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五十六章
“好了，都走了。”江可向两旁看了看，“干嘛偷偷拍我？”江可也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什么好，不知怎么就冒出这句。
“挣钱。”秦晴想也没想便回答道，“卖给某些人。”
“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回扣什么的？！”江可面无表情，却说出很有喜感的一句话。
秦晴正后悔自己的冒失，听到江可的回答心里不由轻松了不少，“你也真信啊，开玩笑呢，哎，你怎么想着读研啊，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秦晴捂住了嘴巴，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这么口无遮拦？！
“就是因为一大把年纪还没有女朋友才上学的啊。”江可玩笑道，“我申请的是在职研究生，连城这边有一家公司，出了些问题，需要每星期时不时的来两三次，那我顺便读个研究生好了。”
“你的职业好多啊，可是你住哪啊？”秦晴想象不出江可这么讲究的人住在集体宿舍是什么样子。
“这里有一套房子，离学校也就十五分钟的车程，蛮近的。”江可简单的答道。
“挺好的。”秦晴说道，“江可。”她突然想起了那些事情，在山城得知的那些事情，不由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你在学校住不惯，可以去我那住，王承泽那边我会帮你打好招呼的。”江可也停下了脚步。
“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不知为什么，秦晴看着江可眼眸的时候，心里的那些秘密便搅动起来，亟待脱口而出。
“嗯？”江可看着表情凝重的秦晴，眼神犹豫，手指在不停地绞动。
“不要说了。”他隐隐约约明白秦晴想说什么。
他也不是没想过，秦晴已经见过他的舅舅，自然很多事情瞒不住她，甚至那些连他都不知的真相。
只是，她到底为什么而犹豫，而焦虑？是为了安阳，还是为了——
怎么可能，没有第二个选择，她肯定是为了安阳，为了自己的家人，她知道了一部分真相，知道了之前发生一些事情的缘起，所以她担心安阳，担心秦汉。
心不由自主的沉下去。
听到了江可的回答，秦晴心里一惊，“为什么不要我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说，你会恨我的爸爸吗？也会……恨我吗？会不会再次不理我？原来我是不敢告诉你，害怕告诉你之后你对我的排斥。
“你的眼神。它告诉我你不想说。”江可扭过头去，向另一条路走去，“其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原来……你不是回了一趟老家吗？”他差点自己说漏自己已经回到过山城的秘密。
秦晴抬起头来看着江可的背影，“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
“嗯，如果你愿意这样想的话。”江可顺着秦晴的思维，“你想说的事情是关于我母亲的吧。”舅舅不是说秦晴误打误撞进了江家吗，还看到了照片，知晓秦晴身份的舅舅没有掩饰自己的怒火。
秦晴想起那天的短信，江可说他在看雪，而那时山城恰巧也在下雪，“你去山城了？”秦晴问道，“你说的外地，就是指山城？江可，你知道吗，你姥姥……”
江可迅速捂住秦晴的嘴，“你……”他这才明白，既然秦晴已经看到了照片，知道了那是他姥姥家，再加上那条短信，那么他回到山城对于秦晴来说不难推测！
刚才试图掩饰的努力全白费了！想来真是可笑！
“不要说出去！”他警告道，眼神冷鸷。
秦晴不由打了个冷战，呆呆的看着江可。
江可松了手，“好了，我不瞒你了。不错，一切都像你听说的那样，也像你猜测的那样，我的母亲就是这样死去的。从前我只是怀疑下毒的凶手是林向晚，但现在我可以肯定了。”昨天阿杰刚传真给他一份知情人的口述，上面赫然写着买凶下毒者系林向晚！
“安阳的妈妈？”秦晴惊讶道。
“嗯。冤有头，债有主，这么些年了，我恨的也累了，也不想再去恨那么多人了。我只会让林向晚血债血偿。”江可说道，语气平静的却好似说天气一般的寻常事，“不要说出去，会连累到别人的。我不想再多牵连。秦汉，与此事无关。”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秦晴。
秦晴只是站在那里，脑子不停地闪烁着又一个问题，安阳会甘心吗，他会不会也要报复江可？安阳她是了解的，倔强到了极点，只要狠下心来就能斩断一切后退的可能。可是江可，她感到江可的骨子里是有些优柔寡断的，善良的根江可不可能剪断。
江可或许会对林向晚不留丝毫的余地，可是对安阳呢？
江可看着秦晴变化不定的表情，秦晴，在想着什么呢？我说过不会波及秦汉，而你的表情却不见轻松，这只能说明你担心的是安阳。
无论你怎样解释，怎么证明，都掩盖不了你的心——你爱安阳，对吗？
江可心里不由凉到了极点。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不想你恨我。”秦晴终于说道，“少恨一些人，你心里也会好受些吧。只是，江可，如果要恨，就恨得彻底，不要被任何人左右！”
我也不想你们变成那个样子，可如果你执意复仇的话，我选择的终究是你。
安阳，对不起，从这一刻开始，我永远的、真正的背叛了你。
我不后悔遇见你，遇不到你，就无法与江可产生交集，这么些日子以来，我已经可以清楚我的感情了。当他关心我时，我会开心；当他伤害我时，我却仍旧放不下他，心痛他的离开；当他再回来时，我却会和他赌气，但害怕他又会走开。我会对他表现我最真实的一面，关心的时候不管什么矜持，开心的时候不要所谓的形象。
当你由内而外完全为一个人改变的时候——其实就是坦然接受自己的过程，变得表里如一的时候，你就真的爱了。安阳，你是说过的吧，总感觉我有些不够真诚，我们之间连手都没有牵过，因为我感到那样很别扭。我以为是我不够成熟，我们还小，现在终于明白，原来，喜欢并不是爱。那时的我喜欢你身上散发出来从容闲散的感觉，所以喜欢和你在一起，原来我喜欢的只是那种感觉，而不是你。
可现在，我喜欢的是江可这个人，他好也罢，坏也罢，善良也罢，邪恶也罢，亦或善良与邪恶参半，他总是可以直观我的内心，和他在一起，我会变得从容闲适，发自内心的安稳。
也许要谢谢你的无情与决绝，使我毫不犹豫的选择江可。
“你？！”江可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晴，不相信刚才的话竟然是她说出来的，他以为她会说出一些劝慰他放弃复仇的话。
“可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不要触犯到什么。”秦晴接着说道，尽管知道自己的希望是多余的，江可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复仇，就必定抱着同归于尽的准备。
“你不会明白的，永远不会明白，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也是一个自作自受的世界。”良久，江可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心里有些感动，有些难过，只是他突然看不懂秦晴。他宁愿相信她是在关心她，可是从小养成的多疑的性格让他又选择把她距于千里之外，虽然他爱她，他也不可能将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不可能现在告诉他自己已经沦入黑帮，为了母亲复仇，他必须依靠这些势力；他明白自己不会死于复仇，而早晚会死于他依托复仇的工具。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喂。”是景陉打来的电话。
“商少，我今天代您去看了看孤儿院的孩子，虐待孩子的事情已经没有了。但他们很想你，此外，关于给孩子划钱的事情我也已经办好了。”
自从他上次误伤了自己，就在有意无意的讨好，大概害怕江可日后在帮中的地位吧。
“志刚又偷懒了？！那真的麻烦你了。”江可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一些。
“啊哈，一个帮里的兄弟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呢，商少，您忙吧，我不打扰您了。”景陉也把讨好表现得恰到好处不着痕迹。
“嗯，再见。”江可说着挂上了电话，然后看看身旁的秦晴，“走吧，陪我散散步？就当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嗯。”秦晴点点头，“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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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职业好多啊，可是你住哪啊？”秦晴想象不出江可这么讲究的人住在集体宿舍是什么样子。
“这里有一套房子，离学校也就十五分钟的车程，蛮近的。”江可简单的答道。
“挺好的。”秦晴说道，“江可。”她突然想起了那些事情，在山城得知的那些事情，不由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你在学校住不惯，可以去我那住，王承泽那边我会帮你打好招呼的。”江可也停下了脚步。
“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不知为什么，秦晴看着江可眼眸的时候，心里的那些秘密便搅动起来，亟待脱口而出。
“嗯？”江可看着表情凝重的秦晴，眼神犹豫，手指在不停地绞动。
“不要说了。”他隐隐约约明白秦晴想说什么。
他也不是没想过，秦晴已经见过他的舅舅，自然很多事情瞒不住她，甚至那些连他都不知的真相。
只是，她到底为什么而犹豫，而焦虑？是为了安阳，还是为了——
怎么可能，没有第二个选择，她肯定是为了安阳，为了自己的家人，她知道了一部分真相，知道了之前发生一些事情的缘起，所以她担心安阳，担心秦汉。
心不由自主的沉下去。
听到了江可的回答，秦晴心里一惊，“为什么不要我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说，你会恨我的爸爸吗？也会……恨我吗？会不会再次不理我？原来我是不敢告诉你，害怕告诉你之后你对我的排斥。
“你的眼神。它告诉我你不想说。”江可扭过头去，向另一条路走去，“其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原来……你不是回了一趟老家吗？”他差点自己说漏自己已经回到过山城的秘密。
秦晴抬起头来看着江可的背影，“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
“嗯，如果你愿意这样想的话。”江可顺着秦晴的思维，“你想说的事情是关于我母亲的吧。”舅舅不是说秦晴误打误撞进了江家吗，还看到了照片，知晓秦晴身份的舅舅没有掩饰自己的怒火。
秦晴想起那天的短信，江可说他在看雪，而那时山城恰巧也在下雪，“你去山城了？”秦晴问道，“你说的外地，就是指山城？江可，你知道吗，你姥姥……”
江可迅速捂住秦晴的嘴，“你……”他这才明白，既然秦晴已经看到了照片，知道了那是他姥姥家，再加上那条短信，那么他回到山城对于秦晴来说不难推测！
刚才试图掩饰的努力全白费了！想来真是可笑！
“不要说出去！”他警告道，眼神冷鸷。
秦晴不由打了个冷战，呆呆的看着江可。
江可松了手，“好了，我不瞒你了。不错，一切都像你听说的那样，也像你猜测的那样，我的母亲就是这样死去的。从前我只是怀疑下毒的凶手是林向晚，但现在我可以肯定了。”昨天阿杰刚传真给他一份知情人的口述，上面赫然写着买凶下毒者系林向晚！
“安阳的妈妈？”秦晴惊讶道。
“嗯。冤有头，债有主，这么些年了，我恨的也累了，也不想再去恨那么多人了。我只会让林向晚血债血偿。”江可说道，语气平静的却好似说天气一般的寻常事，“不要说出去，会连累到别人的。我不想再多牵连。秦汉，与此事无关。”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秦晴。
秦晴只是站在那里，脑子不停地闪烁着又一个问题，安阳会甘心吗，他会不会也要报复江可？安阳她是了解的，倔强到了极点，只要狠下心来就能斩断一切后退的可能。可是江可，她感到江可的骨子里是有些优柔寡断的，善良的根江可不可能剪断。
江可或许会对林向晚不留丝毫的余地，可是对安阳呢？
江可看着秦晴变化不定的表情，秦晴，在想着什么呢？我说过不会波及秦汉，而你的表情却不见轻松，这只能说明你担心的是安阳。
无论你怎样解释，怎么证明，都掩盖不了你的心——你爱安阳，对吗？
江可心里不由凉到了极点。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不想你恨我。”秦晴终于说道，“少恨一些人，你心里也会好受些吧。只是，江可，如果要恨，就恨得彻底，不要被任何人左右！”
我也不想你们变成那个样子，可如果你执意复仇的话，我选择的终究是你。
安阳，对不起，从这一刻开始，我永远的、真正的背叛了你。
我不后悔遇见你，遇不到你，就无法与江可产生交集，这么些日子以来，我已经可以清楚我的感情了。当他关心我时，我会开心；当他伤害我时，我却仍旧放不下他，心痛他的离开；当他再回来时，我却会和他赌气，但害怕他又会走开。我会对他表现我最真实的一面，关心的时候不管什么矜持，开心的时候不要所谓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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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江可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晴，不相信刚才的话竟然是她说出来的，他以为她会说出一些劝慰他放弃复仇的话。
“可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不要触犯到什么。”秦晴接着说道，尽管知道自己的希望是多余的，江可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复仇，就必定抱着同归于尽的准备。
“你不会明白的，永远不会明白，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也是一个自作自受的世界。”良久，江可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心里有些感动，有些难过，只是他突然看不懂秦晴。他宁愿相信她是在关心她，可是从小养成的多疑的性格让他又选择把她距于千里之外，虽然他爱她，他也不可能将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不可能现在告诉他自己已经沦入黑帮，为了母亲复仇，他必须依靠这些势力；他明白自己不会死于复仇，而早晚会死于他依托复仇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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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上次误伤了自己，就在有意无意的讨好，大概害怕江可日后在帮中的地位吧。
“志刚又偷懒了？！那真的麻烦你了。”江可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一些。
“啊哈，一个帮里的兄弟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呢，商少，您忙吧，我不打扰您了。”景陉也把讨好表现得恰到好处不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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