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十二） 混迹上海滩
（十二） 混迹上海滩
他们一前一后进入内室，老先生压低声音说：
“小宝，此处危险，说话小声点。”
“吴先生，我进军校后，改名潘直人，以后您就叫我直人吧。”
没等老师回话，他急切的问：
“老师，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天涯处处养人生，我为什么不能到这里来？”
“那我叔叔情况怎样？”
“他投靠了东北军，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他在山东虎啸岭，怎么会投靠东北军呢？”
“直奉战争中，奉军直下山东，你叔叔见东北军装备精良，纪律严明，他就被郭松龄部收编了，听说他很受郭的赏识。”
“那，老师为什么没跟叔叔一起投靠东北军呐？”
“人各有志，政见不一，我又是南方人，就和他分手了，到这上海滩混生活。”
“哦，原来如此。”
“不谈这些了，书归正传，上级指示，党内出了叛徒，还是大叛徒，对组织破坏十分严重，危害极大，必须立刻除掉，这项任务就交给你了。组织任命你为中央特别行动科科长，限你一个月内拿出行动计划，并除掉这个叛徒。”
潘直人挠了挠头说：
“我对上海滩一无所知，甚至连上海话都听不太懂，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很难完成任务。”
“所以呀——”吴智多老师拖长了声音说。
随手把一包硬硬的东西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
“这是组织上给你的活动经费，500块现大洋。潘直人傻了，愣愣地说：
“干什么要这么多钱啊，我舍不得化人民的血汗钱。”
“从今天起，你的公开身份是盛通钱庄老板童光荣的二少爷，名叫，童继祖。先买几套合适这个身份的衣服，然后，我给你介绍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姐作为女朋友，出花街，进柳巷，各大商业机构，各大娱乐场所。要摸清每一条街道，小巷，尤其是转弯抹角的隐蔽处，一定要摸的清清楚楚。”
“盛通钱庄在哪？童光荣是谁？”
“盛通钱庄你去了就知道了，童光荣就是佟大律师，现已改名，认祖归宗了。”
“他不再多问，接着上面话茬上，这样做，我不就成了败家子了吗？”
“是啊，你就是童家钱庄的败家子，如果你不成败家子，怎么能接近‘他’呢？这是任务，明白吗？”
“那我怎么才能接近‘他’呀？”
“明天你去黄浦江边找一个手拿一张申报，头戴红围巾的小姐。组织上你是她的领导，行动上她带领你，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熟悉上海滩情况后，我会通知你在什么地方再会面，到那时，你要拿出除掉这个叛徒的具体方案。”
“是，坚决完成任务！”
“这个交通站也不能利用了，具体接头地点，暗号，我以后通知你，赶快转移。”
潘直人离开十六铺，回到自己住处，思前想后，十分困倦，一觉睡到第二天天明，早饭也没顾上吃，就向黄浦江畔走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左顾右盼，都不见他要找的目标，十分无奈。后来他索性拐进了浦江公园，找一张椅子坐下想心事。一阵微风吹过，树叶闪动，他看见一棵不知名树后面似乎有个人影，他仔细瞧瞧，那人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头带红围巾。他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看清了那人拿着报纸，什么报看不清。他又靠近一步，看清楚了是申报，只是她没有翻看，而是夹在掖下，好像是在背英语。他试探着走过去，请问小姐：
“什么时间了？”
“我也没带表，大概八九点了吧！”
“谢谢！”
他感觉到她不是他想找的人，马上想转身离开，她说：
“谢什么，一句话而已，”
“我们素昧平生，打扰你学习了，还不该谢吗？”
“没什么，落地皆兄弟，何必骨肉亲。”
他听到这句暗语心中一动，心想，难道她真的就是我要找的人？他发出了接头信号：“人间有正道。”
对方答：“向背在人心。”
他高兴的伸出手来：
“小姐，我们是熟人！”
“熟谈不上，可能有一面之识吧。”
她低低的声音说：
“跟我来，不要离的太近。”
于是，他跟在她的后面，还不敢距离太近，他这里路径不熟悉，又怕跟丢了，只好擦了擦眼睛，远远地跟在她的后面，向一条小街道走去。到了大世界附近，她一转眼不见了，他只好在这附近左右徜徉。找了挺长时间，也不见她的踪影，又不敢离去，只好装着没什么事，逛来逛去等待她的出现。
不得了，两个警察向他走来，不容分说，把他绳捆索绑带到一个去处，关了起来。一直关了一天，到了晚上才被带到一个办公室审讯。警察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是干什么的？”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过了一会，他想起来了，我现在是盛通钱庄老板童光荣的二少爷，于是，他厉声喝道：
“你们为什么抓本少爷？而且把本少爷关了一天，你们就不怕我家告你们违法吗？”
警察听说他是童二少爷，语言有些缓和说：
“你既是富家少爷，为什么在公共场所转来转去？”
他装作怒不可遏地说：
“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病？这大街小巷，我愿意走哪就走哪，难道这大街小巷只许你们走，不许我走吗？我要到法院去告你们。”
警察进一步缓和说：
“二少爷，你既是盛通钱装的二少爷，这是电话，请你打个电话，叫你家人来接你回去。”
这下可把他难住了，他本想到盛通钱庄接头，还没接上，哪里知道他们的电话号码呀！他说：
“不打，我自己会走，为什么叫我家人来接我？我失去自由了吗？”
随后他威胁性的说：
“我可告诉你们，我家可是上海滩大钱库，你们耽误了我的事，我可去告你们。”
警察见他说的振振有词，身上穿的又是西装革履，也没抓到他的什么证据，只好把他放了。最后，警察警告他说：
“走吧，不许再在公共场合徜徉！”
“哼！走个路，碍你们什么事了！”他大步跨出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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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老师回话，他急切的问：
“老师，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天涯处处养人生，我为什么不能到这里来？”
“那我叔叔情况怎样？”
“他投靠了东北军，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他在山东虎啸岭，怎么会投靠东北军呢？”
“直奉战争中，奉军直下山东，你叔叔见东北军装备精良，纪律严明，他就被郭松龄部收编了，听说他很受郭的赏识。”
“那，老师为什么没跟叔叔一起投靠东北军呐？”
“人各有志，政见不一，我又是南方人，就和他分手了，到这上海滩混生活。”
“哦，原来如此。”
“不谈这些了，书归正传，上级指示，党内出了叛徒，还是大叛徒，对组织破坏十分严重，危害极大，必须立刻除掉，这项任务就交给你了。组织任命你为中央特别行动科科长，限你一个月内拿出行动计划，并除掉这个叛徒。”
潘直人挠了挠头说：
“我对上海滩一无所知，甚至连上海话都听不太懂，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很难完成任务。”
“所以呀——”吴智多老师拖长了声音说。
随手把一包硬硬的东西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
“这是组织上给你的活动经费，500块现大洋。潘直人傻了，愣愣地说：
“干什么要这么多钱啊，我舍不得化人民的血汗钱。”
“从今天起，你的公开身份是盛通钱庄老板童光荣的二少爷，名叫，童继祖。先买几套合适这个身份的衣服，然后，我给你介绍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姐作为女朋友，出花街，进柳巷，各大商业机构，各大娱乐场所。要摸清每一条街道，小巷，尤其是转弯抹角的隐蔽处，一定要摸的清清楚楚。”
“盛通钱庄在哪？童光荣是谁？”
“盛通钱庄你去了就知道了，童光荣就是佟大律师，现已改名，认祖归宗了。”
“他不再多问，接着上面话茬上，这样做，我不就成了败家子了吗？”
“是啊，你就是童家钱庄的败家子，如果你不成败家子，怎么能接近‘他’呢？这是任务，明白吗？”
“那我怎么才能接近‘他’呀？”
“明天你去黄浦江边找一个手拿一张申报，头戴红围巾的小姐。组织上你是她的领导，行动上她带领你，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熟悉上海滩情况后，我会通知你在什么地方再会面，到那时，你要拿出除掉这个叛徒的具体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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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直人离开十六铺，回到自己住处，思前想后，十分困倦，一觉睡到第二天天明，早饭也没顾上吃，就向黄浦江畔走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左顾右盼，都不见他要找的目标，十分无奈。后来他索性拐进了浦江公园，找一张椅子坐下想心事。一阵微风吹过，树叶闪动，他看见一棵不知名树后面似乎有个人影，他仔细瞧瞧，那人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头带红围巾。他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看清了那人拿着报纸，什么报看不清。他又靠近一步，看清楚了是申报，只是她没有翻看，而是夹在掖下，好像是在背英语。他试探着走过去，请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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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兴的伸出手来：
“小姐，我们是熟人！”
“熟谈不上，可能有一面之识吧。”
她低低的声音说：
“跟我来，不要离的太近。”
于是，他跟在她的后面，还不敢距离太近，他这里路径不熟悉，又怕跟丢了，只好擦了擦眼睛，远远地跟在她的后面，向一条小街道走去。到了大世界附近，她一转眼不见了，他只好在这附近左右徜徉。找了挺长时间，也不见她的踪影，又不敢离去，只好装着没什么事，逛来逛去等待她的出现。
不得了，两个警察向他走来，不容分说，把他绳捆索绑带到一个去处，关了起来。一直关了一天，到了晚上才被带到一个办公室审讯。警察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是干什么的？”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过了一会，他想起来了，我现在是盛通钱庄老板童光荣的二少爷，于是，他厉声喝道：
“你们为什么抓本少爷？而且把本少爷关了一天，你们就不怕我家告你们违法吗？”
警察听说他是童二少爷，语言有些缓和说：
“你既是富家少爷，为什么在公共场所转来转去？”
他装作怒不可遏地说：
“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病？这大街小巷，我愿意走哪就走哪，难道这大街小巷只许你们走，不许我走吗？我要到法院去告你们。”
警察进一步缓和说：
“二少爷，你既是盛通钱装的二少爷，这是电话，请你打个电话，叫你家人来接你回去。”
这下可把他难住了，他本想到盛通钱庄接头，还没接上，哪里知道他们的电话号码呀！他说：
“不打，我自己会走，为什么叫我家人来接我？我失去自由了吗？”
随后他威胁性的说：
“我可告诉你们，我家可是上海滩大钱库，你们耽误了我的事，我可去告你们。”
警察见他说的振振有词，身上穿的又是西装革履，也没抓到他的什么证据，只好把他放了。最后，警察警告他说：
“走吧，不许再在公共场合徜徉！”
“哼！走个路，碍你们什么事了！”他大步跨出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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