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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35章 飞来飞去的横财

    “没什么!?”松开她,燕昭脸色青黑,磨着牙冷笑道:“被人非礼,还没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我是为了救你好不好!你以为我愿意牺牲色相?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虽然是天元朝,保守封建讲究什么女子名节,可我又不是你老婆,你对我发这么大火做什么?

    被燕昭的态度气到,云锦也怒道:“怎么着吧!就被他们吃豆腐占便宜了,你建议我跳河还是上吊?”

    瞧着云锦气的双颊潮红,粉嫩的下唇被雪色贝齿咬的洇出血痕,燕昭脸上忽然平静一片,低声道:“我会娶你……”

    又来了!被男人摸了一下就得嫁给他,否则就是死路一条,这都哪跟跟阿!真是服了古人的变态观念!按这个逻辑,她最应该嫁的人是马希行!

    整理好衣衫,云锦翻着白眼没好气地对燕昭道:“这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到了京城你过你的日子,我找我的家人,互不相干,没必要为这件事扯在一起……”

    燕昭神色一沉,一言不发地瞪着云锦看了半晌,猛地转身就走。

    “等等我!”感觉出燕昭有些生气,可实在搞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生气,好像自已也没说什么难听过份的话阿!难道是因为,自已不把‘男女授受不亲’这种变态礼仪当作一回事?即使自已的想法惊世骇俗,可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阿?按照‘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说法,自已跟他孤男寡女千里同行,还不成了十恶不赦的重罪?

    “啊!哎哟!疼死我了……”胡思乱想间没注意到脚下,被藤蔓绊倒,云锦重重地摔在地上。

    听到响动,回头看见云锦坐在地上,正眼泪汪汪地揉着膝盖。瞥见她从裙子底下露出来的沾着树叶、泥巴的脚,燕昭突然问道:“你的鞋呢?”

    俩个人刚刚同生共死,这会自已摔倒了,他不问自已有没有受伤,也不上来扶一把,反倒关心什么鞋,难怪刘老三说他冷血无情!虽然知道燕昭不是坏人,可云锦心里仍忍不住给他贴上薄凉的标签,“鞋子早就磨烂了!”

    蹲下身,燕昭半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问道:“我知道!我是问我给你的那双呢?”

    “嗯?你什么时候……”这家伙脑子坏掉了吧!他什么时候给过自已鞋?感觉他的笑容越来越危险,云锦情不自禁地往后挪了挪身子,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连忙问道:“你给我那两片草编的东西是鞋?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给扔了……”

    “扔了?很好!”站起身,双臂交叉环抱在胸前,看着一脸迷糊的云锦,燕昭磨着牙一字一顿地道:“那你就光着脚走出这片林子吧!”

    光着脚走出这片树林?那脚得成什么样阿?哼!穿着你给的那两片草编的烧饼也不到哪去啊!不知道想办法替我解决问题,就知道在这儿数落我!

    “等等!”心里埋怨燕昭,可见他起身要走,云锦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忙一只手拉住他,闭着眼睛,另一只手随便往树林中红衣人尸体的方向一指,道:“燕大哥,你去搜一下,他们身上肯定带着金银珠宝……”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燕昭的动静,反倒感觉到一阵温热的气息拂在脸上。云锦睁开眼,发现燕昭那张妖孽脸离她不到五分公,而且眼眸中一片好奇,像观察珍惜物种一样,正在仔细研究她。

    不知哪出了问题,云锦有些心虚地问道:“你……你做什么?”

    摸着下巴,燕昭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你真是文状元苏文山的嫡女?”

    “你怎么知道的?”知道苏文山得罪过很多人,一路上云锦从未提起过自已的家世,而燕昭也从未询问过。这会他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倒让云锦有些措手不及。可转念又想到他能把至关重要的匕首放在自己身上,又怎么会不清楚她的身世来历。想起燕昭曾经算计她,云锦的心里仍有些小小的不平。

    “听说苏大人清正耿直,傲然风骨堪称士林表率。可他的嫡女却在算计死人身上的东西,要是他泉下有知,不知做何感想?”

    燕昭声调平和,可话中的嘲讽却让云锦微微脸红。虽然这么做不厚道,可她身处绝境也是情非得已。她现在身无分文,到了京城也不知能不能顺利找到云涛。即使能顺利找到全叔他们,估计他们身边的钱财所剩无已,这一大家人要以何为生?

    做个小生意也要本钱不是!那些人品行不端,钱财肯定也不是好来的。白扔在这荒山野地里,不如给她拿去做个本钱。大不了以后赚了钱,多救济穷人就是了!

    “他们害的我损失了五百两银子,还占我便宜,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你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剩下的扔在这里白糟蹋了,不如拿去救济穷人……”忽想起自已缝在肚兜中,被水冲走的五百两银票,云锦忽然理直气装起来。越说越觉得她做的事极正大光明,简直跟圣母有一拼。

    用力地点点头,燕昭满眼笑意地道:“有道理!有道理!知道嫂溺叔援,事急从权;还知道用‘两桃杀三士’的法子挑拨离间,你这个女人也没蠢到家……”

    你这是夸她呢还是骂她呢?怎么好好的话让他一说,都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知道燕昭武功很厉害,可头一次听他引经据典的说话,云锦一时好奇反问道:“你居然知道‘两桃杀三士’……”

    话未说完,立时感觉这话极为不妥,似乎有轻视他的意思,云锦拦下话头,偷眼打量燕昭。

    燕昭却不以为意,反倒一脸得意地问道:“我能文能武又相貌英俊,是不是你理想中的完美夫婿……”

    “哼!你快去搜一下,看他们有多少银两。”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没心思跟他闲扯,一直用树叶堵着鼻子,云锦这会都要憋死了。拿了钱财,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燕昭拿着厚厚一叠银票回来,云锦高兴地夺过来,触目惊心的血渍立刻引得她一阵眩晕。“啊!”大叫一声,像被烫到似的,她扬手将银票扔掉,躲到树后呕吐不已。

    喘息半晌,接过燕昭递过来的水囊喝了几口空间泉水,云锦指着他恨恨地道:“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吓唬我!”

    燕昭满脸委屈地道:“那些人身上到处是窟窿,浑身是血,怀里揣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沾上血?”

    那些人都穿着血红色的衣裳,身上是不是有血根本看不出来。可看不出来不等于没有,被燕昭一提醒,云锦才意识到她忽略了这件事情。这种染了人血的银票拿出去也没法换银子啊!前一秒把银票拿进钱庄,估计后一秒就被官府捕快请去喝辣椒水了!弄不好还要把许多杀人放火的无头案,栽赃在她头上!

    哎!外财不富命穷人阿!云锦再一次哀叹!

    看到云锦失望至极,燕昭也凉凉地叹息道:“几万两阿,真是可惜了!”

    “哼!”知道燕昭是在故意气自已,云锦低着头不搭理他。从裙子上撕下两条布,缠在脚上,虽然当不了鞋,可有一层保护总不至于皮肉受苦。

    不知又从哪拿出几张银票,燕昭自言自语道:“幸好还有些银票没沾上血……”

    “有多少?”从燕昭手中夺过银票,云锦感觉自已从头到脚,就写着‘四个大字——见钱眼开!

    “这是从刀疤脸身上翻出来的,你确定要把这个银票收起来?这家伙脑袋被砍掉了……银票贴着他的皮肉藏着,上面沾着他的味,我听说没脑袋的鬼,都是闻着味儿找仇人……”

    “你帮我收着!”明知道燕昭是故意说这种话吓她,可一想起刀疤脸那可怕的模样,还有他那恐怖至极的死法,云锦马上后背冒凉风,头皮发麻。

    “也好!你不是说发了财找最漂亮的姑娘陪我喝花酒吗?这一千多两银子就当你出的酒钱好了!我自已去青楼就好,不麻烦你坐陪!”燕昭一脸严肃地把银子放进怀里,收好后还极在意地轻轻拍了拍,生怕那银子票生翅膀飞了似的!

    救他性命时色诱刘老三的话他没听到!无意间说要请他喝花酒的话他倒听见了!这家伙是选择性失聪吗?

    什么叫替人做嫁衣!云锦这会算是明白了。她背着打死人钱财主意的恶名,折腾半天,结果银子却进了燕昭的腰包,这还有没有天理了?看着燕昭一副守财奴的样子,再从他那儿把银子拿回来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心中愤愤不平,可云锦也知道挑战燕昭没什么好结果。认命的从地上爬起来,试探着找寻树叶厚的地方下脚,希望赶快走出这片树林,转上大路。找到一个有人烟的地方,买双鞋再换身衣服,好好梳洗整理一翻。她现在这个样子,都不能用狼狈来形容,简直就是半野人状态。

    还没走几步,跟在她身后的燕昭忽然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树林外飞奔。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虽然知道他没有恶意,可被一个大男人如此亲密地抱着,云锦这个现代人也感觉有些尴尬。

    不搭理云锦的叫嚷,直走到宽敞些的山路上,燕昭才放下她,一脸不情愿地道:“又脏又臭!你以为我愿抱着你吗?在这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虽然是事实,也不用这么直接说出来吧!看着燕昭身影钻进树林不见,云锦对着他消失的方向,恨恨地挥了挥拳头,高声道:“做人要厚道!你懂不懂!”

    过了半天,燕昭从树林里钻出来,一见到云锦就眯着眼睛笑着问道:“我做人不厚道吗?”

    从这些天的经验得知,燕昭脸上一出现这种笑法,就肯定没好事。云锦立刻摇头否认,“谁说的?这怎么可能!燕大哥是天底下心肠最好的人了!”

    “不是最好!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拿出烤好的山鸡递给云锦,又顺手扔给她两只草编的鞋子,燕昭冷笑着道:“再敢把我给你的东西扔掉……哼!你试试看!”

    捧着草鞋,云锦堆起一脸笑容,十分狗腿地道:“嗯、嗯、嗯,以后就算燕大哥给我根草,我都当成金条供着!我就知道,燕大哥心肠最好……”

    “哼!你最好记得!”看着云锦拿着草鞋,比划了半天也没穿明白。燕昭一脸鄙视地道:“笨女人!”说着抢过草鞋,三下二下替她穿好,又极不耐烦地道:“快走吧!要下暴雨了……”

    注:二桃杀三士是指,春秋时齐景公为杀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三个勇士。便用晏婴的计谋,故意将两个桃子赐给他们三人,让他们按功劳大小分食,三人受到挑拨,争斗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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