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真正相遇 第二十章 领舞
“好！”我们看到这里都不禁鼓掌，站在那边的同学却不为所动，一个都没回过头来看。原来在那边观看的还有个中年女人，应该是舞蹈老师吧——她身旁那个不就是林素一！
“你看她们穿上了舞服还是跳不出那种感觉，你说我哪能不急得跳脚！不是我过分紧张，她们跳成这样子，校庆晚会的时候咋上台？不懂的看了不要紧，要有记者来拍下了，新闻镜头不好看，校长脸上就过不去了！”音乐刚停，播音间里出来的女生喋喋不休，呱噪不已。
“有这么离谱吗？我们都觉得跳得挺好的啊。”我身边的一个男生小声说。
“老师，其实她们都很用功的了，就算部长不召集，大家都一没课就来这训练。”站在林素一前面的矮个子女生帮腔。老师摇摇头：“她着急是对的。我们的校庆不仅有记者来访，还有外宾参加，每一个节目都不能够显弱。”不是吧？我们的校庆晚会还有外宾参加！我这几年可都是在嘉宾致辞的时候就溜人了……
播音间里又走出一个清汤挂脸的女生，神情严肃：“她教训得对的——的确是一届不如一届……练舞都是辛苦的，但你们要练出那种神韵——领舞的最关键，你再单独带一下她吧！”她转头吩咐那个呱噪的女生。
“这支舞，你看过多少次？”老师抬眼问林素一。林素一站在她和矮个子中间，就像运动员排位领金牌，。
“刚开始时领过两次舞。”林素一不发表意见。
“她们的底子太差了，那时候就是连音乐节拍都对不上，我才找素一过来带一下。上次教完不就好多了，怎么过了段时间又忘了乱了？”“没用的，她们有些老跟不上，只会更参差不齐，所以我干脆不跟鼓声了！她们也跳不出林学姐的那种感觉！”清汤挂脸和呱噪两个抢着表达，说到最后话音都叠在一起。
“多久以前领的舞呢？你还有印象对吧，”老师对林素一的语气好像特别客气，“再试着领一次。”
林素一还是没发表意见，静静地脱掉大红彩条的女高帮鞋，露出两瓣浅粉若透的袜子。她今天穿的是深棕喇叭裤，纯白色的针织衫，头戴蕾丝质地的紫红头花。只见她轻轻走到领舞女孩跟前，接过红布：“帮我弄一下音乐。”领舞女孩连忙把长剑放好原位，迅步推开。呱噪和清汤挂脸已经赶回播音间里去。
林素一站在那堆女孩子前面，不说样貌，就是个头也把她们统统比了下去。我平时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从不觉得她是这样高的呢？
锣鼓声又一下下响起，林素一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孤妄。“咚！”林素一率先跃起，手上的红布成了柱状，如炮冲天！待到落下来时她却悄然低头，一派恬静。“咚”——“咚”——“咚咚咚咚”锣鼓加急，林素一与锣鼓声同起同落，后边女孩子们的动作渐渐参差不齐，红布甩得眼花缭乱。歌声一呼啸，林素一正好落下，发足前冲。一双大眼睛再不是含情寄水，而是放光似箭，好像前面一望无际，她要一直狂奔！
这时候杂乐声齐起，林素一跃转了个方向，开始绕场领跑。那纤纤玉手笔直高杨，红布就好像战旗一样飞舞飘荡！后边的女孩子又开始鱼龙运转，千红万秀。眼前这个林素一，跟我认识的完全是两个模样！我不禁呆呆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眼睛再也不愿意眨一下。她现在就像是戏剧里的武旦一样，不，那种手势和步姿更像武生！
只见她跑到课室中央的时候，音乐刚好又到了柔和优美的那一个部分，但有的女孩子还没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场面显得有点乱。稍一分神，林素一乍地又变回了那个温婉柔善的山歌女儿，斜腰抛布，眉眸含情，像一个古代女子奔到山涧，开心地为情哥哥浣洗衣物。
和着音乐节拍，她一忽儿娇羞地低下头，拉起红布的一边略去半个鹅蛋脸，却又像新娘禁不住热闹那样探头偷瞧；一忽儿又扬红舞绣，洒弄如袍。锣鼓声再次“咚咚咚咚”的响起，她惊惶地伏下，引颈看着远方。鼓声渐渐变得规律，她匍匐前进，像那红军夜行，特务潜踪。歌声再起，她挑起刚好摆在面前的长剑，一下从地板上跃飞，整个人攉剑离开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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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她们穿上了舞服还是跳不出那种感觉，你说我哪能不急得跳脚！不是我过分紧张，她们跳成这样子，校庆晚会的时候咋上台？不懂的看了不要紧，要有记者来拍下了，新闻镜头不好看，校长脸上就过不去了！”音乐刚停，播音间里出来的女生喋喋不休，呱噪不已。
“有这么离谱吗？我们都觉得跳得挺好的啊。”我身边的一个男生小声说。
“老师，其实她们都很用功的了，就算部长不召集，大家都一没课就来这训练。”站在林素一前面的矮个子女生帮腔。老师摇摇头：“她着急是对的。我们的校庆不仅有记者来访，还有外宾参加，每一个节目都不能够显弱。”不是吧？我们的校庆晚会还有外宾参加！我这几年可都是在嘉宾致辞的时候就溜人了……
播音间里又走出一个清汤挂脸的女生，神情严肃：“她教训得对的——的确是一届不如一届……练舞都是辛苦的，但你们要练出那种神韵——领舞的最关键，你再单独带一下她吧！”她转头吩咐那个呱噪的女生。
“这支舞，你看过多少次？”老师抬眼问林素一。林素一站在她和矮个子中间，就像运动员排位领金牌，。
“刚开始时领过两次舞。”林素一不发表意见。
“她们的底子太差了，那时候就是连音乐节拍都对不上，我才找素一过来带一下。上次教完不就好多了，怎么过了段时间又忘了乱了？”“没用的，她们有些老跟不上，只会更参差不齐，所以我干脆不跟鼓声了！她们也跳不出林学姐的那种感觉！”清汤挂脸和呱噪两个抢着表达，说到最后话音都叠在一起。
“多久以前领的舞呢？你还有印象对吧，”老师对林素一的语气好像特别客气，“再试着领一次。”
林素一还是没发表意见，静静地脱掉大红彩条的女高帮鞋，露出两瓣浅粉若透的袜子。她今天穿的是深棕喇叭裤，纯白色的针织衫，头戴蕾丝质地的紫红头花。只见她轻轻走到领舞女孩跟前，接过红布：“帮我弄一下音乐。”领舞女孩连忙把长剑放好原位，迅步推开。呱噪和清汤挂脸已经赶回播音间里去。
林素一站在那堆女孩子前面，不说样貌，就是个头也把她们统统比了下去。我平时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从不觉得她是这样高的呢？
锣鼓声又一下下响起，林素一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孤妄。“咚！”林素一率先跃起，手上的红布成了柱状，如炮冲天！待到落下来时她却悄然低头，一派恬静。“咚”——“咚”——“咚咚咚咚”锣鼓加急，林素一与锣鼓声同起同落，后边女孩子们的动作渐渐参差不齐，红布甩得眼花缭乱。歌声一呼啸，林素一正好落下，发足前冲。一双大眼睛再不是含情寄水，而是放光似箭，好像前面一望无际，她要一直狂奔！
这时候杂乐声齐起，林素一跃转了个方向，开始绕场领跑。那纤纤玉手笔直高杨，红布就好像战旗一样飞舞飘荡！后边的女孩子又开始鱼龙运转，千红万秀。眼前这个林素一，跟我认识的完全是两个模样！我不禁呆呆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眼睛再也不愿意眨一下。她现在就像是戏剧里的武旦一样，不，那种手势和步姿更像武生！
只见她跑到课室中央的时候，音乐刚好又到了柔和优美的那一个部分，但有的女孩子还没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场面显得有点乱。稍一分神，林素一乍地又变回了那个温婉柔善的山歌女儿，斜腰抛布，眉眸含情，像一个古代女子奔到山涧，开心地为情哥哥浣洗衣物。
和着音乐节拍，她一忽儿娇羞地低下头，拉起红布的一边略去半个鹅蛋脸，却又像新娘禁不住热闹那样探头偷瞧；一忽儿又扬红舞绣，洒弄如袍。锣鼓声再次“咚咚咚咚”的响起，她惊惶地伏下，引颈看着远方。鼓声渐渐变得规律，她匍匐前进，像那红军夜行，特务潜踪。歌声再起，她挑起刚好摆在面前的长剑，一下从地板上跃飞，整个人攉剑离开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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