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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 第十七章

    就这样喽,连高考都省了,直接就毕业了。”北辰喝了口水,结束了他泱泱一个小时的讲话。

    老大听了一半便说听不下去走了,丁笑笑却是越听越起劲,等到北辰讲完,竟到了义愤填膺的地步。大呼小叫的要去找凌飞理论,还好老大就在外面并没有走远,顺便给拦了下来。

    “莫非你是知道的,来骗我的吧。”

    “当然有议论你啦,可是竟然是开除了,那个凌飞也太不是东西了。”

    “不过,刘班真够意思。还没对你们说。”

    “还好意思笑!”

    “哎呦,姑奶奶,你轻点行吗,知道这儿有伤还尽往这打!”

    北辰和丁笑笑相互打闹着,没有理会一旁的老大,老大有点愁眉不展。看着天花板,自他将丁笑笑拦下来,进了屋便又躺在了睡椅上,一声不吭。

    丁笑笑哪里能够忍住?见北辰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大堆损她的话来,好像并没有什么防范,双手便顺势推了过去,谁知道好没有碰到北辰,北辰便闪到了一边去了。自己收又收不回来,索性就扑在了老大的睡椅上。

    老大的清闲一下就去了九霄云外,带来些雷公电母呀,没管眼前的是谁,全招呼了过去。

    骤然又停下了,就像夏天爱的雨一样。

    “我问你一句话,北辰。”

    “你说,老大,就一句话嘛。”

    “北辰,老大真有趣极了,性情像烈火呢,又像寒冰哦。”丁笑笑从被懵的境地里果断复活了,模仿起了刚刚老大的那出,嘴里依旧振振有词。

    “我问你,你有考虑过,老妈知道了该怎么办吗?”老大眼里像是能蹦出火来,却轻言轻语的说。不过就这轻于鸿毛的只言片语,却好比泰山一般顿时压的北辰没有了声息。

    “老妈,啊。”零星的气吐出了那个啊字,每个字似乎都有种往肚子里吸的感觉,口舌几乎没有了摩擦。仅散在了空气里,没有一丝的风,就在不足一米的距离里,擦着耳膜过去,听得模糊。

    “你有想过吗?”

    “∠∠∠∠∠”

    “她也不知道啊!”

    “啊!”

    蒸发了声音的琴室,变得好寂静。北辰那双早已空洞的眼睛,看着前方半晕色模糊的灯影,眼角溢出了泪。

    “没有啊。”

    “呵!”

    “啪,啪,啪,啪,啪~~~”北辰狠狠的扇自己耳光。

    “北辰,老妈她病了,为了你,她病了!”老大像是变了一个人,没有一句的大吼大叫,只轻轻的对着北辰耳语。而老大说的不多的话,散在了黑夜的行钟里,每一次的走动都敲击着北辰那伤痕累累的灵魂。

    每个人都有说过谎言,也有权利去圆说自己的谎言。然而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请你相信一个人吧——your m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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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北辰再也没和老大说一句话,只是一个人坐在墙边,手指轻拨着靠在墙边的吉他,灯火阑珊。

    整个大街就剩原音一家亮了,内侧的房间里偶尔传来老大微弱的鼾声,窗外便是一片草地,伴着星夜下的虫鸣,带动着空气微笑的振动,传递在耳膜上,激荡着不平静的心。

    第二天早上,老大半梦半醒的起身上厕所。眼睛瞥了一下昨晚北辰坐的地方,发现北辰已不在了。却在他用的吉他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老大,想了一夜,真是对不起,我想出去,在这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崩溃了。事已至此,妈妈那边就拜托你了。这次允许我逃避一回吧!

    “臭小子,走了也不说一声!”

    以后便没有再睡下去,老大索性就刷牙洗漱了。没有吃饭,出门便打的走了。

    “师傅,竹苑小区。”

    北辰的家。

    早晨,些许的阳光冲出了地平线,仅仅是些许。好像连空气都一并蒸发了一样,胸口闷的慌,老大拍了拍司机的肩膀。

    “师傅,开着空调吧。”

    关上了车窗,丝丝的凉风吹来,老大横躺着又睡下了。

    车行进着,将周边的一切的不动物甩在了后方。老大睡的很死,到了竹苑小区司机师傅叫醒了他。

    付完钱,下了车。老大停躇在楼下,倚着墙。掏出了烟和火机,火苗被调的很高,点燃了烟。老大顺势蹲下,将头深埋下,含着烟,不吸。

    “老大?”北辰的父亲拎着早餐,悠哒哒的正要上楼回家。

    “哦,是老爹啊!”老大急忙掐灭了手里的香烟,用脚在地上碾着。

    “唱歌的人,你又吸烟!”

    老大有口说不清,只笑。听着老爹的呵斥,脑袋像拨浪鼓的应和着。

    随着老爹上了楼。

    “老妈还在家啊?”

    “在的,上次你来的时候,病了,还没好呢。”

    快到了,老爹走在前面,把手伸在裤兜里掏出了钥匙。

    “还没好啊∠∠∠∠∠”老大自言自语着,却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

    钥匙刚插进孔,门便开了,老大不想便知道,开门的是老妈。

    “老大,来啦。”老妈一眼便看到了老爹身后的老大,急忙伸手把他拉到了身边。

    老大本想问一下北辰去哪了,可是刚想说,却被老妈的话一下堵住了口。

    “呵呵,北辰在我那呢。您还不放心?”

    “我知道,以前去了几个星期也没想什么。可是我这几天控制不住要想他回来。”

    “不过你也是知道的,高中后他在你那边过夜都是经过我允许的。”

    老大尴尬的笑了,不知道话该怎样接下去。支支吾吾用手挠着头。

    “你就甭瞎那份心了,以前你把北辰送到老大那里也没见你这样!”

    “你懂什么啊,从小就你最惯他了。他那么的捣蛋,那时候,我也不是没办法吗?”

    “我知道∠∠∠∠∠怠看老大来了,也是咱们的儿子。你陪他去聊聊天,我去厨房。”老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老大往客厅里走。

    就这样,老妈还是时不时的问着北辰的事,老大不停地圆着慌。老大实在没有了办法。

    因为他更加不愿看到老妈知道真相后,崩溃的眼神。这样的欺骗或许更好,至少老妈真正痛苦的时间会少一些。

    每说一句欺骗老妈的话,老大都在心里给自己记上,狠狠的扇自己的耳光。

    我记得,我说过:作为一个可以称作人的动物,最不可以欺骗自己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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