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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倾人城,再舞倾人国 宫宴进行曲——一舞倾城

    这一场闹剧就以阑楚下令惩罚白振宇、白雨霏结束,阑苍此做法真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闹剧后,阑殇依旧一身温润儒雅地独自饮酒,黑眸幽幽,令人看不清他的内心。

    凤御淡淡扫了眼下座,视线落到那抹优雅饮酒的白衣身上。阑殇这人倒是一个对手。耳边忽然响起暗夜那天的话,阑殇此人面上虽温润如玉,其实心思缜密至极,着实不可小觑。

    凤眸又扫到阑殇对面的九王阑越身上,只见阑越整一身子几乎都趴在了桌子上,白玉酒瓷瓶倒下,琼浆玉液流了一地。这人倒是有趣。凤御微忖,掌下生风。“劈啪”檀香梨木桌脚断裂,阑越整个身子顿时滚到了地上。

    “刺客,刺客,来人。”只见阑越睡着迷蒙忽的一把爬将起来,张口惊慌不已的大声呼喊着,见众人依旧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情景,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还没人来抓刺客。

    “阑越,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还不快给朕坐下。”阑楚一怒顿时爆了粗口,大声喝道。

    阑越摇了摇头,醒了醒神,低低喃道:“好像听到了父皇的声音,真是被父皇蹂躏过深,连做梦都梦到他在骂我。”

    伸手揉揉惺忪的睡眼,阑楚那张黑沉的脸在阑越面前渐渐清晰,阑楚头上几乎冒着狂怒的烟火。

    阑越微睁着迷蒙酒醉的眼睛,踉跄地走出来,他好像看到了阑楚头上的两只大牛角。

    “牛魔王,我竟然看到了牛魔王,哈哈。”阑越指着金龙玉座上的阑楚,酒醉迷离地大声说道。

    众人看着阑楚越来越黑的脸,深深倒吸了一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越儿,还不住口。”上面的水琉璃坐不住了,快步走下玉阶,重重拍下阑越那只直直指着阑楚直呼牛魔王的手臂。水琉璃低低扫了黑着脸的阑楚一眼,沉下声来对着阑越吼道。

    水琉璃是阑越的生母,极其疼爱阑越。因阑越是最小的儿子,阑楚也是对他极尽宠爱。阑殇的生母是水琉璃的姐姐水琉苏,水琉苏在阑殇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而阑殇在水琉璃的细心抚养下长大,阑越又是他的弟弟,所以阑殇也事事包容谦让于阑越。

    阑越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样的环境也就塑造了阑越这样一个混世霸王的形象,当然也就让他稳稳坐实这个霸王宝座,从未被超越。

    但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阑越性格爽朗,从不暗地里耍阴招,每天活得潇洒张扬。同时,他大胆怪异的所有言论在皇宫都有特权,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从不会有人想去追究。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霸王特权。

    “母后,你怎么在这里。”阑越微微睁了睁眼,看到满目凝重的水琉璃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又看向了上座阑楚一脸阴沉,还有凤御那充满戏谑的眸光。阑越顿时嘴角一抽,妈的,这年头怎么什么倒霉事都有。说着瘪着嘴看着身后宫女太监极其迅速地换上了另一张檀香梨木桌。

    “父皇,刚才儿臣与周公相会,共同探讨社稷大事。”阑越眼珠子一转,顿时笑靥如花。

    阑楚阴着脸冷冷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周公说,社稷大事必须在极其轻松美妙的环境下商谈,这样就会取得不一样的效果。”阑越继续说道,看着阑楚脸上的阴沉一点点散去,他笑得更舒畅了。

    “父皇,儿臣花了很大的心思为远道而来的尊主准备了一个节目,以愉圣目。”阑越躬身,俊脸笑得灿烂。

    不知何时,阑楚脸上的阴沉早已全数散去,满目惊愕。这混小子还真听他的话,准备宫宴的节目了。

    “准。”阑楚龙心一悦,刚才的不悦早已烟消云散。竟是满心好奇,这混小子能准备出什么节目。

    “啪啪”阑越优雅干脆地拍了拍手掌,搀扶着水琉璃上了玉阶落座,自己则潇洒立在一旁,看着红毯尽头。

    众人也都把目光望向红毯尽头,凝神看着。几秒过去后,见还没有人影,众人齐齐把目光转向阑越。

    阑楚也是一脸迷茫地看着一旁怔愣的阑越,满脸阑越耍了他的表情。

    阑越收到那些疑惑怀疑的目光,不自觉直想把头一低再低。他明明派了马车,明明跟兰心说好了的,他们该不会骗他吧。不来了,那他怎么办,死定了。想着,讪讪地瞥了阑楚和水琉璃一眼。

    等死得了。就在阑越即将失望放弃的时候,悠扬美妙的笛声和琴声同时扬起。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两抹倩影从黑色夜幕飞身而下。一妖艳红衣女子纤纤素手执白玉笛放在唇边,樱唇微启,清脆动听的笛音悠悠传出,引人渐入脱俗绝尘之境。另一淡蓝水裙冷若寒梅的女子怀抱梅花梨木七弦琴,纤手轻挑琴弦,指尖动听的音符缓缓流出,众人好像置身青山秀水的美景中。两抹倩影衣袂翩飞,红蓝交错,妖娆极致。

    “是兰心。”阑越刚把头抬起来,就听到一致的倒抽气声,在见到那抹极致魅惑的红影后,阑越高兴地叫出声来。

    兰心淡淡瞥了一眼玉阶上头愣头愣脑的阑越,暗暗叹了口气,转眸不再看他,继续优雅地吹着白玉笛。

    今晚的她美得如此摄人心魄。阑越目光紧紧锁住那抹红影,心绪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飘飞徜徉。

    “这是哪家的衣服,这么好看。”水琉璃美目在兰心身上艳红的的兰花云烟衫裙和梅心的淡蓝寒梅水裙上不停流转,顿时忘记自己皇后的身份,平凡女子爱美的本性暴露无遗,赞叹之声溢出薄唇。

    阑楚瞥了水琉璃一眼,暗示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水琉璃也发现自己失态了,轻轻咳嗽了一声,微微调了调坐姿。

    此时下面那些官家女子也第一次见到如此柔美却不失庄重、华丽却不失素雅的美丽衣裙,顿时瞪大了眼,如此新颖的服饰无可厚非极大地刺激了这些爱美女子的眼球。

    “这个衣服真好看,哪家的,到时一定去买。”众官家小姐都暗自打着小九九,一定要查出她们是哪买的,然后叫他们的父亲把它们全买下来。一定不能让其他人得到,她们现在穿的到时也是她们的。

    这哪像一个个闺中小姐,简直就是一只只野狼么。阑越看着那些官家小姐直勾勾地瞪着红毯上的红蓝身影,恨不得直接剥下她们身上的衣裙套在自己身上的贪婪的表情,着实咽了好多口口水。

    凤御也眯起凤眸细细听着玉笛和七弦琴融合弹奏的美妙清脆乐曲。

    兰心、梅心相视一眼,又是大大赞叹了白羽墨一番。今晚第一次穿这套衣裙,照镜子的时候也着实把她们自己给惊艳了一个底朝天。这兰花云烟衫裙和淡蓝寒梅水裙着实把兰心、梅心的性格气质衬托表现得淋漓尽致。这是可是她们小姐为她们量身定做的衣裙,思此,兰心、梅心心中又是一暖,奏出来的曲子越发柔和优美,琴音袅袅,绕梁不绝。

    一曲罢,众人还徜徉在那美妙的情境中不能自拔,好不容易接受曲已罢的事实,却见红蓝女子各执手中的乐器,缓缓退到一边。

    正当众人疑惑不解之时,一条雪白的纱稠从远处红毯上空平铺飞来,纱稠像生了眼睛似的直直朝上座处伸长,雪白光滑柔顺的纱稠在夜色中掠过划出一道美丽至极的弧度。

    凤御睁开假寐的凤眸,抬眸,只一眼,玩转着玉杯的修手顿然停下,邪肆的笑脸顿时僵在脸上,风眸中流露出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

    愤怒,惊讶,惊艳,亦或是温柔。

    远远的第一眼,他就看到她了。或许说,是感觉到了。

    那个他找了许久的女子,终于出现了。

    凤御眸光渐渐镀上一层温软,紧紧锁着白纱上飞身而来的女子。唇角笑痕加深,笑得如此魅惑人心。

    但雪白纱稠上滑身而来的戴着面纱的绝美白衣女子却并未察觉上座对她投来的“意味深沉”的目光。

    众人抬眸望去,只见一绝美的窈窕身影踏纱而来,动作轻灵优雅,就像黑夜中的精灵。

    雪白广袖流仙裙在浓浓夜色中微微闪着淡淡光芒,她掠风而来,衣袂翩飞,白色的面纱随风飞扬,又像遗落人间的仙子,似乎随时都会绝尘而去。

    兰心、梅心看着那将绝代风华演绎得如此淋漓尽致的白羽墨,顿时相视一笑,看来晚上的收获不少。

    兰心看着那抹越来越近的白影,扬起了手中的白玉笛,放到了唇间。梅心也一手怀揣着梅花梨木七弦琴,另一只手则优雅无比地扫过琴弦,动作随意潇洒。

    瞬间,动听清脆的音符缓缓流出。

    白羽墨今晚穿了雪白流光溢彩的广袖流仙裙,这是她根据沿袭引用当下女子衣着特点,同时又加入一些现代新颖的元素定制出来的。她花了一晚上绘制出来,本以为太仓促了,没想到穿到身上效果比想象的好了几倍。

    阑殇酒杯就顿在嘴边,眸中白影闪动,好像有一些遥远的记忆就要从脑海破闸而出。

    苏紫芯看着那个仅仅一个遥远身影就美得出尘的女子,垂眸又发现阑殇双眸直直盯着那抹白影,心中顿时愤恨至极。她薄唇紧抿,双手紧攥,指尖扣进肉里,手心充血一片鲜红。

    月光淡淡撒下一地光辉。

    月色下,白羽墨一袭白衣曼妙身姿彰显尽致,水袖绵长,裙摆飘逸,发丝飘扬,长长的水袖在挥动间,划出一道道美丽的痕迹。

    长长的白色纱稠好像有生命似的,轻轻托着白羽墨在上面飞舞。

    凤御脸上的银色面具微微泛着银光,凤眸里白衣女子舞姿清晰,绝代风华。

    很少化妆的白羽墨,今晚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疏离清丽的脸蛋出现丝丝妩媚,勾摄心魂。一头青丝轻垂,长至脚踝,随风飘飞。集萃山淡蓝软轻纱松松挽住不盈一握的纤腰。

    头上风流别致的飞云髻轻拢慢捻的云鬓里斜斜插着一根璀璨珠华坊新制的紫月水晶缺月玉海棠簪,项上玲珑剔透的海棠珠串,小巧精致的耳垂下缀着的海棠珍珠碧玉流苏。白羽墨暗叹,今晚可是花费大成本,把这一套价值连城的玉海棠系列玉制品全戴身上了。

    商业机密之一:打广告,就要把最新最好的拿出来,然后才能得到最好的效果。白羽墨收心继续施展轻功,在白色光滑的纱稠上飞舞。

    凤御细长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这次一定不会再让她从他眼前溜走。

    白羽墨衣袂翩跹,月色迷茫下舞动满身清华,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微微抬眸,似水美目却对上金龙玉榻上“意味深长”的凤眸。在那双细长的桃花眼里,她分明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我认出你了”的刺眼光芒。

    白羽墨面纱下的小脸暗沉,失神的瞬间,脚下一滑。

    众人一阵唏嘘,纷纷闭上了眼,不忍去看美人跌落砸下的惨状。

    预料中的闷响却没有冲刺耳膜。众人睁眼,只见一副绝美的画面就这样被定格。

    朦胧月色,红白身影迎风而立,衣袂随风飘舞。戴面纱的白衣女子脚尖点在红衣男子修长宽大的手掌上,水眸潋滟,精致绝美的小脸若隐若现;红衣男子修长挺拔的火红身影被月光镀上一层淡淡霜华,一条同样鲜红欲滴的玉带松松绑着如墨黑发,凤眸里的担忧还未完全散去,嘴角那抹邪肆的笑痕早已消失无形,微抬的下颌被削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半边月牙形面具好像要被月色融化与另外半边如雪般白的肌肤融为一体。

    夜色为幕,红毯为台,白衣妖娆,红衣似血,月色铺洒,两人好似就要脱离世俗,羽化登仙。明明是如此极端的两种颜色,如今却是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约,缘定契合。

    凤御看到白羽墨脚下一滑,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飞身而出,伸出手,就要接住白羽墨即将下落的身子。

    却不料白羽墨只是轻轻落在了他的右掌上,洁白纤细的玉足轻点,掌心传来冰凉细腻的触感,她竟然没有穿鞋。

    白羽墨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面纱下的小脸骤然升温,几乎就要融化掉那层薄薄的面纱。明知道晚上会看见这妖孽,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料那层厚重的防线如此不堪一击,仅仅一个妖孽眼神就轻易击垮。

    脚下传来冰凉如玉的触感,顿时袭至全身。兰心、梅心虽然心中怔愣不已,却仍未停止吹奏,乐声袅袅,动听缭绕。

    白羽墨施展轻功,在凤御掌中翩然旋转,墨梅寒香淡淡,月色迷蒙,勾摄心魂。

    她竟在掌中起舞。凤御眸中燃起了火焰,温润如水的目光几乎就要把那白影淹没。

    众人惊艳的目光,一直凝在她身上。那轻盈的舞步好像点在众人的心间,随着心跳的节奏,紧扣心弦。

    阑殇眸光不转,那抹清冷绝美的身影竟是似曾相识。

    天知道,当他看到那抹清丽的身影就要滑下的时候,他的心竟然狠狠地揪了一下。本来,让她在掌中起舞的人是他,而不是凤御。

    只是,他迟了一步。尽管离得这么近,还是迟了一大步。

    苏紫芯等众家小姐也呆呆看着那抹绝色轻盈,愣怔之下,竟忘了嫉恨。或许,是发觉自己根本就没资格嫉恨,因为她们跟她比实在差太远了。

    阑越张大着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一打鸡蛋。他不仅仅是因为惊艳,更多的是因为惊异。一向嫌弃女人如蝼蚁,从来不碰女人的凤御,今天竟然转性了。那手,那脚,确实碰着了,没错。

    整个空间仿佛凝成实质,冻结了一般,只有缠绵的笛声和琴声遥相呼应,还有那抹不断旋转舞动的身影。

    翌日清晨,宫宴一绝色女子仅凭一支掌中舞就惊艳全场,并且轻易攻破了凤御不近女色的传言迅速传遍整个风华大陆。与此同时,宫宴三女子的服饰也在此后掀起一股狂热的定制浪潮。几百年、几千年之后,仍是众说书人津津乐道的传奇片段。此乃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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