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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文成兄的三亚昏2

    门大开着,里面叽叽喳喳,进去一看,贾宜微怔了一下,三个伴娘围着游殷桃坐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贾宜全报的出名字!刘菲王节节孔全燕!天啊,那么熟悉的面孔,美艳的八点档电视剧演员,她们坐成一排,齐齐对着贾宜摆手,嗲着声音说:“四伴娘好!”随即四个人笑倒成一团。

    文成也咧着嘴巴大笑:“贾宜,来来,歇口气,等下换衣服去海边彩排。”

    四伴娘?这是什么称呼?彩排?这是什么阵仗?贾宜觉得自己好像爱丽丝漫游仙境,又像穿越火线,完全摸不清状况。

    服饰助理Lusy递给她一件香芋色丝质拽地长裙,她到更衣室换上,出来的时候周文成低低吹了声口哨,“哇,这么久不见,你身材美貌依旧啊。”话还没说完,便“哎呦呦”的惨叫,耳朵被游殷桃揪住,“你还想不想结婚?”她端着凶神恶煞的口气。

    “姑奶奶,饶命啊。”

    贾宜不自信的摸了摸脖子,轻声问了问游殷桃:“不失礼吧?”却是谭浩接的话,他放下手中的报纸,瞟了一眼,轻声说:“很漂亮。”

    这是真的,她打扮起来挺像模像样的,瘦的侬纤有度,虽然胸部小了点,妆也淡了点,但是身材高挑,骨架匀称,皮肤带着一种略透明的白色,是行政美女的气质,与这几个红星的美艳完全不同,别有风情。

    谭浩拿过Lusy手中的珍珠项链,“我帮你带上。”

    那一股子轻车熟路的劲儿就像是结婚多年的夫妻,周文成看的心里啧啧称奇,这两人的长跑里程堪比马拉松,不容易啊不容易。

    谭浩的手绕到她身前,不经意的触碰到她喉咙口那道手术后的小伤疤,牙根发紧。

    贾宜心跳如擂鼓,“谢谢。”她躲开谭浩。

    新娘游殷桃已经换上了白纱,只是彩排去走个场,她没有化妆,但脸上有异样的光芒,贾宜想,只有真正相爱的人结婚才会这样的幸福吧。

    那礼服拖尾足足有3米长,上面缀满了珍珠, verawang设计,名家出产,自是雍容华贵,美不胜收。

    周文成不吝啬的赞美:“哎,老婆,你真是九天仙女的气质,埃及艳后的美貌,我眼光好的超脱世俗。”

    换来游殷桃狠狠的拧了他一把:“真不害臊。”

    众人移步到海边,天色慢慢的暗下来,海滩边镭射灯光照的这里宛若白昼,婚礼用到的道具已经准备就绪,酒店的服务生和外请的工作人员像忙碌的小蜜蜂,贾宜还看到周文成的妹妹周文燕在指挥大局。

    彩排其实很简单,周文燕有一张详细的婚礼的须知,把每个伴娘和唯一的伴郎的工作分配好,只需要大家走个场,记得自己到时候该干嘛干嘛去就可以。一行人就着总管美女的指挥像模像样的走了一圈,殷桃哀嚎:“累死我了。走完让我回去睡会。”

    贾宜这才发现,殷桃的小腹没有以往的平坦,看上去像是有孕,不过她对这种事情一点经验也无,也不妄加揣测,况且自己以后的生活与光鲜亮丽的娱乐圈根本不会有交集。

    她轻微失神,脚下踉跄了一下,“噗通”跪倒在沙滩,“啊……”她轻呼,膝盖上一阵刺痛,像是扎到什么东西。

    天啊,这里的海滩不是私人海滩吗?怎么还有垃圾乱丢?贾宜盯着细沙里扎人的海螺壳,痛的嘶嘶响,谭浩陪着文成站在宣誓的鸟笼旁边闲聊,见身后一阵骚乱和女人的尖叫,美女们围着贾宜大呼小叫,急忙跑去,看见贾宜吃痛的站起来,手搭在刘菲身上,说:“没事没事,割破了一点皮。继续继续。”

    “真没事?”刘菲不放心的疑问句。

    “真没事。”这是贾宜的肯定句,她转过身,对服务生说:“帮我拿点创可贴就好。我去旁边坐一会。”

    “再拿点棉签和碘伏来。”谭浩又补了句。

    他一脸沉默的扶着她,在公众场合,贾宜是不会对这种美男的贴心服务有什么异议的,她也沉默的由着他扶着,慢吞吞的坐在观礼台上。

    服务生端来了急救箱,谭浩打开,拿出棉签和碘伏,“忍着点。”

    他轻轻用碘伏棉球在伤口上洗了洗,看着贾宜忍痛扭曲的面孔:“别贴创可贴了,这么热的天气,捂着更容易发炎。”

    “嗯。”

    “还疼吗?”

    “没事了。可以过去继续。”她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伤口好的快。不像绝症,没药医。”她的话里有话,谭浩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小插曲结束,彩排也差不多结束,紧接着便是最后的彻底放荡的单身夜了,文成让贾宜一起去,她婉言谢绝了,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回房间。

    她把自己甩进被窝里,回忆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盘旋,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谭浩有一天带着满心的内疚回到自己的身边,告诉她,对不起,他一直是爱她的,求她能够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她也总是幻想着,自己能很洒脱的告诉他,姐姐早已经不爱你了,以后咱们阳光道独木桥,把那份记忆低格,潇洒面对明天。

    可是现在,她彻底的鄙视自己,在两个月前碰到他以后,一切都乱了套,她无法恨他,可是也无法再爱他,爱和恨本是脆弱的双头连体婴,一个消亡了,另一个很快便随风而去。

    她郁闷的捶床,可柔软的席梦思吞噬了她的力量,让所有的愤恨淤积在心里,她大叫,可房间空荡荡的是无意义的单音节。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醒来,晚上九点,伤心郁闷真是体力活,她饿的前胸贴后背,不过却胃口全无,但是饭是总要吃的,从床头翻出酒店服务指南,晚上大约还有自助餐,便换□上着皱巴巴的连衣裙,穿了一件黑白条纹的背心裙,慢悠悠的循着中午的记忆往餐厅走。

    夜风如此清透,树梢上的月亮温和的洒着光辉,泳池里间或传来噗通噗通的跳水声,贾宜穿过一片小红树林,膝盖的伤口隐隐作痛,她找了个小亭子坐了一会,谭浩发来的短信:文成与殷桃最后的单身之夜,所有人都在solo厅,过来喝杯酒吧。

    起身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匆促的脚步声,一下子隐在树林中,声音却低低传来,“你不就是想让我结婚?好了,现在我要结了,找了个爱我的,你爽了吧?”

    “我哪能爽?”那是个熟悉的男中音,贾宜却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你结婚了,我也可以去娶别人了,不过你确定肚子里的孩子他会看不出来是我的种?还是你觉得全天下男人都乐意带绿帽子?”

    “这孩子不是你的。”

    “你再说一次?”那是山雨欲来的危险语调。

    “这孩子不是你的。”女人不怕死的继续。

    “啪!”清脆的耳光。

    “啪。”好像女人反手打了回来,又“啪!”的一声耳光声,打上瘾了一般,女人放声大哭:“我他妈的怎么会瞎了狗眼,看上你这种人,周文成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替他舔脚趾都不够!”

    接着便是如弃妇般的嚎啕大哭。

    啊!周文成?贾宜捂住自己的嘴巴,这声音,她想起来了,是他的前任老板郑泽斌!这个女人,是游殷桃!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节骨眼上,贾宜的手机铃声响彻红树林,她忙不迭的按掉声音,可已来不及,“谁?”男人惊觉的把女人推向树林,自己绕了出来,目光如飞刀割向来人,却在看到贾宜的面孔时愣了一愣:“你?”

    “您好,郑总。”她兀自镇定的,明明这不是她的错,却像自己被人捉奸在床一般的手足无措:“好久不见,您也来参加婚礼?”这话出口的时候,她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头。

    郑泽斌笑容阴沉。

    贾宜深吸气,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让自己表现的看不出端倪:“郑总,我还有事,先走。”她不管郑泽斌的脸黑的跟什么一样,赶紧闪人,她再也没有心思去吃饭,踉踉跄跄的回到房间,正碰上从单身派对上回来的谭浩,他看到她发白的脸:“怎么了?”

    “没事,没事。”她此地无银三百两,“晚安。”随即把门关了,靠在门后深深深呼吸,却怎么也抚不平心跳。

    敲门声锲而不舍,是谭浩。

    他双手环胸,盯着她:“怎么?见鬼了?”

    “真的见鬼了。”她犹豫了一下,“谭浩,你知道郑泽斌来吗?”

    “知道,刚刚还在酒会上,一眨眼人就不见了。”他找了舒适的位置坐下:“你碰到他了?怎么?他还给你脸色看?都好几年了,什么错都可以原谅了。”他话里有话的功力也不错。

    “不。我碰见他跟游殷桃在红树林里。”

    “他们俩在偷情?”谭浩笑的轻松,“这么凑巧被你发现了?殷桃明天就嫁周文成了,还出这种乌龙,寂寞难耐。”

    “你知道?”她瞪大眼睛,那你还来当伴郎?这个男人的道德底线低的让人发指。

    他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这个话题到此结束:“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吃宵夜压压惊。”

    他不由分说的拉起贾宜的手。

    这里荒郊野外的还会有什么好地方吃宵夜?她很纳闷,谭浩七拐八拐,穿过红树林,来到一座凉亭里,凉亭前是一条挺宽的溪流,水声潺潺,鱼儿成群结队游玩往返,月光映射下反射出粼粼波光。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乃么在,请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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