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生活 第四十四章 走投无路
“这一次，上面对我们交上的案子很不满意，姚丽，你有两个百分点偏移了位置，有五个数据计算错误，三个方针策略不对，给，拿走！这是你的原稿，去修改吧！……还有你，白晓，你跟姚丽犯的错误出奇的相似！我简直觉得你们也像可笑的小学生一样有抄袭的嫌疑……总之，这次对市里东西郊和假如跟外省有所签订合同的话要支付的最少利润的企划案做的很不成功，除了舒丽青以外，其他人的，一律不合格！给，丽青，标出红圈的是还要修改的部分，下去好好看看……”
舒丽青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蛮不好意思，尴尬的起身飞快地走上前接过稿子，然后回到座位，接下来的会议真的让人很难忍受，姚丽和白晓锥子一样刺眼的目光简直能在她身上灼出两个洞，为了让自己显得渺小，她都快缩成一团了。
杨主任刀子嘴豆腐心，说话尖刻而不留情面，谁要是被她贬，完全有资格下第18层。
“好了，我还要再说说最近这片地的情况因为它拥山抱水，空气清新，自然条件极佳，所以被几十个公司争来抢去，要开发这片地的资产商有的甚至闹上了法庭……其实说到这里，我也蛮奇怪，我干这份工作也不短了，可在我的记忆里，它好像是突然被炒起来的……言归正传……姚丽，白晓，你们在那窃窃私语什么呢！”杨霞突然厉声斥道。
“啊，没——”
铃铃铃——手机震动的声音。
“没、没什么……”姚丽慌忙解释，中途竟然被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
铃铃铃——手机震动的声音。
“谁的手机在响？”杨主任抚了抚眼睛，严厉地问。
这句话像是灵丹妙药一样点通了舒丽青，她触电一样的拿出手机，掌心传来麻酥的触感，舒丽青的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
“对、对不起主任，我、我……”她结结巴巴地解释，脑海一片空白。
杨霞显得很诧异，又有点惊奇，“你难道不知道，开会的时候要把手机关掉吗！”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扰会议的进行，而是，而是……”
“罢了罢了，以后不许再出现这种情况。”杨霞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谢谢，谢谢主任……对不起啊，对不起……”舒丽青拿着手机鞠着躬退出会议室，按下了接通。
“喂，心雨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妈妈在开会，你难道不知道不能打电话的吗？”她想都没想就说。
“购主，你认错人了，我是彪哥，高利贷。”那边传来一个慵懒粗宽广的声音。
“啊，是、是你啊……在、怎么，有事吗……”
“我想告诉你，21天已经过去了17天了，我的50万呢？”
“有有有，我已经赚到了！”她慌张的撒谎，但纸终包不住火。
“哈哈哈……你当老子他妈的傻呀！你肯定没赚够，只是在苟……苟什么来着，哦对，苟延残喘，拖这么一点时间好带着女儿一起逃命吧！”
“不、不是的！我赚够了，为了还债，我已经在拼命工作，我、我可以预支工资！我有能力还，你们千万不要妄下定论！”
“哼！晚了，你他妈当我们哥们是吃素的！，你拖了十几天了，该我们拖你一辈子了！二话不说，400万！”
“什么！！不是说好了50万吗！”
“哈哈哈！怎么，不行？老子就你他妈翻八倍，怎么地！”
“你、你们……”舒丽青气地说不出话来。
“我们怎么了，你自找的！这就是社会，人吃人的社会，你要是没有资本出来混，就趁早投娘怀里去吧！！做你的乖乖宝宝！！！”
“可、可……”一颗颗豆大的眼泪滑下来，透着无助。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21天满的时候，你要是没有把钱交足，就卖身吧，你长得还不错，够老子玩一壶的了！哈哈哈！”
“不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我怎么可能……”
“那就用你女儿做抵赔！”
“不可以，不可以，心雨怎么能……你、你们太过分了！”
“过分……老子生下来就不知道过分俩字咋写！过分，我告诉你，我可是撂下狠话了，你要是没有交足钱，嘿嘿，我这里可是有一张照片呀，有哟，你身子长得多诱人啊，丰满苗条，只可惜，是与其他男人鬼混在一起的照片！”
轰——舒丽青大脑完全空白。
“你们怎么会有，会有……”
“好了！你要是敢缺老子一分钱，就拿给你女儿看！”
“不要！不要！！”舒丽青失声尖叫。
“你好自为之！！”
嘟嘟——电话挂断了。
#
舒丽青端上饭菜的时候脸色惨白。
“妈妈，你怎么了？”心雨好奇地问。
“啊——没、没什么，没什么……”舒丽青越说声音越低。
“不，一定有事，告诉我嘛。”
“真的、真的没事……”有气无力，真假立竿见影。
“肯定有事！”心雨笃定，当然有事啦，有哪个心理正常的人脸色这么差。
“好了！吃你的饭，问那么多干嘛！”舒丽青厉声说，脸色越发苍白。
“啊，哦……”心雨莫名被训，但也只能低头乖乖的吃晚饭。
好长一段静默，母女俩安静地吃着饭。
舒丽青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心雨啊？”
“嗯？”
“你、你在你们学校有没有什么家世特别好的，跟你关系不错的同学啊？”
“嗯……”心雨放下筷子，闹心的思索着，家世好的朋友？在艾姆利亚，哪个家世不好？但是她朋友都有谁呢？一个也没有，作为穷人的孩子，在学校她就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想和富人的孩子做朋友纯属天方夜谭。
“妈妈，你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就是，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而已……”舒丽青嘴唇颤抖。
“没有。”女儿老实的回答。
“真的没有？”舒丽青哑着嗓子，不敢相信地问，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没有……”
舒丽青的眼睛刹那间就暗了下去。
心雨敏锐地察觉到了，“不过，好像有一个……”
“有吗？！谁？！”
“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她曾经帮过我。”
“真的？”
“……算是吧……”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毕竟，拂晓只是帮过她一次而已。
“那、那她能不能再帮咱们一次？”
“当然啊。”帮别人一次怎么了？
“心、心雨啊……”舒丽青嘶哑着嗓子，说：“你，能不能问她借400万？”
“什么？！400万？！！”心雨一下子被雷到了。
“嗯。”
“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妈没有开玩笑，你能不能问她借400万？”
“借那么多干什么？”在她的金钱观里，她借钱顶多借几百而已，400万，那是天文数字……
“有，有急用！”舒丽青笃定，眼睛直直地看着女儿。
“可是，妈啊，借几百不成问题，怎么能借上百万呢？”
“孩子，听妈的，啊，问她借一下，实在，实在有急用……告诉她，我们会尽快还的。”
“但，人家会借咋们吗？那么多……”
“心雨，就当妈求你这一次，尽力向她借，能借多少是多少……”
“可是……”心雨还想说话，被母亲打住了——“心雨，听妈的，尽力问她借，妈，妈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心雨咬着嘴唇，看着母亲已经在求自己了，心一横，很有自信的说：“好吧，妈妈，我借，为尽力向她借，但我不能保证能借400万……”
…………
舒丽青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蛮不好意思，尴尬的起身飞快地走上前接过稿子，然后回到座位，接下来的会议真的让人很难忍受，姚丽和白晓锥子一样刺眼的目光简直能在她身上灼出两个洞，为了让自己显得渺小，她都快缩成一团了。
杨主任刀子嘴豆腐心，说话尖刻而不留情面，谁要是被她贬，完全有资格下第18层。
“好了，我还要再说说最近这片地的情况因为它拥山抱水，空气清新，自然条件极佳，所以被几十个公司争来抢去，要开发这片地的资产商有的甚至闹上了法庭……其实说到这里，我也蛮奇怪，我干这份工作也不短了，可在我的记忆里，它好像是突然被炒起来的……言归正传……姚丽，白晓，你们在那窃窃私语什么呢！”杨霞突然厉声斥道。
“啊，没——”
铃铃铃——手机震动的声音。
“没、没什么……”姚丽慌忙解释，中途竟然被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
铃铃铃——手机震动的声音。
“谁的手机在响？”杨主任抚了抚眼睛，严厉地问。
这句话像是灵丹妙药一样点通了舒丽青，她触电一样的拿出手机，掌心传来麻酥的触感，舒丽青的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
“对、对不起主任，我、我……”她结结巴巴地解释，脑海一片空白。
杨霞显得很诧异，又有点惊奇，“你难道不知道，开会的时候要把手机关掉吗！”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扰会议的进行，而是，而是……”
“罢了罢了，以后不许再出现这种情况。”杨霞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谢谢，谢谢主任……对不起啊，对不起……”舒丽青拿着手机鞠着躬退出会议室，按下了接通。
“喂，心雨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妈妈在开会，你难道不知道不能打电话的吗？”她想都没想就说。
“购主，你认错人了，我是彪哥，高利贷。”那边传来一个慵懒粗宽广的声音。
“啊，是、是你啊……在、怎么，有事吗……”
“我想告诉你，21天已经过去了17天了，我的50万呢？”
“有有有，我已经赚到了！”她慌张的撒谎，但纸终包不住火。
“哈哈哈……你当老子他妈的傻呀！你肯定没赚够，只是在苟……苟什么来着，哦对，苟延残喘，拖这么一点时间好带着女儿一起逃命吧！”
“不、不是的！我赚够了，为了还债，我已经在拼命工作，我、我可以预支工资！我有能力还，你们千万不要妄下定论！”
“哼！晚了，你他妈当我们哥们是吃素的！，你拖了十几天了，该我们拖你一辈子了！二话不说，400万！”
“什么！！不是说好了50万吗！”
“哈哈哈！怎么，不行？老子就你他妈翻八倍，怎么地！”
“你、你们……”舒丽青气地说不出话来。
“我们怎么了，你自找的！这就是社会，人吃人的社会，你要是没有资本出来混，就趁早投娘怀里去吧！！做你的乖乖宝宝！！！”
“可、可……”一颗颗豆大的眼泪滑下来，透着无助。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21天满的时候，你要是没有把钱交足，就卖身吧，你长得还不错，够老子玩一壶的了！哈哈哈！”
“不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我怎么可能……”
“那就用你女儿做抵赔！”
“不可以，不可以，心雨怎么能……你、你们太过分了！”
“过分……老子生下来就不知道过分俩字咋写！过分，我告诉你，我可是撂下狠话了，你要是没有交足钱，嘿嘿，我这里可是有一张照片呀，有哟，你身子长得多诱人啊，丰满苗条，只可惜，是与其他男人鬼混在一起的照片！”
轰——舒丽青大脑完全空白。
“你们怎么会有，会有……”
“好了！你要是敢缺老子一分钱，就拿给你女儿看！”
“不要！不要！！”舒丽青失声尖叫。
“你好自为之！！”
嘟嘟——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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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丽青端上饭菜的时候脸色惨白。
“妈妈，你怎么了？”心雨好奇地问。
“啊——没、没什么，没什么……”舒丽青越说声音越低。
“不，一定有事，告诉我嘛。”
“真的、真的没事……”有气无力，真假立竿见影。
“肯定有事！”心雨笃定，当然有事啦，有哪个心理正常的人脸色这么差。
“好了！吃你的饭，问那么多干嘛！”舒丽青厉声说，脸色越发苍白。
“啊，哦……”心雨莫名被训，但也只能低头乖乖的吃晚饭。
好长一段静默，母女俩安静地吃着饭。
舒丽青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心雨啊？”
“嗯？”
“你、你在你们学校有没有什么家世特别好的，跟你关系不错的同学啊？”
“嗯……”心雨放下筷子，闹心的思索着，家世好的朋友？在艾姆利亚，哪个家世不好？但是她朋友都有谁呢？一个也没有，作为穷人的孩子，在学校她就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想和富人的孩子做朋友纯属天方夜谭。
“妈妈，你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就是，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而已……”舒丽青嘴唇颤抖。
“没有。”女儿老实的回答。
“真的没有？”舒丽青哑着嗓子，不敢相信地问，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没有……”
舒丽青的眼睛刹那间就暗了下去。
心雨敏锐地察觉到了，“不过，好像有一个……”
“有吗？！谁？！”
“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她曾经帮过我。”
“真的？”
“……算是吧……”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毕竟，拂晓只是帮过她一次而已。
“那、那她能不能再帮咱们一次？”
“当然啊。”帮别人一次怎么了？
“心、心雨啊……”舒丽青嘶哑着嗓子，说：“你，能不能问她借400万？”
“什么？！400万？！！”心雨一下子被雷到了。
“嗯。”
“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妈没有开玩笑，你能不能问她借400万？”
“借那么多干什么？”在她的金钱观里，她借钱顶多借几百而已，400万，那是天文数字……
“有，有急用！”舒丽青笃定，眼睛直直地看着女儿。
“可是，妈啊，借几百不成问题，怎么能借上百万呢？”
“孩子，听妈的，啊，问她借一下，实在，实在有急用……告诉她，我们会尽快还的。”
“但，人家会借咋们吗？那么多……”
“心雨，就当妈求你这一次，尽力向她借，能借多少是多少……”
“可是……”心雨还想说话，被母亲打住了——“心雨，听妈的，尽力问她借，妈，妈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心雨咬着嘴唇，看着母亲已经在求自己了，心一横，很有自信的说：“好吧，妈妈，我借，为尽力向她借，但我不能保证能借4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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