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可栗瞇起双眼,看远方旭日东升的太阳：“我愿意帮助你，但我要跟你立血誓。”趁对方还留情面,争取最大利益。
丹默札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先看看对方的条件：“哦？说说看。”
可栗：“只要你们不侵略我们领土,不攻击我们人民，无石也确实对我们没用的情况下,我耗尽血气也会帮你取得你们那边需要的无石矿脉。”
丹默札有些好笑，本来想说妳凭什么跟我谈条件，脑海划过那天可栗耗尽法力,不计失血量,即使昏迷也不放手紧抱大石,那分坚毅与执着，转念改口：“你知道蚩缔鲁结界吧，蚩缔鲁是我的姓氏，丹默札-蚩缔鲁，蚩缔鲁结界最先不是你们防止我们入侵，是我们王族为了保护人民，不让他们过去你们世界，你们世界能量太稀缺，对能力不够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可栗不是很相信：“难道我们所读近千年的历史是假？三次长征不都是为了阻止你们的侵犯？”
丹默札：“里面有多少阴谋暂且不论，你们的人在蚩缔鲁结界上又覆盖一层结界阻止我们入侵也是事实，我是要跟你说，我们目标只有无石，你们世界没有任何东西是我们看的上的，能量稀薄、当权者狡诈阴险、觊觎我们不死族强大的力量。”
可栗其实内心隐隐觉得丹默札说的是事实，毕竟对方没有必要撒谎欺骗一个能力比他若小许多的人：“多说无益，你太深奥我分辨不出来，你就算不锁心我也没法探就，那些怒与恨已经不是仅仅你一人的情绪了。若你所说为真，立血誓吧，我只能用这个力量来束缚你。”
丹默札不耐可栗的不知好歹，血誓是很强大的咒术，世界上力量最巨的魔法都是要用鲜血缔契约，所以五息壁垒也是要鲜血为祭，可栗的血虽然珍贵，但也不是不可取代，这片大陆上还是有能力比较小的原生种，不然在几个混血中提炼也不是不行，直接杀了可栗，保存鲜血也不是难事，方法很多只是很麻烦，活人能提供源源不绝的血量，但要为了不麻烦而缔结血誓太不值得。
大黄插话：“丹默札，可栗可以信任，也别忘了你对我的誓言。”
丹默札忍下：“可栗，妳必须知道不是非妳不可，妳有不可违逆的原则，我也有，妳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妳。”
可栗：“我不是傻子，找上我就表示还是有利用价值。”
丹默札倒不会耻笑十五岁人类小女孩的天真，平静的说：“我们彼此退一步，妳要毫无保留帮助我族取得源源不绝的无石矿，我向妳保证，取得无石矿产不会动摇你们世界任何灵脉或根基，并且只取无石，绝不侵略，而我只能答应妳，除非你们威胁逼迫到我们生存利益，包含阻绝我们取得无石矿、侵略我们世界、打压我的族人，不然我们不会主动攻击你们族人。”
可栗知道如果血誓立下去，马上就能确定丹默札所说真假，并且约束他的行为，可栗现在是在丹默札砧板上的鱼肉，能谈成这个条件简直大赚，可栗：“成交。”
丹默札觉得自己有点不理智，可栗在他手上，还需要谈条件？不死族人绝非必要不起杀伐之心，加上可栗风之谷的动作确实些许震撼到他，丹默札还是不忍说出可栗太看的起自己，自以为能够立血誓约束改变什么，丹默札：“我一晚没睡，先去休息，血誓晚点在说，由烈比当中间人，把项链给我，我能更快让他复原。”
可栗：“别反悔啊。”把项链给丹默札。
丹默札接过项链，回自己的房间前：“妳自己脑袋要再想清楚点，妳有的筹码到底是什么。”妳的筹码不是妳的血液，为了完成任务，杀人取血并不难，今天愿意跟妳解说，只是答应烈比不用强。
丹默札走后，留可栗一个人在屋顶上，已经睡很久的可栗，干脆往屋顶茅草一躺，米利亚尔，你现在在干嘛？是你会怎么做？
……古典法籍秘库……
米利亚尔缓缓睁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晕倒的，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现在也还没完全醒过来，耳边好像有很多声音晃过。
一个尖锐女声，是他婶婶：“真是作孽，你们怎么可以？！一群自私自立的人，活该绝灭。”
“米利亚尔，哈哈，你们等的竟然是这个怪物，不说话，只会用眼神直愣愣的看人，像魔鬼一样的赤瞳，为这样的人你们迫害多少无辜女性！”
“被诅咒男人活不过三十的家族，百来年只生的出儿子，就是要你们灭族！灭族！凭什么你们还要在外面找无辜女人嫁进来，凭什么我们婚姻关系缔结后也必须承受这样的诅咒。”
米利亚尔记事很早，三岁什么都不太懂时，婶婶打骂自己，骂街叔叔画面与语言已经在他脑海留下深刻痕迹。长久以来已经习惯这些内容时不时的冒出脑海，他已经可以做到像看戏一般过而无感。
“你也害怕吧，我的家人没有跟我来，送我来的哥哥也走了，我有些害怕孤单……”
“……我也顺利进入学院了，你不用害怕，我们互相打气不孤单。”
“米利亚尔，你在哪里？快出来喔。”
“你不会不识字吧！”
“其实能自己选哪几个字也很好，你也有个 ‘利’，跟我一样用栗子的栗好不好？”
“米利亚尔…我…我…是不是很不好…呜呜。”
“米利亚尔，你会飞吗？”
“米…利…亚…尔……”
米利亚尔最后是被可栗独特的叫法唤醒的，不知道在应谁，米利亚尔低声微笑：“就来了。”
回复清醒的米利亚尔，很快进入状况，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所以不能再浪费时间，只是魔法家族的脉络，竟然放在最隐密秘库，这实在太奇怪，先把疑惑放一边，先探索左边房间。
左边房间比右边大了一倍，不同于隔壁全都是石墙雕刻，这里全是典籍，与其说典籍，不如说是手稿，杂乱的散在书柜、桌子、地上。
为了增快阅览速度，米利亚尔又开了两个聚光阵增加亮度，开始让自己全神贯注，不求细读，先大致全都看一遍最重要。
这些手札大多是研究纪录，各种试验方法和推测推论，米利亚尔没有细究原理，仅扫过一遍知道在做什么就换一张，就算是天才囫囵吞枣也花了不少时间，又是整整两天两夜，米利亚尔除了每隔一小时喝点水，每隔五小时吃点面包维持基本生理需求外，发了疯似的埋进这些从未对外公布的研究。
直到最后一张羊皮纸卷看完，米利亚尔才开始思考，真是讽刺，因为私心隐瞒，所以‘古典法籍秘库’的禁锢不是高级魔导士印记，是限定十二世家的继承人以血及强大魔力才能开启，怕不是自己的人打开秘库，而米利亚尔的魔杖，正好是斯克拉-福特继承人的象征。
米利亚尔没有多留，迅速把痕迹清理干净，整理好仪容走出秘库，阖上禁制非常容易，就是十二世家继承者的鲜血配上简单复原术，沿着三五百米长的隧道回到地面。
守护者小屋建在隧道口附近，米利亚尔回到他的岗位，一切就跟没发生一样，除了巨大漏斗显示已经过了八天。
……海凌国大产农镇……
丹默札回房没有休息，把无石项链放在阳光最强烈的地方。
丹默札开始慢慢灌输能量进无石：“烈比，我需要你的忠诚。”
能量慢慢导入进去，烈比却没有感到舒适，非常担心：“丹默札，你怎么了？”这股力量强大，但带着代价。
丹默札：“你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个能量少的世界，把力量封印后还能使出这么多强大魔法？”脸上爽朗的笑容不见，只剩下疲态，“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跟你同一期出生的吧，照理我现在应该快两百岁，人类年龄二十多岁左右的容貌。”
烈比：“难道你被迫沉睡一百二十多年是为了减缓生命流逝。”突然知道什么，“你用生命做为代价施展法力？天呀，怎么会这样，已经没有办法了？”
丹默札：“我的能力强大你也感受到了吧，因为是孤注一掷，所以我诞生时除了父王母后的遗传，其他不死族人的意念及能力一起注入最后一颗无石里，那些怒气与愤恨不是我的，但我必须背负着他们完成使命。”
“使命，使命”烈比想到什么，“我的出生也有使命。”
丹默札：“我宁愿你死了，也不愿现在看你忘记使命，你跟我耗掉我们仅存的无石，我来之前大家都不知道你还活着，一百七十年前第三次蚩缔鲁结界崩坏，我们还小没有能力执行任务，你却好奇偷偷溜过来。”
“我不是善于战斗的魔兽，我一直不解，为什么当初会选光合食光兽做为跟你配合完成最后任务的人选……你用生命做为代价换取能力，所以我的心头血是要帮你延续生命直到完成任务？天呀，我到底做了什么。”
丹默札：“我现在不追究已经发生的事情，但你最近依赖迫害我们的敌人，立场转过去了。”
烈比声音微弱：“我没有，可栗不是。”
丹默札：“可栗是不可能会相信我的，先不说她是这个世界的人立场绑定，她的猎者直觉没有错，她能感受到这些强大意念，所以不可能不防备，可栗的信任与否不在这个使命范围，我必须破坏五息壁垒，不然无石矿产就一直被封印住，我们族人也迟早会败亡。”
烈比：“我们已经破坏土息跟风息的？还有火、水、光？”
丹默札：“那些威胁我们的人，迟早会发现我做的手脚，我只是先让壁垒裂个小缝，减慢他们发现的速度，等到五息壁垒全都不再坚固，才好取出被封印的无石矿脉。”
烈比：“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丹默札：“第一次感受到你气息，来不及找到你就消失了，我不能肯定你到底什么情况，但我不能暴露，抱歉那时本要放弃你，跟北纳西斯国的见习魔斗士与你会面那次，我抱着一丝希望接触你，你那时完全没有使命感，我不敢跟你泄漏，只要你阻止可栗被打上印记。”
烈比：“我那时只想回家，我过来时太小……”
丹默札：“我不怪你，这使命我自己背，我当初答应你，保可栗周全，因为证实她的血果然能用，但她现在咄咄逼人，唬弄不了，我要做出抉择，把她变成暂时同盟，还是直接取血完成任务。”
烈比：“殿下……”
丹默札：“现在为难我的不只敌人，你终于称我殿下了，但又怎样？”
烈比：“相信我一次，相信可栗一次，我们的使命现在我也来分担。”
丹默札：“你我都知道赌不起。”
烈比：“让我跟她坦白。”
丹默札：“你太天真了，当她知道她的血液是可以控制掐住我们喉咙的手？只要她逃离我们的掌控，筹码就都在她手上，能破就能修。我们拿什么跟她谈？金钱？财富？”
烈比再也说不出话来，当他因为好奇不顾自己使命，偷偷溜过这边世界开始，所有担子全都变成丹默札独背，他没有资格了。
丹默札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先看看对方的条件：“哦？说说看。”
可栗：“只要你们不侵略我们领土,不攻击我们人民，无石也确实对我们没用的情况下,我耗尽血气也会帮你取得你们那边需要的无石矿脉。”
丹默札有些好笑，本来想说妳凭什么跟我谈条件，脑海划过那天可栗耗尽法力,不计失血量,即使昏迷也不放手紧抱大石,那分坚毅与执着，转念改口：“你知道蚩缔鲁结界吧，蚩缔鲁是我的姓氏，丹默札-蚩缔鲁，蚩缔鲁结界最先不是你们防止我们入侵，是我们王族为了保护人民，不让他们过去你们世界，你们世界能量太稀缺，对能力不够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可栗不是很相信：“难道我们所读近千年的历史是假？三次长征不都是为了阻止你们的侵犯？”
丹默札：“里面有多少阴谋暂且不论，你们的人在蚩缔鲁结界上又覆盖一层结界阻止我们入侵也是事实，我是要跟你说，我们目标只有无石，你们世界没有任何东西是我们看的上的，能量稀薄、当权者狡诈阴险、觊觎我们不死族强大的力量。”
可栗其实内心隐隐觉得丹默札说的是事实，毕竟对方没有必要撒谎欺骗一个能力比他若小许多的人：“多说无益，你太深奥我分辨不出来，你就算不锁心我也没法探就，那些怒与恨已经不是仅仅你一人的情绪了。若你所说为真，立血誓吧，我只能用这个力量来束缚你。”
丹默札不耐可栗的不知好歹，血誓是很强大的咒术，世界上力量最巨的魔法都是要用鲜血缔契约，所以五息壁垒也是要鲜血为祭，可栗的血虽然珍贵，但也不是不可取代，这片大陆上还是有能力比较小的原生种，不然在几个混血中提炼也不是不行，直接杀了可栗，保存鲜血也不是难事，方法很多只是很麻烦，活人能提供源源不绝的血量，但要为了不麻烦而缔结血誓太不值得。
大黄插话：“丹默札，可栗可以信任，也别忘了你对我的誓言。”
丹默札忍下：“可栗，妳必须知道不是非妳不可，妳有不可违逆的原则，我也有，妳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妳。”
可栗：“我不是傻子，找上我就表示还是有利用价值。”
丹默札倒不会耻笑十五岁人类小女孩的天真，平静的说：“我们彼此退一步，妳要毫无保留帮助我族取得源源不绝的无石矿，我向妳保证，取得无石矿产不会动摇你们世界任何灵脉或根基，并且只取无石，绝不侵略，而我只能答应妳，除非你们威胁逼迫到我们生存利益，包含阻绝我们取得无石矿、侵略我们世界、打压我的族人，不然我们不会主动攻击你们族人。”
可栗知道如果血誓立下去，马上就能确定丹默札所说真假，并且约束他的行为，可栗现在是在丹默札砧板上的鱼肉，能谈成这个条件简直大赚，可栗：“成交。”
丹默札觉得自己有点不理智，可栗在他手上，还需要谈条件？不死族人绝非必要不起杀伐之心，加上可栗风之谷的动作确实些许震撼到他，丹默札还是不忍说出可栗太看的起自己，自以为能够立血誓约束改变什么，丹默札：“我一晚没睡，先去休息，血誓晚点在说，由烈比当中间人，把项链给我，我能更快让他复原。”
可栗：“别反悔啊。”把项链给丹默札。
丹默札接过项链，回自己的房间前：“妳自己脑袋要再想清楚点，妳有的筹码到底是什么。”妳的筹码不是妳的血液，为了完成任务，杀人取血并不难，今天愿意跟妳解说，只是答应烈比不用强。
丹默札走后，留可栗一个人在屋顶上，已经睡很久的可栗，干脆往屋顶茅草一躺，米利亚尔，你现在在干嘛？是你会怎么做？
……古典法籍秘库……
米利亚尔缓缓睁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晕倒的，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现在也还没完全醒过来，耳边好像有很多声音晃过。
一个尖锐女声，是他婶婶：“真是作孽，你们怎么可以？！一群自私自立的人，活该绝灭。”
“米利亚尔，哈哈，你们等的竟然是这个怪物，不说话，只会用眼神直愣愣的看人，像魔鬼一样的赤瞳，为这样的人你们迫害多少无辜女性！”
“被诅咒男人活不过三十的家族，百来年只生的出儿子，就是要你们灭族！灭族！凭什么你们还要在外面找无辜女人嫁进来，凭什么我们婚姻关系缔结后也必须承受这样的诅咒。”
米利亚尔记事很早，三岁什么都不太懂时，婶婶打骂自己，骂街叔叔画面与语言已经在他脑海留下深刻痕迹。长久以来已经习惯这些内容时不时的冒出脑海，他已经可以做到像看戏一般过而无感。
“你也害怕吧，我的家人没有跟我来，送我来的哥哥也走了，我有些害怕孤单……”
“……我也顺利进入学院了，你不用害怕，我们互相打气不孤单。”
“米利亚尔，你在哪里？快出来喔。”
“你不会不识字吧！”
“其实能自己选哪几个字也很好，你也有个 ‘利’，跟我一样用栗子的栗好不好？”
“米利亚尔…我…我…是不是很不好…呜呜。”
“米利亚尔，你会飞吗？”
“米…利…亚…尔……”
米利亚尔最后是被可栗独特的叫法唤醒的，不知道在应谁，米利亚尔低声微笑：“就来了。”
回复清醒的米利亚尔，很快进入状况，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所以不能再浪费时间，只是魔法家族的脉络，竟然放在最隐密秘库，这实在太奇怪，先把疑惑放一边，先探索左边房间。
左边房间比右边大了一倍，不同于隔壁全都是石墙雕刻，这里全是典籍，与其说典籍，不如说是手稿，杂乱的散在书柜、桌子、地上。
为了增快阅览速度，米利亚尔又开了两个聚光阵增加亮度，开始让自己全神贯注，不求细读，先大致全都看一遍最重要。
这些手札大多是研究纪录，各种试验方法和推测推论，米利亚尔没有细究原理，仅扫过一遍知道在做什么就换一张，就算是天才囫囵吞枣也花了不少时间，又是整整两天两夜，米利亚尔除了每隔一小时喝点水，每隔五小时吃点面包维持基本生理需求外，发了疯似的埋进这些从未对外公布的研究。
直到最后一张羊皮纸卷看完，米利亚尔才开始思考，真是讽刺，因为私心隐瞒，所以‘古典法籍秘库’的禁锢不是高级魔导士印记，是限定十二世家的继承人以血及强大魔力才能开启，怕不是自己的人打开秘库，而米利亚尔的魔杖，正好是斯克拉-福特继承人的象征。
米利亚尔没有多留，迅速把痕迹清理干净，整理好仪容走出秘库，阖上禁制非常容易，就是十二世家继承者的鲜血配上简单复原术，沿着三五百米长的隧道回到地面。
守护者小屋建在隧道口附近，米利亚尔回到他的岗位，一切就跟没发生一样，除了巨大漏斗显示已经过了八天。
……海凌国大产农镇……
丹默札回房没有休息，把无石项链放在阳光最强烈的地方。
丹默札开始慢慢灌输能量进无石：“烈比，我需要你的忠诚。”
能量慢慢导入进去，烈比却没有感到舒适，非常担心：“丹默札，你怎么了？”这股力量强大，但带着代价。
丹默札：“你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个能量少的世界，把力量封印后还能使出这么多强大魔法？”脸上爽朗的笑容不见，只剩下疲态，“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跟你同一期出生的吧，照理我现在应该快两百岁，人类年龄二十多岁左右的容貌。”
烈比：“难道你被迫沉睡一百二十多年是为了减缓生命流逝。”突然知道什么，“你用生命做为代价施展法力？天呀，怎么会这样，已经没有办法了？”
丹默札：“我的能力强大你也感受到了吧，因为是孤注一掷，所以我诞生时除了父王母后的遗传，其他不死族人的意念及能力一起注入最后一颗无石里，那些怒气与愤恨不是我的，但我必须背负着他们完成使命。”
“使命，使命”烈比想到什么，“我的出生也有使命。”
丹默札：“我宁愿你死了，也不愿现在看你忘记使命，你跟我耗掉我们仅存的无石，我来之前大家都不知道你还活着，一百七十年前第三次蚩缔鲁结界崩坏，我们还小没有能力执行任务，你却好奇偷偷溜过来。”
“我不是善于战斗的魔兽，我一直不解，为什么当初会选光合食光兽做为跟你配合完成最后任务的人选……你用生命做为代价换取能力，所以我的心头血是要帮你延续生命直到完成任务？天呀，我到底做了什么。”
丹默札：“我现在不追究已经发生的事情，但你最近依赖迫害我们的敌人，立场转过去了。”
烈比声音微弱：“我没有，可栗不是。”
丹默札：“可栗是不可能会相信我的，先不说她是这个世界的人立场绑定，她的猎者直觉没有错，她能感受到这些强大意念，所以不可能不防备，可栗的信任与否不在这个使命范围，我必须破坏五息壁垒，不然无石矿产就一直被封印住，我们族人也迟早会败亡。”
烈比：“我们已经破坏土息跟风息的？还有火、水、光？”
丹默札：“那些威胁我们的人，迟早会发现我做的手脚，我只是先让壁垒裂个小缝，减慢他们发现的速度，等到五息壁垒全都不再坚固，才好取出被封印的无石矿脉。”
烈比：“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丹默札：“第一次感受到你气息，来不及找到你就消失了，我不能肯定你到底什么情况，但我不能暴露，抱歉那时本要放弃你，跟北纳西斯国的见习魔斗士与你会面那次，我抱着一丝希望接触你，你那时完全没有使命感，我不敢跟你泄漏，只要你阻止可栗被打上印记。”
烈比：“我那时只想回家，我过来时太小……”
丹默札：“我不怪你，这使命我自己背，我当初答应你，保可栗周全，因为证实她的血果然能用，但她现在咄咄逼人，唬弄不了，我要做出抉择，把她变成暂时同盟，还是直接取血完成任务。”
烈比：“殿下……”
丹默札：“现在为难我的不只敌人，你终于称我殿下了，但又怎样？”
烈比：“相信我一次，相信可栗一次，我们的使命现在我也来分担。”
丹默札：“你我都知道赌不起。”
烈比：“让我跟她坦白。”
丹默札：“你太天真了，当她知道她的血液是可以控制掐住我们喉咙的手？只要她逃离我们的掌控，筹码就都在她手上，能破就能修。我们拿什么跟她谈？金钱？财富？”
烈比再也说不出话来，当他因为好奇不顾自己使命，偷偷溜过这边世界开始，所有担子全都变成丹默札独背，他没有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