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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骨肉分离

    四十二

    事后,谭银河多次来哭哭啼啼,想要回谢碧桃,宫喜鹊置之不理。谢武的房子,婆婆锁了,她连门也进不去,婆婆住的房子,门被闩了,连面也见不到,她只能坐在祖堂前晒哭干嚎。姐姐们把谢碧桃带走,东家躲西家藏,轮流看守,始终让她们母女没有见面的机会。

    谭银河就找村委,要求抚养孩子,而宫喜鹊坚持不允。

    村长说:我十分同情你,但这是家务事,我们只能做老人的思想工作,没有其他权力。老人说服不了,他们不配合,调解不成,我们也没办法。不过,我建议你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谭银河就找派出所。

    所长说:民事纠纷哦,你这事,不在我们管的治安范围内啊!你是孩子的法定监护人,你要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可以到法院去起诉。

    谭银河就去司法所咨询。

    所长说:孩子在她们手上,即使将孩子判给你抚养,执行起来也困难啊!

    谭银河说:不是有维护妇女儿童权益的法律吗?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一点都保护不了呢?

    所长表示无能为力:你的心情我理解,但像你这种情况,是法律的空白,也是社会问题,目前没有解决的好办法。我建议你,还是找婆婆谈话,双方协商。

    婆婆不见她的面,小孩她见不到面,完全没有商量的机会。半年后,谭银河还是改嫁到了外县,她要看女儿一眼,只能在族人的指点下,躲躲藏藏地远望,或偷偷摸摸地探视,像做贼似的。宫喜鹊把谢碧桃盯得很紧,日夜派几个人跟随着寸步不离,只差穿根牛鼻绳,牵着走,拴着关。为了防止谢碧桃被亲娘带走,甚至不惜让她休学在家。

    直到三年后,谢碧桃和袁秋华一起生活,在袁秋华的周旋和坚持下,母女才得以正常相见,并恢复来往。血缘之情,母女之爱,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是任何理由也无法割断的。大人争夺,骨肉分离,幼小心灵最受伤。无知是毒药,冲动是魔鬼。也许谁都没有伤害孩子的故意,只是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实质上受伤害最大最重的是孩子,尤其是精神上的伤害,往往导致性恪扭曲,心理变态。

    对于孤苦伶仃的长孙女谢碧桃,奶奶宫喜鹊负有法定的抚养义务,她想要就要,想养就养,不想要就不管,不想养就弃权,毫无疑问又是更深层次的伤害。袁秋华是懂法的,在法律赋予二嫂的探视权面前,她做不到像婆婆那样蛮横,在谢碧桃看到母亲不禁欢呼雀跃的兴奋中,天真烂漫的开心笑容里,她也不能做违情背理的事。

    逢年过节,谭银河给女儿买衣裳,给零用钱,礼尚往来之间,总少不了另外给袁秋华的儿子也买份礼物。

    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几次之后,上人折腾下人,强势折腾弱小,结伙欺负单干,渐渐养成一个基本规律,尤其是嫁出去的女儿,捧在手上当然金贵,摔到地上就会破碎。既然分了男尊女卑,分了内外有别,就要懂分寸,守本分,不依规矩不成方圆哩。这样上下绞在一起,上不去,下不来,这样内外绞成一团,内不团结,外不清明,说起来名声好听么?

    在众人眼中,谢家便受于异类之家了。不讲理,没规矩,无礼教,比暴力更可怕,暴力只能破坏表面的东西,而没规矩,则是破坏一种秩序,把家庭根基都动摇了。不讲理的事,一次两次没事,次数多了,父母便没了威严,不守规矩的人多了,家庭便没了秩序,乱了套。

    其实,天下所有独裁者,对头脑清醒办事认真者,聪明能干不依附者,卓尔不群不听话者,统统持不共戴天的敌视心理。因为有言论自由,就没了她的专权妄为,肆意擅为,所以评议弹劾的嘴巴,最为其所忌恨。为了偏安一隅,而控制头脑,箝制言论,对不公正与奴役,只能默受,只能服从,敢思想而不敢言说,说则祸从口出,遭猜疑挨整治,遇诬陷挨暗算,议则因言遭殃,被隔离得贬滴,被驱撵受流放。妇女当政则尤甚更烈,试想,武则天,再思慈禧,挡路绊脚者,至亲皆可杀,就会明白生不逢时做她们的臣与子,是件多么不幸的事。

    万幸,宫喜鹊无权无势,只是一家之主妇,但小农妇也有小农妇的精明,断绝关系就是釜底抽薪的措施,既然你不吃哑巴亏,也不做耳聋鬼,不合作还对立,那就不给反对的机会,让你在大家庭里销声匿迹。

    在长期外戚干政,母后专权的形势下,嫡长子被架空被排出,对大家庭的事项,既无谋划指挥权,连参政议政发言权也被剥夺。

    手有两面,事有两端,正是愚蠢庸懦之人的低三下四,奴颜婢膝,或投机取巧之人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养成了宫喜鹊的夜郎自大,对投其所好让其欢心快意的,则化公为私,滥权施恩,不求回报,私相授受,对有违忤逆的,则冷若冰霜,无容纳只勒索,无体谅只攻击,无关心只踩踏。

    谢清泉死后,宫喜鹊有持无恐,越发独断专行,宠信听话顺承人胜过亲生骨肉,好人不再亲近,坏人奉迎在侧。

    谢文除了自力更生,发奋自强,对大家庭的诸事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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