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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六十八 失落

    玻璃杯撞击声,在空中弹出欢乐的乐曲,刘柏青跟队友们一起庆祝又一大毒枭被破获。

    王晓东的脸被醉熏得微红,发出的声音,仿佛是舌头肿大,吐词不清,他碰了碰刘柏青的酒杯,一口干完。“还是你刘柏青有本事,主意好,那奸鸟壶子还以为长长的望远镜就能保护他的命,那知道我们这里有个比他还厉害的鸟!足智多谋的神鹰。”

    他伸出母子在刘柏青胸前说:“高!实在是高,弟弟是佩服得五个脑袋朝地。”

    刘柏青说:“你也行啊,你冲进门,按住壶子的时候,把我都惊住,像猛虎捕猎。”

    苏佳丽仿佛不甘寂寞“恭贺!恭贺!大获全胜。”

    大家一碰杯,把杯中酒全干干净。

    窗外的夜,无比绚丽,马达与人流仿佛不只疲倦地欢乐着,五色的灯光,交错辉映,仿佛合着人流的节奏,对着星空炫耀着快乐与忧伤。

    欢乐中的刘柏青并不那么欢乐,此时,他有想起了罗大福一案久久未了,心中涌动出一丝愁云,他觉得有愧于王晓东赞美的神鹰称号,他觉得敌人的狡猾不能忽视。

    接着他一杯又一杯地喝,仿佛那是一杯杯冰水,仿佛他刚打完一场球,口渴无比,恨不能把所有的酒都倒进肚子。

    刘柏青醉熏熏,摇摇晃晃走出了门,眼前的一切仿佛都那么迷蒙,一切仿佛都在飘摇,他迷糊地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向何方,仿佛远处有人召唤着,步伐朝着那个召唤迈去。

    这足以说明,他对罗大福已经耿耿于怀,不抓住罗大福,他是不可能罢休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了翠花的小店前,翠花正收拾干净,准备闭门。

    “咦?那么晚来吃馄吞?”

    刘柏青晃悠悠地进店,一屁股坐下,差点摔倒,翠花觉得有点不对,上前一站,酒味扑面而来。

    “喝酒了?”

    “今天我们庆功宴。”

    “那好事呀”

    “我被评为先进,被领导表扬。”

    “表扬多好,证明你干得好。

    “不好,我不配。

    “怎么不配?那不都大家投票选出来的吗?公认的好。”

    “我真觉得惭愧,那个罗大福,我们挖了那么久,挖地三尺,就找不到他,我心里不舒服。”

    “地球那么大,就像鱼遨游在海里,不好找,不定他跑外国去了,你怎么找?”

    刘柏青说。“我直觉他没走,还在中国。”

    翠花说:“通缉那么久就没人报警?”

    刘柏青说。“有,可都是错报,有的是我们赶到,他已经离开。”

    翠花说:“真不容易,你们警察也真不容易,那么大的中国,东奔西跑就为抓一个毒犯,值得你们那么努力吗?”

    刘柏青说。“不然,他们就会泛滥,危害人民,到时候,整个中国就会被腐蚀成东亚病夫,你说病人能强大吗,病人是什么概念呀?病人就是日薄西山,朝不保夕,苟延残喘,气若油丝。”

    翠花说:“是,危害还挺大。”

    刘柏青仿佛沉浸在忧愁中,忧愁又仿佛像幽幽的迷雾,丝丝飘在眼前,渐渐飘开了翠花的面容。

    粉嫩,鲜艳欲滴,眩目,此时用这些形容眼前的女人,一点都不过,他确实喜欢上了这个女人,在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觉得眼熟,仿佛很久远前,就见过这女人,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不清楚这算是爱情?因为他还没搞清自己有没有爱上她,他分明感受到苏佳丽对他好感,可是爱情到底是什么?他还没有想清楚,他也没经历过,他不敢轻意踏进去,爱情应该是志同道合?还是花前月下?是一个能让你悦目的柔情女人?还是一个跟你一起抓敌人的同伴?

    翠花说:“你喝多了,快回家休息吧,我送你回家。”

    刘柏青说:“没醉,我还能喝,来陪我喝点。”

    翠花说:“别喝了,醉鬼都不会承认自己醉,回家吧。”

    晚风轻吹,刘柏青的大脑被凉风吹得清醒多了,他呼吸到清新的空气,觉得肺里有有种甜味,他对翠花说:空气真香。”

    他们顺着马路往前走。刘柏青仿佛从来无心顾及到夜色的美丽,今天忽然发现,夜原来如此浪漫,以前总是觉得夜色暗藏着杀机,今天觉得夜色变得妩媚。

    刘柏青轻叹:“夜晚如此美丽。”

    翠花说:“你夜里很少外出?”

    刘柏青说:“NO,我们夜里经常出击,所以夜给我的印象就是险恶,今夜的感受太不一样。”

    翠花说:“你的话让我想到有警察的付出,才有我们今夜的安宁,警察是最可爱的人。”

    空气忽然变得神秘而富有磁力,不断冲击人的情绪。

    刘柏青被她的话感动,没想到人民是那么地理解他们的工作,他一把抓住翠花的手说:“谢谢理解。”

    这是酒力,他身体被酒流过,发出阵阵暖流,他显然激动了,可是还有控制力。

    久久凝望着翠花,他真想抱住她,可是他没有,他内心有很多责任,他只有觉得自己愿意也有能力担负起责任的时候,他才会选择,他不是一个冲动行事的人,是一个很理智的人。

    翠花望着眼前的男人,想起石峰,她觉得人不一样,真不一样,说不清,只是一种感觉,石峰聪明精灵,但却仿佛是阴湿动物,常年没有阳光的照射,笼罩着一种暗沉,焦虑,冷漠,蛇毒的味道。而刘柏青,仿佛是在革命大家庭成长的青年,带着光明,充满着一种正义和宽广的胸怀,仿佛是一个肩负使命的猛虎,你说那种更具吸引力呢,后者,当然是后者散发着更持久的光芒。

    翠花对眼前的男人开始好感。

    苏佳丽唱完歌后,发现刘伯青不见了,有点不安,以为他上厕所,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她内心有点隐隐的失落感,失落的情绪,仿佛会传染,连空气都仿佛传递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她明显觉得自己喜欢上他,可她也感觉到他对自己不冷不热,似乎并无特别的感觉,此刻他去哪里了?莫非自己回宿舍去了?大家一起玩得正高兴,他独自走了,难道他不快乐?他自己有心思?她决定去他宿舍看看他是否回去了。

    快走到他宿舍的楼下,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影子在黑夜里并不张狂,可在她内心,却整晚填满她的心房。

    刘柏青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并肩,她心里涌动着一股酸酸的味道,她在暗处仔细看了那女人,好眼熟,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是馄吞店的老板娘,她暗想:“莫非刘柏青喜欢老板娘?”但她不愿意相信这一结论,也许他是为了那案子接近她,希望能得到线索。不管怎么样想,也压不住她内心那股酸酸的滋味,她胸口微痛,仿佛无数条爬虫在胸口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的心胀,身体略微颤抖,仿佛寒夜里迷途的羔羊,寂寞得有些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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