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006 福来寒冬似娇日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
眨眼间，欧雅若的龙门客栈已经开了两年，在周边小有名气，吸引了不说回头客。两年是什么概念？七百多个日日夜夜。要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欧雅若向十九岁迈进了，成功晋级老姑娘了，宝玉、宝钗经过两年的调理长高了许多，尤其是宝玉，自从风宇文收了他当徒弟后，原本扁平的小身板厚实了许多，绿儿出落得越发水灵，大娘气色比以往红润，不见老反而显得年轻了。
欧雅若无时无刻不感到满满的幸福。原本光滑柔嫩的双手因为帮着洗碗而变得粗糙，但她觉得是幸福的；原本白皙无暇的脸蛋因为在院子里晒太阳而变成了麦色，但她觉得是幸福的；即便是冷冽的冬天，刮着冷风，她还是觉得是幸福的。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怀疑眼前的幸福是否真实，也曾暗暗掐了掐胳膊，是痛的，那便是真的了。
这两年里，雍城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年的元宵，天下第一庄碧云山庄的少庄主，即是宝玉宝钗的师父风宇文风大少爷成亲了，那个曾经向欧雅若求婚的美男子，但是新娘子不是欧雅若，而是当朝重臣兵部尚书的千金。据说，那兵部尚书的千金是出了名的才女兼美女，风宇文文武双全加之器宇轩昂，又是皇帝赐婚，真真应了那一句“珠联璧合，才子佳人”的成语。俊男美女，换做了现代就是侠客高干相结合，那排场，那气势，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十里红妆，一时间成了雍城动人的佳话。
成亲后的风宇文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在龙门客栈露脸，宝玉和宝钗日盼夜盼，终于将近清明的时候，把他们的师父盼来了。同时，也盼来了他们的师母，传说中的美人杜月瑶~~~很古代的名字。杜月瑶确实如传说般的漂亮，典型的大家闺秀，浑身透着一股优雅的气息，但不似那些骄纵的千金一般眼高于顶。她的话很少，隐约带了些冷清，却不会令人觉得难受及刻意。也许，正因为那股冷清，使得风宇文迷恋上了杜月瑶，因为如果欧雅若没猜错的话，风宇文当初向她求婚不过是想摆脱家里为他安排的婚姻罢了。只是，风宇文没想到，自己娶的新娘竟会如此合他的心意。渐渐地，杜月瑶融入了他们的生活，有时候会独自一人来到他们客栈转悠，话也一天比一天多了。而每次，风宇文总是很紧张地跑来客栈，在看到杜月瑶后才松了大气，然后俩人相拥着离开。望着他们相依的背影，欧雅若忍不住想，待彼此白了头，俩人能否依旧能牵着彼此的手走到生命旅途的尽头？又或者，他们俩谁会先放开了对方的手，离开了旅途？
第二年的秋天，月圆之夜。金裕皇朝换了新皇帝，年号也改为宣德。原本，历史在前进，改朝换代不稀奇，但是据说这位新皇帝并不是功勋显赫的太子，反而是声名狼藉的四皇子。除了外貌，无论朝廷功绩，抑或是民间风评，四皇子远远比不上原来的太子，他的登基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更甚者，有坊间流传，那四皇子平日无任何功绩，只懂得吃喝玩乐，他能登上皇位是杀兄弑父才得来的。
欧雅若嗤笑，这厮太能装了，居然能骗过所有的人，杀兄弑父，和历史上的李世民有得一拼。不过人家唐太宗创造了一个“贞观之治”的盛世，就不知那四皇子是不是也有如此能耐，也给他们创造一个太平盛世。虽然和她欧雅若无太大关联，但盛世总比乱世强，盛世的生意自然要比乱世好做得多。新皇登基一度成了人们饭后津津乐道的“茶点”，由于新皇一上位便减免了许多苛捐杂税，老百姓负担少了，人也跟着乐呵，也越来越拥戴这位新皇帝，逐渐忘记了他们曾经赞叹不已的太子。
当然，在那一年里，也发生了一件令欧雅若永生难忘的事情。刚入冬那会，天气说变就变，早起时万里晴空，孰料到了中午却已是雨雪交加。她来不及感受刺骨的冷意，便无声倒下了，完全丧失了知觉。待醒来已是三天后的事情，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神竟是两眼泪汪汪，连带她也跟着感染了氛围。绿儿趴在她丧失哭得稀里哗啦，说生怕她就这么丢下了他们。欧雅若看着一屋子的泪人，直觉得他们太傻，屋外飘着大雪，但她的暖似温泉。生病了，有人等着你康复，感觉真好！某天夜里，欧雅若终于得知，她大病的那几天因着大雪大雨，无人愿意出诊，是方大娘和宝玉跪在回春堂的门前哀求，足足跪了一个时辰，回春堂的大夫方肯答应跟着他们回来，给她治病。此后，只要她一想起俩人跪在雪地里的情景，难以找到言语来形容她的心情，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词：感动。想她欧雅若，确切的说是欧晴儿，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即便没了江南首富女儿的身份，闯荡江湖，无意中救了一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个个却对她情深意重。
“瞧！这一年又过去了，真快！”大娘说道。
欧雅若伸手接了雪，笑着说：“是啊，我又长大一岁了。”
“可我却是老了一岁，”大娘摇头，笑着，“绿儿他们出去打雪仗了，小雅怎么不一起？”
“那是小孩子的玩意，我长大了，没有这个权利了。”欧雅若还是笑着，清清浅浅的勾着唇角。
大娘走过来，拍拍她的头：“哪儿的话，小雅才十九岁，在我的眼里还是小孩一个。”
“呵~~~”大娘温柔的语气让她想起了她的妈妈，那个只在她记忆力存活了八年的母亲。犹记得，母亲最喜欢将她拥在怀里，轻声的呢喃着“小雅是妈妈最可爱的小孩”。
突地，大娘转头望向窗外，叹息，低低的声音飘满了安静的屋子：“我从前也有过一个小孩，如果她还活着，应该同小雅一般大了。但是，我没有福气，留不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在我面前死去。其实，我刚成亲的那几年，是很开心的。我，孩子她爹，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好不幸福！也许老天就是见不得人好吧，他爹无意中迷上一个青楼女子，为博红颜一笑，不惜散尽千金，甚至学会了赌博。后来，只剩下家徒四壁，婊子无情，那青楼女子离开了他爹。他爹为了钱，竟然……竟然要卖掉我的女儿，她不依，便被她爹活活打死。小雅，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女儿才十岁，十岁呐！”说到这里，大娘已然哭不了泣，掩面拭泪。
欧雅若轻揽着方大娘的肩头，作以安慰，想了想问道：“难道大娘不曾想过离开那个男人吗？”
“想过，怎么没想过，我也想离开那个所谓的家，但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去哪里。俗话说，丈夫是女人的天，若我离开了自己的天，自是招尽世人的唾骂，所以我忍着。况且~~~”大娘顿了顿，似有保留了一些话，又接着说道，“直到你出现救了我，不知为何，你挺身而出的那一刻，我恍惚看见了我女儿的身影。于是，我不问缘由，跟了你走。没想到，这一走，便是两个春秋。”大娘顿了顿，抚上了欧雅若的手背，轻轻摩挲着，“小雅，谢谢你！给了我渴望已久的幸福。”
“大娘，别这么说，从现在开始，只要你愿意，我欧雅若便是您的女儿。”欧雅若认真地说道。大娘说是她给了她渴望已久的幸福，然而这又何尝不是她的呢！
“小雅——”大娘一听，显得有些激动，眸里闪着亮人的泪光，“我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能有一个如你这般乖巧的女儿。”
“娘——”欧雅若见她应承了，大方地喊了一声。
“小雅，你真好！我的好女儿！”大娘拥紧了她，眼里闪着动人的泪光，她的确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果然，她不是个适合煽情的人。
“吱——”门突然被打开了，绿儿的声音随之而来，“小姐，快来帮帮我，宝钗和宝玉合伙起来欺负我呢。咦——”瞅瞅欧雅若，复瞅瞅方大娘，“你们眼睛怎么都红红的，小姐，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叫宝玉去收拾他。”
扑哧——欧雅若和方大娘相视一笑，还以为她会说自己去收拾。
“没！没人欺负我们，有武功天下第一的徒弟在，谁敢欺负我们！”欧雅若说道。
“说的也是！那你们为什么哭？”绿儿一脸纠结。
欧雅若轻点她的额头：“傻丫头，我们是看到你们那么开心，一时情不自禁，这是开心的眼泪。”
“真的吗？”绿儿疑惑的眼神流转于俩人之间，见他们俩同时坚定地点头，方才相信。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到了宝钗清脆的声音自楼梯传来。
“绿儿姐姐，你就认输吧你，我早就告诉你，雅姐姐才不会偏心地帮你，你还不信。这下，你可信了吧。”
转眼间，宝钗进了屋，拉开凳子，一溜烟的坐下，越来越有侠女的姿态了。后面跟着宝玉，默不作声，跟着坐下。
“才不是！小姐最疼我了，肯定帮我，我说的对吧，小姐？”绿儿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瞪着欧雅若，宝钗和宝玉也看着她。
欧雅若只觉得好笑，这几个人还真是越长越回去了，“我呀，谁都不帮，输赢但凭你们各自的本事。”
“听到了没！雅姐姐说不帮你哦，哈哈……”宝钗对着绿儿扮鬼脸。
“你……讨打！”绿儿气得直跺脚，立即追着宝钗捶打，边跑嘴里大声嚷嚷“小姐，你偏心宝钗”。
“来呀来呀！绿儿姐姐，你追我呀！”宝钗步子轻轻一挪，便翩然落在了绿儿好几步之遥，惹得绿儿磨牙不已。
俩人打闹了一会，绿儿首先败下阵来，毕竟宝钗学了一年半的武功，绿儿一小丫头哪里是她的对手。
“行了，别闹了！明天是除夕，咱们照旧，买新衣裳去！”欧雅若趁安静时宣布。
“太好了！又有新衣裳咯！”绿儿原本臭臭的脸立马绽放光彩，拉着宝钗的胳膊晃来晃去。
“今年我要穿黄色的！绿儿姐姐，你要穿什么颜色的？”宝钗手舞足蹈。
“蓝色的！小姐说了，蓝色的是精灵，我要做精灵。”绿儿两眼放光，虽然她不明白精灵是什么东西，但自家小姐说的肯定是好东西。
两颗小萝卜头个挨着个，唧唧喳喳的讨论不停，完全忘却俩人方才还是仇人似的。欧雅若看了一眼方大娘，又看了一眼宝玉，大家都是同一副表情：拿她们没办法。
一说到逛街买新衣服，绿儿和宝钗嘴巴便没有停过，集市的每一个街口都留下了她们嬉笑的声音。大娘责备她们不懂规矩，直道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模样，得安安静静斯斯文文的。欧雅若却觉得没关系，十三十四岁也只是孩子，就该那般天真无邪。大娘说了句“你太放纵她们了”，便不再约束她们。俩人同时做了个鬼脸，之后却不似先前那样放肆了，安分了不少，偶尔揪着欧雅若的衣角乱捣鼓一下。
五个人逛了大半个下午，将该买的买齐了，每人手里提着东西，满载而归，幸好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客栈。
“小雅，我去烧水，你上楼休息一会，水热了，我叫你。”方大娘放下烟花，转身走进厨房。
“大娘，我帮你。”绿儿小跑跟上。
“那，哥，咱们把东西拿上去吧。雅姐姐，你身子不好，剩下的活儿，我和哥哥来做就可以了。”宝钗说道。
“嗯，那你们辛苦了。”欧雅若无力道。她附上的这具身体似乎不大结实，柔柔弱弱的，仿佛风一吹便倒，她已经尽量多吃了，但是依旧没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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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里，雍城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年的元宵，天下第一庄碧云山庄的少庄主，即是宝玉宝钗的师父风宇文风大少爷成亲了，那个曾经向欧雅若求婚的美男子，但是新娘子不是欧雅若，而是当朝重臣兵部尚书的千金。据说，那兵部尚书的千金是出了名的才女兼美女，风宇文文武双全加之器宇轩昂，又是皇帝赐婚，真真应了那一句“珠联璧合，才子佳人”的成语。俊男美女，换做了现代就是侠客高干相结合，那排场，那气势，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十里红妆，一时间成了雍城动人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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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雅若嗤笑，这厮太能装了，居然能骗过所有的人，杀兄弑父，和历史上的李世民有得一拼。不过人家唐太宗创造了一个“贞观之治”的盛世，就不知那四皇子是不是也有如此能耐，也给他们创造一个太平盛世。虽然和她欧雅若无太大关联，但盛世总比乱世强，盛世的生意自然要比乱世好做得多。新皇登基一度成了人们饭后津津乐道的“茶点”，由于新皇一上位便减免了许多苛捐杂税，老百姓负担少了，人也跟着乐呵，也越来越拥戴这位新皇帝，逐渐忘记了他们曾经赞叹不已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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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雅若伸手接了雪，笑着说：“是啊，我又长大一岁了。”
“可我却是老了一岁，”大娘摇头，笑着，“绿儿他们出去打雪仗了，小雅怎么不一起？”
“那是小孩子的玩意，我长大了，没有这个权利了。”欧雅若还是笑着，清清浅浅的勾着唇角。
大娘走过来，拍拍她的头：“哪儿的话，小雅才十九岁，在我的眼里还是小孩一个。”
“呵~~~”大娘温柔的语气让她想起了她的妈妈，那个只在她记忆力存活了八年的母亲。犹记得，母亲最喜欢将她拥在怀里，轻声的呢喃着“小雅是妈妈最可爱的小孩”。
突地，大娘转头望向窗外，叹息，低低的声音飘满了安静的屋子：“我从前也有过一个小孩，如果她还活着，应该同小雅一般大了。但是，我没有福气，留不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在我面前死去。其实，我刚成亲的那几年，是很开心的。我，孩子她爹，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好不幸福！也许老天就是见不得人好吧，他爹无意中迷上一个青楼女子，为博红颜一笑，不惜散尽千金，甚至学会了赌博。后来，只剩下家徒四壁，婊子无情，那青楼女子离开了他爹。他爹为了钱，竟然……竟然要卖掉我的女儿，她不依，便被她爹活活打死。小雅，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女儿才十岁，十岁呐！”说到这里，大娘已然哭不了泣，掩面拭泪。
欧雅若轻揽着方大娘的肩头，作以安慰，想了想问道：“难道大娘不曾想过离开那个男人吗？”
“想过，怎么没想过，我也想离开那个所谓的家，但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去哪里。俗话说，丈夫是女人的天，若我离开了自己的天，自是招尽世人的唾骂，所以我忍着。况且~~~”大娘顿了顿，似有保留了一些话，又接着说道，“直到你出现救了我，不知为何，你挺身而出的那一刻，我恍惚看见了我女儿的身影。于是，我不问缘由，跟了你走。没想到，这一走，便是两个春秋。”大娘顿了顿，抚上了欧雅若的手背，轻轻摩挲着，“小雅，谢谢你！给了我渴望已久的幸福。”
“大娘，别这么说，从现在开始，只要你愿意，我欧雅若便是您的女儿。”欧雅若认真地说道。大娘说是她给了她渴望已久的幸福，然而这又何尝不是她的呢！
“小雅——”大娘一听，显得有些激动，眸里闪着亮人的泪光，“我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能有一个如你这般乖巧的女儿。”
“娘——”欧雅若见她应承了，大方地喊了一声。
“小雅，你真好！我的好女儿！”大娘拥紧了她，眼里闪着动人的泪光，她的确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果然，她不是个适合煽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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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宝钗进了屋，拉开凳子，一溜烟的坐下，越来越有侠女的姿态了。后面跟着宝玉，默不作声，跟着坐下。
“才不是！小姐最疼我了，肯定帮我，我说的对吧，小姐？”绿儿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瞪着欧雅若，宝钗和宝玉也看着她。
欧雅若只觉得好笑，这几个人还真是越长越回去了，“我呀，谁都不帮，输赢但凭你们各自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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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打闹了一会，绿儿首先败下阵来，毕竟宝钗学了一年半的武功，绿儿一小丫头哪里是她的对手。
“行了，别闹了！明天是除夕，咱们照旧，买新衣裳去！”欧雅若趁安静时宣布。
“太好了！又有新衣裳咯！”绿儿原本臭臭的脸立马绽放光彩，拉着宝钗的胳膊晃来晃去。
“今年我要穿黄色的！绿儿姐姐，你要穿什么颜色的？”宝钗手舞足蹈。
“蓝色的！小姐说了，蓝色的是精灵，我要做精灵。”绿儿两眼放光，虽然她不明白精灵是什么东西，但自家小姐说的肯定是好东西。
两颗小萝卜头个挨着个，唧唧喳喳的讨论不停，完全忘却俩人方才还是仇人似的。欧雅若看了一眼方大娘，又看了一眼宝玉，大家都是同一副表情：拿她们没办法。
一说到逛街买新衣服，绿儿和宝钗嘴巴便没有停过，集市的每一个街口都留下了她们嬉笑的声音。大娘责备她们不懂规矩，直道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模样，得安安静静斯斯文文的。欧雅若却觉得没关系，十三十四岁也只是孩子，就该那般天真无邪。大娘说了句“你太放纵她们了”，便不再约束她们。俩人同时做了个鬼脸，之后却不似先前那样放肆了，安分了不少，偶尔揪着欧雅若的衣角乱捣鼓一下。
五个人逛了大半个下午，将该买的买齐了，每人手里提着东西，满载而归，幸好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客栈。
“小雅，我去烧水，你上楼休息一会，水热了，我叫你。”方大娘放下烟花，转身走进厨房。
“大娘，我帮你。”绿儿小跑跟上。
“那，哥，咱们把东西拿上去吧。雅姐姐，你身子不好，剩下的活儿，我和哥哥来做就可以了。”宝钗说道。
“嗯，那你们辛苦了。”欧雅若无力道。她附上的这具身体似乎不大结实，柔柔弱弱的，仿佛风一吹便倒，她已经尽量多吃了，但是依旧没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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