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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Chapter 15

    距离着太后寿宴过去已有一月的光景,夏阳溪依旧窝在静贤宫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溪良媛。杜答应自从寿宴上一曲琵琶后,便分外受宠。日日里珠光宝气,就算是皇后见了,也要忌讳个两三分。还进了位份,变回了瑛嫔。而瑛嫔倒也是个有心计的,虽然得宠,却并不跋扈。每日里依着规矩,去坤宁宫问皇后的安。平素里,对下人也分外宽和。而夏阳溪,虽然成了良媛,却并不得宠。阳溪也不心急,只是每日里诗词歌赋,针线女红。夏阳溪素来知晓,宫里的事儿从来是急不得的。

    “良媛小主万福金安。”夏阳溪抬眸看去,是皇后宫里的彩云。阳溪微微抬眸,示意彩云起身。微微的笑了笑,道:“皇后娘娘有事儿?”

    “是,皇后怕小哲子和青衣服侍的不够周到,特意寻了个宫女指派来侍奉娘娘。”彩云不卑不亢,不愧是皇后宫中的掌事宫女,做事说话儿皆比普通宫女高了一筹。

    “景清。”彩云笑吟吟的携过景清的手。夏阳溪不免吃了一惊。景清?那个日日与我说说笑笑,活泼开朗的景清。

    景清素日依仗着在夏府里乖巧伶俐,说话做事又深得夏阳溪的心,地位便和夏家二小姐无异。只是母亲常规劝阳溪,景清再好,也只是花了五两白银从戏班子里买来的贱婢,府中从不缺服侍的婢子。独阳溪房中也有五六位侍奉的,夏阳溪却独独偏爱这景清和九媛。夏阳溪抬眸看去,果真是那个景清,褪下了平日里的华贵衣裳,换上了一件极为蹩脚的宫女装。阳溪张张口,本想唤她一声景清,景清却向夏阳溪福身问安,一气呵成的问安礼,滴水不露。

    阳溪唤了景清起身,又按着例子问了年龄和名字,方让宋姑姑记录在册。又亲自打赏了彩云,这才作罢。夏阳溪特意遣走了殿中的人,独留夏阳溪和景清。景清毕恭毕敬的站着,也收敛了平日里的性子。夏阳溪拿着茶盏微微抿着。道:“爹娘可还安好。”景清上前道:“一切都好,小主您不必挂心。”

    不知怎的,夏阳溪总觉得景清与平日里不同。虽然一入宫门深似海,可她平素里和阳溪说话儿从不是这样生疏的,大概是初入宫阙,不大适应的缘故吧。

    夏阳溪玩弄着手中的绢帕,道:“一入宫门深似海,这里不比家中。”

    “要小心谨慎。”景清笑吟吟的接过我的话茬儿。不错,果然还是那个活泼开朗的景清。

    清晨,夏阳溪晨起梳妆。吩咐了九媛和青衣打了温水洗漱,身着一袭宝蓝的宫装,任由着景清为我梳了中规中矩的流云髻,插了支宝蓝点翠珠钗,略施粉黛,倒觉得清雅。

    梳妆完毕,夏阳溪便搭着景清的手前往正欢宫请安问礼。正欢宫与昔日并无不同,依旧是红墙绿瓦。诺大的院内站着许多妃嫔,夏阳溪一眼便瞧到了只一身浅绿色挑丝双窠云雁的时新宫装,合着规矩裁制的,上裳下裙,挽着两支没有镶宝的素银簪子的冰颜。瑜妃(吴瑜妃)站在和冰颜姐姐相差不远的地方,只一袭浅红色流彩暗花云锦弹墨宫装,颜色虽喜庆,但穿在瑜妃身上,多多少少有了那几分突兀的感觉。满头珠翠明铛,让人瞧着虽然华贵,倒是俗气了些。

    “良媛可还好。”说话的正是程贵仪,一袭樱桃色的软烟罗琵琶衣,下身则是一件桃红色长裙。一双小巧的碧色蜀锦绣鞋微露裙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显得十分可人。夏阳溪轻笑,打量着她,普普通通的高髻上两支温润如水的簪子相映成辉。面庞白嫩如雪,如同婴儿一般。

    “皇后娘娘正在梳妆,请各位娘娘在外面稍候片刻。”彩云毕恭毕敬的说着。

    “不妨,反正娘娘这里的牡丹开的好着呢。我们这些姐妹正好偷个懒儿。赏赏花。”程贵仪抢先道。

    “是啊,是啊。姐姐说的有理。”雪充容附和道。

    阳溪静静的注视着雪充容,眼底划过一丝不耐。那雪充容是初入宫的秀女,本是程贵仪的妹妹。依仗着程贵仪,愈发的趋炎附势起来。

    【雪充容。原名:程雪淑。年方十五。家父文官。】

    搭着景清的手快步上前,携着冰颜的手问长问短,几日不见,冰颜姐姐倒是清瘦了不少。面庞苍白,虽用了厚厚的一层胭脂,却掩不住那苍白之色。

    “冰颜姐姐,这些日子不好么?”夏阳溪关切的问道。

    “我,我,我好得很。”颜良媛似是有说不出的难言之隐似的。

    “是不是雪充容?”阳溪的声色冷冽如水,直直的看着冰颜。

    冰颜点点头,夏阳溪素知那程贵仪虽育有四公主卿珊,但素来并非骄横之人。倒是那个雪充容,一入宫就封了充容,又有程贵仪庇护,再加上冰颜生性淡泊,不喜后宫争斗。雪充容便愈发的得意起来。

    “是啊,良媛小主你可要为良媛做主。前些日子,皇后赏了几匹上好的蜀锦与苏绣。本是要先让良媛挑的,可是那雪充容出言不逊,说良媛不得恩宠,人老珠黄,用不得鲜艳衣料。”

    “住嘴!你这个小蹄子愈发的没了规矩,小心我把你打发到西房去。妹妹,你可千万不要得罪雪充容啊,得罪贞嫔就等于得罪了程贵仪。”

    阳溪思忖片刻,扬手给了冰颜一记耳光。这一记耳光,夏阳溪并没使出全力。但冰颜那白皙的脸庞上,还是留下了红红的五指印。冰颜素来知牙膏洗秉性,当然也知道夏阳溪要做些什么。阳溪附耳轻言道:“姐姐,事已至此,你断断不可心慈手软。”

    夏阳溪走到瑜妃身侧,附耳轻言道:“你若还当我们是姐妹,就帮我。”

    “各位主子,皇后娘娘已然移步正殿。让奴婢请各位主子进去呢。”彩云笑吟吟的道。

    园贵姬走在最前,彩云打了珠帘。妃嫔们款款而入,一同福身问安,口中齐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端坐主位,一袭明橘色织锦绣花的宫装,发鬓如云,垂下华丽的珍珠流苏,还有一累丝双鸾衔寿果步摇金簪。整件宫装用金线绣出一只极长的凤凰。下身则是杏黄色的月华长裙,卓然生色。手执鹅黄色绣帕。一旁的婢女轻轻的扇着扇子。皇后笑的极为迷人,却又不失了应有的分寸。一旁早已罗列了木椅。皇后笑吟吟的唤了妃嫔起身,又吩咐宫婢上了茶水瓜果等物。

    皇后关切的问道:“程贵仪,近日卿珊公主可还好?”

    程贵仪勾唇浅笑,声色宛若黄鹂,回应道:“卿珊一切皆好,劳皇后娘娘挂心了。”

    “那你呢?颜良媛,帮着贵姬照顾着大皇子可少些什么物什?”

    冰颜姐姐小心翼翼的上前福身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儿,大皇子和贵姬一切安好。”

    “呃,颜良媛,你的脸?”皇后问道。

    冰颜姐姐道:“只是前些日子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让人掌打所致。”田美人道。

    “颜良媛啊。你若有什么困苦就说出来,万万不可隐忍着,倒让这些个妃嫔看了笑话。”皇后道。

    冰颜姐姐的婢子急忙双膝跪地,泪雨滂沱。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儿,良媛,良媛确实是被掌打所致。”

    “是被谁?”皇后显然对这件事极为认真。那婢子似有若无的瞥了雪充容一眼,随即道:“奴婢,奴婢不敢说。”

    “有话便说,本宫最见不得吞吞吐吐的。”皇后随手拿了枚蜜枣放入口中。那婢子道:“是充容娘娘。雪充容。”

    “你个贱婢,怎敢污蔑本宫?说,是谁指使你的。是不是颜良媛?!”此时的雪充容已然是气焰凌人,本来美丽的脸庞愈发显得狰狞。皇后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却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皇后厉声喝道:“雪充容!本宫宫中,岂容你放诞无礼!”雪充容扁了扁嘴,一旁的程贵仪急忙拉了拉雪充容的衣袖。那雪充容只好坐下。

    皇后道:“雪充容无缘无故怎会掌打颜良媛?”婢子恭恭敬敬的道:“充容依仗自己受宠,常常借故欺辱良媛。我家良媛生性温婉,不愿横生波澜,所以只是再三隐忍。皇后娘娘可还记得几日前送去梦秉宫的衣料么?”

    皇后沉思片刻,方缓缓道:“恩,前些日子宫里进了些时新的衣料来。本宫看着里面衣料是极好的,就差了宫婢前去各宫送了些。本宫念着颜良媛帮着园贵姬抚养大皇子不易,便特意吩咐宫婢让颜良媛先挑些自己喜欢的衣料。”

    “可,可雪充容说贵人人老珠黄,又不得宠。便把那些个鲜艳的衣料尽数挑走了,只留了几件。可这还不算。前些日子,宫里发放月俸。结果奴婢去领月俸时,良媛的月俸却被充容克扣下来。今儿早上,雪充容便来巴巴的奚落良媛。良媛气不过,才和雪充容争辩了几句。充容扬手便打,良媛躲闪不及。”

    “皇后娘娘,雪姐姐初入宫阙。难免有些小姐心性。嫔妾不过是一小小良媛。只想尽心帮着抚育大皇子,别无他求。”

    皇后沉默了片刻,偌大的正欢宫内寂静的如一潭死水,皇后眼眸微闭,漫不经心道:“下旨,雪充容出言不逊,责打宫嫔,放诞无礼。废除封号,打入冷宫!程贵仪身为一宫主位,教导宫嫔不力,罚三月月俸,禁足一月。”

    皇后说话时,虽是漫不经心,却字字珠玑。那雪充容吓得瘫软在地,半晌说不出话来。倒是程贵仪,毕竟久居妃位,只是淡淡的谢恩。

    皇后复言道:”颜良媛周氏,温婉贤淑,落落大方。晋为嫔,迁居梦秉宫。”

    冰颜姐姐起身谢恩,动作一气呵成。皇后抬眸道:“溪良媛,你们素日本就亲厚些,如今颜嫔迁居静贤宫,你可要好好照应些。”

    “是,嫔妾遵旨。”夏阳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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