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八章 道是无情
曲婷和臧黎萧两个人就这样说说笑笑，边吃边聊。他们谈恋爱从来没有过像一些小情侣那样卿卿我我、你亲我爱那样缠缠绵绵、绯绯恻恻。有些人就觉得甜过了头，就腻了。
说笑之中，曲婷朝臧黎萧扔过去一个问题：“黎萧，其实我早就有个问题想问你了，可是说出来又怕你不高兴。现在看你的心情不错，你要是想听我就说，不想听那我以后永远都不问了，就让这个问题一直烂在我肚子里。”
“你说笑话儿呢吧！你说你说过哪句话让我不高兴过？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那样做的。就算我不同意你所说的，我也不会发火。我认为向一个自己在乎的人发脾气只能说明发脾气的人是个没有度量的伪君子。”说着臧黎萧放下筷子做出认真听的样子。
“好，那我就说了。”曲婷清了清嗓子，“那件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哪件事儿？”臧黎萧笑了，可能是笑曲婷说话过于小心了，以致意思都没表达清楚。
“学校里的传闻，说你打了一个老人。”曲婷瞧着臧黎萧好半天，仍没有得到答复——他一直在无声地看着曲婷，笑容仍不减。
“你在想什么？”曲婷见臧黎萧不回答自己，于是说。
“我在想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我在想为什么你这么怀疑我还要装作很真诚的想跟我在一起，我在想我应该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我在想如果我说传闻是假的你会有什么反应，我在想你怎么跟那些白痴一样不明就里还要胡乱猜忌！”臧黎萧最后一句话突然爆发出了力量——尽管可以听得出他是克制地说出这句话的。
“好，我不问了。可是你刚说过你不会生气的……还有我想说一点，白痴是不会怀疑人的。”说完曲婷喝了一口饮料。
“对不起，好不好，刚才我又犯傻了，我才是真正的白痴，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我不该说你是——总之我又说错话了。这样行了吧？但是我也有一点要说，我是真没生气。那种排比句不管从谁的嘴里出来，说到最后一句都会不由自主地把声调提起来的。而且你有所不知，我高中曾经拿过学校朗诵比赛的一等奖。呵呵。”臧黎萧忽然笑逐颜开起来。
曲婷又喝了一口饮料，仍是那副不阴不阳的表情，又问臧黎萧：“黎萧，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说……”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问题？是不是还不肯放下上午的那件事儿？”臧黎萧说。
曲婷接着刚才的话说：“你说咱们最终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呢？”
“你说呢？我刚才说了多少遍你是我女朋友、我是你男朋友这种话你难道没听见？我想咱俩在一起这么久你应该多少对我有些了解了吧。为什么我没有说过一句什么‘我爱你’‘我喜欢你’这种空话，就是因为我觉得这些东西都太虚幻了。这些词汇都不是为我们这些笨嘴拙舌、闷骚装逼型的人设计的。” 臧黎萧笑着说，“来，干一杯。”说着臧黎萧举起了盛满果汁的杯子朝曲婷的杯子伸了过去。
曲婷连看都没看，直接回了一句：“那你刚才不还说了向一个自己在乎的人发脾气是没有度量的伪君子才做的出来的事吗？”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根本就没发脾气，你以后就当我没脾气行了吧！”臧黎萧把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摔，果汁溅了出来，把臧黎萧的名牌衬衫打湿了。他刚拿起一张纸巾想去擦拭衬衫，忽然想起了刚才自己的态度，生气地把纸巾也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然后扭过头去不再看曲婷的脸。
去听冷笑了一声，但是只有表情，没出声音，臧黎萧没看见。接着就是一分多钟的冷战。
这时的火锅店已经走了一半的客人了，几个服务员也闲了起来，便在给臧黎萧点菜的那个小服务生的“讲解”下观摩起臧黎萧和曲婷的“爱情偶像剧”来。看得正津津有味不知为何男女主角好像是吵了起来，男主角还把头甩开不搭理女主角了。几个来自乡下的未成年人便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剧情”来。
臧黎萧歪头的时候看见了那几个服务生，瞪了他们一眼，把眼睛又转向别处了。
半晌，曲婷终于主动开口说话了，“黎萧，咱们就此打住。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无论好坏，我都不再问了。如果我做不到，我保证主动地离开你，永远在你面前消失。黎萧，我现在说的一字一句都发自我的内心。假如你还想和我继续交往下去的话，那就请你相信我。”
臧黎萧也转过头来看着曲婷。只见她眼眶微红，两腮更红，十根手指相互交叉着倚在桌边，整个身子向前倾着靠在双手上，似乎精神百分之百得贯注到了臧黎萧下面的回答上。
按说这种情况对于很多男生来说是很难把握的。因为无论你怎样回答，似乎都只能给人不尽人意的感觉：答得慢了，她会说你感情不深入；答得快了，她会说你态度不真诚；说得少了，她说你隐瞒；说得多了，她又说是欺骗。总之你永远掌握不住正确的火候。
但是在臧黎萧的眼里这种事情再平常不过了——一是因为越是在不在乎的人面前装蒜越容易（前面已经提到过了，臧黎萧只是把去听当成了一种身价的象征和做事的工具），二是因为臧黎萧这种富二代怎么会在大学才开始初恋呢？
四个字：经验丰富。
臧黎萧此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主。对方一呛火，自己几个回合就得败下阵来。但是相反，对方要是一软下来，自己也随之冷静了许多，再大的问题也可以迎刃而解了。
正当臧黎萧要学至尊宝向紫霞仙子倾吐柔肠那样向曲婷倾诉的时候，臧黎萧的一个室友小严貌似急匆匆地走进了火锅店，连招呼都没打就把臧黎萧叫了出去。
曲婷透过窗户看到臧黎萧在听完那个人说话之后紧皱眉头，就知道又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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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之中，曲婷朝臧黎萧扔过去一个问题：“黎萧，其实我早就有个问题想问你了，可是说出来又怕你不高兴。现在看你的心情不错，你要是想听我就说，不想听那我以后永远都不问了，就让这个问题一直烂在我肚子里。”
“你说笑话儿呢吧！你说你说过哪句话让我不高兴过？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那样做的。就算我不同意你所说的，我也不会发火。我认为向一个自己在乎的人发脾气只能说明发脾气的人是个没有度量的伪君子。”说着臧黎萧放下筷子做出认真听的样子。
“好，那我就说了。”曲婷清了清嗓子，“那件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哪件事儿？”臧黎萧笑了，可能是笑曲婷说话过于小心了，以致意思都没表达清楚。
“学校里的传闻，说你打了一个老人。”曲婷瞧着臧黎萧好半天，仍没有得到答复——他一直在无声地看着曲婷，笑容仍不减。
“你在想什么？”曲婷见臧黎萧不回答自己，于是说。
“我在想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我在想为什么你这么怀疑我还要装作很真诚的想跟我在一起，我在想我应该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我在想如果我说传闻是假的你会有什么反应，我在想你怎么跟那些白痴一样不明就里还要胡乱猜忌！”臧黎萧最后一句话突然爆发出了力量——尽管可以听得出他是克制地说出这句话的。
“好，我不问了。可是你刚说过你不会生气的……还有我想说一点，白痴是不会怀疑人的。”说完曲婷喝了一口饮料。
“对不起，好不好，刚才我又犯傻了，我才是真正的白痴，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我不该说你是——总之我又说错话了。这样行了吧？但是我也有一点要说，我是真没生气。那种排比句不管从谁的嘴里出来，说到最后一句都会不由自主地把声调提起来的。而且你有所不知，我高中曾经拿过学校朗诵比赛的一等奖。呵呵。”臧黎萧忽然笑逐颜开起来。
曲婷又喝了一口饮料，仍是那副不阴不阳的表情，又问臧黎萧：“黎萧，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说……”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问题？是不是还不肯放下上午的那件事儿？”臧黎萧说。
曲婷接着刚才的话说：“你说咱们最终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呢？”
“你说呢？我刚才说了多少遍你是我女朋友、我是你男朋友这种话你难道没听见？我想咱俩在一起这么久你应该多少对我有些了解了吧。为什么我没有说过一句什么‘我爱你’‘我喜欢你’这种空话，就是因为我觉得这些东西都太虚幻了。这些词汇都不是为我们这些笨嘴拙舌、闷骚装逼型的人设计的。” 臧黎萧笑着说，“来，干一杯。”说着臧黎萧举起了盛满果汁的杯子朝曲婷的杯子伸了过去。
曲婷连看都没看，直接回了一句：“那你刚才不还说了向一个自己在乎的人发脾气是没有度量的伪君子才做的出来的事吗？”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根本就没发脾气，你以后就当我没脾气行了吧！”臧黎萧把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摔，果汁溅了出来，把臧黎萧的名牌衬衫打湿了。他刚拿起一张纸巾想去擦拭衬衫，忽然想起了刚才自己的态度，生气地把纸巾也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然后扭过头去不再看曲婷的脸。
去听冷笑了一声，但是只有表情，没出声音，臧黎萧没看见。接着就是一分多钟的冷战。
这时的火锅店已经走了一半的客人了，几个服务员也闲了起来，便在给臧黎萧点菜的那个小服务生的“讲解”下观摩起臧黎萧和曲婷的“爱情偶像剧”来。看得正津津有味不知为何男女主角好像是吵了起来，男主角还把头甩开不搭理女主角了。几个来自乡下的未成年人便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剧情”来。
臧黎萧歪头的时候看见了那几个服务生，瞪了他们一眼，把眼睛又转向别处了。
半晌，曲婷终于主动开口说话了，“黎萧，咱们就此打住。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无论好坏，我都不再问了。如果我做不到，我保证主动地离开你，永远在你面前消失。黎萧，我现在说的一字一句都发自我的内心。假如你还想和我继续交往下去的话，那就请你相信我。”
臧黎萧也转过头来看着曲婷。只见她眼眶微红，两腮更红，十根手指相互交叉着倚在桌边，整个身子向前倾着靠在双手上，似乎精神百分之百得贯注到了臧黎萧下面的回答上。
按说这种情况对于很多男生来说是很难把握的。因为无论你怎样回答，似乎都只能给人不尽人意的感觉：答得慢了，她会说你感情不深入；答得快了，她会说你态度不真诚；说得少了，她说你隐瞒；说得多了，她又说是欺骗。总之你永远掌握不住正确的火候。
但是在臧黎萧的眼里这种事情再平常不过了——一是因为越是在不在乎的人面前装蒜越容易（前面已经提到过了，臧黎萧只是把去听当成了一种身价的象征和做事的工具），二是因为臧黎萧这种富二代怎么会在大学才开始初恋呢？
四个字：经验丰富。
臧黎萧此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主。对方一呛火，自己几个回合就得败下阵来。但是相反，对方要是一软下来，自己也随之冷静了许多，再大的问题也可以迎刃而解了。
正当臧黎萧要学至尊宝向紫霞仙子倾吐柔肠那样向曲婷倾诉的时候，臧黎萧的一个室友小严貌似急匆匆地走进了火锅店，连招呼都没打就把臧黎萧叫了出去。
曲婷透过窗户看到臧黎萧在听完那个人说话之后紧皱眉头，就知道又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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