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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细作很忙 第97章 染血蝴蝶钗

    玉流渊伏在我的身上,埋首在脖颈的秀发间,久久不肯离去。

    他将我揉在身下,在耳畔低低地唤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床头的幕帘上,照在他乌黑的长发上。

    我能感觉到他在我的身体里变软,良久过后,他抬起头,凝视我的双眼,缓缓地伸出手指,蒙上我的眼,落吻在我的唇畔,温柔、细腻,不间断的亲昵,直到他在我的身体内再次硬挺。

    像是贪欢的少年,他抱着我柔软的身子,挺动腰身,极尽温柔、动作柔缓地又要了我一次。愉悦过后,留恋地亲吻我肩头的“玉”字。

    药劲过去,心中的痛楚一丝丝地清晰,我的手指缓缓抬起,僵硬感点点退去。我看着趴伏在我胸前闭着双眼微蹙眉头的男人,光裸的身躯紧密地契合在一起,他即便已经疲软,仍不肯从我的体内退出。

    细长的手指向他的长发落下,却又在即将碰触的那一刻硬生生地停住。

    流渊,其实,你与我是同样的人,我逃不过面具男和锦月国加诸在我身上的命运,你也逃不过仇恨和莫璃阳倾注在你心里的束缚。

    你与我,终究是要错过这一段缘分的。

    我不会因为你选择了占我身子而恨你,如果换做是我,也会这么选,因为不爱比分离还要痛苦。

    可是我却不得不离开你,既然你没有离开莫璃阳的勇气,没有挣脱束缚的刚毅,那么你我之间,只能是陌路之人。

    “洛儿……”他感受到了我的驿动,从我的胸前抬起头来,上挑的凤眼中盈满复杂的神色,宠溺、怜爱、眷恋、深情、懊恼、歉疚……

    我眨眨眼睛,将眸中眼神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

    触到我眼中冰寒的那一刹,玉流渊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下来,他痛苦地闭了眼睛,再睁开时,已是无奈至极。

    “洛儿,你……还疼吗?”

    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搜尽脑汁才问出这么蹩脚的一个问题。

    我忍着内心的疼和身体的痛,咬着牙关将他推了下去。

    随着身上重量的减轻,他从我的体内缓缓滑出,带出一股充满情/欲味道的白浊液体。

    “洛儿……”

    我没有理会他,随手摸到一块床单什么的,将腿间的液体和鲜血擦拭干净,那抹曾经代表纯洁的处子之血此刻在我的眼里充满讽刺。

    径自拿起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他慌乱地上前向帮我穿,却被我冷冽的眼神吓住,只得坐在床的一角静静地看着我。

    穿好衣服后,我的目光落到床单上的那支水晶蝴蝶钗上,伸手将钗拿在手中,那亲手为我戴钗之人就在眼前,这钗却无法再戴在头上了。

    “洛儿……”他着急地唤我一声。

    我冷冷抬眸,对上他满是疼痛的眼眸,淡然道:“玉流渊,三官人,阿宝有眼不识泰山,连日以来多有得罪,还望三官人饶恕阿宝的不敬之处。”

    “洛儿!”玉流渊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你是在怪我向你隐瞒身份吗?”

    努力地忽略心头的痛,我故作冷漠,“阿宝不敢,阿宝只是公主府的一名丫鬟,怎敢责怪三官人?”

    “洛儿,”他猛地向前,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别用这样的语气与我说话,我的心好难受。”

    泪水在被他拥进怀里的那一刻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他捧起我的脸,目光触及到我的泪,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垂下头狠狠地吻我的双唇,“洛儿,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不要将我从你的心中抹去好吗?求求你,不要就这么不理我了。”

    我无语地垂下眼睫,不看他,默默地承受他的吻,却没有回应。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洛儿,跟我走吧。”

    我冷冷一笑,“那你的仇呢?”

    他的身子蓦地震住,像被雷打中一般,脸色变得惨白。

    我将他的手指从我的手腕上掰开,一根一根,“你隐忍十几年,不就是为了报仇吗?你出卖自己的灵魂,双手染满鲜血,出卖自己的身体,委身于莫璃阳后院,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有滔天的仇恨要报吗!”

    他木然地坐在床头,“玉氏一门,一百二十六口的血海深仇。”

    “我曾经以为,只要彼此相爱,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可是,我千猜万想也没有料到你会是莫璃阳的夫君!莫璃阳说得极对,世间最痛的苦是求而不得,在你选择得到我身体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你我之间的缘分只剩下今日这一场露水了,流渊,你根本离不开莫璃阳的桎梏,否则你一开始就不会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我缓缓举起那支水晶蝴蝶钗,嘴角划过一抹笑意,苍白却坚定,“玉流渊,你与我,到此结束,你留在我身上的印记,今日便抹去!”

    尖利的钗骤然落下,在我的右肩头狠狠一划,疼痛飞快地将我侵袭,快到玉流渊都来不及出手阻止。

    待他夺过我手上的钗时,肩头已经血流如注。

    他慌乱地捂住我的伤口,痛苦地道:“你就真的这么恨我,连这点印记都不愿留着。”

    “这一切与第一次见面时,你在我肩头刻字的感觉一样,从一开始,你给我的就是疼痛!”

    我推开他的手,捂住肩头的伤口,从床上吃力地站起,踉跄地走下床去,没有回头。

    他颓然地坐在那里,直到我开了门才反应过来,从床上一跃而起,追到床下发现自己身上寸缕未着,又从床上扯下衣袍胡乱套上。

    而我,已经忍着两腿间尚未完全褪去的承欢之痛和肩头的伤痛,快速地推开房门,向外跑去。

    对不起,流渊,我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才能离开你,我不能再多待片刻,我害怕再看到你那无力的眼睛就会毅然扑进你的怀抱。

    流渊,就到这里吧!

    头也不抬地从房间内冲出,却猛地撞到一个身躯,头上一疼,我抬头望向前方。

    一袭白衣的男子站在对面,在被撞到的那一瞬脸上浮现出难掩的厌恶神色,当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脸上,与我的目光相碰后,那厌恶立即转化为惊讶,打量着我衣衫不整、钗横发乱的形象,又瞥了一眼我捂着右肩,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亮光,好似已经猜到了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

    我看着整洁得一尘不染的方倾,看着他举手制止了身后刚要上前质询的书童,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恼怒,低声怒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被强/奸吗?”

    故意用带着鲜血的手推开他,恶劣地想着洁癖严重的他会不会因此烧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第一次见面,我强吻他,看到了他的狼狈,第二次见面,我刚刚失/身,他将我的狼狈尽收眼底,这一定TMD就是所谓的——倒霉催的!

    身后的玉流渊已经从屋里追出,在看到这一幕后惊讶片刻,定定地道:“洛儿,我不会放手的!”

    头也不回地逃走。

    不期然听到方倾满是惊讶却又镇定自若地道:“玉兄?怎生在此处相见?衣衫何以如此不整?呀!你的嘴唇在流血!”

    玉流渊低低地应了一句,“原来是方兄……”后面的便听不清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表面光鲜却内藏肮脏的南北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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