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若无常 第二十三章 横眉世间，只给你温柔（下）
火车到了苏州，车门刚一打开，骆宇就急不可耐的跳下火车点燃一根香烟。
“呼，真快憋死我了。”两个美女从身边走过去，鄙夷的瞪着骆宇。方才我们几个站在车门口等下车，这两个美女一直盯着长河和知常，对笑嘻嘻的小天和装逼的骆宇一点都不感冒，我一直在另一边靠在车身上坏笑着看他们俩出洋相。由于这两个美女的存在加上列车员也是个女人，我和知常两个大烟鬼表情很纠结。相对着看两眼，知常扁了扁嘴巴皱皱眉头。我掏出烟盒对着他比划了一下窗外，两个人都不说话。唯独骆宇这臭小子还在叽里呱啦的讲他如何如何，两个美女不屑的转过头不再看他。就这样，等到站的十几分钟，车门口一片尴尬的气氛。
“你小子起外号叫乌鸦得了。”长河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车厢里人挤人实在是太热了。
“我都被人撅了你还打击我啊，哼，不给你抽了我。”骆宇递出来的烟转了个方向，被知常一口叼在嘴上。长河又好气又好笑，一脚踢在骆宇屁股上。我拉开两个要打起来的兄弟，有些不高兴地说：“你们俩啊，天天的不干仗能死啊。走了走了，三爷我肚子快扁了。”
拿着志氓给我们的银行卡，我们“疯炎”五个人在第二天一早就登上了火车。小天加入千羽盟的时间最早，他告诉了我们这张卡里面有一万五的数字。听完之后骆宇掐了一下长河的大腿问道：“疼不疼？”坐在对面的知常和我顿时被逗乐了。长河回手打了一下他胸脯，“妈的你说疼不疼。”
“三哥，你去找嫂子吧，我们先去观前街逛逛。”吃完饭长河拉着骆宇走到我身边，聪明的他是想不打扰我的好事吧。我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小天和知常从外面走回来递给我一沓钞票。“这是一千块钱，三哥你先拿着去找嫂子，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我看了一眼知常，他笑了笑没说话。
“我说你们怎么把我一个人甩外面，四个老爷们儿去逛街购物？”
骆宇哈哈笑着保住了长河的肩膀，“这不就是个小姑娘了？”长河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挣了挣身子。
“好吧好吧，赶紧滚蛋。”我郁闷的又点燃一根烟，指了指嬉皮笑脸的骆宇。“这支烟抽完之前还不消失，我就揍死你。”知常哈哈大笑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拽过骆宇拔腿向外走。小天和长河对我点了点头也走开了。合上双眼，在香烟的迷醉下逐渐找回以前恋爱的那种沉迷，在心里面思索着如何去找到令我魂牵梦绕的女孩。
“呵呵，小老弟在哪里发财啊？”睁开眼，一个鼠头鼠脑的男人端着一杯酒坐在我的对面。无礼的问话让我对他产生了一种厌恶，皱了皱眉头，继续吸烟不说话。他耸了一下肩膀，张开嘴继续说道：“老弟，有没有兴趣做点什么生意？”
我勉强自己不把愤怒表露在脸上，淡淡一笑。“你做什么生意？”
男人听到了我的问话，有一种得逞的满意。他奸笑着喝了一口啤酒，润了润发干的嘴唇。“我在苏州桃花坞开房地产，现在有心思在平江区开发一块地皮。不过，手底下的人有点心思懒散，跟老弟比起来缺了一点气魄和活力。”
我冷冷一笑，“活力？你怎么看出来我有活力？”
男人不经意的看了看被钞票顶的鼓鼓涨涨的裤兜，抬起眼皮神采盎然的看着我的眼睛。“老弟年纪轻轻，却敢从北方闯荡到苏州，这不仅仅是年轻人该有的锐气，不具备一点冒险精神，恐怕什么样儿的家伙都是不敢轻身跑到外地的。”感觉到身后有几个人的目光在打量着我，心里面的愤怒程度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看了看手里的烟头，估摸他们四个人已经走很远了。冷笑一下掐灭了烟头，没说一句话就起身向外走去。
“这是不是有些太失礼了小兄弟？”男人端着酒杯，背对着我拉长了声调说道。刚才看着我的几个男人站起身大步向我走过来。饭店的服务员早就吓得跑进了柜台，看来他们也熟悉，这帮人明显是苏州一带专门打劫旅客的恶棍。
“喂，站住。”一个男人抓住了我的肩头。身后的这帮家伙稀稀落落的走到我身边，眼中有着不隐晦的成就感。
“说点什么，或者趴在地上呆着。我们不要命，就想请你留点饭钱，可怜可怜我们兄弟。”一个人毫不掩饰的说道，其他人都得意的笑开了。
“嘿嘿。”
他们被吓了一跳，等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我手里掰断的木筷插在男人的耳朵里。刚才坐在座位上时，那个老鼠一样的人走过来搭讪我就意识到接下来的情形。江苏一带有那么几帮人特别喜欢从火车站附近或偷或抢，专门对付落单旅客或者妇女老人。前几次来苏州我都是下了火车就上汽车，没机会和这些人交流，没想到这一次这么幸运。
其他的恶棍气急败坏的跑了上来，我放肆的笑着，双手变换着不同的招数应付这帮孙子。有个脸上吃了我一记重拳的人终于忍耐不住，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把弹簧刀叫骂着向我捅过来。我站在原地冷哼一声，逆着他的方向一个手刀劈到了他的肩膀。男人手一松，弹簧刀从手里掉下来。顺手抄过弹簧刀，我蒙住了他的眼睛利落的划开他的肚子。也许这一刻我很可怕，浸染了温热鲜血的手抹了一下嘴唇，舔着腥气的血迹我狰狞的笑着。他们不敢再上前一步，一双双惊恐的眼睛注视着我的双眼。
“兄弟，你玩得过火了。”老鼠脸男人摔碎了酒杯，他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一丝凶残。
“七八个人打一个，还他妈用刀，你们南方蛮子还真是让人不齿啊！”对上他的眼睛，针锋相对的气氛越来越重。
“好吧，瞧不起我们你就去死吧！”老鼠脸从腰间摸出一把水果刀，全身都向着我冲了过来。
随后就是更残忍的一幕。老鼠脸的头太向前了，我挥手一个横扫，弹簧刀穿透了他的脸皮。痛苦地捂住脸颊，老鼠脸倒在地上不断惨嚎。血从我手上一滴一滴掉落，我的表情渐渐地变得狰狞可怖。
从不断打滚的人脸上拔出弹簧刀，我擦试了一下刀上的血迹。“还有谁想来试试？”突然一声喊，两个人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店门。其他人哆嗦着坐在地上，柜台后的老板娘不停的拍打着心口。冷笑了一下，把弹簧刀塞进了裤兜，就这么慢慢踱步的走到外面。
我相信没人敢报警，饭店和恶棍联手打劫客人已经是重罪了，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走到公安局。我是个事后诸葛亮，判断出这一系列结论后也不禁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好在没给身上弄到血迹，要不然就这么走到大街上也会被人怀疑。掏出手机，找到了电话簿中冷落许久的号码打了过去。
“喂？”接通后过了十几秒钟，念怡才开口说话。
“我想见你，你在哪儿？”语气平淡的很，虽然心里很澎湃。
“。。。你在苏州吗？”她有些不敢置信，从她的口气里我听出了些许激动。
“对啊，我专门过来见你，别叫警察啊。”
说了不到几句电话挂断，一辆巡警车从我身边飞快掠过。我点燃了一根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好奇地打量一下警车飞驰的方向。我淡淡的问道：
“怎么了？”
“那边好像有人杀人了，估计是站前饭店，刚才广播说的。”
“哦，别看了，开车吧。”
她把长发梳成一条马尾，脸上几缕刘海遮住了额头。太阳很毒，但是她的脸色依旧苍白。
杨念怡心绪不安的在超市里走着，站在糖果堆前这么久，一只白嫩的小手不停的抚摸着糖果的红色包装。每逢过年的时候，言玄朗都会从寒冷的辽宁赶过来，天天拉着她的手有说有笑的走在苏州清冷的冬夜里。而她则会孩童一样，带着她亲爱的“老公”跑到这里，看着没人的时候抓过几颗糖塞到老公上衣兜里。两个人像小耗子一样从超市里钻出来，嚼着糖果相对着咯咯笑。可是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杨念怡开始害怕言玄朗了。她始终不能接受，对自己关爱有加的男朋友竟然杀害了一对年轻母子。虽然杨念怡心里面记恨诅咒那一家人，可是从没想过，他们这两个社会上孱弱的年轻人会有什么力量去报复。
言玄朗承认自己杀人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快慰的。但是一瞬间杨念怡就觉得他变得有些陌生了。男人从来不能全明白女人的心思，言玄朗更是一个女人情感方面的傻缺。一霎间，泪水涌上了杨念怡的眼眶。“你怎么就不懂我呢。。。”
“小姑娘，”一个男人不时转头看着另一个方向，却伸出手递给她一包纸巾。杨念怡感激的对他点了点头，男人笑了笑。看了一眼那个方向，低下头小声说道：“把你电话号给我。”杨念怡抬起头，残存泪痕的眼中尽是怒火。
男人此时忘记了正在前面挑选果冻的妻女，看着她的眼睛勉强一笑，嘴里却像在下命令一样。“快点儿。”他被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深深吸引，忘记了一切事情。
一双冰冷的手从杨念怡身后伸出，一把揪过来男人的头发，狠狠地朝着货架一磕。杨念怡转过头，一张熟悉的脸被残忍和冷笑支配，随即一个膝撞，男人满脸是血仰天倒下。
“趁老子不在就上来搭讪啊？苏州的贱种，活他妈这么大岁数还有脸装纯？”我冷笑着对着他的头狠狠地踢了几脚。
男人的妻女和其他购物的顾客回过头来，那个女人尖叫一声抱着孩子跑到他身边蹲下。抬起右臂，却被熟悉的小手死死地拽住。我回过头看着念怡，两行清泪流过白嫩的脸颊。
“老公，不要打了。”
一句话唤醒了我心里的温柔，放下右手轻轻地搂住她的身体。他的妻子愤怒的站起身来抓住我的衣服，歇斯里地的大叫：“为什么打我老公？”
操，从加入千羽到现在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对我无礼。。。我回过头，眼神里饱含着想杀人的狂怒。“你家那个贱种勾搭我老婆，不小心让我看见了。你说，我不揍他我他妈揍你啊？”女人的愤怒一滞，无力的放下了手。念怡想起了我曾杀过女人，这时候颤抖着搂住我的脖子。“老公我们走吧，别说了，快走吧。”左手拍了拍她后背，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地上不敢做声的男人。
“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就要你的狗命！妈的给我记在心里！”上前狠狠地一脚踢在他的脸颊，依稀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就这样，我横抱念怡在一群人的眼前走下楼梯，门口的保安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念怡头靠在我肩上，泪水打湿了衣领流进了脖子里。
“日子他妈没法过啦。。。”女人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杀了多少人啦？”念怡一直偎依在我怀里，我走到一个小区的花园里坐下。呢喃的声音吐在脖子旁边，像是亲吻，又像是调皮的小虫子。
我叹了一口气，一边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一边说：“快四十个了，这么短时间。。。呵呵，我也没想过会发展成这样。”
“你打过群架么？打群架也要杀人夺命么？”怀里的念怡颤抖着声音问道。
“打了四次，次次都要死人的。对头要杀我们，我们手里有枪有刀，凭什么任人宰割呢？”吻了一下她的头发，我笑了笑。“只有两个人是因为你，我打破了一个誓言，这辈子都蒙上了一个污点。”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如果苍天有眼，我言玄朗杀害一对母子，一定会下地狱吧。
“为什么？”
“因为老子爱的只有你。”念怡抽泣了一下，抱着我的头，舌头就像小鹿一样钻进了我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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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就要你的狗命！妈的给我记在心里！”上前狠狠地一脚踢在他的脸颊，依稀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就这样，我横抱念怡在一群人的眼前走下楼梯，门口的保安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念怡头靠在我肩上，泪水打湿了衣领流进了脖子里。
“日子他妈没法过啦。。。”女人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杀了多少人啦？”念怡一直偎依在我怀里，我走到一个小区的花园里坐下。呢喃的声音吐在脖子旁边，像是亲吻，又像是调皮的小虫子。
我叹了一口气，一边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一边说：“快四十个了，这么短时间。。。呵呵，我也没想过会发展成这样。”
“你打过群架么？打群架也要杀人夺命么？”怀里的念怡颤抖着声音问道。
“打了四次，次次都要死人的。对头要杀我们，我们手里有枪有刀，凭什么任人宰割呢？”吻了一下她的头发，我笑了笑。“只有两个人是因为你，我打破了一个誓言，这辈子都蒙上了一个污点。”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如果苍天有眼，我言玄朗杀害一对母子，一定会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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