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真正相遇 第十四章 未知的诀别
“……不是我世俗，思想封建。两个孩子的出身、习惯根本是天辕地辙，怎么可能长长久久？做父母的，没有谁一定要她荣华富贵，我就只要见到她稳定安逸。你们那是大老远的城市，她将来不适应才闹矛盾，对两个家来说都不会是好事。你想想吧。”……
小林妈妈的一番话，说得很中肯。只是，两个孩子都谈了那么多年了，从他们中学的书信誓愿，到大学的网络情缘，到最近的你来我往。我和老伴都已经把她当成媳妇般想事了。这一通电话，听得着实令人煎熬。
“她妈妈又打电话来？妈的！老乘着女儿过来小住就打电话下通牒，佛面蛇心。老子也不喜欢跟这种人做亲家！”孩子他爸爱说脏话，喝两口茶还喜欢把茶叶泼了一地，老是得我给打扫一遍。
“哎呦，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咱儿子是个什么人？乡镇人，就考上研究生了他心底里还是个老实人，不懂什么浪漫啊，花俏的事情。现在小两口难得才见上面当然新鲜，等以后真住一块那问题就一摞摞的了。”窗户外，两个孩子在月光下并肩坐着。今个是国庆，大伙儿都串门去了，院子里就只有他俩自个聊着。
“那还叫人去考研干嘛？一会又这样一会又那样。要不是她在指指点点，咱儿子大学毕业找工作肯定比别人爽快！你看幺老头家的晴晴，今年高中毕业，都上班一个月了。你看咱儿子在干什么啦？还说是老实人！”
“甭说那么大声，小林不晓得的！”倔老头，老是说话不带脑子，真气得我抄起扫帚来拍他屁股了！
“切，他也不晓得小林以后都不来了啊。”就小孩脾气。
唉，想到这里，我也不是滋味。看得出来，小林是欢欢喜喜地坐火车过来的。中午我跟她要求分开的事，还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话说完的。没想到晚上她妈妈又来了一通电话，真让人有些反感。
“妈，咋不开电视看晚会节目？”
“爸，妈。”小林一直保持着微笑。
“哎，看吧，你们看。”老伴没好气地搭话。
“爸要看球赛吧？今晚好像有联赛。”
“你这也晓得？”
“哦甭管我，你俩看。”老伴立即把球赛摁掉递过去。
“不你看，我俩进房去点蜡烛。”
“那个，甭在屋里头点，着火！到院子去。”长这么大了，还弄这家家的玩意？这人俩。
“哎！”
“就让他们自个静静地多玩会吧，就也剩这一回了，”老伴清了清嗓子，搁下茶杯，“睡觉去呗。”
我今个忙乎了一天的南方菜料，也睏了。我习惯地收起窗栓，见到两个孩子在院中央逐一根逐一根蜡烛地点亮，慢慢地呈现了一大片心形，火光耀热了我的眼眶——小林，我知道你心里也很明白，这不是我的本意；这也是你妈妈提出的；这确实也是生活的道理。做人都是自私的，你妈妈要求分开是为了你，我拜托你走远了回去了再亲自说分手，也是为我儿子。这些道理，等你以后做了母亲，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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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妈妈的一番话，说得很中肯。只是，两个孩子都谈了那么多年了，从他们中学的书信誓愿，到大学的网络情缘，到最近的你来我往。我和老伴都已经把她当成媳妇般想事了。这一通电话，听得着实令人煎熬。
“她妈妈又打电话来？妈的！老乘着女儿过来小住就打电话下通牒，佛面蛇心。老子也不喜欢跟这种人做亲家！”孩子他爸爱说脏话，喝两口茶还喜欢把茶叶泼了一地，老是得我给打扫一遍。
“哎呦，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咱儿子是个什么人？乡镇人，就考上研究生了他心底里还是个老实人，不懂什么浪漫啊，花俏的事情。现在小两口难得才见上面当然新鲜，等以后真住一块那问题就一摞摞的了。”窗户外，两个孩子在月光下并肩坐着。今个是国庆，大伙儿都串门去了，院子里就只有他俩自个聊着。
“那还叫人去考研干嘛？一会又这样一会又那样。要不是她在指指点点，咱儿子大学毕业找工作肯定比别人爽快！你看幺老头家的晴晴，今年高中毕业，都上班一个月了。你看咱儿子在干什么啦？还说是老实人！”
“甭说那么大声，小林不晓得的！”倔老头，老是说话不带脑子，真气得我抄起扫帚来拍他屁股了！
“切，他也不晓得小林以后都不来了啊。”就小孩脾气。
唉，想到这里，我也不是滋味。看得出来，小林是欢欢喜喜地坐火车过来的。中午我跟她要求分开的事，还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话说完的。没想到晚上她妈妈又来了一通电话，真让人有些反感。
“妈，咋不开电视看晚会节目？”
“爸，妈。”小林一直保持着微笑。
“哎，看吧，你们看。”老伴没好气地搭话。
“爸要看球赛吧？今晚好像有联赛。”
“你这也晓得？”
“哦甭管我，你俩看。”老伴立即把球赛摁掉递过去。
“不你看，我俩进房去点蜡烛。”
“那个，甭在屋里头点，着火！到院子去。”长这么大了，还弄这家家的玩意？这人俩。
“哎！”
“就让他们自个静静地多玩会吧，就也剩这一回了，”老伴清了清嗓子，搁下茶杯，“睡觉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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