那边“砰！”的一声额头已经和一个无比坚硬的东西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凌晓痛苦的揉着额角“哎哟！”着，抬起头来，面前那扇造型优雅的雕花屏风正颤颤悠悠晃着，如果有表情，定是无比的委屈。
本来已经转进屏风里面的唐枫又探出头来，诧异的看着。凌晓心里烦躁，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推了一把屏风，又踹了一脚，把个唐枫倒是逗乐了，僵板的脸恢复了少许生气，“你倒还挺有脾气，知道欺软怕硬！”
凌晓没吱声，错开唐枫转进屏风里头，眼也不抬，故作轻松的问道，“你找我有事？我最近工作表现应该还可以吧，好像没犯什么错误啊？”
唐枫的脸刚刚恢复点生气的脸又紧了紧，颇为语重心长的叹口气道，“你就不能上进一些，工作不犯错误就好了？能不能有点进取心啊！”
“我怎么没有进取心了？”本来是句无所谓的话，但是凌晓听了就有些不乐意了，像只小刺猬一样梗着脖子辩驳道，“进取心每个人都有，只不过每个人的标准不同而已，我的标准和你的也许相差很大一截，但不代表我没有。”
唐枫显然没有料到凌晓会在这件事上跟自己较真，虽然旁边没有其他的人，面子上还是有点搁不下，一时间两人都一语不发，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凌晓坐在沙发上，外面是嘈杂的人声，里面是连气儿都快不喘的两人，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又没有理由说走，就在自己憋气憋得感觉快到极限的时候，终于听到唐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问道，“凌晓，你，是真的喜欢他？”
凌晓双手“嗖”的一下捏紧成拳撑在双腿上，心脏似乎都要停跳，要说凌晓之前的姿势是别扭，那么现在听到唐枫的这句话后凌晓全身瞬间被石化了。她在心里预想了唐枫无数种问话的方式，独独没有料到他会采取这么直接的方式来寻求答案。
猛一抬头，对上一双痛苦而执着的眼睛，这双眼睛，凌晓一点都不陌生，无比理解。黑色的眼瞳中黏腻着万般的期待，带着欲说不能的痛。
“师兄！”凌晓白皙的牙咬住了唇角，斟酌了许久自己的用词，生怕自己不小心的一字一句会刺伤到唐枫已经很敏感的神经，“很多过去的事情我不太想提及，因为那毕竟是我的过去，我不想，也没有必要和任何人分享。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关心，我只能跟你说，我和曹宁，是比较正常的同学加同事关系。”
“我不管你们俩以前和现在是什么关系！”唐枫有些急躁，手在空中有力的一挥，打断了凌晓的话，“我只是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凌晓又一次高估了唐枫的耐心，这几句话逼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已经不敢抬头去看他，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执着，这么坚持。
不过唐枫并没有等待凌晓给出答案，深吐口气后自己放缓语气慢慢说道，“我明白，我是没有资格问你的。我对于你来说，就是师兄，就是同事。你的私生活，我无权干涉。我只是有点不甘心，这么多年，我安心的等你能够接受我的那一天，却不知道，曹宁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那天唱歌的时候，其实我就开始担心，但还在劝慰自己，是不是我自己太紧张了。只要我努力坚持，你一定会在将来的某天感动的。”唐枫住了口，呵呵的笑了笑，那笑声，干的有些发涩。
凌晓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涌动，“突突”的，顶的胸口生疼。唐枫的心思，她的确知道，可知道的越多，知道的越久，她越是不敢去轻易碰触。她念他的好，她比他更明白单相思的那种苦楚，语不能说，那是一种绝望的痛。
“师兄！”凌晓实在不想听唐枫继续这样压抑痛苦的话题，这种话题似乎对两个人都是一种折磨，不知道就从哪里来了一股勇气，认认真真的盯紧唐枫的眼睛道，“你的心思，我懂，正因为懂，所以更不能害你。我只能告诉你，即便没有曹宁这个人的存在，我想我还是不会接受，那样对你太不公平，因为，你只有付出，而没有回报，而我，只是一味的得到，良心不安！”
唐枫有点发愣，这样的话从凌晓的口中说出，让他有些讶异。在所有人的眼中，凌晓虽然算不上没有担当，但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儿，是个柔弱、腼腆的女孩子，这样的感情问题不应该在她身上这么深刻。
“师兄！”凌晓并不等唐枫开口，放低了声调，声音轻得好像一片绒毛，悠悠荡荡的没有一丝的气力，“我不想隐瞒你，你问我喜不喜欢他，我也不知道。我对曹宁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那种正常状态下的喜欢，到现在我自己也不敢下定论。同学时代的那种喜欢毕竟只是出于某一方面单纯的倾慕，时隔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联系，他变了很多，我也变了很多。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以何种心态，何种方式来面对他，才会让他觉得更正常、更自然。”凌晓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微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那笑容沉重的让人揪心。
唐枫忽然情绪有些激动，猛地伸出两只手攥紧了凌晓细瘦的两肩，凌晓惊得张大了嘴巴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唐枫的举动已经完全超出了凌晓可以想象的范围。
“师兄，你冷静点！”凌晓的声音哆哆嗦嗦，两只颤抖的手努力的想推开唐枫，可她哪里推得动。刚刚的凌晓的那些话似乎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将唐枫心底里面不成熟的一面全部激发了出来。
唐枫使劲的摇晃着凌晓的肩膀，越发的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神中除了痛心更多的则是狂乱，“凌晓，既然你想得这么明白，看得这么透彻，并且也了解我对你的感情，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那么多年前的一段单相思，你守护到现在，他现在人就在你面前，你痛苦、你执着、你坚强、你不放手，有什么用，他对你什么感觉都没有，你为什么就这么执迷不悟，不能好好珍惜一直守候你身边的我呢？”唐枫的声音越来越大，话语越来越急促，两只手上越来越用力，凌晓觉得肩上的骨头似乎都要被他捏开了。
屏风外忽然的一阵嘈杂，“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片，但是却没有人进来。凌晓的脸一阵燥热，越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越是越闹越大，她凌晓似乎注定从今天开始就要变成同事们饭桌上的开胃小点了。
“师兄！你冷静些！”凌晓的脸色有些青黄，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大力，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可凌晓到底是女孩子，依然没有挣脱唐枫两只手的禁锢，只好嘴上故作强硬道，“我没有接受你，是因为我尊重你的感情，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感情。”
一直隔绝着他们与外界联系的屏风忽然被“哗”的一下子拉开，无比委屈的晃晃悠悠斜在一旁，若不是外面有人扶着，估计早就倒下来了。那个被豁开的大口子里，呼哧带喘的站着一个人，似乎是刚从哪里奔来的，里面的两个人扭脸看过去的时候，全部都傻了眼，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刚刚激烈争辩的主角，曹宁。
曹宁一句话都不说，只拿手硬硬的指着搭在凌晓两肩上的手，“你把手给我拿下来！”
唐枫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震晕了，直愣愣的看了曹宁一眼，乖乖巧巧的将两只手松了开来。肩上的劲儿一松开，凌晓全身的力量失去了平衡，险险的趔趄了一下，差点跌坐下来，忽然一股委屈冲上脑门，两行泪就那么直直的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凌晓怔忡的盯着手机，刚刚挂断的那个电话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莫名其妙。电话是苏青蓝打来的，简单的客套过后，便说有机会来北京，因为时间比较充裕，所以想借这个机会和北京的同学聚一聚。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无非就是想让凌晓牵个头，帮忙凑凑人。
这样的请求凌晓一般不会去拒绝，但女孩子的小心眼在心里面转了一圈，就不是滋味起来。高中同学在北京的貌似就她和曹宁，齐小雨并不是同班的，和苏青蓝原来也没有什么交情，仅仅只是见面认识，最多点个头打个招呼而已。那苏青蓝想和谁聚会，想见谁，答案呼之欲出，凌晓有些沮丧的锤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最近几日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开始丝丝漏气，凌晓又开始想却步不前了。漂亮自信的苏青蓝，到哪里都好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而她却是一棵刚刚抬头的小草。那天小雨几句鼓动的话，本来在她的心里已然吹起了一股春风，小苗蠢蠢欲动，正探头探脑的往起拔呢，可今天的一通电话，就好像一股风头正劲的倒春寒，将这股春风又生生的压了回去。
“凌晓！”一声刻意的低呼近在耳畔！扭脸一看，是唐枫。本来就烦乱的心里更加的焦躁。
“唐……经理。”脑子虽然很乱，但凌晓却在最紧要的关头，生生将“师兄”那两个字换成了“经理”，喊出了口，又觉得别扭，自己没来由的脸先红了起来，这就是欲盖弥彰最好的实例。
“现在连师兄也不愿意叫了是吧！”唐枫黑着一张脸，嗓音低哑，“你把手头的活放一放，跟我过来一趟，有些事情想和你谈一谈！”
凌晓心里的小鼓开始“咚咚”的敲了起来，什么苏青蓝、什么聚会此刻都不再重要。唐枫要谈什么，她心里约莫有数，无非是上次从宣薇那里八卦听来的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有些东西没有戳破前是一回事，可真要被大家说破了就是另外一回事。凌晓一直不知如何面对唐枫，爱情这个东西，长这么大，听别人说过，看别人演过，自己却没有经历过，凌晓于是宽慰自己，先躲躲再说。可你躲人家不躲，这不就找上门来了。
低着头跟在唐枫的屁股后头，凌晓脑子飞转，一会儿唐枫会说什么，她又该如何应对。这边还没想明白，那边“砰！”的一声额头已经和一个无比坚硬的东西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凌晓痛苦的揉着额角“哎哟！”着，抬起头来，面前那扇造型优雅的雕花屏风正颤颤悠悠晃着，如果有表情，定是无比的委屈。
本来已经转进屏风里面的唐枫又探出头来，诧异的看着。凌晓心里烦躁，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推了一把屏风，又踹了一脚，把个唐枫倒是逗乐了，僵板的脸恢复了少许生气，“你倒还挺有脾气，知道欺软怕硬！”
凌晓没吱声，错开唐枫转进屏风里头，眼也不抬，故作轻松的问道，“你找我有事？我最近工作表现应该还可以吧，好像没犯什么错误啊？”
唐枫的脸刚刚恢复点生气的脸又紧了紧，颇为语重心长的叹口气道，“你就不能上进一些，工作不犯错误就好了？能不能有点进取心啊！”
“我怎么没有进取心了？”本来是句无所谓的话，但是凌晓听了就有些不乐意了，像只小刺猬一样梗着脖子辩驳道，“进取心每个人都有，只不过每个人的标准不同而已，我的标准和你的也许相差很大一截，但不代表我没有。”
唐枫显然没有料到凌晓会在这件事上跟自己较真，虽然旁边没有其他的人，面子上还是有点搁不下，一时间两人都一语不发，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凌晓坐在沙发上，外面是嘈杂的人声，里面是连气儿都快不喘的两人，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又没有理由说走，就在自己憋气憋得感觉快到极限的时候，终于听到唐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问道，“凌晓，你，是真的喜欢他？”
凌晓双手“嗖”的一下捏紧成拳撑在双腿上，心脏似乎都要停跳，要说凌晓之前的姿势是别扭，那么现在听到唐枫的这句话后凌晓全身瞬间被石化了。她在心里预想了唐枫无数种问话的方式，独独没有料到他会采取这么直接的方式来寻求答案。
猛一抬头，对上一双痛苦而执着的眼睛，这双眼睛，凌晓一点都不陌生，无比理解。黑色的眼瞳中黏腻着万般的期待，带着欲说不能的痛。
“师兄！”凌晓白皙的牙咬住了唇角，斟酌了许久自己的用词，生怕自己不小心的一字一句会刺伤到唐枫已经很敏感的神经，“很多过去的事情我不太想提及，因为那毕竟是我的过去，我不想，也没有必要和任何人分享。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关心，我只能跟你说，我和曹宁，是比较正常的同学加同事关系。”
“我不管你们俩以前和现在是什么关系！”唐枫有些急躁，手在空中有力的一挥，打断了凌晓的话，“我只是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凌晓又一次高估了唐枫的耐心，这几句话逼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已经不敢抬头去看他，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执着，这么坚持。
不过唐枫并没有等待凌晓给出答案，深吐口气后自己放缓语气慢慢说道，“我明白，我是没有资格问你的。我对于你来说，就是师兄，就是同事。你的私生活，我无权干涉。我只是有点不甘心，这么多年，我安心的等你能够接受我的那一天，却不知道，曹宁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那天唱歌的时候，其实我就开始担心，但还在劝慰自己，是不是我自己太紧张了。只要我努力坚持，你一定会在将来的某天感动的。”唐枫住了口，呵呵的笑了笑，那笑声，干的有些发涩。
凌晓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涌动，“突突”的，顶的胸口生疼。唐枫的心思，她的确知道，可知道的越多，知道的越久，她越是不敢去轻易碰触。她念他的好，她比他更明白单相思的那种苦楚，语不能说，那是一种绝望的痛。
“师兄！”凌晓实在不想听唐枫继续这样压抑痛苦的话题，这种话题似乎对两个人都是一种折磨，不知道就从哪里来了一股勇气，认认真真的盯紧唐枫的眼睛道，“你的心思，我懂，正因为懂，所以更不能害你。我只能告诉你，即便没有曹宁这个人的存在，我想我还是不会接受，那样对你太不公平，因为，你只有付出，而没有回报，而我，只是一味的得到，良心不安！”
唐枫有点发愣，这样的话从凌晓的口中说出，让他有些讶异。在所有人的眼中，凌晓虽然算不上没有担当，但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儿，是个柔弱、腼腆的女孩子，这样的感情问题不应该在她身上这么深刻。
“师兄！”凌晓并不等唐枫开口，放低了声调，声音轻得好像一片绒毛，悠悠荡荡的没有一丝的气力，“我不想隐瞒你，你问我喜不喜欢他，我也不知道。我对曹宁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那种正常状态下的喜欢，到现在我自己也不敢下定论。同学时代的那种喜欢毕竟只是出于某一方面单纯的倾慕，时隔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联系，他变了很多，我也变了很多。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以何种心态，何种方式来面对他，才会让他觉得更正常、更自然。”凌晓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微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那笑容沉重的让人揪心。
唐枫忽然情绪有些激动，猛地伸出两只手攥紧了凌晓细瘦的两肩，凌晓惊得张大了嘴巴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唐枫的举动已经完全超出了凌晓可以想象的范围。
“师兄，你冷静点！”凌晓的声音哆哆嗦嗦，两只颤抖的手努力的想推开唐枫，可她哪里推得动。刚刚的凌晓的那些话似乎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将唐枫心底里面不成熟的一面全部激发了出来。
唐枫使劲的摇晃着凌晓的肩膀，越发的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神中除了痛心更多的则是狂乱，“凌晓，既然你想得这么明白，看得这么透彻，并且也了解我对你的感情，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那么多年前的一段单相思，你守护到现在，他现在人就在你面前，你痛苦、你执着、你坚强、你不放手，有什么用，他对你什么感觉都没有，你为什么就这么执迷不悟，不能好好珍惜一直守候你身边的我呢？”唐枫的声音越来越大，话语越来越急促，两只手上越来越用力，凌晓觉得肩上的骨头似乎都要被他捏开了。
屏风外忽然的一阵嘈杂，“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片，但是却没有人进来。凌晓的脸一阵燥热，越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越是越闹越大，她凌晓似乎注定从今天开始就要变成同事们饭桌上的开胃小点了。
“师兄！你冷静些！”凌晓的脸色有些青黄，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大力，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可凌晓到底是女孩子，依然没有挣脱唐枫两只手的禁锢，只好嘴上故作强硬道，“我没有接受你，是因为我尊重你的感情，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感情。”
一直隔绝着他们与外界联系的屏风忽然被“哗”的一下子拉开，无比委屈的晃晃悠悠斜在一旁，若不是外面有人扶着，估计早就倒下来了。那个被豁开的大口子里，呼哧带喘的站着一个人，似乎是刚从哪里奔来的，里面的两个人扭脸看过去的时候，全部都傻了眼，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刚刚激烈争辩的主角，曹宁。
曹宁一句话都不说，只拿手硬硬的指着搭在凌晓两肩上的手，“你把手给我拿下来！”
唐枫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震晕了，直愣愣的看了曹宁一眼，乖乖巧巧的将两只手松了开来。肩上的劲儿一松开，凌晓全身的力量失去了平衡，险险的趔趄了一下，差点跌坐下来，忽然一股委屈冲上脑门，两行泪就那么直直的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