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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时牧敲了半天门,才有人晃晃悠悠的打开门探出半个脑袋,竟是个少年。

    “是你呀。”那少年头发凌乱,似是才打完盹儿,一脸的厌烦气还没收起来。

    “还睡。”傅时牧照着那人脑袋轻轻给了一巴掌,又道:“老莫人呢?”

    “忙死了,当然得趁闲了小眯一会儿啊。”少年把门拉开,道:“里面等吧,师父制香呢,一会儿便来。”

    进了屋去,两人才一落座,那少年就没了踪影。

    “嘿,这孩子,越调教越差劲儿,连水都不倒。”傅时牧修眉一挑。

    花晏一直抱着琉璃罐,眼神已经把四下扫了三圈。

    她向来喜欢简单的布置。就如这方斗室,半壁书墙,一案木桌,满屋浅淡却高雅的香气,这些都让花晏越来越觉得即将出来之人必定是个云淡风轻的世外高人。

    可是直到天光黯淡,那个姓莫的师父都没有出来,连那个少年也没再露过面。

    花晏有些耐不住性子,忍不住又扭头问傅时牧:“怎么回事,会不会忘记有来客了。”

    傅时牧一摊手,“有可能诶。”

    “那,那怎么办?”大庄主开始焦急了。

    “我去看看,你在这等我。”傅时牧起身,忽的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冲着花晏一脸郑重道:“记住,在我回来前,哪里也不许去!”

    花晏哑然。

    傅时牧又补了一句:“乖乖在这,等我回来。”

    这番话左右听着不太对味。

    花晏呆坐在那,将傅时牧那话嚼的如甘蔗渣一样细碎,都没品出个道道来。

    不过她并没有等多久,就有脚步声临近了。

    花晏抬头,见进来的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看上去矮小却精悍,微微耷拉的眼角使得他的目光更加深沉。

    莫师父脚步沉稳的走到花晏对面坐下,眯起眼打量了她一番后说:“何事找老夫?”

    花晏简单的说了一下来意。

    说话的时候,她有些略微的心不在焉,一边说一边不时朝莫师父身后那扇门瞟几眼,似乎傅时牧随时会从那个门里跳出来一般。

    “就是这个?”莫师父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桌上的琉璃瓶,续道:“你没有给小傅闻闻?”

    说到傅时牧,花晏像是突然回了魂,她收了收心神,道:“有啊。”

    “噢?他怎么说?”莫师父的脸上头一次展现出一丝饶有兴味的表情来。

    “他说这香味是很多种香料混合的,不过他只能辨识出其中两三种。”花晏如数交代道。

    莫师父听完,干脆一撑桌子站了起来,“他都说不出来,还找我做什么?”

    啥?花晏呆住。

    老头子冷哼一声:“那小子制香识香的造诣,老夫至今没见过有谁能超过他。”说完莫老头甩了袖子就走了,丢下花晏坐在桌边半天没回过劲儿来。

    敢情那姓傅的骗我带他下山,然后自己跑了?

    脑袋中似是灵光大现,花晏蓦地想明白后,“啪”一拍桌,收起琉璃罐就跑了出去。

    傅时牧在落日余晖中偷溜出拾香斋后门,街上熙熙攘攘,比平日多了不少人。

    到底还是没放下自己那点家当,傅时牧加紧了脚程回了趟桃酥铺子。

    傅时牧站在乱七八糟的客厅内,发现他幻想了很久的场景都没有出现。比如说柳随芯曾来过,替他收拾一下东倒西歪的桌椅,再或者有哪个好心人顺手帮他关一下大开的铺门。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别说放钱的地方已被洗劫一空,就连面袋子都给搬走了。

    傅时牧无奈的摸了摸下巴,“人情渐冷啊。”

    虽是这般感叹,但傅时牧还是决定去一趟柳家,看看柳随芯是否安好。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日落后,凉意渐起。傅时牧拉紧了领口,顺着人流的方向快步向前走去。

    “不知道莫老头有没有帮我拖住那丫头呢?”傅时牧想。

    “万一那丫头暴露匪性,把莫老头那宅子掀了个底儿朝天怎么办?”傅时牧又想。

    “不对,她那点儿匪性,也就唬唬小孩子。”傅时牧故作轻松的笑笑。

    “算了算了,大不了回去给她赔罪呗。”傅时牧扬了扬嘴角。

    “可是……”傅时牧驻足。他发现他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特别在意花晏的想法。即便如自己这般潇洒的出逃,到头来却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好像自己对不起她了似的。

    “还是先去随芯那吧。”傅时牧有些讨厌自己这种无法把握自己情绪的感觉,干脆横了心健步如飞的朝柳家走去。

    走出数十丈,傅时牧突然站住,一个大转身,朝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之后他给自己的理由就是“实在太担心老莫了”云云的。

    尽管他潜意识里十个花晏都斗不过莫师父这个已成精的老头子。

    只是没过多久他就后悔了。

    不过他后悔的不是奔回去找花晏,而是刚才他竟然试图请求莫老头帮他拖住花晏,好给他留点时间回家看看。

    “死老头!不是让你帮我多拖住她一会吗?你怎么直接掉头走人了?”如果傅时牧有胡子的话,此时一定会被他吹的直指天花板。

    莫师父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哼道:“活该!谁叫你没事跑来消遣老夫。”

    “你狠你狠,以后道上所有生意单子你别指望我再给拾香斋!”傅时牧愤愤道。

    莫师父停下手里的活儿,抬起一双三角眼,细细看了看傅时牧,神情甚是玩味:“小傅啊,老夫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动怒。有意思,有意思。”

    傅时牧心下蓦地一梗。

    “做你的活儿吧。”撂下话,他恶狠狠的哼了一声,两手一背出了门去。

    月挂枝头,华灯初上。街道两旁张灯结彩,异常热闹。

    在浩浩人海中站了良久,花晏才发现今天似乎是中元节,无怪耳畔如此喧哗。

    她踱步在一片煌煌灯火中,任这人流在身周熙攘,却填不满她空落落的心。

    适才从空无一人的桃酥铺子出来,花晏一时便不知道该往哪去。她在想,那人该不会真的从此消失,再不出现了吧。

    如此想着,愈加烦恼起来。

    花晏沿河一步步走着,看着河中朵朵莲灯悠悠荡荡,缓缓飘向未可知的方向。灯芯跳荡的烛火愈来愈远,最终无数莲灯汇聚成一片模糊而遥远的微光。

    她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步不前。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也需要那么一盏灯,然后将自己满腹心事一股脑全塞进去。可那么多的心事,纸灯肯定不堪重负的吧。

    花晏浅叹一声,继而抬眼,却见身前不远处,一个老比丘正佝着身子,将白日里法会上未用完的蜡烛一一放进竹筐中。花晏看得仔细,发现那香案上似乎还有不少用来结缘的手抄经书。

    不知不觉的,她便走至案前,伸手想去翻那抄本,却忽得顿了顿,掏出随身带的帕子擦了擦手,继而轻轻翻开一本金刚经。

    “施主是有缘人呐。”老比丘微笑着冲花晏点了点头。

    “真的有缘?”一个……与佛有缘的土匪?

    老比丘面容祥和,不紧不慢道:“若不是上辈子与佛法结缘,此生又如何独独多了这一份恭敬心?殊不知人某些累积数世的习性,哪怕几多轮回,今生也还是带着三分的。”

    花晏怔住。的确,并没有谁教过她如何礼敬三宝,对人的恭敬她懂,可对佛法的这份恭敬,难不成是天生带着的?

    可是……上一世,真真是太过遥远,与此生又能有何纠葛呢,不想也罢。花晏微微摇了摇头,接着翻着手上那本经,也不知看没看的进那些精妙的佛法。

    老比丘却没有再看她,而是继续收拾着巨大的香案。白日里悬缯烧香,散花燃灯的,此刻留下大堆未收的事物,倒真是累极。老比丘收好香烛,弯□去,抱起竹筐似要离开。

    “老师父。”花晏忽然出言挽留,手捧着那本字迹工整的金刚经,诚恳道:“诵念此经可求得心静吗?”

    “不能。”老比丘微笑着摇头。

    “不能?”花晏惊讶道。

    老比丘目光淡泊沉静,缓缓道来:“心静如何能求得?殊不知由来一切法,一念最难平啊。”

    “那该如何?”

    “若无一切心,何用一切法。”老比丘笑着转过身,抱着半筐香烛离去,微有些发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独留花晏呆立在原地,满面怔然。

    月华飞流直下,铺了她一身,她的背影更加显得孤清。

    凉风习习,手中书页被吹得哗哗啦啦作响。花晏愣了一会,回过神来垂眼看去,指尖触及的地方,端端正正的写着八个小楷: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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