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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四回

    孔明、孔亮阴阳锁,施恩季忠黑白配

    又说时迁与索超两个却在村庄中寻找,找得几日,未听到铜锣响,二人正欲返回石城中去,见天色渐晚,就村庄中叫开一家,给予些碎银子,住宿一晚。不想这一家人见二人包裹沉重,出手大方,于半夜里放出迷烟来,迷倒了两个,将钱财都拿了去,衣服扒得干净,扔在野地里喂狼。

    如说这一家人因何如此心黑,却是颇有苦衷。原来这方圆几百里,几十座村子皆被两个大王占据,每日里让村民交些安乐费,若不交时,便家破人亡。因此,村中众人皆使些手段,四处凑些银钱缴纳,今日,见了两个外人,怎不动心。

    这两个大王因何这般厉害,却是一个羊精,一个马精,两个想凑齐了一千两银子与师傅建座庙宇。今夜里又有村民送来整条的金子来,二妖欣喜一阵,问道:”这金子的主人现在何处?”村民道:“已抛在野外。”二妖又问道:“包裹何在?”村民忙取了包裹与两个妖精,妖精打开翻看时,见了“梁山”等字样。忙叫村民去把两个抬了回来,那解药耳朵里灌了。二妖见时迁、索超两个苏醒,忙问道:“你两个可是梁山好汉了?”见了二人点头,连忙跪拜在地道:“我家师傅便是梁山中好汉孔明,孔亮,时常告得我等寻找梁山中英雄,却在这里遇到。”时迁、索超两个听得欣喜,忙问道:“你师傅却在哪里?”二妖道:“距此处百里白谷岭。”索超道:“速带我两个去寻。”二妖慌忙将二人衣物包裹奉上,穿戴得当,一路赶往白谷岭。

    途中,二妖就村民放烟之事向时迁、索超解释,二人并不理会。不用多久,已来到白岭玲。白谷岭中,云雾迷漫,正见了孔明、孔亮两个端坐在那里,修身养性。时迁呼喊一声,二人豁然睁开双目,见了旧日兄弟,大喜过望。索超问道:“二位兄弟缘何在此?”孔明道:“征方腊之时,我兄弟孔亮死在沙场,我心中悲痛,于归途中遇着一位道人,谓我曰:“你兄弟二人前世为阴阳锁,弟逝则兄难存也,”说罢,将一锦袋与我,并叮嘱见到兄弟之后方可打开。果然不久,我病故于路,魂魄与兄弟相见。打开锦袋看时,却是一部阴阳大法。我二人便选了这白谷岭中修炼。“时迁问道:”这两个妖精可是你二人徒弟?”孔亮道:“只在这白谷岭中被我二人打败,故拜为师。”时迁道:“你等收得好徒弟,却在彼处杀人害命。”孔亮大惊,忙问那羊精、马精:“你两个怎地去杀人害命?”二妖慌忙跪拜道:“徒儿两个念师傅恩情,想为师傅建得一处庙宇安身,于是四处问乡民们筹钱,却不料这伙乡民竟麻翻了两位好汉。徒儿们实在不曾杀人。”索超怒道:“那乡民说尔等若收不到安乐费时,便叫人家家破人亡。”二妖忙辨道:“话语虽这般说,却只是吓他们而已,并未杀人害命。”孔明听罢,微怒道:“你等切不可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坏了为师名头。”二妖忙磕头拜罪,孔亮挥挥手,二妖悄悄离了去。兄弟四个只把别离之情相叙,索超道:“想当初,我用五、六年时间建成石城一座,今日里梁山兄弟云集其中,真是一件快事。”时迁道:“如今石城雄扩百亩,我梁山兄弟十有八九都来聚会,不知两位兄弟可愿去?”听得二人喜上眉梢,只愿随了两个去。

    孔明、孔亮兄弟两个收拾了行装,赶到前面村中,嘱咐了两个徒弟,切不可为非作乱,方才随了时迁,索超一路赶去石城。

    又有李应、杜兴两个前往各处绿林山寨中找寻。一日,来到清风山中,那怀中铜锣便不断呜鸣起来。二人料定山中有妖在彼,细细地寻了。顺着那锣声越来越响,一路近得一处山寨中来,猛听得有人喊道:“两位哥哥怎地来到这里?”抬头一看原来梁山中兄弟,锦毛虎燕顺正领了一帮喽啰站在山冈上。李应、杜兴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上得寨中。李应问道:“兄弟如何又回得这山寨中来?”燕顺道:“我自认强盗命,生前做得,死之后也难忘这里,还做了旧日里的买卖。”李应、杜兴两个都笑了起来。杜兴道:“兄弟即已成鬼,如何能在这白日里闯将?”燕顺道:“开始时见不得日光。时常里喝些鲜人血,渐有了灵气,方见得日光。”李应道:“如何收得这许多喽啰?”燕顺道:“全是山中精灵,妖怪,因敬佩梁山英雄好汉,故推我做大王,倒也自在。

    李应、杜兴两个又将众好汉重聚石城之事讲与燕顺听,燕顺正听得兴致,忽有喽啰报来,说山下又来得新鲜活人。燕顺顿时精神一振,提了把泼刀便冲下山来。李应、杜兴两个也一道下山来看,只见了前面走来十五、六岁少年郎一个,手提了盛饭的盒子。好似为谁送饭,燕顺见了,将刀一横,呵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想你是知道爷爷要喝鲜人血,故意送将来。”说着,一帮小喽啰早已将那少年团团围住。李应、杜兴两个却暗自蹊跷:看这少年装扮非俗,却往哪里送饭去?正想着,那少年道:“我自来给大王送饭,盒里端地好酒肉。”早有小妖一个急急去打那盒子,那少年却不依,只把身子扭转,嘴中说道:“酒肉自送与大王,没有你等半分。”燕顺听了,走上前去,正欲掀那盒子。李应喊道:“兄弟小心!”燕顺听了李应言语,顿了顿,拿手中水泼刀就盒子上一挑,挑得盖子开了。忽见得盒子里闪出金光来,蓦地将燕顺吸收了去。李应、杜兴两个一旁看着,后悔不已,忙抽出刀来逼问那少年。

    少年郎并不惊慌,微微一笑道:“尔等不必逞强,我乃观音大师座前侍童,因这厮在此杀害人命,故命我前来收了。尔等快快散了去,若如执迷不悟,佛法不容!”李应、杜兴两个听了,慌忙跪拜道:“我等皆是梁山好汉,这盒子中燕顺也是我等生死兄弟,恳请仙童法外施恩,给他改过机会。”那少年道:“梁山英雄替天行道,斩妖除魔,哪有这等恶人?”李应、杜兴两个不停恳求,那仙童只是不肯放过,正欲转身而去,忽听得空中佛号长音,众人抬头望时,正是观音大师坐于莲花宝座之中,那仙童见了慌忙跪拜。

    观音一手持了玉净瓶,一手将瓶中细柳拿出对那仙童道:“你且放他出来。”仙童连忙打开了盒子,放出燕顺,燕顺就地上打了个滚,见空中观音神像,忙跪拜在地,口中直叫:“菩萨救我!菩萨救我!”观音将手中细柳轻拂,燕顺只觉得几滴甘露洒在自己脸上,顿觉善良之心而生,知是观音点化,叩头不已。观音道:“你等梁山一百单八人,皆应齐心协力,除却妖魔,且不可走入邪恶,坏了名头。此番须改过自新,回头是岸。”燕顺、李应、杜兴几个都附着首不敢作声,半晌,抬起头来时,观音大师已消失无踪。

    燕顺解散了一伙精灵妖怪,自与李应、杜兴两个往石城中来。这日来得黄河岸边,三人欲寻船家渡河,却不见半叶扁舟,只在岸边徘徊。正是焦急,猛见了前方一艘海鳅大船来,三个正是高兴,见了那船停靠在岸边,三人上得船来,却不见一人,四处找寻也无人影。正在疑惑,那船自开了起来,风也似的快,惊得三人慌乱无措,那船行至宽阔处,自往下沉,三个却都不识水性,被那大船带到水底,正绝望时,水底钻出一个人来,细长身材睁着一双鬼眼,见了船中三个好汉,慌忙将那大船又升出水面就船中救醒了三个,四双眼睛相望,却也泪有八行。原来这精瘦的汉子便是梁山中兄弟玉幡竽孟康,也在征方腊时阵亡。

    孟康见了三位兄弟,只把苦来诉。每日里和这些沉船作伴鱼虾为伍,如今已有十年之久见不得日头,只靠这船只勾得些陆地活物。李应三个听罢,不由心中难过。“十年别泪知多少,不知相逢泪更多。”燕顺见了众人哭泣道:“罢罢罢,过去伤怀之事,不提也罢,如今听两位哥哥所言,石城之中兄弟们相聚,我等莫扫了兴头。”孟康听得此言,忙问了详细,杜兴与他一一道来。喜得孟康、燕顺两个如同拨云见日,雨过天晴。李应正欲叫了一伙离开,孟康却叹道:“只是我见不得日头,只能在这船中待了。”李应道:“兄弟不必伤怀,不用多少时日,我等便唤了公孙先生前来。为兄弟安魂定魄,救出苦海。”孟康千恩万谢,只静候了公孙胜前来。

    李应三个过来黄河,又行几日,来得一处市集热闹之处,正是骡马交易集会。乡民牵牛拽马,掐指笼袖,直把生意来做。李应见了,对杜兴、燕顺道:“我三人日夜行走,不如买的几匹好马做脚力。”二人连称极是。李应看右边几匹高头大马,颇是健壮,于是走上前去。刚到近前,其中一匹青褐色骏马嘶叫起来。那卖马的汉子拉扯不住,那马直冲将过来,在三人面前摇头晃脑。李应见了这匹神驹,一拽缰绳,跳上马背,那马儿便自狂奔起来。一路跑出好远,杜兴、燕顺见了。忙跳上另外两匹马背。那卖马的汉子见了,慌了手脚,杜兴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来,却在那汉子面前,与燕顺两个呼喊一声,随去追李应。

    追了大约有三、四里光景,方见着那匹青褐色马儿与李应两个,仿佛正说话。二人奇怪,赶到近前,只见那青褐色马儿眼中尽含了泪水,果真发出人言来。李应见杜兴两个赶来,忙道道:“这马便是杨志所变,如今受人驱使。”杜兴道:“哥哥不必难过,如今回到石城去,众兄弟解救则是。”青褐马道:“这石城之中,都有何人?”杜兴道:“你我水泊梁山兄弟,十有八九。”青褐马听得欢喜,嘶叫起来。燕顺问道:“哥哥如何变作马儿?”青褐马道:“当年于归途中病故,在地府之中被赤驼星高俅捉弄

    ,赶到此地投胎。眼看时辰已到,却寻不见怀胎妇人,只见了马圈之中母马临产,情急之下,遂投胎与马腹。”李应道:“哥哥不必烦忧,你我火速赶回石城,自然得救。”说罢,三人骑了神驹一路赶回。

    眼看的秀水山就在眼前,三人更是快马加鞭,却不料杜兴马失前蹄,摔了下来,腰间那葫芦被摔掉了盖儿,冒出黑煞星来,那李逵,一出得约束。便要杀人,谁人能拦得住他。他左右看一遍。皆是自家兄弟,双斧空举,气得哇哇乱叫,直向那山下村庄中去了。杜兴只叫了苦,如何拦得住他,三人只好在后面紧随了他。

    李逵来得村中,早见了村民地里回来,不由自主,大叫一声冲将过去。忽然斜刺里闯出一个人来,手中两只判官笔拦住黑旋风。李逵举斧砍时,却是认得。这人唤作催命判官李立,也是梁山中兄弟。李逵拨开两只铁笔,又欲作凶,那李立将判官笔左右挥舞一番,并不曾碰着李逵,李逵却似中了邪,歪着头倒在那里。杜兴赶上前来,念动那咒儿,才将黑旋风收了回去。向李立道:“兄弟,如何治得这黑杀才?”李立道:“他只中得我迷魂之法,歇一阵便自清醒过来。”李立、燕顺两个也上前见了李立,问道:“兄弟缘何在此?”李立道:“我原投在地府阎罗那里,近日听得石城中群英聚会,在阎罗那里告了假,来会我梁山众兄弟。”几个听了,心中欢喜,直奔了石城中。

    公孙胜见了几位兄弟前来,早在石城中摆起接风酒来,每日里都有兄弟归来。这石城中正聚得好热闹。李应将杨志转世为马,孟康水底藏身之事说与公孙胜,公孙一清忙命樊瑞、朱武两个前去解救孟康,自己在石城中做起法来。烧过几道符,将中指咬破,含一口血在嘴中,指着那青褐马念念有词,一口血喷在身上,登时现出杨志原形来。

    樊瑞、朱武两个驾朵禅云,径直赶到黄河岸边,就岸边烧了一道符,等候孟康大船出来。正等之间,远远来得一个汉子,挑着个担子,似乎装些新鲜瓜果。樊瑞两个见了,忽觉得口中干渴,呼喊道:“那汉子,可将你瓜果卖一些与我等吃?”那汉子并不理会,只是埋头往前走去,樊瑞不由心中恼怒,三两步奔上前去,一把拽住那汉子衣襟,呵道:“我与你说话,却似对牛弹琴。”那汉子只得将担子放下哀求道:“小人若是将这瓜果卖与你吃,我便没得命在。”正说之间,那孟康已在水底听得烧符呼唤,将一艘大船从水底升起来,那汉子正见了水中冒出大船来,直吓得七魂六魄乱飞,扔了担子,风也似地跑了,口中直喊:“有鬼啊!”

    樊瑞、朱武见了,大笑一阵,忙上得大船,见了孟康魂魄,甚是凄惨,樊瑞收在袖中,上得岸来。正吃那瓜果时,却见了那汉子远远地跑来,唤得三。五个人来,见了两个吃瓜,不由分说。上来便打,樊瑞、朱武两个三拳两脚便打得几条汉子到处滚爬,全都散了去。两个见了去,便又转身来吃那瓜果,却不料远远地听见有人骂道:“该杀的泼贼,敢抢爷爷的吃食。”樊瑞听得耳熟,仔细看时,又见了一位梁山昔日好汉,唤作小霸王周通。

    周通见了两个,惊喜不已,慌忙唤了那挑担的汉子,将瓜果挑了与两位兄长一道来到岸边树林之中。只见了一块青石之上,酒肉鱼虾铺满,几个就一旁坐了。樊瑞问道:“兄弟如何在此处?”周通道:“小弟战场受得重伤,旁人皆以为小弟已死,后来被路过乡民救得,捡得一条命在。每日里到处打混,却也无人能敌。”樊瑞、朱武两个听得大笑。朱武道:“怪不得适才那汉子不敢将瓜果买与我等。”周通道:“兄弟每日里打混,却也不是长久,今日遇见二位哥哥,愿随哥哥们而去。”樊瑞两个听了,非常高兴,又把那石城中事说与周通听,又说此行目的收了孟康魂魄之事。周通听罢,喜不自禁,恨不得马上到那石城中去。

    樊瑞、朱武两个驾起云来,夹了周通在中央。周通只觉得头晕目眩。慌乱无措,口中直喊道“二位哥哥莫再飞了,我等走路好些。”朱武道:”兄弟不必害怕,一阵便到。“周通在空中左右翻腾。二人无奈,只好降下云头。再看那小霸王时,早已是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二人不禁笑了起来。周通苦笑道:“两位哥哥自是神仙,我那里比得?”于是三人一路行走,不再腾云驾雾。

    三人来到一处市镇,见天色已晚,便投在一处客栈了,是夜,三人听得院内有客商惊恐喊叫:“有鬼啊!”三人忙持了兵器。冲出客房,早见了客人四散逃去,看那前方时,模糊一白影,正向这边冲来。白影之处忽然发出几道寒光来,三人忙侧身躲过。只听得“当当”作响,打在壁上,仔细看时,原来几只袖标。三个不由恼怒,齐喊一声,向那白影冲去,那白色身影就黑暗处与三个打斗起来。几个回合下来,那白影明显不支,打个“唿哨”,后面又跳将来一个黑影,樊瑞见那厮又来帮手,将松木剑向天一举,做起个法来。暗空中放出几道霹雳,直惊得一黑一白两个鬼影收将起来。就着那光,早见了樊瑞三人模样,忙喊道:“哥哥且住手,我乃施恩。”樊瑞听得喊叫,忙收了法术,见了一黑一白两个跪在那里,忙上前看时,黑、白披风撕开处,露出两个模样,也是梁山中好汉,一个唤作金眼彪施恩,一个唤作打虎将李忠。樊瑞忙问两个:“兄弟如何在此处作怪?”施恩道:“我两个阴魂不定,只在这里混些酒食。”樊瑞三个听了,心中隐隐作痛,忙招呼了两个进入房中,唤那小二打得好酒来。不料小二早已吓得逃了。周通只好自个儿跑去厨房,寻得酒食来,几个聚在一处,借酒里叙话。施恩、李忠两个直把心中苦处诉说与众人。樊瑞几个听罢,安慰道:“兄弟不必伤心,我等此次便搭救众兄弟出苦海,到那石城中去,与几位兄弟安魂定魄,重见天日。”樊瑞、朱武直把石城梁山兄弟又聚义之事讲与施恩、李忠两个听。又说了搭救孟康,遇着周通之事。又饮又叙,说了一夜,天明时收了施恩、李忠魂魄,又朝石城方向而去。

    石城之中,早有戴宗、杨雄两个奉天王之命前来接应,听说又有施恩、李忠两个,又见了小霸王周通。众人皆喜,一道赶回了石城。天王率众人城外相迎。公孙道长早设起法坛,接了孟康、施恩、李忠魂魄,舞动松木纹剑,顿时间,狂风四起,天昏地暗,三人魂魄在冥冥中轮回。如此反复七回,兄弟方得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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