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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 长是人千里 第五十七章 某琳与某业的演技PK

    陈王府的日子催人努力,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脑中回想着关于白俞清的一切。

    白俞清,当朝御史大夫白镇的掌上明珠,父慈母爱,兄长白邵,酷爱习武。容貌秀丽,知书达理,极富才情,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朱琳眼前浮现出那位鹅蛋脸颊,明眸皓齿,一点朱唇,身姿轻柔弱不禁风的佳人,而那时她身边的那位男子是谁呢,不过可以肯定白俞清很倾心于他,不然也不可能让这位标准的贤淑女子,做出逃婚这样的事。

    他们现在在哪里呢,做一对平凡夫妻,过的应该很幸福吧。

    不过,从最近传来的消息看,他们的行踪很有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了,一定不要出什么事才好。那么美好的一位女子,好似一朵不胜娇羞的水莲花。

    夜渐深,意识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消失,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早便起来,然后去张大娘的房间,先是易容,然后温习白俞清的声音和身形,以及诸多习惯。一切准备妥当后,和韩业一起进了马车。

    “没事的。”韩业看出了她的紧张,迟疑一下,握住她的手。

    朱琳点点头,深呼吸。不就是演一场逼真的戏吗,自己权当去剧组做群众演员。

    车子行到半路停住了,前面隐隐传来喧哗声。

    道路边聚集了围观的百姓,争先恐后想要近前来目睹陈王和王妃的风采,甚至冒着被长鞭鞭打的风险。他们两位几乎占据了这期《风华录》三分之一的版面,成为阳城流言蜚语的中心人物。

    韩业握着朱琳的手紧了紧,将她拥在怀中,朱琳微微一笑,头倚在韩业的胸膛上,然后在喧哗声中,韩业慢慢挑开了垂帘。

    围观的人潮瞬间寂静了。

    朱琳凝眸,对着人群展颜微笑。然后回头含情脉脉地看向自己的“夫君”,四目相视,有莫名的情愫在涌动。虽然这一刻,她很想挥着手对众人说“同志们,辛苦了”。

    寂静的人群爆发出惊人的呼声,铺天盖地袭来,将人湮没。

    放下垂帘,朱琳喘着气,有一丝疲倦。抬头对上韩业幽深如绿潭的双眸,不觉脸上一热。垂下眼帘,坐回原位。

    一时间,马车内的空气让人感觉有些闷热,她挑开一旁的帘子,微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

    一路无语。

    马车“铿”地顿住,她正疑惑又出了什么事,便听见侍卫说“王爷王妃,白府到了。”

    两人相视,韩业首先跳下车去,然后小心扶着朱琳下了马车。

    “老爷夫人,王爷王妃到了。”传报的声音在整个白府回响。

    紧接着,白镇率领白府众人赶到门前。朱琳抬头,看见了白俞清的亲人们。

    白镇花白胡子,看上去像一位老学者;白夫人,慈爱的笑眸中盈动着泪光。其兄白邵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探究,注意到朱琳看向他,眸中一闪,点头微笑。其余还有两位姨娘和丫鬟仆从。

    众人相互寒暄了几句后,进了白府。

    韩业留在外面和白镇、白邵谈论着国事家事,白夫人则是一把拉了朱琳,进了内房。

    “清儿,你叫娘亲好想。”白夫人怔怔地看了朱琳半晌,手缓缓地府上朱琳的脸颊,泪珠颗颗滑落。

    “娘,清儿也好想你。这么长时间没能来看望你和爹爹,女儿真是不孝。”朱琳看着眼前亲切拉着自己的白夫人,心中不禁想起前世的爸妈,一阵悲戚,跟着流下泪来。

    “说什么傻话,只要清儿能快快乐乐的,娘就比什么都开心。”白夫人拥住“女儿”颤颤巍巍地说。“陈王,他对你可好?”

    “好,陈王对女儿很好。”朱琳哽咽地点点头。心中默默地说道,爸妈,女儿很好,女儿在这很好。

    “外面那些传言真是吓死娘了,还以为你……”白夫人哽住,说不出话来。

    “让娘担心,清儿对不住您和爹爹。”朱琳伏在白夫人肩上,任眼中的泪水流下。

    “只要清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白夫人轻轻抚着朱琳的背,心中怆然。

    白夫人和“女儿”好好哭了一番,然后又与两位姨娘见了面,说了一些体己话。接着,朱琳整理妆容,拜了爹爹,见过兄长。

    白夫人又对她殷殷嘱咐,好好伺候自己的夫君,同时也暗示自己早点给他们抱出个小外孙,羞得朱琳满脸通红,只是低头吃饭不敢看向众人。同时心中暗叹,来到古代,怎么脸皮也跟古人一样薄了,潜移默化的影响还真是不敢忽视。

    韩业则是不断地给她夹着爱吃的菜肴,时不时地用略带宠溺的目光看着她,看的某琳更是不敢抬头,心中暗暗叫苦,韩业同学真是一位尽职尽责的演员。

    饭后,朱琳和白夫人一起去了白俞清的闺房,和白夫人悲喜交加地回忆着白俞清小时候的故事。有慈母如此,朱琳不觉有些羡慕白俞清,同时下决心以后如果有机会,就劝说韩业同白俞清扯开联系,这样她既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正大光明地生活在一起,也可以回来看看爹娘。

    过了一会,有仆人来说了几句话,白夫人让朱琳等会,自己有事情先出去下。白夫人刚走,朱琳感觉眼前一道人影闪过,却是白邵。

    “你是谁?”白邵神色严肃地盯着朱琳问道。

    朱琳心中一惊,难道自己哪个地方穿帮了。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故作惊讶地说:“哥,我是清清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白邵声色俱厉,“刷”地一声拔出佩剑,指着朱琳的喉咙。

    呃,这位大哥你玩真的。朱琳心中焦急,大脑高速运转,回忆着关于白俞清的一切。为什么白邵会这么肯定自己不是白俞清,他是知道些什么吗?

    “快说,不然我杀了你。”剑距咽喉又近了几寸。

    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朱琳深吸一口气,赌一把。“白大哥,你这样拿剑指着我,未免有失合作的诚意吧。”她粲然一笑,同时身形快速后撤,在一边站定。

    “你果然不是。”白邵好像松了一口气,随后又立即加上一句“你是谁?”

    “我是谁这重要吗,你问来问去就这一句,烦不烦呢?”朱琳蹙起眉头,很是不耐。

    听及此,白邵一愣,一时竟然没有搭上话。

    “看来你妹妹逃婚,你不仅知道还暗中帮了不少忙吧。”虽是问句,但却是毋庸置疑的语气。

    白邵又是一愣,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朱琳郁闷地看向白邵,心中不禁想逗逗这位傻大哥,“你妹夫应该是你的义兄万固吧。”

    果然,这位大哥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你,你到底是谁?”

    “这位大哥,你怎么还是这一句?”朱琳巧笑倩兮,眉目灵动,“不过,既然你问了那么多次,我就告诉你。我是你妹夫顺手抓去替你妹嫁过去的打酱油的路人。”最后一句还真长,她喘着气想。

    “啊?”白邵不禁眼睛瞪大,口成半个“O”型。

    “啊什么,我可是受害者。本来我正好好走路,却莫名其妙地被你妹夫抓去拜堂。弄得现在我有家不能回,还要跟那个冰一样的人生活,陪你们演戏,还要被你用剑指着。你们白家跟我有仇呐。”朱琳气势汹汹地质问,眼圈通红。

    “那个,怎么会这样?姑娘,你,你别哭啊。”白邵慌了手脚,从审问者一下变成被审问者,不知如何应对。

    “我怎么知道!我大好的青春就这样被你们给糟蹋了,我好想回家,爹娘还等着我回去呢,他们一定担心死了。”朱琳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控诉道。

    “姑娘,你别哭了。我们对不住你,我代他们向你道歉,一定想办法尽快送姑娘回家。”白邵满面愧色,伸出手就要替她擦泪,却忘记手上还提着剑。

    “啊,事情败露,你要杀人灭口?!”朱琳看见送上来的剑,惊呼道。

    “不,不是。你,你别怕。”白邵将剑“啪”地丢在地上,手忙脚乱。

    突然,白邵浑身紧绷,眼中全是警戒之色,“姑娘,有人来了。我先回避,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语毕,捡起长剑,长身一掠,消失地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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