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八章 侍女要逆天
“凝露，你也是住在风和苑吧？”我看着往浴桶里撒花瓣的她。
“是的，日常起居是在那里。”凝露淡淡应道。
“你进去过樱花林吗？”我的话落到了重点上。
“没有。迄今为止除了易公子，还没有人能进去。以前不小心闯进去的人也早就消失了。”最后一句颇有警告意味。
“呵呵，水温稍烫一点。”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凝露往桶里添着水，“姑娘，你和阁主出去的时候，阁主已经命人把你需要的书取来了。”我走到书桌前，果然已经堆成了小山。
柳阡陌回到卧房，发现易水寒跟个痞子似的坐在自己的书桌上。
“听说你连禁林的位置都让她知道了。”易水寒微微不满。
“只是知道而已，记不记得住还得看她本事。”
“她要是真的去了怎么办？”易水寒倒是很期待他的答案。
“你见过去了林子里还能活着出来的人吗？”柳阡陌遗憾的反问。“不过你见过怡心居的鲤鱼跳舞吗？”柳阡陌皱着眉头。
“呵？你开玩笑吧，谁不知道那鲤鱼是神物，百年来都没人见过我怎么会见过。”易水寒夸张的从桌子上跳下来，复又皱眉，“你的意思是你见过了？”
“嗯，这还是托了莫千穗的福。她手里连鱼饵都还没有拿，那鱼已经争相跃出水面。”
“看来此女不俗啊。”易水寒深深吐出一口气，“希望不是敌人。”自从那次一起吃饭之后，易水寒就没有再出现在莫千穗眼前过，只是偶尔蹲在树上观察一下，发现莫千穗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很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书，脸上的表情很纠结。暗卫看到的也只有这些，于是柳阡陌就决定带她出去逛一圈，看看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门外，凝心神色略有疲惫。
“启禀阁主，凝心有事求见。”
“进来。”希望查到什么。
凝心向两人行礼，“我打听到了，是龙曜国的小公主龙千穗，参加沿海一个小国的宴会时被海风卷走了，至此下落不明。”说着递出一张画像。
“哦？龙曜国公主？”柳阡陌和易水寒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只是龙曜国哪里有那么奇怪的服装？看画像确实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发型不同。
龙曜国虽小资源还是颇为富足的，百年前也曾经是南明大陆上的强国，只是沧海桑田，自襄阳王朝崛起以来，就兼并了很多小国，龙曜国采取割让城池的方法，国土面积慢慢缩小。龙曜国的地理位置也甚是特殊，面朝襄阳，背临易水，陆路与北川大陆相接壤，是一个腹背受敌的位置。易水往外延伸就到了一片海域，不远处确实有一座岛国，很小。柳阡陌想起那天莫千穗说的话，龙卷风？那都是什么词？不过看来说的也不假。只不过她的行为打扮断断是与龙曜国风俗不同的，难道是另有奇遇？
“嗯，龙曜国国主震怒，据说公主是要送去和亲的。”
“和亲？怎么没听说过？难道是要与襄阳……”易水寒眉头深锁。
“应该不会，龙曜国现任国主是龙玉寒，龙曜国在他父亲和他手上再也没有向襄阳妥协过什么。襄阳太子无得，皇帝昏庸，就算是把女儿嫁过来也不会有利于龙曜国，这整个南明的格局眼看着就要重整了，他才不会和襄阳和亲，搞不好是北川的那位。”
“和北川那位和亲？”易水寒看着柳阡陌，“我可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北川那位少年成才，到现在死在他手下的女人倒是不少，龙玉寒是不是算盘打得有点响。”
“我不觉得，莫千穗很有趣不是吗？以龙曜国的地形，把人安插在北川，谁知道他想干什么？也许是必要时弃车保帅有路可退，也许他的心不止是南明大陆。总之我见过莫千穗的身手，奇怪，但是不可小觑。”柳阡陌缓缓说道。
“如此说来，莫千穗很有可能是奸细，但不是针对我们的？”易水寒指尖敲着自己的脑袋，着从天而降的女子搞得大家有点乱，偏偏又那么事不关己的样子。
“呵呵，事情有趣了。我们就等着看龙玉寒要把她嫁给谁好了。”柳阡陌笑着说道，鼻尖却萦绕着白天搂着莫千穗时闻到的迷人花香。想到她的挣扎时笑意不禁更深。
凝心默默凝视着自家主子，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他因为一个女人这样笑过。柳阡陌发现自己的失态，顿时敛了笑容，“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凝心神色黯然，默默退了出去。
“那要把她送回去？”易水寒看着柳阡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只这一次，他好像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个不急，就让龙玉寒先慢慢找人，我们可以在探索一段时间。这个女子不简单，如果是龙曜国公主的话怎么可能没听过轩辕阁？如果是假装没听过的话，目的又是什么？那是不是可以说她是在和龙玉寒演双簧，真实的目标就是轩辕阁？如果不是假装的话，很显然，她就不是公主。”
“可是不是公主的话，她说的关于她的来历又怎么解释？还有他的着装，言行。”易水寒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搅成浆糊了，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疑点还太多了。不过有一点很明确，要么她就是我们迄今为止遇见的最完美的奸细，要不她就是真的与此无关的陌生人。”柳阡陌紧抿着嘴唇，他隐隐希望是第二种。
风和苑。
“阁主居然搂着那女人，你见过阁主楼女人吗？”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八次了，凝露周周眉头，自从在园子里看见阁主勾着莫千穗的那一幕，凝霜就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嘴巴就没停过。
“我看见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
“那女的明明很可疑，可是阁主却袒护着，莫不是阁主喜欢上那狐狸精了？”凝霜兀自推测着。
“今儿阁主还带她看了禁林。”凝露慢慢加上一句，这话无疑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令凝霜暴跳不已，还哪有美女的样子。
推门而入的凝心恰好听到了她的话，“你说阁主带她去看了禁林？”
“你回来了！”两人看着温柔却略显风尘的女子，不约而同的喊了出口。凝露赶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凝心接过，“怎么回事？凝霜你看看自己成什么样子。”
于是二人把今天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凝心，凝心皱眉，“直觉告诉我阁主对这个女人有了其他的想法，可是这也太糊涂了，那女人如果是龙曜国放出来的探子，那阁主不就危险了。”凝心把自己收集到的消息告诉二人。
“什么！那狐狸精居然是公主！”凝霜满脸怀疑与震惊，她最想听到的是，这个奸细受了受人所托，企图打入轩辕阁内部，而不是说是某一国被风卷走的公主，是的，公主，这个身份更是让她嫉妒不已。
“你的重点放错了凝霜。”凝心淡淡道，“不是她是公主或者不是的问题，而是这个公主是不是他的皇兄派来的奸细，企图以和亲掩人耳目，实则就是为了接近阁主。”
抿一口茶，顿时觉得心静了不少，她一直知道，阁主对他们无意，只是当下属对待。所以虽然她们几个都是当年挑选的通房丫鬟，但是十几年过去了，这个男人并没有碰过她们。不过也该庆幸，他是当她们是下属而不是下人。
凝霜就不这样想了，“阁主这么多年就是我们侍候左右，虽未与我们有过关系，但是却从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姐姐你就这样无所谓吗？”
凝心的手指紧握了一瞬，长指甲刺到手心，霎时清醒，看着旁边一直未言语的凝露，“你怎么想的？”
凝露低下头，“只是一般女子而已，阁主无非就是觉得新奇，其他的一点都配不上阁主。不过红颜祸水，那女的姿色就连姐姐都不及，正常男人看着都是要动心的。”
凝露的话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刺在了凝霜的心上，凝心倒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要是她是好姑娘的话，我们也不该说什么，如果能和阁主在一起外面也该乐见其成，作为公主在身份上与阁主倒是相配的，”说着咬了咬嘴唇，“可是偏偏她装作没听过轩辕阁，这就让我不得不怀疑她的目的了，这样的人放在阁里实在觉得危险，如果她把阁里的情形传递出去，有人破了阁里的阵法，就算是阁主武功盖世我们恐怕也损失惨重，”
话还没说完，凝霜刚刚被凝心压制住的火气不禁大增，直接拍案而起，“不行，我一定不会让那个狐狸精得逞的。”
凝心皱着眉头没说什么，看着表情无辜的凝露，她的话虽然听起来很识大体，但是却一直是在煽风点火，又看看凝霜，这个人总是自命清高，偏偏心直口快，喜怒都写在脸上，智商跟不上情商，脸上虽好看却也无用。
“凝霜，阁主对我们什么感情暂且撇开不提，凝雨和凝雪还在边关打探消息，你就不要多事了，相信阁主自有主意。还是平时严加训练手底下的姑娘，时刻注意保护阁主的安全。”凝心严肃的叮嘱凝霜，凝露抬起头飞快的看了一眼凝心的脸色，“凝霜，心姐姐说得对，你就做好自己的事情，若果真莫姑娘真的是奸细的话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的，我们只要仔细留心着就行了，她人都在轩辕阁了暂时还怕她能起什么风浪不成，你说是吧？”蛛丝马迹和仔细留心说的颇重，凝心打断了正欲回答的凝霜，“好了，你们俩就不要想象了，霜儿你去休息吧，露儿留下来再给我讲讲莫千穗平日的起居。霜儿出去的时候顺便吩咐丫鬟进来给我准备洗浴用的东西。”
凝霜不在说什么，乖巧的应声出去了，只不过脑子里却全是凝露刚刚说的话——若果真莫姑娘真的是奸细的话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的，我们只要仔细留心着就行了，她人都在轩辕阁了暂时还怕她能起什么风浪不成？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那一层？所谓敌不动我动，刚刚凝露的话真是犹如醍醐灌顶。
凝露坐在凝心对面，仔细汇报着莫千穗每日的动态。凝心听着凝霜走远了，便打断她的话，“你刚刚是故意的。”
“姐姐这是何意？”凝露惊诧的盯着凝心。
凝心笑了，语气依然很温婉，“既然你叫我这声姐姐，就说明我还是有点本事的，既如此何不直说？你的话听起来句句忠心，可是凝霜甚至我听起来都是字字锥心。我明明已经将话题转开了，但是你还是不放过的说了最后那些话，你甚至给她连路都指好了。你煽动的结果是什么你知道么？你是要挑战阁主的权威吗？还是你就是希望凝霜出事？”凝心吹了一下杯沿，挑眉看她，静待答案。
“呵呵，被姐姐看穿了。”凝露不再是低着头的乖巧样子，目光直视着凝心，“我只是想让那个女的离开或者消失而已。不管她是不是奸细我都不愿意让阁主多看她一眼，因为她善良又有主见，当我觉得她心计深沉的时候她又偏偏真的很平庸，她说要看书就真的没有走出过院子，可是你去收书的时候她又将书散乱的堆在一边不愿多看一眼，说什么没意思。这样的女的，连我曾经都忍不住觉得想要了解，有遑论阁主。姐姐，在这样下去，不管是不是奸细你我都将地位不保。”
凝心依旧迎着她的目光，淡淡说道，“既如此怎么不自己解决，你我都了解凝霜的个性，你这不是借刀杀人么？都是自家姐妹，这招数你也狠心用？”
“姐姐此言差矣，你也说是借刀杀人，那也得有人愿意做这一把刀啊。凝霜平日的表现你也全都看在眼里，她恨不得独霸着阁主，每一次外出随行的永远是她。既如此，铲除异己的工作就交给她又何妨？再说要是成功了，阁主看在昔日情分上也不会重责她，顶多以后不受宠罢了，这对我们不是一举两得事情吗？以阁主不近女色的性格，还有我们跟随左右的功劳，未来着轩辕阁的女主人定是我们姐妹五人，这五人会不会有点多呢？凝霜为人清高傲气，真当自己是寒霜一般，这可不好，未来恐多生事端。”
“罢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去睡吧。”凝心看了她半晌，声音略带疲惫。
凝心躺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回想着刚才凝露言笑晏晏的样子，不禁心里又是发凉。虽然阁主就是她们的天，但是她们毕竟也是自小一起接受训练的长到大的姐妹，这样子的设计实在是让她心里发寒。但是更让她觉得可耻的是，自己居然默许了凝露的做法，在凝露说完之后，她心动了。但是此后凝露此人就不得不防了，今天可以设计凝霜，明天就可以设计自己或者凝雨、凝雪。合上眼睛，想着自己要不要去会会莫千穗。最后决定明天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修生养息，毕竟现在莫千穗是贵客，自己搞不好可能会被凝露一箭双雕。
我在床上，思考着白天发生的一切，看来他们是心急了。还有凝霜那带有敌意的狠戾眼神，我隐隐意识到危机已经逼近了。
窗外漆黑一片，今夜没有月亮，星光暗淡。我跳到门边，仔细打量着院子里的情况，下人房间里只住了两个打杂役的姑娘，据这几日观察没有武功，是很普通的小丫头。香樟树上的人已经不在了。前两天明明还是有人守着的，怎么没了？我有点郁闷。
轩辕阁的守卫大多昼伏夜出，所以夜间的盯梢是不必要的。前两日凝露不放心她，可是暗卫说了她只是在睡觉，而且起得比谁都迟的时候，凝霜就不再让暗卫监视莫千穗的夜间动向了，心中已经将莫千穗定义成了一个起不成风浪的人物。所以只要莫千穗不踏出这个院子，就没人能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我还是不放心，装作去上厕所的样子，去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果然没有人监盯梢了。于是我开始认真的探索这个院子，探索自己的出路。柳阡陌很贼，他今天领着我走的路是在整个轩辕阁的内圈，并没有通向山门，那么我记住的路只能到达三个地方——藏书阁、风和苑还有禁林。去藏书阁和风和苑还不如呆在怡心居，去禁林倒是很安全，毕竟那里禁止出入，不过不知道那林子通向哪里，里面又有什么，所以也不能去。那就只有另辟蹊径，实在不行就翻墙而出，当然在此之前我必须要搞清楚墙的那边是什么。仔细摸着这些建筑，书上说轩辕阁的历史比轩辕王朝都长久，那么这都是上百年的建筑了。怡心居以前住的何人不得而知，但是如此古老的遗留总有柳阡陌也不知道的秘密吧，我侥幸的想着。
我的夜视非常好，这多亏了老胡以前的魔鬼训练。我从假山绕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反而鲤鱼跟集体失眠似的一个接一个在水里扑腾。我急忙远离了湖边，生怕动静太大吵醒了那俩丫鬟。
“这鱼真特么邪了门儿了。”我小声说道，生怕自己的计划胎死腹中，要知道，除了这个院子之外，外面全是高手。
院墙不算很高，北边和东边靠着轩辕阁其他的建筑，南边是怡心居的大门，只剩下西边还可以一探究竟。墙角处都很平整，平日丫鬟都很认真的打扫，连不规则的石头都找不到一块。我转身来到绿色的一角廊檐底下，站在回廊里朱红的的木制长椅上，纵身一跃，抱住高高翘起来的飞檐，再一个翻身，便已经在房顶上了。微微撑起身子向外面张望，果然这院子是在最西边的位置，外面是茂密的树林。墙角下依稀能看到守卫的人在走动。
“什么啊，搞的跟皇宫似的还整个巡逻队出来，真的FC。”我恨恨的从房顶上跳下来，关门上床睡觉。
第二天，我还没有起床，听见院子里在吵吵什么。
“易公子，你还不能进去，姑娘还没起床。”凝露着急的说道。
“你急什么，本公子不过是想请莫姑娘一起吃个早点而已，没起床我便在外面等着就是了。”易水寒奇怪的看了一眼突然冲出来的凝露，面色不善。总有种这几年柳阡陌的这几个侍女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就快要逆天的感觉，这感觉让他浑身像趴了苍蝇一样不舒服，虽然这几个女的都是柳阡陌的母亲一手培养起来帮助自己儿子的，包括行房事，可是柳阡陌多年来却不近女色，估计这几个丫鬟等的也心焦不已。只要没瞎都能看出来她们对柳阡陌那明着暗着的爱慕之情，可惜以易水寒对柳阡陌的了解，估计这一辈子她们是上不了他的床了。
凝露暗暗悔恨，是自己太心急了，指望凝霜能有多快的办事效率？刚刚看易水寒气势汹汹的样子还以为是抓走莫千穗的。
我在床上清晰的听到了整个对白，这凝露看来是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了，不过看情形并非要亲自动手，而是在等别人来收拾我。等别人？脑海中闪过那天偶遇时凝霜那嫉恨的眼睛，我瞬间就明白了。只是凝霜会怎样对付我呢？柳阡陌肯定有交代过在落实我是奸细的罪名之前还是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那就是要坐实我是奸细的名称了。我从床上一跃而起，直接拉开门，对着门外一脸错愕的易水寒说：“来得正好，我饿了。”一边把凝霜拉进来，后面的丫鬟鱼贯而入，开始了早晨的洗漱环节。
早餐就摆在湖边亭子里的石桌上，当我进去坐定之后，那鲤鱼又像是抽风了似的跳起来。所谓事不过三，正欲开口询问，旁边伺候的小丫鬟就惊呼起来，“这鱼居然跳出来了。”说完捂着嘴赶紧跪下来，“求姑娘赎罪，是小人失态了。”
“说的哪里话，快起来，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言论自由，在我跟前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越多越好，赤、裸、裸的的信息啊。
“谢姑娘，”小丫鬟赶忙又站了起来，“只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见过这鲤鱼跳出来，怡心居的鲤鱼活了百余年了，据说是神物，我们也从没见过，今日倒是开了眼界了。”小丫鬟感激之余据实相告。凝露冷声在一旁冷声打断，“公子和姑娘在用膳，这里有你说话的什么份儿！还不快下去。”
MD，我毛了，正想开口教训一下凝露——
“站住！”一直未出声的易水寒又喝住那可怜小丫鬟，给了小丫鬟一个尽可能温柔的笑容，“你就在留在这里侍候。”然后转头对着面色尴尬的凝露说：“本公子和莫姑娘在这里用膳，有你说话的什么份儿？”
凝露眼睛里闪过瞬间的杀意被我捕捉到了，易水寒功夫不俗应该也有所察觉，我好笑的看着凝露吃瘪没有任何言语，这个女人就像个定时炸弹，要是被得到机会犯她手里那我可以预知前景的凄凉。
凝露收敛好表情，今天这是怎么了再三出错？都怪自己太心急了。换上得体的笑容，“那奴婢先行告退。”
凝露离开后，易水寒盯着那鲤鱼若有所思，半晌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对下人到甚是宽松，没有什么礼教观念。
我瞄一眼边上眼泪花子在眼眶里打转的小丫鬟，不知道是太感动了还是怕以后犯凝露手上，自嘲一笑，我该怎么说？说人人平等？于是尽量婉约的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差不多就行了，不过这鲤鱼的事情是真的吗？”我的心还是在这些鱼的身上，“难道是积攒卡几百年的荷尔蒙瞬间爆发了？”
易水寒没有听明白最后一句，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原因？”
“额，只是猜测，你觉得呢？”
“我觉得与你有关。”其实今日专门将早膳布置在凉亭里就是为了证实柳阡陌口中的鲤鱼在跳舞，结果不负期望。
“哈？你不要吓我！没听那姑娘是怎么说的吗？传说中活了上百年的鲤鱼，难道我是老妖婆吗？”我急了，不要什么牛鬼蛇神的事情都扯给我好不好。不过搞不好是我身上的磁场吸引着这鱼也说不定。
“哈哈哈，别人百年难得一见的神奇景观到是找来了你的唾弃啊。”易水寒一看我的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像个毫无城府的阳光男孩，一时间令我有点移不开眼睛，这笑容和张栋那个痞子有点像。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只见一生的婉约秀美的白衣女子飘然而至，“参见易公子，阁主又令，请公子带莫姑娘去一趟书房，”
来人正是凝心，她本来计划好好休养一天的，但是凝霜的计划毁了她的计划。见到莫千穗本人之后，除了自愧弗如之外就是希望凝霜的计划成功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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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水温稍烫一点。”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凝露往桶里添着水，“姑娘，你和阁主出去的时候，阁主已经命人把你需要的书取来了。”我走到书桌前，果然已经堆成了小山。
柳阡陌回到卧房，发现易水寒跟个痞子似的坐在自己的书桌上。
“听说你连禁林的位置都让她知道了。”易水寒微微不满。
“只是知道而已，记不记得住还得看她本事。”
“她要是真的去了怎么办？”易水寒倒是很期待他的答案。
“你见过去了林子里还能活着出来的人吗？”柳阡陌遗憾的反问。“不过你见过怡心居的鲤鱼跳舞吗？”柳阡陌皱着眉头。
“呵？你开玩笑吧，谁不知道那鲤鱼是神物，百年来都没人见过我怎么会见过。”易水寒夸张的从桌子上跳下来，复又皱眉，“你的意思是你见过了？”
“嗯，这还是托了莫千穗的福。她手里连鱼饵都还没有拿，那鱼已经争相跃出水面。”
“看来此女不俗啊。”易水寒深深吐出一口气，“希望不是敌人。”自从那次一起吃饭之后，易水寒就没有再出现在莫千穗眼前过，只是偶尔蹲在树上观察一下，发现莫千穗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很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书，脸上的表情很纠结。暗卫看到的也只有这些，于是柳阡陌就决定带她出去逛一圈，看看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门外，凝心神色略有疲惫。
“启禀阁主，凝心有事求见。”
“进来。”希望查到什么。
凝心向两人行礼，“我打听到了，是龙曜国的小公主龙千穗，参加沿海一个小国的宴会时被海风卷走了，至此下落不明。”说着递出一张画像。
“哦？龙曜国公主？”柳阡陌和易水寒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只是龙曜国哪里有那么奇怪的服装？看画像确实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发型不同。
龙曜国虽小资源还是颇为富足的，百年前也曾经是南明大陆上的强国，只是沧海桑田，自襄阳王朝崛起以来，就兼并了很多小国，龙曜国采取割让城池的方法，国土面积慢慢缩小。龙曜国的地理位置也甚是特殊，面朝襄阳，背临易水，陆路与北川大陆相接壤，是一个腹背受敌的位置。易水往外延伸就到了一片海域，不远处确实有一座岛国，很小。柳阡陌想起那天莫千穗说的话，龙卷风？那都是什么词？不过看来说的也不假。只不过她的行为打扮断断是与龙曜国风俗不同的，难道是另有奇遇？
“嗯，龙曜国国主震怒，据说公主是要送去和亲的。”
“和亲？怎么没听说过？难道是要与襄阳……”易水寒眉头深锁。
“应该不会，龙曜国现任国主是龙玉寒，龙曜国在他父亲和他手上再也没有向襄阳妥协过什么。襄阳太子无得，皇帝昏庸，就算是把女儿嫁过来也不会有利于龙曜国，这整个南明的格局眼看着就要重整了，他才不会和襄阳和亲，搞不好是北川的那位。”
“和北川那位和亲？”易水寒看着柳阡陌，“我可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北川那位少年成才，到现在死在他手下的女人倒是不少，龙玉寒是不是算盘打得有点响。”
“我不觉得，莫千穗很有趣不是吗？以龙曜国的地形，把人安插在北川，谁知道他想干什么？也许是必要时弃车保帅有路可退，也许他的心不止是南明大陆。总之我见过莫千穗的身手，奇怪，但是不可小觑。”柳阡陌缓缓说道。
“如此说来，莫千穗很有可能是奸细，但不是针对我们的？”易水寒指尖敲着自己的脑袋，着从天而降的女子搞得大家有点乱，偏偏又那么事不关己的样子。
“呵呵，事情有趣了。我们就等着看龙玉寒要把她嫁给谁好了。”柳阡陌笑着说道，鼻尖却萦绕着白天搂着莫千穗时闻到的迷人花香。想到她的挣扎时笑意不禁更深。
凝心默默凝视着自家主子，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他因为一个女人这样笑过。柳阡陌发现自己的失态，顿时敛了笑容，“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凝心神色黯然，默默退了出去。
“那要把她送回去？”易水寒看着柳阡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只这一次，他好像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个不急，就让龙玉寒先慢慢找人，我们可以在探索一段时间。这个女子不简单，如果是龙曜国公主的话怎么可能没听过轩辕阁？如果是假装没听过的话，目的又是什么？那是不是可以说她是在和龙玉寒演双簧，真实的目标就是轩辕阁？如果不是假装的话，很显然，她就不是公主。”
“可是不是公主的话，她说的关于她的来历又怎么解释？还有他的着装，言行。”易水寒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搅成浆糊了，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疑点还太多了。不过有一点很明确，要么她就是我们迄今为止遇见的最完美的奸细，要不她就是真的与此无关的陌生人。”柳阡陌紧抿着嘴唇，他隐隐希望是第二种。
风和苑。
“阁主居然搂着那女人，你见过阁主楼女人吗？”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八次了，凝露周周眉头，自从在园子里看见阁主勾着莫千穗的那一幕，凝霜就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嘴巴就没停过。
“我看见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
“那女的明明很可疑，可是阁主却袒护着，莫不是阁主喜欢上那狐狸精了？”凝霜兀自推测着。
“今儿阁主还带她看了禁林。”凝露慢慢加上一句，这话无疑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令凝霜暴跳不已，还哪有美女的样子。
推门而入的凝心恰好听到了她的话，“你说阁主带她去看了禁林？”
“你回来了！”两人看着温柔却略显风尘的女子，不约而同的喊了出口。凝露赶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凝心接过，“怎么回事？凝霜你看看自己成什么样子。”
于是二人把今天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凝心，凝心皱眉，“直觉告诉我阁主对这个女人有了其他的想法，可是这也太糊涂了，那女人如果是龙曜国放出来的探子，那阁主不就危险了。”凝心把自己收集到的消息告诉二人。
“什么！那狐狸精居然是公主！”凝霜满脸怀疑与震惊，她最想听到的是，这个奸细受了受人所托，企图打入轩辕阁内部，而不是说是某一国被风卷走的公主，是的，公主，这个身份更是让她嫉妒不已。
“你的重点放错了凝霜。”凝心淡淡道，“不是她是公主或者不是的问题，而是这个公主是不是他的皇兄派来的奸细，企图以和亲掩人耳目，实则就是为了接近阁主。”
抿一口茶，顿时觉得心静了不少，她一直知道，阁主对他们无意，只是当下属对待。所以虽然她们几个都是当年挑选的通房丫鬟，但是十几年过去了，这个男人并没有碰过她们。不过也该庆幸，他是当她们是下属而不是下人。
凝霜就不这样想了，“阁主这么多年就是我们侍候左右，虽未与我们有过关系，但是却从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姐姐你就这样无所谓吗？”
凝心的手指紧握了一瞬，长指甲刺到手心，霎时清醒，看着旁边一直未言语的凝露，“你怎么想的？”
凝露低下头，“只是一般女子而已，阁主无非就是觉得新奇，其他的一点都配不上阁主。不过红颜祸水，那女的姿色就连姐姐都不及，正常男人看着都是要动心的。”
凝露的话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刺在了凝霜的心上，凝心倒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要是她是好姑娘的话，我们也不该说什么，如果能和阁主在一起外面也该乐见其成，作为公主在身份上与阁主倒是相配的，”说着咬了咬嘴唇，“可是偏偏她装作没听过轩辕阁，这就让我不得不怀疑她的目的了，这样的人放在阁里实在觉得危险，如果她把阁里的情形传递出去，有人破了阁里的阵法，就算是阁主武功盖世我们恐怕也损失惨重，”
话还没说完，凝霜刚刚被凝心压制住的火气不禁大增，直接拍案而起，“不行，我一定不会让那个狐狸精得逞的。”
凝心皱着眉头没说什么，看着表情无辜的凝露，她的话虽然听起来很识大体，但是却一直是在煽风点火，又看看凝霜，这个人总是自命清高，偏偏心直口快，喜怒都写在脸上，智商跟不上情商，脸上虽好看却也无用。
“凝霜，阁主对我们什么感情暂且撇开不提，凝雨和凝雪还在边关打探消息，你就不要多事了，相信阁主自有主意。还是平时严加训练手底下的姑娘，时刻注意保护阁主的安全。”凝心严肃的叮嘱凝霜，凝露抬起头飞快的看了一眼凝心的脸色，“凝霜，心姐姐说得对，你就做好自己的事情，若果真莫姑娘真的是奸细的话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的，我们只要仔细留心着就行了，她人都在轩辕阁了暂时还怕她能起什么风浪不成，你说是吧？”蛛丝马迹和仔细留心说的颇重，凝心打断了正欲回答的凝霜，“好了，你们俩就不要想象了，霜儿你去休息吧，露儿留下来再给我讲讲莫千穗平日的起居。霜儿出去的时候顺便吩咐丫鬟进来给我准备洗浴用的东西。”
凝霜不在说什么，乖巧的应声出去了，只不过脑子里却全是凝露刚刚说的话——若果真莫姑娘真的是奸细的话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的，我们只要仔细留心着就行了，她人都在轩辕阁了暂时还怕她能起什么风浪不成？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那一层？所谓敌不动我动，刚刚凝露的话真是犹如醍醐灌顶。
凝露坐在凝心对面，仔细汇报着莫千穗每日的动态。凝心听着凝霜走远了，便打断她的话，“你刚刚是故意的。”
“姐姐这是何意？”凝露惊诧的盯着凝心。
凝心笑了，语气依然很温婉，“既然你叫我这声姐姐，就说明我还是有点本事的，既如此何不直说？你的话听起来句句忠心，可是凝霜甚至我听起来都是字字锥心。我明明已经将话题转开了，但是你还是不放过的说了最后那些话，你甚至给她连路都指好了。你煽动的结果是什么你知道么？你是要挑战阁主的权威吗？还是你就是希望凝霜出事？”凝心吹了一下杯沿，挑眉看她，静待答案。
“呵呵，被姐姐看穿了。”凝露不再是低着头的乖巧样子，目光直视着凝心，“我只是想让那个女的离开或者消失而已。不管她是不是奸细我都不愿意让阁主多看她一眼，因为她善良又有主见，当我觉得她心计深沉的时候她又偏偏真的很平庸，她说要看书就真的没有走出过院子，可是你去收书的时候她又将书散乱的堆在一边不愿多看一眼，说什么没意思。这样的女的，连我曾经都忍不住觉得想要了解，有遑论阁主。姐姐，在这样下去，不管是不是奸细你我都将地位不保。”
凝心依旧迎着她的目光，淡淡说道，“既如此怎么不自己解决，你我都了解凝霜的个性，你这不是借刀杀人么？都是自家姐妹，这招数你也狠心用？”
“姐姐此言差矣，你也说是借刀杀人，那也得有人愿意做这一把刀啊。凝霜平日的表现你也全都看在眼里，她恨不得独霸着阁主，每一次外出随行的永远是她。既如此，铲除异己的工作就交给她又何妨？再说要是成功了，阁主看在昔日情分上也不会重责她，顶多以后不受宠罢了，这对我们不是一举两得事情吗？以阁主不近女色的性格，还有我们跟随左右的功劳，未来着轩辕阁的女主人定是我们姐妹五人，这五人会不会有点多呢？凝霜为人清高傲气，真当自己是寒霜一般，这可不好，未来恐多生事端。”
“罢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去睡吧。”凝心看了她半晌，声音略带疲惫。
凝心躺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回想着刚才凝露言笑晏晏的样子，不禁心里又是发凉。虽然阁主就是她们的天，但是她们毕竟也是自小一起接受训练的长到大的姐妹，这样子的设计实在是让她心里发寒。但是更让她觉得可耻的是，自己居然默许了凝露的做法，在凝露说完之后，她心动了。但是此后凝露此人就不得不防了，今天可以设计凝霜，明天就可以设计自己或者凝雨、凝雪。合上眼睛，想着自己要不要去会会莫千穗。最后决定明天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修生养息，毕竟现在莫千穗是贵客，自己搞不好可能会被凝露一箭双雕。
我在床上，思考着白天发生的一切，看来他们是心急了。还有凝霜那带有敌意的狠戾眼神，我隐隐意识到危机已经逼近了。
窗外漆黑一片，今夜没有月亮，星光暗淡。我跳到门边，仔细打量着院子里的情况，下人房间里只住了两个打杂役的姑娘，据这几日观察没有武功，是很普通的小丫头。香樟树上的人已经不在了。前两天明明还是有人守着的，怎么没了？我有点郁闷。
轩辕阁的守卫大多昼伏夜出，所以夜间的盯梢是不必要的。前两日凝露不放心她，可是暗卫说了她只是在睡觉，而且起得比谁都迟的时候，凝霜就不再让暗卫监视莫千穗的夜间动向了，心中已经将莫千穗定义成了一个起不成风浪的人物。所以只要莫千穗不踏出这个院子，就没人能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我还是不放心，装作去上厕所的样子，去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果然没有人监盯梢了。于是我开始认真的探索这个院子，探索自己的出路。柳阡陌很贼，他今天领着我走的路是在整个轩辕阁的内圈，并没有通向山门，那么我记住的路只能到达三个地方——藏书阁、风和苑还有禁林。去藏书阁和风和苑还不如呆在怡心居，去禁林倒是很安全，毕竟那里禁止出入，不过不知道那林子通向哪里，里面又有什么，所以也不能去。那就只有另辟蹊径，实在不行就翻墙而出，当然在此之前我必须要搞清楚墙的那边是什么。仔细摸着这些建筑，书上说轩辕阁的历史比轩辕王朝都长久，那么这都是上百年的建筑了。怡心居以前住的何人不得而知，但是如此古老的遗留总有柳阡陌也不知道的秘密吧，我侥幸的想着。
我的夜视非常好，这多亏了老胡以前的魔鬼训练。我从假山绕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反而鲤鱼跟集体失眠似的一个接一个在水里扑腾。我急忙远离了湖边，生怕动静太大吵醒了那俩丫鬟。
“这鱼真特么邪了门儿了。”我小声说道，生怕自己的计划胎死腹中，要知道，除了这个院子之外，外面全是高手。
院墙不算很高，北边和东边靠着轩辕阁其他的建筑，南边是怡心居的大门，只剩下西边还可以一探究竟。墙角处都很平整，平日丫鬟都很认真的打扫，连不规则的石头都找不到一块。我转身来到绿色的一角廊檐底下，站在回廊里朱红的的木制长椅上，纵身一跃，抱住高高翘起来的飞檐，再一个翻身，便已经在房顶上了。微微撑起身子向外面张望，果然这院子是在最西边的位置，外面是茂密的树林。墙角下依稀能看到守卫的人在走动。
“什么啊，搞的跟皇宫似的还整个巡逻队出来，真的FC。”我恨恨的从房顶上跳下来，关门上床睡觉。
第二天，我还没有起床，听见院子里在吵吵什么。
“易公子，你还不能进去，姑娘还没起床。”凝露着急的说道。
“你急什么，本公子不过是想请莫姑娘一起吃个早点而已，没起床我便在外面等着就是了。”易水寒奇怪的看了一眼突然冲出来的凝露，面色不善。总有种这几年柳阡陌的这几个侍女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就快要逆天的感觉，这感觉让他浑身像趴了苍蝇一样不舒服，虽然这几个女的都是柳阡陌的母亲一手培养起来帮助自己儿子的，包括行房事，可是柳阡陌多年来却不近女色，估计这几个丫鬟等的也心焦不已。只要没瞎都能看出来她们对柳阡陌那明着暗着的爱慕之情，可惜以易水寒对柳阡陌的了解，估计这一辈子她们是上不了他的床了。
凝露暗暗悔恨，是自己太心急了，指望凝霜能有多快的办事效率？刚刚看易水寒气势汹汹的样子还以为是抓走莫千穗的。
我在床上清晰的听到了整个对白，这凝露看来是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了，不过看情形并非要亲自动手，而是在等别人来收拾我。等别人？脑海中闪过那天偶遇时凝霜那嫉恨的眼睛，我瞬间就明白了。只是凝霜会怎样对付我呢？柳阡陌肯定有交代过在落实我是奸细的罪名之前还是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那就是要坐实我是奸细的名称了。我从床上一跃而起，直接拉开门，对着门外一脸错愕的易水寒说：“来得正好，我饿了。”一边把凝霜拉进来，后面的丫鬟鱼贯而入，开始了早晨的洗漱环节。
早餐就摆在湖边亭子里的石桌上，当我进去坐定之后，那鲤鱼又像是抽风了似的跳起来。所谓事不过三，正欲开口询问，旁边伺候的小丫鬟就惊呼起来，“这鱼居然跳出来了。”说完捂着嘴赶紧跪下来，“求姑娘赎罪，是小人失态了。”
“说的哪里话，快起来，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言论自由，在我跟前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越多越好，赤、裸、裸的的信息啊。
“谢姑娘，”小丫鬟赶忙又站了起来，“只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见过这鲤鱼跳出来，怡心居的鲤鱼活了百余年了，据说是神物，我们也从没见过，今日倒是开了眼界了。”小丫鬟感激之余据实相告。凝露冷声在一旁冷声打断，“公子和姑娘在用膳，这里有你说话的什么份儿！还不快下去。”
MD，我毛了，正想开口教训一下凝露——
“站住！”一直未出声的易水寒又喝住那可怜小丫鬟，给了小丫鬟一个尽可能温柔的笑容，“你就在留在这里侍候。”然后转头对着面色尴尬的凝露说：“本公子和莫姑娘在这里用膳，有你说话的什么份儿？”
凝露眼睛里闪过瞬间的杀意被我捕捉到了，易水寒功夫不俗应该也有所察觉，我好笑的看着凝露吃瘪没有任何言语，这个女人就像个定时炸弹，要是被得到机会犯她手里那我可以预知前景的凄凉。
凝露收敛好表情，今天这是怎么了再三出错？都怪自己太心急了。换上得体的笑容，“那奴婢先行告退。”
凝露离开后，易水寒盯着那鲤鱼若有所思，半晌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对下人到甚是宽松，没有什么礼教观念。
我瞄一眼边上眼泪花子在眼眶里打转的小丫鬟，不知道是太感动了还是怕以后犯凝露手上，自嘲一笑，我该怎么说？说人人平等？于是尽量婉约的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差不多就行了，不过这鲤鱼的事情是真的吗？”我的心还是在这些鱼的身上，“难道是积攒卡几百年的荷尔蒙瞬间爆发了？”
易水寒没有听明白最后一句，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原因？”
“额，只是猜测，你觉得呢？”
“我觉得与你有关。”其实今日专门将早膳布置在凉亭里就是为了证实柳阡陌口中的鲤鱼在跳舞，结果不负期望。
“哈？你不要吓我！没听那姑娘是怎么说的吗？传说中活了上百年的鲤鱼，难道我是老妖婆吗？”我急了，不要什么牛鬼蛇神的事情都扯给我好不好。不过搞不好是我身上的磁场吸引着这鱼也说不定。
“哈哈哈，别人百年难得一见的神奇景观到是找来了你的唾弃啊。”易水寒一看我的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像个毫无城府的阳光男孩，一时间令我有点移不开眼睛，这笑容和张栋那个痞子有点像。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只见一生的婉约秀美的白衣女子飘然而至，“参见易公子，阁主又令，请公子带莫姑娘去一趟书房，”
来人正是凝心，她本来计划好好休养一天的，但是凝霜的计划毁了她的计划。见到莫千穗本人之后，除了自愧弗如之外就是希望凝霜的计划成功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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