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州旧梦 第二章 相望之重（27）
“卜……卜经理，”周复嗫嚅着，不知道下面该如何称呼她会比较合适，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继续道，“你，你刚才说你认识那个储为民，”他终于又坐了下来，望着怔怔看着自己的卜露，喃喃道，“我又多了个姐姐。”
卜露没听清他后面说的话，她望着周复：“是的，我也是新疆人……”说着，双目直直望向远方，“……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忽然痴痴一笑，“所以我怎么会像他们一样，把你错当成他呢……”
周复见她语气忽而转为幽怨，正感奇怪，目光微微扫向别处，再回过头时，却见卜露呆呆望着地面，忽然掉下泪来，顺着鼻尖滑落尘土，悄无声息。
“咳！”周复干咳一声，打岔道，“我还以为是因为姐姐整天在大堂里值班，自然常来的客人都熟识了，只怕穆罕叔叔也没你对这儿的顾客熟悉……”
“傻孩子，谁说我整天在这里值班？”不知何时，卜露的语气已回复正常，“你恰恰说得错了，入住在这儿每个房间的人都是义父亲自安排的，包括每一个顾客的背景和底细，他都是最清楚的。”
“那……”周复刚要张口。
卜露望了望他，立时便懂了周复的意思：“储为民今晚也是第一次到风吟阁来，所以义父也从没有见过他。”
“你不是说入住这里的每一个顾客，叔叔都清楚底细么？”
“他只知道今晚那个房间原本是安排给中政剧团一名叫丁颜的女演员，至于她带什么人过来，义父今晚既然没来，自然也就无从晓得了。”
“对了，”卜露抬头望着他，“既然你这个最疼爱的侄儿来了，义父自然会留你在此常住，甚或从今以后都不让你走了也是有可能的。义父的真实身份，很少有人知道，他在这里的名字叫‘萨德’，你以后不要顺口叫滑了嘴，喊错了也许会惹来一些麻烦。”
周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卜姐姐，你说的我懂了。不过我很快就会走了……”
卜露惊道：“难道你在中国还有什么其他的亲戚或者熟人？”正说着，服务台上的电话铃声疾声响起，卜露习惯性地接起电话，刚听了两句，神情陡然凝重起来。她边侧身透过旁边洞开的窗户，果然瞥见窗外一个人影，正从远处慢慢走来。
瞧着周复正望向自己，卜露随即挥手示意他立即上楼。见周复听话转身，她将右手边电话听筒伏在案面上的绒布上并未挂断，边拉住周复胳膊，轻声在他耳边嘱咐道：“记住吴劲超先前说的话，上楼以后也千万不要再去搭理或者沾惹郑恪那些人了。”
说完，卜露立即又拿起电话听筒，强作镇定地又“嗯、嗯”地随口应了几声，转手比划着让周复离开。
周复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见卜露之前的言行一直都是镇定自如，此刻却是少有的慌乱神色，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快步走向楼梯。
周复前脚刚刚登上楼梯，窗外的那个人影一下子推门闪了进来。来人正是卜中奇。
过错和过失都可以原谅，但过去已永不再来。昨夜之灯无论如何闪亮都不值得回首，未来是未知的，但终究透着光亮的可能……
卜露没听清他后面说的话，她望着周复：“是的，我也是新疆人……”说着，双目直直望向远方，“……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忽然痴痴一笑，“所以我怎么会像他们一样，把你错当成他呢……”
周复见她语气忽而转为幽怨，正感奇怪，目光微微扫向别处，再回过头时，却见卜露呆呆望着地面，忽然掉下泪来，顺着鼻尖滑落尘土，悄无声息。
“咳！”周复干咳一声，打岔道，“我还以为是因为姐姐整天在大堂里值班，自然常来的客人都熟识了，只怕穆罕叔叔也没你对这儿的顾客熟悉……”
“傻孩子，谁说我整天在这里值班？”不知何时，卜露的语气已回复正常，“你恰恰说得错了，入住在这儿每个房间的人都是义父亲自安排的，包括每一个顾客的背景和底细，他都是最清楚的。”
“那……”周复刚要张口。
卜露望了望他，立时便懂了周复的意思：“储为民今晚也是第一次到风吟阁来，所以义父也从没有见过他。”
“你不是说入住这里的每一个顾客，叔叔都清楚底细么？”
“他只知道今晚那个房间原本是安排给中政剧团一名叫丁颜的女演员，至于她带什么人过来，义父今晚既然没来，自然也就无从晓得了。”
“对了，”卜露抬头望着他，“既然你这个最疼爱的侄儿来了，义父自然会留你在此常住，甚或从今以后都不让你走了也是有可能的。义父的真实身份，很少有人知道，他在这里的名字叫‘萨德’，你以后不要顺口叫滑了嘴，喊错了也许会惹来一些麻烦。”
周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卜姐姐，你说的我懂了。不过我很快就会走了……”
卜露惊道：“难道你在中国还有什么其他的亲戚或者熟人？”正说着，服务台上的电话铃声疾声响起，卜露习惯性地接起电话，刚听了两句，神情陡然凝重起来。她边侧身透过旁边洞开的窗户，果然瞥见窗外一个人影，正从远处慢慢走来。
瞧着周复正望向自己，卜露随即挥手示意他立即上楼。见周复听话转身，她将右手边电话听筒伏在案面上的绒布上并未挂断，边拉住周复胳膊，轻声在他耳边嘱咐道：“记住吴劲超先前说的话，上楼以后也千万不要再去搭理或者沾惹郑恪那些人了。”
说完，卜露立即又拿起电话听筒，强作镇定地又“嗯、嗯”地随口应了几声，转手比划着让周复离开。
周复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见卜露之前的言行一直都是镇定自如，此刻却是少有的慌乱神色，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快步走向楼梯。
周复前脚刚刚登上楼梯，窗外的那个人影一下子推门闪了进来。来人正是卜中奇。
过错和过失都可以原谅，但过去已永不再来。昨夜之灯无论如何闪亮都不值得回首，未来是未知的，但终究透着光亮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