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二十） 天有不测风云
（二十） 天有不测风云
刘四赖伸出手来，握住黄三浪的手说：
“三哥，此处不是说话场所，跟我回到秘密住处，详细跟你说来。”
回到密室，刘四赖说：
“那日你我共同去盛通钱庄后门捉拿那个人，你先用枪逼住那人，我在后面跟随，谁知你突然间被那人暗算。你俩同时摔下河堤，我在岸上不敢开枪，怕伤着三哥，只能在岸上见机行事。后来听到下游有声音，我顺声找去，什么也没找到，我以为你俩都落水或者从下游游上了岸，就向下游找去，不见踪影，又返回了棚户区去找，在那里我见到了……”
“你见到我被那臭苦力背回家，又被认出，想置我于死地，你不救，你安的什么心？”
“哪里？”
“我潜入那家窗外偷听，抠开窗户纸，见那老太婆正给你喂水，为了避免旁生枝节，就悄悄离开了。”
“原来如此，也有道理”
“好了，别啰嗦这些了，快说你的消息怎么得来的？”
“我从棚户区出来，估计那家伙可能逃进瑶琴居。”
“为什么？”
“一是，瑶琴居据此不远，二是，我在瑶琴居好像见过他。”
“真的？”
“有一次，我闲来闷倦，到瑶琴居找乐，见一个人从‘鹤顶红’屋里走出，形象，声音，很像今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
“后来怎么了？”
“那‘鹤顶红’正在会老相好，他叫龚君卿，被我赌了个正着。”
“你们醋海兴波了吧！”
“不，不，不，那龚君卿乃是我的引路人。当年，他，我，鹤顶红，韩如雪是同班同学，‘鹤顶红’原名辛瑶琴，她与韩如雪同是北大的两朵校花。由于君卿身体魁梧，才貌双全，瑶琴很快与他拍拖了。”
“你为什么没得到韩如雪？”
“我虽有才，但相貌不扬，空手而归。”
“因此你要报复她。”
“不谈这些了，还是说龚君卿吧。他祖籍是通州大地主，家中早有原配‘河东狮’张幺妹。后来他父亲龚籍到上海发迹了，成了上海滩大亨。龚君卿毕业后抱得美人归，却畏惧父亲的权威和‘河东狮’的厉害，不敢把辛瑶琴带回家，留在上海郊区置房另居。
这个消息不知怎么被‘河东狮’侦知，雌狮怒吼之后，与她的九个兄弟商量，惩治瑶琴。她的九个兄弟各个都是上海滩霸王，立即做出决定，乘君卿外出之机，把辛瑶琴卖入万花丛妓院为娼。君卿回沪后，找不到瑶琴踪影，又威惧严父权威，不敢明目张胆查找。一晃三年，找不到瑶琴，直到瑶琴凭她的色艺，红极上海滩，逼老鸨把万花丛妓院改成瑶琴居，君卿慕名而来，才找到瑶琴。可到这时，瑶琴自认自己已成残花败柳，再也不肯与君卿复合。龚君卿出资为他修建了一座独楼，供她居住，有时他们二人在此相会。因此，瑶琴成了上海滩情报总会合点，三教九流什么情报都在此汇合。
黄三浪插嘴说：
“龚既是军统人士，为什么又与共党联系秘切呢？”
“龚君卿是军统，而且是我的引路人，但，‘鹤顶红’的政治倾向还不明确。”
“这么说，‘鹤顶红’和龚君卿是同床异梦了。”
“这个问题，我还没弄清楚，不过她的好友韩如雪的政治倾向明显，因为还没有找到确切证据，她又是大老板童光荣的干女儿，所以，还没敢动她。”
“这么说你的消息是得自龚君卿了。”
“不，啊，是啊，那龚君卿是戴老板红人，消息一定准确。”
“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消息是你编造的吧？”
“不管消息来自何处，相信老弟，是千真万确的。”
“好，为了咱哥俩的前途，我就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苟老板，至于他干不干嘛！就得由你去游说了。”
众位读者，那黄三浪明知道有风险，为什么还要跟他一起涉险呢？原因有二，那黄三浪被刘四赖抓住了把柄，他若不帮他，他必然会把他放走敌人和他在棚户区养伤的事情告诉大哥，二哥，那样他就必死无疑；二是，他与苟老板有些偏亲，是拐弯抹角的表兄弟，估计苟老板就是不愿意，也不会要他的命，只是臭骂一顿而已。
于是，他乘苟老板向他问计之机说：
“老哥，我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看样子今日苟老板心情不错，经过大胡子的交涉，盛通钱庄老板还是把两万元大洋银票交给了他们。钱虽然少了点，但还是救了他的急。他问：
“三啊，有什么好门路，是能抓到人，还是能弄到钱。”
“军统方面来人捎话说，有一共党要员，要你亲自去指认，如果成功，会赏你一大笔钱，还会在老头子面前为你邀功求赏。”
苟顺章低头不语，心想：我要是帮了军统，徐老板会疯的，一定要杀了我。
黄三浪想，看样子苟老板不想得罪徐成恩，他反过来劝苟老板说：
“这样会得罪徐老板，若不就算了，我回绝了他吧。”
苟顺章一摆手：
“慢，如果我指认成功，他能给我什么赏赐？”
“估计不下十万赏钱。”
“不，不，我的意思是，他能给我个什么职务？”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需要你和来人当面谈判。”
“好，今晚与他相见。”
“老哥，你真想投靠军统。”
“那要看他们能给我个什么职务？中统太吝啬，我立了如此大功，才给我个上海行动站站长。如果军统能给我个局长当当。就和徐成恩一样大了！我还怕他。去！今晚八点，我在上海大厦十八楼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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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四赖伸出手来，握住黄三浪的手说：
“三哥，此处不是说话场所，跟我回到秘密住处，详细跟你说来。”
回到密室，刘四赖说：
“那日你我共同去盛通钱庄后门捉拿那个人，你先用枪逼住那人，我在后面跟随，谁知你突然间被那人暗算。你俩同时摔下河堤，我在岸上不敢开枪，怕伤着三哥，只能在岸上见机行事。后来听到下游有声音，我顺声找去，什么也没找到，我以为你俩都落水或者从下游游上了岸，就向下游找去，不见踪影，又返回了棚户区去找，在那里我见到了……”
“你见到我被那臭苦力背回家，又被认出，想置我于死地，你不救，你安的什么心？”
“哪里？”
“我潜入那家窗外偷听，抠开窗户纸，见那老太婆正给你喂水，为了避免旁生枝节，就悄悄离开了。”
“原来如此，也有道理”
“好了，别啰嗦这些了，快说你的消息怎么得来的？”
“我从棚户区出来，估计那家伙可能逃进瑶琴居。”
“为什么？”
“一是，瑶琴居据此不远，二是，我在瑶琴居好像见过他。”
“真的？”
“有一次，我闲来闷倦，到瑶琴居找乐，见一个人从‘鹤顶红’屋里走出，形象，声音，很像今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
“后来怎么了？”
“那‘鹤顶红’正在会老相好，他叫龚君卿，被我赌了个正着。”
“你们醋海兴波了吧！”
“不，不，不，那龚君卿乃是我的引路人。当年，他，我，鹤顶红，韩如雪是同班同学，‘鹤顶红’原名辛瑶琴，她与韩如雪同是北大的两朵校花。由于君卿身体魁梧，才貌双全，瑶琴很快与他拍拖了。”
“你为什么没得到韩如雪？”
“我虽有才，但相貌不扬，空手而归。”
“因此你要报复她。”
“不谈这些了，还是说龚君卿吧。他祖籍是通州大地主，家中早有原配‘河东狮’张幺妹。后来他父亲龚籍到上海发迹了，成了上海滩大亨。龚君卿毕业后抱得美人归，却畏惧父亲的权威和‘河东狮’的厉害，不敢把辛瑶琴带回家，留在上海郊区置房另居。
这个消息不知怎么被‘河东狮’侦知，雌狮怒吼之后，与她的九个兄弟商量，惩治瑶琴。她的九个兄弟各个都是上海滩霸王，立即做出决定，乘君卿外出之机，把辛瑶琴卖入万花丛妓院为娼。君卿回沪后，找不到瑶琴踪影，又威惧严父权威，不敢明目张胆查找。一晃三年，找不到瑶琴，直到瑶琴凭她的色艺，红极上海滩，逼老鸨把万花丛妓院改成瑶琴居，君卿慕名而来，才找到瑶琴。可到这时，瑶琴自认自己已成残花败柳，再也不肯与君卿复合。龚君卿出资为他修建了一座独楼，供她居住，有时他们二人在此相会。因此，瑶琴成了上海滩情报总会合点，三教九流什么情报都在此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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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既是军统人士，为什么又与共党联系秘切呢？”
“龚君卿是军统，而且是我的引路人，但，‘鹤顶红’的政治倾向还不明确。”
“这么说，‘鹤顶红’和龚君卿是同床异梦了。”
“这个问题，我还没弄清楚，不过她的好友韩如雪的政治倾向明显，因为还没有找到确切证据，她又是大老板童光荣的干女儿，所以，还没敢动她。”
“这么说你的消息是得自龚君卿了。”
“不，啊，是啊，那龚君卿是戴老板红人，消息一定准确。”
“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消息是你编造的吧？”
“不管消息来自何处，相信老弟，是千真万确的。”
“好，为了咱哥俩的前途，我就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苟老板，至于他干不干嘛！就得由你去游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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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乘苟老板向他问计之机说：
“老哥，我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看样子今日苟老板心情不错，经过大胡子的交涉，盛通钱庄老板还是把两万元大洋银票交给了他们。钱虽然少了点，但还是救了他的急。他问：
“三啊，有什么好门路，是能抓到人，还是能弄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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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顺章低头不语，心想：我要是帮了军统，徐老板会疯的，一定要杀了我。
黄三浪想，看样子苟老板不想得罪徐成恩，他反过来劝苟老板说：
“这样会得罪徐老板，若不就算了，我回绝了他吧。”
苟顺章一摆手：
“慢，如果我指认成功，他能给我什么赏赐？”
“估计不下十万赏钱。”
“不，不，我的意思是，他能给我个什么职务？”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需要你和来人当面谈判。”
“好，今晚与他相见。”
“老哥，你真想投靠军统。”
“那要看他们能给我个什么职务？中统太吝啬，我立了如此大功，才给我个上海行动站站长。如果军统能给我个局长当当。就和徐成恩一样大了！我还怕他。去！今晚八点，我在上海大厦十八楼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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