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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病愈

    秋月一边用膳,一边思索着,待回过神来时,一碗粥也已经见底了。

    喝了药,用了饭,松懈下来的精神不由又有些倦意,很快便歇下了。

    一觉醒来,睁开眼睛看着头顶处烟青色的帘帐,秋月放空了思绪。

    这件事,她无需怨怼谁,最该恨的,就是她自己。

    明知道这宫里处处危机,却仍失了本心,变得患得患失了起来。。

    若她先低头,不倔强,那她的福儿,根本就无需遭罪。

    这都是她的错。

    秋月伸出双手,用杯子蒙着头,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管将来她和胤禛如何走下去,福儿却是无辜的,她,一定要护好她儿子!

    放在杯子底下的拳头被暗自攥紧,秋月心里默默念然。

    阖上眸子,心口处隐隐传来一阵阵的绞痛,让她不禁蹙了蹙眉。

    看来太医的话却是有道理的,她不能在惊怒了,不然,这心脏真的承受不了。

    秋月捂着心口,缓缓撩开了帘子,映入眼帘的就是胤禛的背影。

    他坐在书案前,案上累满了明黄折子,淡淡的龙涎香从白玉香炉里溢出,萦满屋室。

    一旁的窗帘子拉开了,透过玻璃窗,正好看见外面飘着轻盈的雪花。

    他瘦了。

    秋月怔怔的想着。

    不过两个多月没见了,却,恍如隔世!

    感觉到背后实质性的目光,胤禛蹙了蹙眉,扭过头看去,却见秋月正呆愣的看着他。

    虽早听人说她晨起醒了一次,现下见了。心里究竟高兴,搁了笔,起身走至床沿边坐下,灼灼的目光的锁在她的面上,淡淡道:“醒了。”

    秋月的思绪正一片混沌,不知如何作答。只淡淡“嗯”了一声。

    目光缠绵。两人相顾无言。

    但此刻,都能静静感受到一种别样微妙的情感。

    看着秋月缱绻的目光,胤禛终是有些不适,撇过眼神。打破沉寂,淡淡道:“时辰不早了,你也该用药了。”

    说罢。唤了夏悠琴进来伺候。

    药早已备好,一时秋月用了药,喝药的功夫。早有宫女燃灯,搬几,摆好的饭菜。

    秋月看了看,不过是简单几样家常菜,并一碗稠稠的稀饭,在春纤的伺候下简单用了几口饭,宫女训练有素的收拾好残羹冷炙。便迅速离开了屋子。

    一时,屋里又只剩下两人。

    胤禛端坐在炕上。秋月斜倚在床榻前,又是一阵无言。

    似乎很久没见了,亦很久没相处了,竟有些许陌生之感。

    秋月有些呆愣的想着,却听胤禛道:“身子可还好,可有什么不适?”

    秋月也不言语,只摇了摇头,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可是累了?”

    秋月又摇了摇头,想了想,歪着头问道:“福儿怎么样?”

    “你放心,他无事,你该多顾着点自个身子。”胤禛抬起头,淡淡瞥了她一眼。

    两人这般相处模式,真真是亲极反疏了。

    胤禛原本就不是多话之人,从前两人一起,也是秋月寻了话头,两人又心无芥蒂,自然相处融洽。

    如今两人冷战许久,陡然间见了面,秋月又不答话,胤禛也不多话,场面自然就冷了下来。

    服了药剂,用了饭食,身子便有些乏了。可因刚睡醒,人的精神倒不错,只懒懒的不想说话。秋月便歪着头,只拿眼睛打量胤禛。

    脸似乎更消瘦了,想着前段时间小林子说“皇上没好生用饭”之类的话,不由问道:“皇上可用了午膳?”

    声音软软的,没有气力,听在胤禛心上,却是一软,径自起身在秋月身边坐了,捏住她的下颚,“以后不要好朕置气了,白白坏了身子,何苦来。”

    因生病,本就纤瘦的脸颊更是消瘦,显得一双眼睛更大。

    秋月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疑惑,歪着头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

    看着她有些呆愣乖巧的样子,心里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昏了心神,低头慢慢凑了过去,冰凉的唇映在秋月略显淡薄的唇畔上,起先是轻触,然后是轻啄,最后才辗转起来。

    秋月抓着胤禛衣袖,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方才不是还在说福儿的事么?

    察觉到她的失神,胤禛在她的唇上啃了两下,这才在她耳畔道:“在想什么?”

    “想你。”秋月被吻得迷迷糊糊,混沌间答道。

    闻言,胤禛又在已经变得娇嫩的唇上嘬了两下,这才放开她。

    “以后别在和朕置气了,这段日子,朕累的很。”胤禛在她耳畔低语道,熟悉的气息包裹着秋月,只觉得一阵安心,人也恹恹的倚在胤禛的怀里。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只有漏滴静静的声音和窗外飘舞的雪花,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秋月睡了过去。

    见她歇下,胤禛将她安置在软枕上,又到隔壁陪福惠用了饭,父子俩说了会子话,逗趣了一会儿,后来福惠歇下,他才回了秋月这边批阅奏章。

    雍正元年封赏有功之臣,隆科多加太保,年羹尧封三等公加太保,年遐龄加尚书衔,十三阿哥的庶长子封了固山贝子,是皇侄中除弘哲之外,第一个封爵的阿哥。

    而此次六阿哥落水事件后,年羹尧不仅被授予二等公头衔,而且还免了四川与陕西两省在康熙六十年以前未归还朝廷的钱粮。

    自胤禛登基以来,对钱粮亏空一事尤为重视。而就在各省都在都清查亏空之时,陕西、四川官员,却得以幸免。

    这,说明了什么。

    虽名义上是说兴兵以来,累两省地方甚多。

    然,只要在朝堂修炼过两年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份恩典,只为一人之故。

    比起封公晋爵这样的恩宠,减免两省钱粮之事,却是太过了,让人心里嘀咕的同时,亦不免有些眼红。

    而曹雪芹所在的江南曹家,就是在这次事件中收到牵连打击,最后一蹶不振。

    曹家从此日渐衰微。

    现在,年家外有年希尧、年羹尧两位封疆大吏,内有登上贵妃之位的年氏。

    年家隆起之势,锐不可当。

    雍正对年氏一门的隆宠,满朝皆知。

    无人敢对其锋芒。

    这些朝堂政事,秋月自是不知。

    因二人病者,胤禛又下令在两人病愈之前,不许任何人探望,因此母子二人只得被拘在翊坤宫这一隅之地。

    幸而外头寒冬,倒也无甚好看玩耍之物。

    待二人病好彻底之事,隆冬已去,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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