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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二八

    沈姨曾问丁紫衣爱上了怎样的一个男人,丁紫衣只恨恨的说:“他不是人,他是骗子。”之后便三缄其口,任沈姨怎么劝都不再说一个字。

    沈姨将丁紫衣的话转给墨青山,墨青山冷笑了笑,那个人是骗子,丁紫衣又何尝不是?骗走他墨青山的心!

    丁紫衣不吃不喝也拒绝上药,墨青山二话不说上前一掌将她打晕,趁她昏迷时才能往她的伤口上上药。上药时墨青山不假他人之手,由他亲自来。沈姨说丁紫衣有可能已不是处子,墨青山没有其他的女人,他不知道别的女人的胸长何模样,他只觉得丁紫衣的胸圆的极好看,好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喉咙发紧呼吸不正常。

    雪白的肌肤上漂亮的高峰,即使上面横着一道长一道短两道伤口也能迷倒男人,比如他——墨青山。

    可是,想到沈姨的话他便恼火,他为她拒绝父亲找的通房丫头,拒绝京城名门闺秀,换来的却是她的背叛。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捏死她!

    还有一日便是原定成亲的日子,然而丁紫衣的精神却愈发恍惚起来,有时候喊好几声才有反应,有时候她明明看见你了却没半点的反应,就像个活死人似的。

    成亲那日,墨府没有大红的喜字更没有热闹的气氛,甚至比平时冷。府上所有的下人能躲则躲,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会在墨青山眼前出现。

    这一天,整个府上的气压极低,往常管家能吃三碗饭,可他今儿个只吃了一碗。

    夜色一点点沉浸大地,大大地灯笼挂上屋檐,奎叔将墨青山送到屋门口,嘱咐沈姨和小雪守在门口,待沈姨从外面关上门,他这才抬头望了眼天上的半圆月,摇了摇头负手离开。

    墨青山负手走到丁紫衣面前,微微弯下腰看着她曾经漂亮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如今却暗淡的没有光泽的眸子,然后他在黑色的圆圈里看见自己,那么小,小到微不足道。

    “丁紫衣,再不吃口饭你很快就会死了。”

    丁紫衣表情木讷的看着他高挺的鼻梁,隔了半天才眨下眼皮。

    “真的那么想死?”

    丁紫衣眨了下眼。

    墨青山的心狠狠地抽了抽,“你死了也是我墨青山的女人。”

    他一点也不愤怒,因为爱过头便是恨恨过头又是什么?反正此时他极冷静,非常理智的将丁紫衣打横抱起扔去床上,然后坐在床边一件一件的脱去她的衣衫。

    他终于握住她的右边的乳*峰,依然心跳加速甚至脸上有点发烧,小腹那里燃烧着一股热涌的泉水,在昂然挺立的带领下即将爆发。

    想到她这幅身子被别的男人摸过、亲过、爱过,他的愤怒转化成奔腾的怒江狂啸而来。

    就在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突然开口:“我对不起你!”然后,呆滞的目光看着不知名的方向,又似乎穿过眼前的一切飘去哪里,完全像个木头人听凭墨青山的摆布。

    这句对不起,若早点来该多好,那么他便可以给自己理由原谅她。只是,现在迟了,完全迟了。他像狂奔的狮子在荒野上肆意奔腾。

    她分明死了,在嘲笑他之后阖上了眼睛。墨青山确信,她的确死了。

    丁紫衣的复活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在暗处看了几日,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与往日不同,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待她身子恢复一些后便让阿黄赶马车将她送到他即将进行秘密挖掘的虞道县。多亏了他过目不忘的记性且临摹了一副,不然可真是掉墨家几十口人的脑袋也不够弥补太子的损失。

    路上遇见的那人也是墨府的护院,她真的不认识他们了,竟然非常感激的谢他。之后,她在虞道县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的监视下。一开始,他的确不相信丁紫衣是真失忆,死而复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或许这又是她耍的手段。

    然而,渐渐地他发现她愈发让人看不懂,还有她想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儿又是从哪里学来的?他敢肯定,丁紫衣不会这些,因为丁紫衣的学识是他教的。

    不是死而复生,她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灵魂吗?

    墨青山感到好奇极了,在得知萧文一心想娶她为妻后,他带着奎叔来到虞道县。

    “少爷?”轻轻地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墨青山,他心神一凛低下头便撞上丁瓜瓜好奇的眸子盯着自己。

    “好了?”墨青山回头看了一眼,刘大夫已经看下一个病患了。

    丁瓜瓜扬扬手中的药包,墨青山见状低头便往前走去。小跑的脚步声到了身边,接着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目光还在盯着自己,他歪头对上她的视线,她吐吐舌头讨好的笑:“少爷刚才想什么开心的事啊?”

    开心?他何时开心了。墨青山冷冷的横了她一眼,低着头继续朝前走。然后,后面传来她的嘀咕声:“一会儿伤心一会儿笑,有毛病!”

    他有笑吗?他从头到尾全是悲伤好不好!

    他真的笑了?

    她翻天了?胆敢骂他有毛病。

    跨进墨府大门,奎叔顶着熊猫眼迎了上来叫了声少爷,墨青山好似没听见径直朝前走了去。奎叔吃了个瘪,狠狠地剐了丁瓜瓜一眼,小跑着跟了上去。

    墨青山走到书房门口,丁瓜瓜还在后面磨磨蹭蹭,他回头低喝:“刚才不是精神抖擞的吗?这会儿怎么瘟了。”

    你才瘟了,你全家都瘟了。丁瓜瓜暗自腹诽着,紧走了几步进了屋里。墨青山已坐在桌旁,看着空空的茶壶,道:“上茶。”

    奎叔最会看人眼色了,知道墨青山的怒火是冲谁发,这个时候他该做的就是偷偷的往后退几步当隐身人。丁瓜瓜看他一眼,见他老神在在的站着不动,只好捧起茶壶去伙房倒水。

    墨青山抬手在桌上弹了几下,眯着眼语气危险,道:“奎叔,去查一位叫梁子瑄的男人。”

    “是,少爷。”奎叔抱拳退下。

    丁瓜瓜煎好药喝了一小半便倒了,奎叔还没回来,家里的事全落在她身上,没衣服洗饭要做。

    一杯冒着热气的上好龙井放在桌上,墨青山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地拨了拨,吹了一口气,小小的抿了一下。

    “水温过高,茶叶烫熟了。”墨青山放下茶杯,面无表情的盯着丁瓜瓜。

    平时都是用这种水温泡茶,为何以往都没说过这话?丁瓜瓜知他存心刁难,咬了咬嘴唇忍着。

    她回来就不见奎叔在屋子,这会儿莫名其妙的被挑刺,难道说墨青山要下毒手然后来个死无对证么?

    不就是请假去赚了点外快嘛,况且外快没赚到,况且并非她主动去赚而是送上门来的,至于这么心狠手辣吗?

    “你可知错?”墨青山一上来就质问过错,丁瓜瓜老实的点头。

    “说,错在哪里。”严厉的声音。

    丁瓜瓜更加的老实,“病了不该请假,请假了就该好好休息,不该拖着生病的身体挣外快。”

    她低着头,所以没看见墨青山的表情有多无奈,这只狡猾的女狐狸,承认错误还不忘强调生病。若真是病的不能动,像她如此狡诈的人,哪里会为了一点钱而去卖命!

    “你就那么爱赚钱?”语气颇为无奈。

    废话,哪有人不爱赚钱?丁瓜瓜鄙视他。“是。”清脆的声音一点也不犹豫。

    墨青山眼里闪过鄙夷的神色,爱财如命是好事也非好事,只不过对于他来说,正需要一个爱财如命的人。

    “一个女人,挣那么多钱做什么。”不屑的语气。

    丁瓜瓜眼瞪得溜圆,“少爷,你这话大错特错。为什么女人就不能挣钱?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不会背叛自己的只有钱!”

    墨青山微微一怔,看她的眼神渐渐深邃幽暗,她还在气愤的喋喋不休,可他已听不清她说的话,耳朵里脑子里回荡的只有两个字——背叛!

    背叛?她也会说这个词吗?

    背叛?她可知真正被背叛是何感觉?

    那种痛,无法用词语来表达。

    “少爷,你怎么了?”一双大眼凑到眼前,灵动的双眸好像天上好看的星子,水灵亮泽。墨青山心口一震,有什么在那里狠狠地击了一下,然后迅速的传遍全身。

    该死的,他竟然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依然端坐的笔直,装作轻松地样子道:“你可以嫁人,找个好的夫婿。”只是,袖口里的手已握成了拳头,紧紧地攥着。

    他以为她会嗤之以鼻,然而让他大跌眼镜的是,丁瓜瓜忧愁的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馆长大人就是小气了点,如果以后肯让我主管财政,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少爷,你觉得馆长算不算好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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