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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24】梦,从不寂寥

    翌日。

    来到郊区的那个教堂。

    今天是五月二十一日。夏了然挑了一件洁白的露肩小礼服传到身上。

    她记得,她说过:不管你病好不好,我会在每个五月二十一日,在那个教堂中等你,等你的到来。

    有人举办婚礼。

    在门口往里望着,怀着一种虔诚的心情看着那对新人。夏了然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她多么的希望,那对新人会是他们……

    不知不觉中,夏了然的眼眶布满泪水。

    在其他人的眼中,认为夏了然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观众。但是,她的泪水代表什么呢。

    神父说:主啊,愿您赐福于这对共同步入新婚殿堂的新人,百年好合。祝他们在今后的日子里,天长地久。

    神父问:这位先生,您是否愿意跟你旁边的这位女士成为你的妻子,不论生死,不论疾病,都会爱她,照顾她,直到地久天长吗?

    听到那个男子不犹豫的说出我愿意,她的心竟然会异常高心。

    神父问:这位小姐,您是否愿意跟你旁边的这位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不论生死,不论疾病,都会爱他,理解他,至死不渝?

    “我愿意……”像是誓言一般的三个字,回声冲到夏了然的耳朵里,眼泪滴落在新人走过的红地毯上。空气中充斥着甜蜜的气息,匆匆的逃出去。

    旧的记忆会被新的所覆盖,但是那段记忆她永远不会忘记。

    在谈惜离开的那年。

    又到了夏了然的生日,她举办party的地点在谈惜的病房。

    一大早,谈惜便换上了外出的衣服。向往常一样坐在床上等她,等她来过生日。

    夏了然一早起来便到首饰店订做戒指,她脸上弥漫着甜蜜的气息。根据那年生日的戒指所配对,夏了然将那枚戒指留在了首饰店。

    那枚戒指,夏了然一直带着。这次没带让谈惜有些疑惑,他今天做的决定,令他也没想到。他说他要溜出去。

    他要带夏了然去游乐场。

    他要带夏了然去很多很多的地方。他怕之后就没有机会了。

    她和他来到了郊区的一个教堂,里面没有人,谈惜推开门。眼前的十字架熠熠生辉。

    婚纱,玫瑰,新郎,婚礼。是很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夏了然也不例外。

    她说;谈惜,我们以后结婚在这好吗?

    他说:好,我会将你娶回谈家。

    她说:好,等你的病好了之后,我们就立刻结婚。

    他说:好,等到我病好了,我一定不会食言。

    她说:嗯。不管你的病好不好,我都会在五月二十一日,在这个教堂等你。

    等,一直等。

    被救赎的灵魂是去了天堂还是地狱?甜蜜亦或悲情。

    蹲在地上,不停的哭泣着,五月二十一到了,你呢。不在了……

    听着礼堂内的祷告声,夏了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她看到了半年之前那对身影。

    静默了一会,祷告声、笑声、哭泣声,掺杂着心碎声。

    原来,还是忘不了他啊。

    将耳机从耳朵里扯下来,谢谢你的温柔,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心狠。

    我,是不是真的不适何爱情,我是不是只属于孤单的生活。

    为什么我总感觉快要撑不住了呢……将歌曲调成顺序播放。

    《末日》

    窗外你的背影淋湿了小雨

    看着雨点敲打玻璃

    一切景象宣告末日的来临

    离开以后请不要回头

    看到我伤心的样子

    爱不需要乞求

    曾经的问候当末日把我的爱全部夺走

    我还有什么权利再次得到你的温柔

    轻轻的问候

    让末日把你带走

    把我也带到毁灭的尽头

    是否会听到这首歌

    曾经为你写的一首一首

    把心关闭调解末日的忧愁

    你带走了我的想念

    留下一串串泪水

    漂亮女孩末日之后

    我会看到生命的尽头

    上帝啊

    让雨水洗刷我对爱的哀愁

    你说分手的那天

    看到你朵在墙角默默哭泣

    为什么结果会这么心碎

    你没有任何原由

    也许是我做的不够

    ……

    “或许,是我做的不好,让上帝伤心了吧。”夏了然呢喃到。

    末日?世界末日吗,2012已经到来了,现在已经过了一半了。末日吗,是黑暗三天还是洪水,还是太阳爆炸?

    骗小孩子的话我还会存在那么一点点的希冀。

    夏了然在书上看过一句话:如果上帝要毁灭一个人必先令其疯狂。可我疯狂了这么久为何上帝还不把我毁掉。

    “喂。”他淡淡的开口,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像:天气很好啊,你怎么在这啊,好巧啊。我们真有缘呢,他总是觉得太勉强。

    重新挂起虚假的笑容,只是眼神的麻木让她漏了馅。

    “嗯,好巧。”夏了然点点头,自从上次他离开医院,夏了然就一直没有见过蔚迟。

    “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啊?”蔚迟站在她旁边问。

    “没为什么。”

    “哦。”蔚迟了然的点点头,其实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她。一身洁白的礼服衬托出她皮肤的白皙,如此出众的女生不可能注意不到。

    “你呢。”夏了然反问道。

    “参加婚礼喽。”蔚迟无奈的耸耸肩。

    “那,你就去参加啊,干嘛出来呢。”夏了然扶额轻叹的问道。

    “哎,自从你走进门就注意到你了,不想也难啊。都快把新娘比下去了。后来看到你跑了,我才知道,这里一定有你不想提及的往事,就跟出来看看。”

    “哦。”夏了然颌首。

    “是谈惜的事。”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他那么肯定让夏了然有些心虚。

    夏了然只是看着他,没有言语。

    “果然是。呵,我就说嘛,这世界上除了谈惜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让夏了然如此的伤心,如此的痴情,如此的想念……”蔚迟讥讽的笑了笑。

    “……”夏了然觉得好不可思议。

    夏了然犹豫了几秒钟,下定了决心说:“谈惜,现在对我来说是活在记忆中的人,我会努力的将他放在心底的最深处,但是。人还是要生活的,每去一个曾经去过的地方,少不了的思念是世人所懂的。试问,如果你的一个亲人逝去之后,你难道不会想吗,难道不会哭吗?比如说你的母亲。”

    “不,你什么都不懂!夏了然,你说的我都不相信。你说一个亲人逝去之后的想念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你和谈惜不是亲人,但我不一样!”蔚迟背过身去,歪头,狠狠的对夏了然说道:“对于谈惜,我想我应该是最恨他的。”

    夏了然诧异的蹙眉,“你说,你恨谈惜。”

    蔚迟冷哼一声,便往教堂里走去。谈惜,究竟瞒了她多少……

    他说,他最恨谈惜。他不一样……

    夏了然以为他们两个是毫无交集的,但是。命运到底安排了多少令人心悸的故事呢。就是等,等下去。是奇迹发生,还是厄运降临。

    不,一定不会是厄运的!

    天变得很快,刚刚晴空万里现在却下起了雨。

    夏了然站起身,最喜欢下雨了,鼻腔里充斥着雨的气息,满世界都是雨。

    此刻的她,雨水已将裙子完全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将她姣好的身材完全展现出来,胸前美景若隐若现,脸色略显苍白,潮湿的头发披在肩上,像极了传说中的血族,美丽的让人屏息而观。       “这样淋雨不怕感冒吗。”蔚迟将车停在一旁,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将夏了然塞进去。懊恼道:“女人,就算是回忆也不一定要用这种方法。”

    夏了然觉得,眼前的男子像是双面人。时而温柔,时而不羁。

    夏了然笑出声来,他问为什么要笑。夏了然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雨幕中的一切。

    蔚迟无可奈何的瘪瘪嘴,将她脸颊上的水滴抹去。当他的手指碰到了然耳边的散发时,夏了然抿嘴道:“蔚迟,你有没有遗憾呢。”

    蔚迟一时愣住,木讷的点头。

    “是什么呢。”夏了然抬头直视他,像是想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让我猜一下,哎,真没劲。你的掩饰能力太强了,我无法看到。”

    “我的遗憾就在眼前。”蔚迟将夏了然拥进怀抱,“我的遗憾就是没有最早遇见你,这是唯一的遗憾。”

    “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夏了然推开他,害怕自己沦陷。

    真是笨蛋呢,他低咒一声,皱眉,“什么都不要想,我想,你需要休息。”

    再次醒来,刺入鼻内的是干净的消毒水的味道。

    “唔,头好痛。”夏了然蹙眉,映入眼帘的是谈惜那张干净的睡颜。也许,他只有在梦中才是幸福的吧。

    将针头拔掉,悄悄的拿起包,打开门,似乎留恋的看了看他。浅笑,将门关上。

    谈惜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此时夏了然正搭乘飞机去爱尔兰。

    那个,离婚是犯法的国家。

    她留下的是一张便条,娟秀的字体写着几个字:我想我该好好的静一下。

    七天后,夏了然在宾馆里醒来,高大的落地窗透出自己脸上那迷茫的神情。好一会,夏了然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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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寸年华,三分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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