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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九回、空腹出征

    梁秋赐这边,带着一万大军,率先来到棘阳城外。见截蓝乡的“刘縯”还未入城,正赴西门而去。于是带着这一万大军便朝西门而来。

    但刘秀呢?早已派人回城内告诉大哥蓝乡大截!叫他派兵出来接应。当然,也少不了通知新市军头领王凤与平林军头领陈牧。一来多一些人接应更加安全,二来可以提高三路大军的气势。

    王凤与陈牧等绿林军头领一听说此事后,虽然觉得刘縯有些不够意思,背着自己干这事!但同时又听到甄阜大军粮草全部被截,心中自然高兴万分。当听到叫自己派兵前去接应时,很爽快地答应了。这一来有了粮食,自己也有了搞头,二来也想弄个明白是否真有其事。

    于是,王凤、陈牧带着大批队伍就出了城。刚一出城,就看到刘秀带着的这几千人,每人都牵着一匹马,有的还牵着两匹,带着一大堆粮食正与梁秋赐的大军对峙。王凤、陈牧迅速带领人马向刘秀所部靠拢。梁秋赐见自己不能敌,只能傻傻地待在那儿。

    大哥刘縯立即策马出来,对着梁秋赐叫到:“姓梁的小儿!你军的粮草已尽数被我军所截,儿等还不快快出来受降!”

    此语一出,梁秋赐带来的大军立马人心颤动,不知此语是否属实!

    梁秋赐见在此多呆无益,便准备立即离去。临走前问到刘縯:“你是何人?”

    大哥刘縯大声笑道:“在下刘縯!”停顿了一下,“来报小长安之仇。”

    梁秋赐一听,“啊!”一声大叫!原来此人便是刘縯。本已准备离去的他,听后更是吓破了胆,立即驱马后撤。但梁秋赐也计多一招,并未直接回营,而是向黄准河开去,想就此截获那些他们用来运送粮草的船只,以备不时之需。但走近一看,一片浮木浮于河中,望着被“刘縯”凿沉的一排渔船,只得灰溜溜而去。

    梁秋赐军中众将一见此情景,已猜出了七八成刘縯之语非假。

    棘阳军这边见梁秋赐已去,也开始慢慢撤去。

    刘秀所部先行入城,然后各军在依次撤入城内,共同分享战利品。

    刘秀这次也没有吝啬,劝说大哥将所有物品全部均分,大哥刘縯当然不反对。

    蓝乡大截很快便在刺阳城内传播开来,整个舂陵军、新市军、平林军士气一下高涨起来,从最低谷一下跃至最高潮,新市军、平林军将士一见有的吃了,思乡之情又大有缓解。

    当然,王凤与陈牧二人当然也知道,虽然三路联军兵力上不足甄阜那十万大军,但谁都知道,只要守住棘阳城区区一天,甄阜大军必败。所以,当还未得知王常所带领的下江军已经朝棘阳赶来的消息,王凤与陈牧就已经主动答应大哥刘縯,留下来守城。

    王凤与陈牧答应留下来,整个舂陵军当然高兴啦!虽然甄阜已经注定要失败,毕竟三路大军都想着报那一箭之仇。

    大哥刘縯立即派兵注视甄阜大军动向。因为甄阜是去,渡桥一日之内不可能修复,要想渡河,在拆桥之时,仅有的几条渔船都被他给凿了。是攻,今日之内是不可能攻下棘阳城的。所以,自己坐镇城中,坐观其便。

    又一会儿过去后,刘嘉已返回棘阳城内。喜报下江军王常,已率所部两万全部人马,已抵至棘阳以西处安营。刚刚士气大振的棘阳义军,在一听说王常已经抵达棘阳,士气一下涨到最潮。

    大哥刘縯又立即叫新市军王凤,派自身亲信,前去王常营前,前去报之城内士气与情况,当然,还有昨晚的蓝乡大截。

    梁秋赐率军很快就和赶来的甄阜大军会合。

    甄阜见梁秋赐无功而返,也没多加指责,因为此情也在预料之中。但军中食粮顶多只能维持一日,只得乞求老天保佑,今日之内勿必拿下棘阳,不然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正准备率所有将领围攻棘阳城时,一个探子又来报:“报告将军!下江军王常,已率两万大军向棘阳靠拢,现正驻扎在棘阳以西处。”

    “什么!”甄阜勃然大怒。一旁的军中各路将领听后,更是惊恐万状。因为纸包不住火,粮草被截之事已被王常所斩的那名报信之人,随之流出,虽然知晓之人多半为军中将领,虽能隐瞒一时。但王常一来,胜算更是微乎其微。

    甄阜为稳军心,只是大声说道:“王常竟敢此时前来送死!”

    探子不敢回答。甄阜又问道:“严尤那五万大军呢?”

    探子:“纳言将军今晨一早就出发了,预计天黑前应该能够赶到!”

    甄阜咬牙切齿道:“王常都已经到了棘阳,他严尤为何此时才出发?”

    梁秋赐想劝劝甄阜:“或许因为,严尤他刚刚攻下钟山、龙山,需要整顿。”

    甄阜没想到更气:“整顿个屁!王常已把所有兵力都调到这儿了,那钟山早已是一座空城,他严尤竟敢视为儿戏!”

    梁秋赐劝道:“将军先息怒!下江反贼既然来了,应该早做打算才是,不然王常突然来犯,我军将措手不及啊!”

    甄阜没办法,也只能这么办了:“嗯!”又对那探子说道,“再探!”

    探子立即开溜:“是!”

    梁秋赐请缨到:“将军!末将原率两万人马,前去缴灭王常!”

    甄阜确说道:“要缴灭王常,谈何容易。现在只得让我亲自出马,前去会会这个王常了!”

    梁秋赐又拍马屁道:“将军威名,杀鸡嫣用牛刀!”

    甄阜确做出一副很自信的样子:“我自领五万人马,前去与王常死战。你率剩下这五万人马,立即围攻棘阳城,今日之内,必须拿下!”

    梁秋赐豪言道:“是!”

    甄阜领着五万大军,带着残存剩下的激昂士气,气势汹汹地奔向王常所部。

    可王常早已接报,甄阜率五万人马前来。

    早已又拨营而起,向西北方而去。甄阜没办法,只得跟着追,直到中午,王常又一直带着这两万人马,将甄阜引到黄准河畔,在一直向西游走。

    甄阜没办法,见越向西走,心中越没底。于是全军停下来,于黄准河畔休息。王常也不继续跑了,只是派出探子紧盯甄阜大军,自己所部两万人马,也于就近休息,饱餐各自早已备好的干粮。

    这边梁秋赐所率五万大军,很快也将棘阳城围得是水泄不通。梁秋赐也轮番叫上前叫阵,但大哥刘縯早已下令:全军高挂免战牌;所有人不得应战;所有人不得与对答;所有人只得于城中,嘻笑叫阵之人。

    梁秋赐想强攻,但自己贪生怕死不说,又惧刘縯威名,而且城中高挂柱天将军大旗,所部将士也畏惧而退避三分。

    就这样,梁秋赐也在棘阳城外,与城内的义军僵挂着,一直到了中午。

    已是午饭时间,梁秋赐所部,所剩粮食顶多能够支撑今日,但他还是慷慨地分发下去。

    甄阜则不同,将所有粮食都集中起来,让军中将领们享用,而让所有兵士喝稀粥。米虽有限,然黄准河之水确取之不竭。于是,“一粒米,一锅粥”让所有将士愤愤不平。

    然而到了晚上,甄阜见此法甚妙,亦应如此,随之。

    梁秋赐虽然将粮食一粒不剩地全部分发下去了,将士们也总算渡过一关,但他总担心城内反贼会一并杀出,偷袭自己来个措手不及。于是大量增派人手巡查,城内一有丝豪动静,立即来报。

    然而梁秋赐顾虑了一晚上,眼睛总是睁睁合合,担心了一夜,确一直相当无事。

    而甄阜这边确截然不同,王常于三更时分,立即遣出两千军士,朝着甄阜行营敲锣打鼓叮噹作响,呼喊着前进。吓得甄阜本人也不知所措,根本无力反应,命令所部立即后撤,在无一伤亡后,下令全军退避五里。

    本就一夜饥饿入眠的将士,更是辗转难以入睡,蓝乡被截之事已经在全军中广泛传开,顿时便生哗变之心,一大群人冲到甄阜营账前讨要说法,反而把甄阜气得一刀一个。

    甄阜担心士气大挫,于是,答应全军:清晨每士一个小饼,面糊一碗,浓粥管饱。这才让所有将士稍息怒气。

    甄阜担心王常会利用此时机,再次前来真正偷袭,于是加派一队人马,驻于王常所部前端不远处。王常亦本想在此时机再次真正偷袭之,但甄阜前军已立于此,要想偷袭必从此杀过,至时甄阜已然惊醒,偷袭无益耶,杀之前军又无大利,因此只得合眼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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