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七） 亡命天涯
（七） 亡命天涯
潘小宝见到佟大律师，像见到久别重逢亲人，激动万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佟崇扬说：
“小宝，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小丫虽然已苏醒过来，但暂时还不能离开医院，因为她的伤势太重。我已和洪医生谈过了，关于医药费，你们可以缓交。。。。。。”
潘小宝知道，这么大一笔钱，不交是不行的，他苦笑了一下说：
“人救活了，很不容易，钱我回去想办法筹措，我对日本人的医院，特别是洪医生感激不尽。小丫只能让她在这里暂住一时，还请大律师给以关照。席勇为至今未归，恐怕困难重重，我得赶快回家筹钱。”
“不急，你这里路径不熟，走小路几分钟就到，若走大路绕得很远，我送你到车站。”
二人边走边谈，向车站方向奔去。
再说那日夜里，黑衣人血洗席家洼，引起四乡民众愤慨，纷纷向村公所汇集，抗议光天化日之下，暴徒屠村。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韩三发耳里，他把韩老五叫来，厉声喝道：
“老五，你干的好事，临行时我是怎么给你交待的？”
“老爷，俗话说，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所以就……多杀了几个人。”
“呸，我让你务必将潘小宝，席家壮父子主犯除掉，而你主犯一个没伤到，确杀死了一些别人，这下好了，村公所查起来，叫我如何是好！”
“三爷放心，我对你的忠心，可照日月，粉身碎骨也不会背叛你的，出问题我抗着，绝不会连累三爷。”
“那天和你一起行动的有几人？”
“九人”
“把他们都处理掉！”
“三爷，他们可都是跟我十多年的老弟兄了。”
韩三发想了想说：
“有两条路，供你选择：一条是你把他们都给我除掉，以防哪个软骨头坏了我的大事；另一种选择是——”
他停了一下说：
“听说潘小宝，席勇为去了省城，给那个小丫头治伤，在途中给我完全，彻底，干净地除掉，否则，你就不要回来见我了。”
“三爷，我选择后一种，这一次我带领那八个兄弟，分散埋伏在去往省城日立医院的各个路口，见一个，杀一个，一个不留，否则，提头来见。”
潘小宝和佟大律师前往车站，路上经过一个小巷，突然，蹿出一个人来，掏出匕首便刺，潘小宝眼尖向旁一躲，匕首正刺在佟大律师腰部。他“哎呀”一声，向后便倒。杀手见刺错了人，手脚有些慌。那潘小宝气愤填膺，飞起一脚将凶器踢飞。凶手刚想去捡匕首，潘小宝一个饿虎扑食，将那人扑倒，顺手捡起匕首，当胸便刺，杀人者反被潘小宝刺死，倒在血泊中。佟大律师虽然受了伤，但心里明白，眼睛看的清楚，潘小宝杀了人，不管什么原因，一定会受到制裁，他大叫：
“小宝，快跑！不用管我！我只有一点皮肉小伤，并无大碍。”
潘小宝，从来没杀过人，见那人被自己杀死，心中害怕，跑了又怕佟大律师受连累，正不知所措，佟律师说：
“快跑，你跑了，我就是正当防卫。”
潘小宝无奈只好逃跑，他边跑边说：
“照顾好我妹妹！”
潘小宝慌不择路，向城南便跑，直跑了一个时辰，看看已离开奉天城，来到浑河岸边，将身上的血污洗了洗，淌过河去。心想，如果我就此亡命天涯，对不起妹妹，也对不起席大伯和勇为兄。无奈只好乘着黑夜爬上一辆大货车，偷偷返回席家洼。谁知他刚到席家洼，海捕公文已到。他不敢进村，只好在西山岗上小树林里躲一整天，夜幕降临，偷偷爬到席家，说明原委。席家壮说：
“孩子，这东三省，你是呆不了了，东三省都在盛京都督管辖之下，快逃进关内去，那地盘不属于盛京都督管辖，找点营生活命去吧。”
潘小宝说：
“席大伯，小丫妹就只好靠您了！”
“你放心吧，我们席家不会亏待她，快走吧！趁着黑夜，潜到海上，驾着一只小三板向渤海对岸驶去。”
席家壮，席勇为父子送走潘小宝，回村，刚走在西山岗上，被四面包围了。席家壮一看阵势，十几个警察把他们父子围的水泄不通，天又大亮了，无法利用隐蔽方式逃脱，只能硬拼了。可是，他们爷俩，身无长物，只有他手中有一只半截船桨，他急中生智，大喊：
“勇为，快跑，我来掩护你！”
“不，爹你跑，我来掩护你。”
席家壮抬起腿，就踢了席勇为一脚。席勇为理解爹的用意，一个跟头摔倒地，顺势来了个就地十八滚。警察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滚到一个小警察脚下。飞起一脚将那个警察踢倒，夺过他手中的枪，对准警察头就是一枪，警察头一闪，没有击中。席家壮乘此之机抡起船桨就向警察头的脑袋打去，不偏不倚正中那个警察太阳穴，他轰然倒下地。众警见席家壮凶狠，纷纷举枪向他射击，刹那间，席家壮被打成筛子。倒在血泊中了。待警头醒过来，爬起，摸了一把腮帮子上的血，骂一句脏话：
“他妈的，天天打雁，没想到被雁啄了眼睛！”
他左右一寻觅，只见一具尸体，大喊：
“那个小崽子呢？”
众警察说：
“乘乱溜了。”
“还不快追！”警头声色俱厉的大叫。
众警这才端着枪向山岗下追去。
他们胡乱放了一阵枪，无奈。席勇为已逃离他们的射击程，钻进海边的小树林。众警在警头的带领下，搜了半天，不见踪影，只好悻悻地回去交差。警头不敢说跑了席勇为，只好将席家洼小山村一把火烧为平地，向县府汇报说明席家壮已被打死，席勇为被大火烧死，县官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草草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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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宝知道，这么大一笔钱，不交是不行的，他苦笑了一下说：
“人救活了，很不容易，钱我回去想办法筹措，我对日本人的医院，特别是洪医生感激不尽。小丫只能让她在这里暂住一时，还请大律师给以关照。席勇为至今未归，恐怕困难重重，我得赶快回家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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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很快传到韩三发耳里，他把韩老五叫来，厉声喝道：
“老五，你干的好事，临行时我是怎么给你交待的？”
“老爷，俗话说，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所以就……多杀了几个人。”
“呸，我让你务必将潘小宝，席家壮父子主犯除掉，而你主犯一个没伤到，确杀死了一些别人，这下好了，村公所查起来，叫我如何是好！”
“三爷放心，我对你的忠心，可照日月，粉身碎骨也不会背叛你的，出问题我抗着，绝不会连累三爷。”
“那天和你一起行动的有几人？”
“九人”
“把他们都处理掉！”
“三爷，他们可都是跟我十多年的老弟兄了。”
韩三发想了想说：
“有两条路，供你选择：一条是你把他们都给我除掉，以防哪个软骨头坏了我的大事；另一种选择是——”
他停了一下说：
“听说潘小宝，席勇为去了省城，给那个小丫头治伤，在途中给我完全，彻底，干净地除掉，否则，你就不要回来见我了。”
“三爷，我选择后一种，这一次我带领那八个兄弟，分散埋伏在去往省城日立医院的各个路口，见一个，杀一个，一个不留，否则，提头来见。”
潘小宝和佟大律师前往车站，路上经过一个小巷，突然，蹿出一个人来，掏出匕首便刺，潘小宝眼尖向旁一躲，匕首正刺在佟大律师腰部。他“哎呀”一声，向后便倒。杀手见刺错了人，手脚有些慌。那潘小宝气愤填膺，飞起一脚将凶器踢飞。凶手刚想去捡匕首，潘小宝一个饿虎扑食，将那人扑倒，顺手捡起匕首，当胸便刺，杀人者反被潘小宝刺死，倒在血泊中。佟大律师虽然受了伤，但心里明白，眼睛看的清楚，潘小宝杀了人，不管什么原因，一定会受到制裁，他大叫：
“小宝，快跑！不用管我！我只有一点皮肉小伤，并无大碍。”
潘小宝，从来没杀过人，见那人被自己杀死，心中害怕，跑了又怕佟大律师受连累，正不知所措，佟律师说：
“快跑，你跑了，我就是正当防卫。”
潘小宝无奈只好逃跑，他边跑边说：
“照顾好我妹妹！”
潘小宝慌不择路，向城南便跑，直跑了一个时辰，看看已离开奉天城，来到浑河岸边，将身上的血污洗了洗，淌过河去。心想，如果我就此亡命天涯，对不起妹妹，也对不起席大伯和勇为兄。无奈只好乘着黑夜爬上一辆大货车，偷偷返回席家洼。谁知他刚到席家洼，海捕公文已到。他不敢进村，只好在西山岗上小树林里躲一整天，夜幕降临，偷偷爬到席家，说明原委。席家壮说：
“孩子，这东三省，你是呆不了了，东三省都在盛京都督管辖之下，快逃进关内去，那地盘不属于盛京都督管辖，找点营生活命去吧。”
潘小宝说：
“席大伯，小丫妹就只好靠您了！”
“你放心吧，我们席家不会亏待她，快走吧！趁着黑夜，潜到海上，驾着一只小三板向渤海对岸驶去。”
席家壮，席勇为父子送走潘小宝，回村，刚走在西山岗上，被四面包围了。席家壮一看阵势，十几个警察把他们父子围的水泄不通，天又大亮了，无法利用隐蔽方式逃脱，只能硬拼了。可是，他们爷俩，身无长物，只有他手中有一只半截船桨，他急中生智，大喊：
“勇为，快跑，我来掩护你！”
“不，爹你跑，我来掩护你。”
席家壮抬起腿，就踢了席勇为一脚。席勇为理解爹的用意，一个跟头摔倒地，顺势来了个就地十八滚。警察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滚到一个小警察脚下。飞起一脚将那个警察踢倒，夺过他手中的枪，对准警察头就是一枪，警察头一闪，没有击中。席家壮乘此之机抡起船桨就向警察头的脑袋打去，不偏不倚正中那个警察太阳穴，他轰然倒下地。众警见席家壮凶狠，纷纷举枪向他射击，刹那间，席家壮被打成筛子。倒在血泊中了。待警头醒过来，爬起，摸了一把腮帮子上的血，骂一句脏话：
“他妈的，天天打雁，没想到被雁啄了眼睛！”
他左右一寻觅，只见一具尸体，大喊：
“那个小崽子呢？”
众警察说：
“乘乱溜了。”
“还不快追！”警头声色俱厉的大叫。
众警这才端着枪向山岗下追去。
他们胡乱放了一阵枪，无奈。席勇为已逃离他们的射击程，钻进海边的小树林。众警在警头的带领下，搜了半天，不见踪影，只好悻悻地回去交差。警头不敢说跑了席勇为，只好将席家洼小山村一把火烧为平地，向县府汇报说明席家壮已被打死，席勇为被大火烧死，县官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草草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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