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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四五

    丁瓜瓜是跌下来的,脸虽然埋在墨青山的胯间,但下巴却是撞到了木椅子,痛的她感觉下巴要掉了似的,并且膝盖落地也疼的两眼冒金星,眼泪水忍不住的叭叭的掉,哪里晓得自己的姿势有多诡异。

    而墨青山也被她砸的不轻,痛苦中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异样感觉,看着面前痛哭的丁瓜瓜,理智让他伸出手放在她肩上去推开。

    然后,门口响起惊诧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丁瓜瓜流着泪回头,哭的红鼻子红眼睛,而墨青山的手没来得及拿走,在太子爷看来,根本就是墨青山强迫丁瓜瓜伺候他的画面。

    太子爷大怒,光天化日之下竟是干起苟且之事,并且是强迫。他大步走进屋内,扶起丁瓜瓜拖到身后,怒斥道:“青山,你太让本宫失望了。既然如此渴求,为何拒绝本宫送给你的女人!”

    丁瓜瓜也就是丁紫衣被送出墨府后,墨青山过了一段悲痛的日子,整个人变得阴沉。太子爷为了让他转移心思,特意送了几个漂亮的女人给他,结果墨青山原封不动的送回来。

    太子爷极看不起墨青山对爱情的执着与痴情,作为一名奸商,作为他的秘密左右手,应该与他一样有着一颗坚硬的心,不为世上任何事动摇,坚持自己的所想。

    丁瓜瓜长着一张与丁紫衣一模一样的脸,又被墨青山收在身边当丫鬟,定是他又犯了痴情病,这病似乎极严重,严重到光天化日下便干起苟且之事。

    墨青山早已起身,知道太子误会了却百口莫辩,只懒懒的看了丁瓜瓜一眼,走去桌边给太子斟茶。

    太子让丁瓜瓜退下,待她脚步声跑远了这才坐下,“青山,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本宫不希望你被情/爱牵绊。”

    墨青山站在一旁,沉声道:“我们什么也没做,她跌倒了,正好撞过来。”

    “你跌一个给本宫瞧瞧。”

    墨青山看看自己的位置,再看看太子的位置,仿佛在琢磨计算什么。

    太子气的不来哉,拿起茶杯看了看又放下,斜了他一眼,“你究竟爱的是这幅身子还是身子里的灵魂。”

    爱?他爱丁瓜瓜吗?若有爱,那么究竟爱的是丁紫衣的身子还是住在丁紫衣身子里的丁瓜瓜的灵魂?

    墨青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对丁紫衣爱有多深恨有多他深,尤其她临死前说墨青山我对不起你可我不后悔,尤其她已非处子,他当宝贝捧着的心尖上的女人,却轻易的将自己献给别的男人,这些不得不让他痛下狠心将她丢弃后山。

    可是,她又醒了,她又失忆了。他不信,一定是她玩得把戏。可是,当他确定她不是丁紫衣而是一个叫做丁瓜瓜的贪财姑娘后,他竟然很期待看见她。

    “好了,说正事。”太子清冷的声音突然打断墨青山乱飘的思绪,“京里来信,父皇病重,你随本宫立即启程回京城。”

    “啊?”墨青山呆了,他离开京城时皇帝可是好好地,一下子就到病重的程度,教人真不放心。

    东云巷底下有没有埋着宝藏目前不能开挖,因为杀死衙役的那批神秘人尚未抓住,虽然怀疑与梁子轩有关,可他们并无证据。目前,他该做的是让梁子轩露出狐狸尾巴,至于东云巷的那些屋子,已让太子的暗卫假扮矿民以最低的价格住进去了。

    太子以开春再来建赛马场离开虞道县,墨青山也悄悄的离开,本想带丁瓜瓜一同回去,可看着太子那不满意的目光,便忍住了。

    他们前脚走丁瓜瓜后脚就在家里高兴地乱蹦乱跳,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被闻讯赶来的奎叔臭骂一顿。丁瓜瓜才不将装大爷的老头放在眼里,故意找点事情出来气气他。

    胡大飞被太子收买,留在虞道县看管未来的皇家赛马场地。堂堂武林盟主竟然落到这个地步,少不得被丁瓜瓜嘲笑一通。谁让他拿剑打人头的呢。

    胡大飞有自己的想法,藏宝图不过是江湖传言,世上究竟有没有无人可知。况且,即使找到藏宝图,也会引起别人的抢夺,倒不如替皇家办事,以后分的几杯羹来的安慰。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御林军一出谁敢与其争锋。又况且,他这个武林盟主,本就是墨青山帮忙走歪门邪道抢来的。

    墨青山的女人,那就让着呗。

    州府下来的衙役官差全部离开,表面上虞道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丁瓜瓜神清气爽的负手走在繁华的闹市中,这儿看看那儿摸摸,感受春节前的热闹气氛,倒是不想离开了。

    走进红茶坊,她脚跟还没站稳,钱掌柜已从柜台后面冲出来,拖着她便朝后院跑。

    “干什么啊,赶着去投胎呢?”难得的好心情被他这幅火急火燎的样子惹没了,丁瓜瓜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钱掌柜将她拖进里屋,小声道:“你猜昨儿何人去找县太爷?”

    “猜不到。”直接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钱掌柜翻白眼,“梁子轩。他想将黎山南面的山头占下挖煤。”

    黎山南面的山头,那不是墨青山邀请自己入股的吗?被梁子轩霸占去,那她怎么做亿万富翁的煤矿主?

    丁瓜瓜顿时心急如焚,让钱掌柜这几日多去夫人面前转悠吹吹风,坚决不能让梁子轩得逞,然后直奔上善若水堂找馆长商量这件事。

    上善若水堂的大门紧紧地关闭,上面被泼了泔水,散发着阵阵的恶臭。门前站着老的少的一群人,堵住门口大骂,四周站了不少附近的居民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馆长与上善若水堂的人在东云巷有多处宅子,而他们在第一波高价时出手赚了许多,其他人贪心纷纷效仿,更有人将价格再往上提,哪知突然间闹鬼了。之后,馆长与上善若水堂的掮客出面,劝他们赶紧卖了,若不然时间越久闹得越凶价格更低。

    多数宅子以几两的价格卖出,而有人传言建皇家赛马场,一户补偿几十两,这么一来他们可真是亏到极点。于是,太子刚走,这些人便出来闹事。

    丁瓜瓜大吃一惊,没想到真被馆长说中了,看着那些怒火中烧跟打了鸡血般的人们,她觉得还是离开的好。

    然而,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听见一旁有人大喊:“看,他也是上善若水堂的。”

    是说自己吗?丁瓜瓜朝叫声那里看去,果真说自己,已有人向她张牙舞爪的扑来。

    想也没想,她拔脚便跑。

    “砰!”有东西砸中后背。

    “扑!”这回砸中她的脑袋。

    “砰!”又是后背。

    丁瓜瓜顾不得看是什么,驶出全身的力气的往前奔去。前面有个岔道口,往右可通往衙门,丁瓜瓜一头冲了过去,后面有人大喊大叫的追来。

    这个时候,她真恨爹娘没多生几条腿,寒冷的风呼呼地从脖子灌进身体,冰冷的刺骨,喉咙间被寒冷的风吹得发干,嘴角呼着热气,她跑的满头大汗。

    忽然,前面冲来一个清瘦的男人,丁瓜瓜看的眼熟,疑惑间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左一拖,推开一户人家的房门躲了进去。而同时,丁瓜瓜又看见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跳出去,用刻意压低的嗓子喊:“快快,她往那边去了。”

    门外,叫喊的人群呼呼啦啦的跑远了。

    丁瓜瓜这才松了一口气,背着木门往下滑,一屁股坐在地上,歪头看着旁边男人藏青的袍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来了?”馆长也坐下,“我去找你,可你不在。这几日不要出门,他们暂且不敢围攻墨府。”

    “可是,这样不是一回事啊。”丁瓜瓜视线上移,对上馆长的脸,惊呼:“你怎么这么憔悴?不舒服?”

    说着,她自然的伸手摸他的额头。

    馆长呆呆的眨眼,却是一动不动的让她摸。她的手极热乎,软软的,肌肤极细腻,若能每天摸一摸多美好。

    热乎的手很快的离开,放到丁瓜瓜自己的额头上,她嘀咕:“还好。那是没睡好?要不,咱们去报官。”

    馆长失落的看着离开自己的小手,闷闷的说道:“没用,我找过大人,他说民心难违,他们的怨气也就一两天,等这把火过去了自会没事。”

    丁瓜瓜听了冷笑,“我看是大人不想管吧。”

    “别胡说。”明明是训斥的话听起来却没半点力气。

    丁瓜瓜撇撇嘴看了他一眼,馆长好像又瘦了,脸色不仅憔悴肌肤颜色也极难看,有点心疼。

    “馆长,要不咱去江南。”

    是咱,不是你。

    馆长欣喜若狂,一把抓住丁瓜瓜的手,两只眼睛兴奋地放光,“瓜瓜,你说咱?咱们一起?”

    丁瓜瓜小心的把手抽出来,傻笑道:“是啊是啊,强强联合打遍天下无敌手。”

    “你不随墨青山去京城了?”馆长有点不敢相信。

    这么一问,丁瓜瓜又犹豫了,去江南人生地不熟,去京城,有墨青山和未来皇帝罩着,哪里好哪里坏一眼便瞧得出来。

    可是,看着如此憔悴的馆长,冲他危急时刻还不忘去提醒自己的这份情上,她实在不忍心和他分道扬镳。

    馆长看她半天不说话,热情高涨的心一点点的冷却。

    丁瓜瓜犹豫着挣扎着,半天后苦歪歪的道:“是不是京城有钱人多?”

    馆长暧昧的笑了,其实他也想去京城呢。

    “京城有钱人多。”肯定的语气。

    “要不……”询问的语气。

    “咱们去京城。”馆长大手一挥,尘埃落定。

    如此,丁瓜瓜不用苦恼了。两人商议偷偷的去京城,打探好后再回来整理。丁瓜瓜回府后跟奎叔讲她要去京城,奎叔诧异,以为她去找少爷,不情不愿的给了一个地址。丁瓜瓜知他误会了,也不挑明,收了纸条回房收拾包袱等馆长。

    天亮后,丁瓜瓜没能等到馆长,等到的是晴天霹雳。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滴,南瓜饼今天大婚,恭喜新婚快乐永浴爱河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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