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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章 钥匙

    我将信封打开正准备将信纸放进去,突然从信封中掉出来一样东西。

    它从我的眼前划过然后坠落在地板上,声音很清脆。我低下头看了看它,像是一把钥匙。

    但我不敢确定,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样一把稀奇古怪的钥匙。在我的意识中,我确信,肯定不会有那样一把锁头与之相匹配。我轻轻的蹲了下去,然后将它拾到手中。正如我所说的,它的的确确是那样的古怪。

    相比那些铜质和铁质的钥匙,它格外的轻。我把它凑到鼻子跟前仔细的闻了闻,它是木质的,如果我的嗅觉还算灵敏,它应该是松木。

    我把钥匙在手心中不停地翻动,钥匙柄是椭圆状的,在其两面的正中央都细致的雕刻着一条蛇,这条蛇蜷缩着身体,然而它的舌头却吐了出来。

    平常的钥匙都有属于自己的纹路和凸凹处,正是这些纹路和凸凹处才让每把钥匙有自己的特征——开属于自己的锁。但是,这把钥匙没有!(读者朋友们,如果您身边有钥匙的话,您可以拿出来看一下。每把钥匙都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方便拿握的钥匙柄;另一部分是嵌入锁芯的钥匙片。钥匙片上面有一些凹进去的纹路,同时还有一些突出来的部分。)

    我一边端详一边缓缓的站了起来,我把钥匙在手中不停地翻转着。除了油黑的身体外,我再也找不出它有什么特点。我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将步子挪到窗前,外面的阳光很充足,在下午两三点钟热浪来临之前,太阳开始蓄势待发。

    我把信重新折叠好,然后放在信封中。我掂了掂手中的钥匙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我在告诉自己,这一切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恶作剧。

    “有字!”我惊讶的说出这句话,就在我要把钥匙放入信封的瞬间。

    我将手中的信封夹在书桌上的一本词典内,然后反反复复的观察着这把钥匙。

    倘若不是我老眼昏花,我确信,刚刚有一行小字从我眼前一晃而过。我朦胧的记得它出现的位置,就在窗台的边缘。

    我弓着腰几乎把脸贴在窗台上,然后又大步的向后退了几步,转动着身体,尝试从不同的角度看一下窗台的变化。除了一滩亮白的阳光铺在上面,我并没有发现那行文字。

    我不得不将刚刚的发现归结成自己的错觉。这一切发生的多么微妙,好奇害死猫的故事立即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整日无所事事,没人聊天,没人说笑。妻子一早就要去上班,每天上午房间内就我一个人。久而久之,我的心灵被寂寞与空虚霸占了,难得有这样一件值得我去花费精力去做的事情,沉闷长久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我不得不承认,这让我很兴奋,很快慰。

    在满足好奇心之后终究要回到现实中来。我现在意识到,恶作剧原来也可以这样有趣,它果然可以让一个心里死沉的人变得活跃起来。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握在手中的钥匙扔在桌子上,我摇了摇头然后笑了笑。

    客厅的摆钟敲响了正午的第一声,我很喜欢钟声。每当在一处安静的地方听到钟声时我都有一种舒适惬意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我脱离了现实。

    于是,按照老习惯,我闭上眼睛站在书桌的前面聆听着这让我舒适的“伴奏”。身体似乎伴随着钟声的敲击而晃动,眼前被正午的太阳耀的一片白。感觉上自己像是在草原,像是在海滩,像是在雪地。

    在第十二下的余音结束回荡之后,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酸酸痒痒的双眼在阳光下眯成一条缝隙,我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眼前的阳光。被太阳晃过的眼睛出现了五彩缤纷的碎花,人的眼睛真神奇,除了能看到想看到的东西,还能制造自己期待看到的东西。

    突然,我又看到了那行小字。但是它没有出现在原来的位置,而是映在墙壁上。

    我揉了揉眼睛,然后躲到没有阳光照射的背阴处。我转了转眼球,然后朝着对面的墙壁看过去。这并不是眼花,一行芝麻大小的文字就在墙壁上。

    也许处于兴奋,也许出于无奈。我在原地不停地转动着身体,一会看看大门,一会又看看墙壁。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将这件事情告知给妻子,有的时候,人们总是会因为矛盾而变得异常兴奋。这种心情就好像在我们小时候,妈妈不许我们随便吃糖果,并将糖果藏在一个地方。我们却很容易的找到,并吃了很多。妈妈见到后,她笑着叫我们小馋猫或者“小偷、小坏蛋”。在亲人面前,但凡“差强人意”的错误在得到有意的批评后都不会存在太多的罪恶感,反而会有一种来自心理的快慰。

    还是不要和妻子说的好。

    我向前踱了几步,将脸凑到墙壁上。我发现,离得越近反倒越看不清楚,离远一些反倒可以看出个形状。我慢慢的向后退着,我试图找到一个最适合的位置。

    “咚”的一声,我急忙应声转过身去。桌子在我后退的时候被我撞了一下,好在没有撞翻。

    等我转过头再去看那些文字时,它们又不见了。

    我上前用手摸了摸墙壁,它很温暖。我慌乱的朝周围看了看,这样的行为完全没有它的目的性。人们在紧张或者恐惧的时候常常是手足无措的,现在的我恐怕就是处在这样的境遇之中。

    我的后背又开始出汗,汗水浸透了我的背心。我并没有理会,然而,在这之后我却尝到了苦果。

    我没有目的性的寻找文字的来源,我翻动着椅子,摆弄着书本。但是,我并没有再一次的看到墙壁上的字。

    就在我又陷入到无助与空虚的时候,我竟然在桌子上第三次看到了那些字。

    字被映在桌子的正中央,一片阳光懒惰的铺洒在桌子上。我伏在桌子上观看着这些细小的字,我无法辨识出这些黑乎乎的点点到底是什么字。

    我将桌子上面的稿纸、钢笔统统的拿到远离这些字的地方。现在,桌子的中央就剩一把钥匙,我将钥匙弹到一边。

    突然,文字却消失了!

    我看了看钥匙,然后又看了看桌子。我尝试性的将钥匙又摆回到原来的位置,果然——文字又回到了桌子上。

    我立即抓起钥匙,然后把它放在窗台上。如我所想,那行文字出现在窗台上;我将钥匙放在手中,那行文字出现在墙壁上。

    “是光,光!”我惊喜的说道。

    这一发现让一个内心沉寂许久的男人开始变得异常的兴奋。我手中握着钥匙,心里面想到,即使这是恶作剧,那么它也让我感受到了喜悦。倘若它不是恶作剧,那么我在养病的期间就有事情可以做了,就像摩尔摩斯那样,我可以开始我的“侦探”生涯。

    一边想着一边在房间内踱着。

    喜悦的心情总是来得很突然,就好像不幸的事情总是来得悄无声息。

    当我在房间内踱来踱去的时候,我的眼睛突然一片漆黑,我开始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就好像有一股电流不停的在我身体里面游动。

    我用手扶住门框,然后轻轻的按动着自己的太阳穴,我的双腿开始发抖。

    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就像刚洗过热水澡而没有擦干一样。

    我的手开始颤抖,这样大幅度的颤抖差点让我将手中的钥匙掉在地上。

    我竭力的告诉自己——坚强点,挺过去,挺过去……

    我的听觉开始出现障碍,我似乎听见敲门声。我想应一下,但是我却被一股气堵住了咽喉,我说不出话,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开始流鼻涕,也许是鼻血。我没办法辨认,但是我知道,从我鼻腔中流出的液体已经沾满了我的脚背儿。

    腰部已经无法再继续支撑我的重量,双腿更加爱莫能助。于是我开始瘫软,就像蜡烛在火焰下慢慢的融化。

    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因为接下来的症状让我更加痛不欲生。

    我的双手由开始的颤抖现在竟然变得僵硬,握在手中的钥匙发出吱吱的响声。

    我还有一丁点的意识,我劝阻自己千万别将钥匙握断。

    但是,身体的僵化让我无法再集中注意力。大量的泪水从我的眼角处涌出,似乎我的身体在为我惨痛的遭遇而悲伤。

    紧接着,我蜷缩在地上,就像一个即将要被冻死的人。

    我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因为我的胸口就像被某种沉重的东西压住一样。呼吸的困难让我出现了如下的反应:我紧闭的双眼似乎就要被透不过气的身体挤压出来。我把嘴张到最大的限度,就好像一条蟒蛇在吞噬一头小鹿。裤子由内而外的湿了,我知道,这并不是汗,这是我的尿液。

    我想睁开眼睛,哪怕只有一条缝隙。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是我永远不想看到的:我在模模糊糊中见到了妻子,她不再是原来那个文静、体贴、善良的女人,她脸上勾画着浓妆,浓烈的红色涂在她的嘴唇上。她看着我并发出疯狂的笑声,她的双手伴着她的笑声不停的摆动着。

    她边笑便对我说着什么,我听不见。

    突然,她转过身去。一条巨大的蟒蛇竟然缠绕在她的背上,这条蛇吐着该死的舌头狠狠的盯着我。

    当她再一次转过来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亲吻着蛇的头部,然后这条蛇开始爬进她的嘴里。她并没有惊慌和恐惧,反而为此异常的兴奋。

    我奋力的爬起然后冲到她的跟前,我抓起这条蛇的尾巴用力的向外扯着。

    就在这时,蛇的尾巴一下子变成了妻子的头颅,她张开血盆大口朝我扑来,我的脑袋被这张大嘴吞了下去,眼前一片漆黑,一片漆黑。

    我开始呼吸困难,开始口吐白沫,开始翻白眼,开始窒息……

    “啊——啊——啊!”

    “怎么,做恶梦了吧?”妻子站在房间的门口手中拿着一把勺子问道。

    我没有说话,刚刚的那个梦让我内心很不舒服。我打量了一下妻子,然后轻微的摇了摇头。

    “我正在厨房为你做饭,知道你爱吃姜丝肉,今天单位食堂恰好做了这道菜。我正给你热,听到你大声喊叫……”妻子说到这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她走到我的跟前,然后摸了摸我的额头问道:“真的不要紧吗?”

    我握住妻子的手,然后挤出一丝笑并摇了摇头。

    “要不要我把饭菜端过来,这样你就可以坐在床上吃。”妻子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向厨房走去。

    我用手揉了揉脸,心理面的恐慌正缓慢的消散。

    我并不迷信,很多人都不迷信。但是,当一个梦境中出现一些你最亲近的人——母亲、父亲、妻子还有孩子的时候,而且这个梦境又有些不好的事情和他们有关。那么,即使唯物主义者也不会毫无感触,心情糟糕是肯定的,迷离或者潜在的担心自然也不会少。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下意识的握了握手——糟了,钥匙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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