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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九章 新生变故

    总总迹象表明这注定将会建立一场新的权力格局,大祭司钻入了士兵为他搭建的帐篷,大祭司一般是不会和士兵以及普通人交流的,他只会和大头领、祭司们以及亲卫们说话,一般都是安排命令,绝对不会和他们商量探讨的,因为,他的话就是神的旨意。

    士兵把图巴特抬入了一个单独帐篷,这是历次的习俗,放在那儿等待祭司安排如何安葬。女人们把给图巴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身上盖上了鹿皮,他们相信鹿皮是可以通灵的,他们觉得鹿是太阳神最爱的女神月亮神的坐骑,盖上鹿皮可以让图巴特快快的找到进入太阳神殿的路,姑师人世代都是这么传下来的,而且只有大头领才享有这样的待遇。

    大祭司在帐篷里显得异常惆怅,双眉紧锁,额头中间的眼睛都好像闭了起来。他有点后悔把宏突他们太早的弄死了,不让此时自己也没有这么孤独,他想到了奴隶们,觉得他们可以和他站在一起,因为他们和他一样都是有别于姑师人的外族人。但是大祭司并不敢有任何行动,因为他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必须形式谨慎,如若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他毕竟不敢犯众怒,得罪了所有的姑师人,他绝对会死得很惨。大祭司看着他帐篷里的火把陷入了沉思。

    他想了很久都已到夜间了,大祭司也没有心情按照日升日落做功课了,他传唤来士兵,让士兵准备一些木头送到图巴特的帐篷里面去。然后,缓缓起身,他来到了放置大头领的帐篷,现在虽然一灭掉强敌,但是如果让他来领导整个部族,他还是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他想到了图巴特的好,因为,他想要干什么直接给图巴特安排就行,没有他办不到的,他需要图巴特,没有图巴特,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被关进了一个冰冷的小黑匣子,没办法喊叫,只能一个人忍受着孤独。大祭司看着躺着的图巴特,心里感觉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感觉特别奇怪,他想一个人说了算,他恨图巴特的专横,但同时他又是那么的需要他,没有图巴特的日子就好像活着就像行尸走肉一般。经过几个时辰,图巴特被水泡过的迹象已经没那么明显了,姿势也变成了平躺,大祭司让人点燃了在帐篷里木材升起了火堆,他此刻真的希望火是太阳神的眼睛一样,让他可以看到现在姑师人大头领的遭遇,让太阳神帮助一下这些人,也帮助一下自己,告诉自己该何去何从。可能人在最绝望的时刻,在没有什么课依靠的时刻都会将精神寄托在神的身上。

    大祭司吩咐士兵,要注意添加木材,不要让火熄灭,说完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也升起了一堆火,他此刻真的希望有神灵的帮助,他传令三日后安葬大头领,十日后选信任头领。三日内不得让任何人打扰他,吃的喝的送到帐篷门口进行,他要认真的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了。

    有火的帐篷里显得格外的温暖,深秋的寒夜冷得人瑟瑟发抖,负责给图巴特帐篷添加木材升火的士兵也感觉到了火的温暖,围着火坐着感觉特别舒服,还特有安全感,因为他们还是觉得大头领是被恶灵上身了,下意思里也让他们要离火堆近一点,因为火就是太阳神的象征,离火越近就越不会得到邪灵的侵袭,也就最安全,夜间的风刮的很厉害,呜呜呜的刮着,犹如昨夜的那么亡灵的暗号一般恐怖,士兵们加了许多木材,留了一个人执守,其他人依偎在一起沉沉的睡了。

    这三天大祭司天天都不见人,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帐篷里,谁也不敢去打扰他,搞得神神秘秘的。

    第三天夜里,士兵们像往常一样,还是烤着火,觉得比抱着自己的女人还舒服,都围着火堆说着闲话,也没人去理会大头领,谁没事去理一个“死人”呢。空气中出现了异常,起初并不十分明显,大家也没有好意思说,因为是一股子屎臭,大家都以为是谁放屁了,也没去理会,但后来发展这臭味越来越浓,终于有人忍不住了,问谁放屁了,谁会认账。何况谁都没有放屁,大家决定不说话,听一下到底是谁放的屁,准备找出元凶,进行一番惩戒。于是大家都捂着鼻子、竖着耳朵听着。过了很久,大家没有听见放屁的声音,但是臭味儿还是那么浓,大家偶很不解的相互看着。此刻的帐篷里很安静,一声声的滴答滴答的水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他们寻声看去,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放图巴特的方向传过来的。

    图巴特被放在了一个貌似床的一个木头架子上三天了,难道是因为溺水、水喝太多把肚子撑破了水流出来了,几个胆大点的士兵靠了过去,经过仔细检查一看,原来臭味就是从这儿传出来的。他们翻开图巴特的衣服看了看他的肚子,没有破、也没有流水,几个胆大的士兵心里有些开始打鼓了。于是,他们同时想到了拔裤子,但是他们不敢,在那个生殖崇拜很严重的时期,死人的裤子是不能随便拔的,他们觉得会染上厄运,他们特别相信这样会丧失男人的功能。但他们又很想知道究竟,再说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可以和那么多女人一起做的男人的那话儿究竟长啥样,很想看一看,他们也没见过死人的那话儿和活着的时候有什么区别,他们想研究一下。最终通过商量后,他们几个决定试着看一下,因为有火使得他们胆子更壮了,他们迅速拔下了大头领的裤子,天呐!真的好臭,裤子里面有好大一堆屎,还有尿,真的让人恶心。士兵们觉得没什么,反而觉得自己刚才的决定很明智,因为他们可以为大头领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就是给他洗屁股,换裤子。

    可是,这个发现并不是这么简单的,这些士兵真的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可能是因为烤了几天火的原因,大头领身体变热了,一个大胆的士兵把手贴近大祭司的鼻孔边探了一下,手一下像触电般的收了回来,被吓得不轻,大家很用很诧异的眼光看着他,都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对,大家都猜对了,大头领没有死,他还有气,从水里捞起来的那一刻起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可能那时就有一口气在,就是没有人去探一下,要是早早的埋掉,或是鸟葬了,图巴特可就真的死得有点不明不白了。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整个部族,族人们纷纷前来探望。

    等到第二天一早大祭司起身穿戴整齐准备办葬礼时才得到了这个消息,听到这个消息大祭司眼冒金星,当场晕倒,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做了三天的计划又得重新推翻,看来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没多大一会儿,大祭司终于醒了,又问了一下详细情况,得知图巴特并没有醒,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让看见他倒下的随从不要将他刚才晕倒的事情传扬出去,一定要保守秘密,毕竟他的大祭司,必须做到与常人有异,跟随从们说:“我刚才被太阳神召见,神已经跟说了大头领的情况,大头领被恶灵缠身,必须日夜升火作法驱邪,不然大头领会死去。”其实,大祭司只是怕面子上过不去,随意编的这么一个荒唐的故事,以维护他作为大祭司的尊严。哪想就是这个谎言让他忙活了很久,因为会驱邪作法的只有祭司,而祭司现在就只剩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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