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真正相遇 第七章 学会贫嘴
年初五，周学长接到一个工作电话就匆匆告辞。大家客气地送走他，傍晚才告诉二哥，然后一块上玉婆婆家做祭。
“怎么到头七了才告诉我！”二哥两行浊泪，也不知是伤心还是烟熏的。伯父却只瞧他一眼，没好气地回应：“谁晓得你不吭一声就带个同学来家里住。”
“不是啊！二婶叫拉线的嘛！”
“但也不是叫你把人招呼到家里来啊，外国人好的你不学，就学得这么随便。”
“你老是说外国的东西不好，既然不好，干嘛又非得送我出国！我在国外就只跟他把兄弟——在那边寄读这些年，妈跟哥又要上班又住得远，就毕业前才有人说说话，我带回来住一趟还不行！”
“别吵了！都是婶的错行吗？今天是你玉婆婆头七，多烧些纸钱少说话。”
二哥赌气，扔下厚厚一叠冥纸把火盆扑熄，摔门去了阳台。
“二哥，别生气，大家也是不想你的兄弟尴尬。他一心过来，结果要碰上这事——难道你要他大节日里一块上香？”
“他活该这样做！不然，怎么配做我妹夫？”这人，转眼就能贫嘴！
“臭美，我答应了吗？”小妹最贴心，第一时间递上temper（纸巾）。可烟气实在太厉害啦，泪水擦了还是不断涌出，还不如算吧！小妹忽然低声问我：“二哥，你有听说过玉婆婆年轻时候的事吗？”
“你指哪一件事。”
“……玉婆婆临终时拉着我说了些回忆，都是跟爷爷有关的。”
“咳咳，你是想问——她和爷爷的情史吧？这种时候问这种话题，你不嫌邪？”
“你是知情的？”最不受你这坏笑！
“……我晓得的也不多，听说爷爷本来是追她的，结果娶了奶奶。”这种环境要谈这些话，还是小声为妙。
“她不是奶奶的陪嫁妹子，跟着奶奶过家里来的吗？”虽然她也是猪仔工的弃婴，但好像不是曾祖父收养的。
“You ask me ask whom。他们那辈人关系太复杂了！爷爷全都说是患难之交，他们却全都叫他老爷少爷的，还把土号摁到我们头上来，晕死啦。”
“你那是什么英文，在国外住了这么些年了——潜水艇。” 呃，最近上网过头了，说话都变味。
“呵，你居然也会讲这话？”
“你也知道这话的意思？”
“当然，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很关心祖国未来的网络事业发展！天天关注华人社论，好好学习新新语言……”一大堆废话，还不如坦承你天天泡网。
“别聊啦！进来帮忙收拾，阿强他们快回来了。”这几天都是妈过来续夜，烟熏和疲劳搞得她嗓子都哑了。老妈其实只是牛脾气，对人心特软，玉婆婆不是很喜欢她，有时还会跟她抬杠，但在这种时刻，最真心为玉婆婆守灵的，还是她。
“怎么我们都在这守灵，那两个最重要的人溜了？”
“袁兰有了，需要回避，一个人上街不安全。我们进去吧。”
“袁老大呢？”小小声问。
“我也不晓得，听说在外地住院了。他们都不让问。”小小小声回答。
最后，大家又上了一轮香，烧掉玉婆婆临终前的一些“秽物”，收起供奉的点心，就开始分烧肉。袁兰回来后一直在卫生间里吐，吐累了就倒在床上睡觉，连饭都吃不下。
原来做妈妈很辛苦。不知道老妈当年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折腾？那还是双胞胎。我又想起了杏子，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跟父母怎样了，跟舒文怎样了……人越大，现实好像越沉重。
—————本小说多处细节已修正，转载亲们请跟上—————
“怎么到头七了才告诉我！”二哥两行浊泪，也不知是伤心还是烟熏的。伯父却只瞧他一眼，没好气地回应：“谁晓得你不吭一声就带个同学来家里住。”
“不是啊！二婶叫拉线的嘛！”
“但也不是叫你把人招呼到家里来啊，外国人好的你不学，就学得这么随便。”
“你老是说外国的东西不好，既然不好，干嘛又非得送我出国！我在国外就只跟他把兄弟——在那边寄读这些年，妈跟哥又要上班又住得远，就毕业前才有人说说话，我带回来住一趟还不行！”
“别吵了！都是婶的错行吗？今天是你玉婆婆头七，多烧些纸钱少说话。”
二哥赌气，扔下厚厚一叠冥纸把火盆扑熄，摔门去了阳台。
“二哥，别生气，大家也是不想你的兄弟尴尬。他一心过来，结果要碰上这事——难道你要他大节日里一块上香？”
“他活该这样做！不然，怎么配做我妹夫？”这人，转眼就能贫嘴！
“臭美，我答应了吗？”小妹最贴心，第一时间递上temper（纸巾）。可烟气实在太厉害啦，泪水擦了还是不断涌出，还不如算吧！小妹忽然低声问我：“二哥，你有听说过玉婆婆年轻时候的事吗？”
“你指哪一件事。”
“……玉婆婆临终时拉着我说了些回忆，都是跟爷爷有关的。”
“咳咳，你是想问——她和爷爷的情史吧？这种时候问这种话题，你不嫌邪？”
“你是知情的？”最不受你这坏笑！
“……我晓得的也不多，听说爷爷本来是追她的，结果娶了奶奶。”这种环境要谈这些话，还是小声为妙。
“她不是奶奶的陪嫁妹子，跟着奶奶过家里来的吗？”虽然她也是猪仔工的弃婴，但好像不是曾祖父收养的。
“You ask me ask whom。他们那辈人关系太复杂了！爷爷全都说是患难之交，他们却全都叫他老爷少爷的，还把土号摁到我们头上来，晕死啦。”
“你那是什么英文，在国外住了这么些年了——潜水艇。” 呃，最近上网过头了，说话都变味。
“呵，你居然也会讲这话？”
“你也知道这话的意思？”
“当然，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很关心祖国未来的网络事业发展！天天关注华人社论，好好学习新新语言……”一大堆废话，还不如坦承你天天泡网。
“别聊啦！进来帮忙收拾，阿强他们快回来了。”这几天都是妈过来续夜，烟熏和疲劳搞得她嗓子都哑了。老妈其实只是牛脾气，对人心特软，玉婆婆不是很喜欢她，有时还会跟她抬杠，但在这种时刻，最真心为玉婆婆守灵的，还是她。
“怎么我们都在这守灵，那两个最重要的人溜了？”
“袁兰有了，需要回避，一个人上街不安全。我们进去吧。”
“袁老大呢？”小小声问。
“我也不晓得，听说在外地住院了。他们都不让问。”小小小声回答。
最后，大家又上了一轮香，烧掉玉婆婆临终前的一些“秽物”，收起供奉的点心，就开始分烧肉。袁兰回来后一直在卫生间里吐，吐累了就倒在床上睡觉，连饭都吃不下。
原来做妈妈很辛苦。不知道老妈当年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折腾？那还是双胞胎。我又想起了杏子，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跟父母怎样了，跟舒文怎样了……人越大，现实好像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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