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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三章 战备的新发现

    果然不出大祭司所料,在河流下游就住着一个庞大的部落,据探子来报约莫有九百余户,女人、牲畜和奴隶无数。

    图巴特在盘算着如何吃掉这个部落,但他只能是看着肥肉流口水,只能意淫一下,以他现在的实力是没有办法得到这块领地的物资的,祈祷着不要被他们发现了,要不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大祭司听说后,夜间乘着月色偷偷溜到了这个部落边上查看着地形,此处离大河还有一定的距离,部落依山而居,分散在一大一小两个小土坡脚下,这儿全是黄土,不是隔壁荒滩,土层很厚,到底有多厚大祭司也不知道,在大祭司看来感觉就像是两座坟墓,有人居住的地方地势比较低洼,就是掘土洞而居的,这是因为这样可以在炎热的夏天更凉爽,冬天更保暖。

    这儿的人时代在此居住,可能都不知道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自然不会有很严格的防范意思,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外族的人,他们的生活圈子也很狭窄。

    从大河到此处并不远,而且都是缓缓的下坡,大祭司脸上又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这次的笑看得有点渗人,那是祭司杀戮之前的暗爽,他们没有别的追求,为了更好的生活他们必须踩在别人的尸骨之上,祭司的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邪气。

    回到驻扎的营地,大祭司找来了图巴特,给图巴特安排了在三日内必须完成的三件事,第一,发出信号让其他领地年轻力壮的劳动力立即向此处集结。第二,加紧运送活牛、活马、木材到此地。第三,做好白天的隐蔽,没事任何人都不得乱跑,违者直接宰杀祭祀太阳神。

    三天来,这儿人和牲畜越积越多,那么多活牲畜草料已经跟不上了,图巴特都在想大祭司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拉这么多活牲口过来是要干什么,既然有危险这么多牲畜目标很大,很容易暴露目标的,只能把牲畜赶到低洼处圈起来。

    三天后,大祭司有安排了三件事,第一,让所有的女人负责分配每天人所需食物并喂养牲畜。第二,一部分青壮年男人负责挖洞,一部分年老体弱的男人负责用马运送土方到河边,还有一部分人绕道河对岸,两边同时把一大块土方立着挖离河岸,让其形成两个对应的小岛。第三,安排奴隶宰杀牛,用牛皮和木材做成小舟,肉就成了劳动的人们的食物,速宰速食,吃了牛肉也有劲干活。

    故师人从打仗那天起就学会了打洞,打洞的进展很快,人造小岛也渐渐有了雏形,河边的土方堆得像山丘一样,大祭司带着祭司们每晚那步子测试着距离,这么大的工程不能被人发现,他们必须做到隐秘,故师人没有白天黑夜的挖掘着。

    居住在这儿的部落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临近,天天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们这儿有泉水也不用去河边上,也有丰富的草,可以喂养牲畜,不用天天东奔西跑的放牧,这样的幸福生活的确让图巴特羡慕,他一天都不想等了,现在就想拥有这里。但他又不解,大祭司为什么要让人挖地道了,还宰杀那么多牛,把皮子蒙在木材上,这些都是干什么用的呢?他肯定不知道啊,在戈壁荒滩和沙漠中是不需要小舟的,有小舟也漂不起来啊!做小舟也是大祭司一次在水塘边蒙鼓时得到的灵感。他也不想问了,因为他深信大祭司做的一切都是要给他夺得羊皮毡毯上那梦想中的领地。

    大祭司关心挖洞的情况,每天必来查看和指导,但在当时没有火的情况下,在地下作业除了白天使什么也看不见的,洞挖得怎么样,深浅、直不直都无从说起,只能摸黑干活。

    历史都是在每一项大的工程中创造出来的,在这个工程进展中故师人有了伟大的发明和发现,发明总是在平凡的劳动中开发和实验出来的,说不定就是一个平凡的人而改变了人民的生活方式,故师人以前的车都是用木头架子做的滑犁,牲畜在前面拖着走,很费劲。就是因为这次工程,一个叫拉拉伊瓦普的人发明创造了沿用几千年的车轮。这个人只是一个年老的故师人,但他手很灵巧,脑子也很灵活,在一次拉土方时他发现了圆形推动的省力原理,那次绑滑的牛皮断了,土方散了一地,他必须要修理一下车子,一个人抱起散开的木头实在费劲,但他滚着圆形的木头就很省力气,于是他就经过多次尝试学会了做车轮,然后,造出了第一辆故师人的车,这使得工程进度大大加快。

    洞很宽很大,可以让马车在里面打转,马都可以在里面跑,车的发明让故师人越发增添了信心,上天总是眷顾那些愿意用脑子而勤奋的人,不管他是否残忍,是否在干坏事,故师人越干越有劲。有一次,机缘巧合,可能是土方太重,车轮与车轴摩擦加大,又或是因为用了油脂性木材,在洞里车居然着火了,火,故师人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新事物,着实让他们吓了一跳,他居然可以让人在黑暗中看到东西,可以带来光明。

    这个消息很快被大祭司知道了,他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故师人都跪在地上膜拜着,大家都以为看到了太阳神,以为是神降临在了马车上,因为他们刚刚发明了马车,以为是神对他们发明的肯定,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大祭司同样很疑惑,但他可能是一个真正的无神论者,他也跪地膜拜一遍。然后起身观察着燃烧着的木材,火越烧越旺,他抓了一把土扔了过去,看见土居然可以阻止火的燃烧,大家都很惊骇,因为在他们眼里火就是太阳神,这个动作是祭司的大不敬。大祭司又命人拿来了木材,没想到还可以引燃,这个发现可不得了,这个发现就标示着夜间也可以和白天一样了,火种可以传递和延续了。

    有了这个发现就可以统治一切部落,大祭司这样想着。显得既惊奇又兴奋,他拿手去摸了一下那燃烧着的火苗,感到了一阵炙热和疼痛,他以为这是太阳神对他亵渎神灵的惩罚,立即伏地膜拜,其他族人也跟着膜拜着。膜拜完了,大祭司又慢慢将手靠近了火苗,感到热就收了回来,他是在熟悉火的习性,他根本就不相信有什么太阳神,他要驾驭新生的事物,要把这个新生事物想办法延续下去,因为他可以给黑夜带来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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