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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庙堂之高 52宠冠三宫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夏琬儿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无意识写出的这两句诗,心中犹豫不定。

    距离那个混乱的深夜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这段期间内,宋楚烈一直守着昏迷的俪德妃,一步不出煜亲王府。

    他是铁了心要娶德妃,可是一国之君又怎么能娶自己侄儿妃子,别说太后不答应,百官不答应,祖宗法制不答应,就是天下万民也难以接受,何况德妃的身份还如此尴尬。

    若想做皇帝,德妃是万留不得的,只是百官轮流上门劝诫都被赶了出来。

    在煜亲王那儿吃了闭门羹这群忠心的大臣们又一窝蜂地跑到后宫来请命。太后自从那夜之后就一病不起储事不理,而冷皇后在那夜的行为也让她现在的处境变得十分尴尬,只能紧闭凤仪宫门不出,等待新帝登基。

    后宫能主事的又只剩下夏琬儿这位皇贵妃,让她烦不胜烦,却还不能置之不理。

    “娘娘,兵部尚书,安王千岁,安王世子求见。”

    “快请。”

    兵部尚书马苏是宋梓扬的心腹,今天二十有六也是六部最年轻的尚书,他们此次是为了宛国犯境之事而来,八百里加急已经于昨日到达京陵,兵器粮草也准备妥当,只欠主帅。

    “娘娘,不知此次出兵由何人挂帅?”马苏首先发问,原来宋楚烈是最佳人选,只是如今情况实在微妙,而煜亲王别说挂帅,请他登基都不愿意出府。

    夏琬儿心里早有盘算,“安王千岁,此次少不得要请您这位老将出马了。”

    安王萧政一接到请他入宫的旨意就心里有数,煜亲王多有不便除了他的确无人挂帅,只是朝中之事也让他颇为担心。

    “娘娘,老臣自当为国分忧。”安王跪下接了旨意,正值国家危难之际,他虽然年岁已大,也当仁不让,“只是老臣麾下仅有三十万兵马,远远比不上宛国百年大军啊。”

    宛国这一次倾尽全国之兵,号称百万大军犯境,志在必得。

    当日庄宛二分旧邺,燕京,下邳,海津,濮阳,许昌,汝南归宛所有。此次他们兵分两路,分别从许昌汝南发兵,以当初划分不公平为理由首先犯难,最小的夏安已经失守,洛阳襄阳也岌岌可危。

    “老王爷,本宫可没有百万之兵让您领军,您原有的三十万加上城外驻守的三十万兵马,你一并带走,宛国兴亡全交付给老王爷您了!”夏琬儿起身给萧政行了半礼。

    “臣不敢。只是那三十万大军乃是煜亲王嫡系,臣并没有兵符,调遣不得。”

    “你准备出发,明日本宫自将兵符交于王爷之手。”

    安王接令,抬头看向这位稳坐不动如山的皇贵妃,头一次发现这个女子让人刮目相看,自皇上失踪以来,宫中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太后皇后淑妃先后不再理事,虽说皇家内闱隐私不是他一个下臣可以过问的,但太子和淑妃莫名先后死去,皇位继续人变成煜亲王,而煜亲王逼宫一事无人追究,谁都知道宫中又发生大事了,只有她一直冷静如常,力挽狂澜,一次又一次救化解危机。

    如一根定心针稳稳地把持了朝政和后宫,没有让庄朝陷入外患又有内忧之中。

    **

    送走了三人,终于得到俪德妃醒来的消息。夏琬儿亲自起身前往煜亲王府,有些事不能耽搁,越快解决她才能动身去寻找宋梓扬。

    “我想你也该来了。”宋楚烈看到她并不奇怪,可能因为德妃已醒,他并没有拿出轰百官的暴躁,客客气气地把夏琬儿迎了进来。

    “德妃姐姐没有事了吧?”

    “太医说还要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夏琬儿点头,直接开口道,“那皇叔准备什么时候登基?”

    宋楚烈淡淡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说,“我从没有想过当皇帝。”

    “皇叔?”

    “若不是太后命人拿下了她,我肯定还是自在地做我的逍遥王爷,我对王位从没有觊觎。”

    “有些事并不是你不想就不会发生的,如今除了你,还有何人可以称帝?”

    宋楚烈突然话峰一转,“多年前,我代皇上前往宛国迎娶第一公主,第一次见到子衿,只一眼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子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不敢相信天下间竟然有如此灵动让人目不转睛的女子。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就是迎接子衿来京陵的这段时间,可也仅仅如此,我把对她的感情都放在心中沉淀。皇上是什么样的性子我十分清楚,皇上不会给子衿幸福,可做为臣子我无可奈何,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要这样注定错过。没有想到,皇上遇上娘娘之后,竟然性子大变,看着你们一日幸福过一日,我即嫉妒又心疼,还隐隐夹杂着期盼。”

    夏琬儿安静地听着并不开口询问,爱情就是如此,对也罢错也罢,已经发芽就会慢慢长成参天大树,如果强行拔除,只会留下无法抹去的伤口。

    “皇上下落不明,臣子定当为君分忧,只是子衿让我放心不下。皇上就算九死一生回来了也不会善待于她,何况如今她的身份尴尬,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这儿夏琬儿隐隐有一丝不祥的预感,“皇叔的意思?”

    “子衿于我重于生命,可是江山社稷本王也不能不管。”宋楚烈显然陷入了矛盾的境地,“皇贵妃,本王想请问您一个问题。”

    “王爷请说。”

    “皇上后宫妃嫔众多,你可曾有怨言?”

    “我与皇上的感情不足于外人道,只是再好的感情,满宫莺莺燕燕也如一把刀日日折磨我,若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有时候真恨,为什么我们不生为普通人?”如果当初他们穿到普通的家庭,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就是如此,我也不想子衿再受伤害,所以这皇位本王无德无能坐上。”宋楚烈郑重其事的拒绝了。

    “那......”夏琬儿的预感成真了,做为现代人他们可以对皇权不恋栈,可是宋楚烈这个原装的古人竟然不爱江山爱美人,让她刮目相看,“王爷,您现在是惟一的人选啊。”

    “父皇虽然只有我和先帝两个儿子,不过父皇还有几位叔叔远在封地,不妨从他们的子嗣中选一位优秀的皇子封为太子。”

    “不可,如今已经是混乱不堪,如果再放出要从旁支王室选择皇位继承人的消息,反而会引发新一轮的夺嫡战争,现在内外交患切不可再添事端。”

    “这......”两人都陷入面面相觑,两难之中。

    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谈论了些什么,当夏琬儿离开的时候,宋楚烈交出了他麾下七十万大军的兵符,次日夏琬儿带着大公主宋乐言亲自给安王大军送行。

    之后,她连续下了多道旨意召了许多大臣进宫商议,朝庭风向突变,嗅觉灵敏之人都感觉到,风雨又要来了。

    当天这些大臣们出宫后脸色都十分难看,几位老御史更是哭成一团,还有些官员当场辞官归隐,不过这一切都改变不了时势,夏琬儿忧心似焚也没有时间顾虑他们。

    夏琬儿罢免了曹柄成的丞相之职,改拜江哲为相,没有想到江哲竟然不愿意,以年纪太轻为由婉拒。夏琬儿把他召进宫内一阵密谈,出来以后江哲一改之前的抗拒,领旨谢恩,正式成庄朝历史上最年轻的丞相。

    这位十六岁少年状元三元及第,他的一生破了许多记录,跌宕传奇的一生一直被后人津津乐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了,卡得很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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