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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6满盈

    罗二家里没想到怀珍一个十几岁女孩子这般言辞刻薄口舌犀利,张口结舌愣住了。她以为大家闺秀都应该娇娇弱弱,如今母亲被休她们应该跪地磕头请求自家替他们做主,任由自己拿捏才对。忤逆不孝弃妇之子,竟然还是这般强势?

    罗二家里就是个村货,扬眉预备反讽回去。

    却是小罗氏言道:“当然,若是叔叔婶娘答应帮我们出头,保证婆婆不被休弃,我也会履行诺言。退一步说,我们倒低是血脉相通,打断骨头连着筋,只要您出力,即便不成功,我依然会给您二老二百银子辛苦费,再给婶娘以及两个妹妹一人一套头面,保管婶娘您是只赚不赔,不知婶娘您?”

    小罗氏挑眉顿住话题,含笑看着罗二家里。

    罗二家里听说有银子可那顿时眼睛发亮,整个人亢奋起来,自从老爷子死后,她们一家子的日她实在穷的没法子活了。好容易罗道德兄妹倒了霉,他们才有这出头机会,眼见白花花银子送到手里,罗二家里不由心花怒放:“大家至亲血脉,说什么钱不钱呢?咱们罗家姑奶奶受欺负罗家人不管谁管呢?”

    随即收了银子来至大厅,高举钱袋喊道:“小姑奶奶说了,只要我们齐心合力跟着去大门救出老姑奶奶,这一百银子就是大家得了,你们说,我们身为娘家人,能不能眼睁睁看着姑奶奶受欺负?”

    罗二家里纠结这些帮闲,无一不是土里刨食的精穷之人,平日里看见银子机会也少,乍听一百两银子在眼前,无异苍蝇见血,群情激昂,一个个摩拳擦掌发誓赌咒,势必攻进大门,是必要为受苦受难的老姑奶奶出口气。

    小罗氏见罗二家里上了套,挑眉阴笑一声,悄悄吩咐陪房把箱子装车,姑嫂三人带着罗家这些吸帮闲一起到了大门。

    回头却说怀瑜陈氏姑嫂两个因为没有老爷子允许,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探,唯有竖起耳朵等消息。正在焦躁之时,忽见一个婆子惊慌而来:“二太太坏事了,了不得了……”

    怀珑母亲一声断喝:“胡说八道,你娘才坏事呢。”

    婆子扑地磕头:“二太太谅解,是老婆子急惊风说错话了,老身是说祠堂那边出事了,方才有人回报说,罗家就结了几十人手持棍棒而来,扬言要给三门大太太讨公道,他么怒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太太还是关紧了门户,以免她们闯进来闹事。”

    怀珑母亲闻言额首:“你说得对,就有你去通知,吩咐下去,紧闭二门,若是有人敢硬闯,只管往死里打,他们这是明火执仗打砸抢,到了官府我们也不怕他,罗家想来是舍不得罗道德阴曹孤单,要送几个人去伺候伺候。”

    怀珑母亲这话说的怀瑜身上汗毛直竖,婆家休妻,娘家人讨公道也在情理之中,这般往死里打的做法,还真是彪悍。

    又过了一时,又有婆子来报,说是三门大房二奶奶小罗氏求见。

    怀珑母亲勾唇冷笑,她就算到了如今过街老鼠一般罗家人若没人煽动撑腰不可能这般胆大妄为,敢跟童家叫板,不过她可以把无理取闹的罗家人挡在门外,却不能不接见本族小辈拜见,因道:“让进来。”

    陈氏怀瑜听闻小罗氏前来,觉得这样敏感时刻还是回避为好,姑嫂双双起身去了稍间。

    片刻,就见小罗氏怀珠怀珍姑嫂三人带领几个婆子驱赶着一辆马车弛进了院子,小罗氏姑嫂三人也不进屋,三人一排,当院就跪下了,齐齐磕头:“还请婶娘做主,我母亲并非有意忤逆,乃是夫命不敢违尔。”

    怀珑母亲闻言眼眸一紧:“你们胡说什么,难道你们为了救母亲就可以信口雌黄诬陷父亲?难道你们以为把你们父亲拖下水就可以要挟族里饶恕你们母亲不成?”

    小罗氏抬眼直直盯着小族长夫人婶娘,冷声言道:“侄儿媳妇不敢,只是侄儿媳妇把丑话说在头里,婶娘若是不帮忙通禀,一旦我们母亲被休弃出门,我们便将这些证据上交给官府,到那时候阖族倾覆,婶娘可别怪我们没事先知会一声!”

    怀珑母亲嫁进童家这些年来可是从未被人当面威胁过,甚是恼恨,却也知道,小罗氏敢说此话,必定有所仗势,阖族倾覆之罪她可是担不起,拧眉道:“是什么?”

    小罗氏道:“请婶娘靠近说话。”

    怀珑母亲犹豫片刻,开进倾耳,片刻之间眼睛瞪如铜铃,似见鬼魅,瞬间面如土色:“你说什么,竟有此事?”

    小罗氏大声言道:“婶娘若是帮我们达成心意,我们以及罗家所有人将会守口如瓶,大家一起好好过日子,倘若婶娘见死不救,我们也只好鱼死网破,大家一起死个干净了。”

    怀珑母亲眼神清冽犀利:“你敢威胁我?”

    小罗氏笑道:“不敢,不过是要求大家同舟共济,共同进退罢了。”

    怀珑母亲甚是恼火,嗤笑道:“这事儿便是嚷嚷出去,也不过是你们三门名声臭大街,于我们大门何干?”

    小罗氏残酷笑道:“婶娘知道这些票据使我们三门所有,衙门中人不知道啊,若是婶娘袖手旁观,有人我们去死,我敢保证,这些票据明日就会出现在大门各家铺子里,我们反正是烂命,就天天跟你们玩迷藏了,我可以大胆告诉婶娘,不过一月,我保管让大门名声跟三门一样臭大街,那时候,大门姐妹们守不住打击上吊投水,可都是因为您这未来族长婶娘不慈祥哟!”

    这话简直就是赤果果威胁了。怀珑母亲顿时怒了,手指小罗氏恨道:“你敢威胁我?你可知道你身为小辈如此忤逆长辈罪在七出之条?”

    小罗氏嗤笑道:“忤逆?难道我们姑侄应该安安静静被休才是孝道?且族里不分青红皂白要休我婆婆,实在有些贻笑大方!”

    怀珑母亲一向受人尊敬,闻听小罗氏竟然教训自己,怒不可遏:“放肆,童罗氏谋害长亲,罪犯七出,罪证确凿,何来贻笑大方?”

    小罗氏顿时笑起来:“婶娘既然知道七出也应该知道三不出吧?”

    怀珑母亲嗤笑:“你真以为就是你们罗家识文断字儿?”

    小罗氏福身笑道:“这倒不敢,怕是婶娘不知道吧,外面那位号称罗二老爷罗二太太者,其实我父亲根本没让他上族谱,他在罗家连个体面下人也不算,所说,我与婆婆现在可谓娘家无人,所以我婆婆应在三不出之列。侄儿媳妇今日来虽是为婆婆伸张正义,也是特特来提醒婶娘,免得族长大人行差踏错成为笑柄!”

    怀珑母亲闻言愕然,倘若果然如此,这童罗氏还真是不能休弃了,却也不愿意在一个小辈面前服软:“你说这话可敢当面质对?”

    小罗氏淡笑:“这在我们罗家妇孺皆知,且衙门有户籍,一查便知,我因何不敢?”

    怀珑母亲这下子惶然了,慢慢坐下,眼神又如寒冰一般,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当面挫败过。他憎恨小罗氏不恭敬自己,却也知道眼下之计唯有答应她,否则不说他自己女儿怀珑明年出阁要耽搁,就是自家这个族长娘子只怕也不能顺利进位,大房嫡枝文不成武不就,家计一日日艰难,幸亏有族产方才勉强支应着空架子,若是被罗家这事儿拖累,只怕众怒难平,族长之位难保,一大家子从此跌落尘埃。

    所有,尽管他恨不得童罗氏姑侄挫骨扬灰,这会子也非出面替他们周全过去。

    怀珑母亲余怒未消,也不准备给小罗氏好脸色,板着一张臭脸难道:“虽说这是不归我管,不过我拼着挨骂替你们递个信儿进去,成不成的,我可不敢保证。”

    小罗氏闻言抢上几步,拉住怀珑母亲双手就哭起来,暗暗把一百亩上田地契塞过去:“婶娘今日活命之恩,侄儿媳妇至死难忘,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怀珑母亲将鱼鳞册塞进袖内,脸上总算有了笑意:“说什么报答,只不过,这事儿只怕有些麻烦呢......”

    这话尚未说完,怀珍抢先言道:“婶娘放心,只要我娘能偶占住大房正位,哪怕是终身青灯古佛,我们也不计较。”

    怀珠闻言瞠目结舌,瞪着怀珍斥道:“你说什么?你疯了不成?”

    小罗氏摁住怀珠:“大妹别闹,二妹说得对,婆婆只要不被休妻便是万幸了,大妹难道愿意被除族,被赶尽杀绝么?”

    小罗氏姑嫂之言尽入怀珑母亲耳中,这三人看着深情眷眷,却也不过为了自身利益罢了,童罗氏张狂狠毒一辈子,临了竟被嫡亲女儿侄女儿卖了,心中莫名舒爽起来。

    对于祠堂审讯过程怀瑜没有打听,只知道童老虎得知童罗氏纵火阴谋谋害自己父亲,当即咆哮如雷,挣扎着要打死童罗氏却是因为腿脚不灵便跌倒在地,童老虎随即跪倒在地,当着族亲长老们痛哭流涕,对于发放印子钱供认不讳,并表示愿意痛改前非,接受族里一切惩罚,只是他指天誓日,说自己对童罗氏所犯之事一无所知。并痛斥童罗氏如此狼子野心,不堪为妇,主力休妻!

    族里对自家人总是宽宥无边,他们接受了童老虎忏悔,责令童老虎交出家族生意给怀琛掌管,从此足不出户,做个好吃好喝颐养天年富家翁。

    当然从此以后,童老虎在童家坳那就是个活死人了。

    鉴于小罗氏私藏了一箱子债卷,给了童罗氏两个选择,一是她喝下哑药,从此不再开口说话,余生圈禁在家庙后院念经赎罪,族里便同意保留她三门三房大太太名分,让她名下子女继续作为童家子女,得到优厚生活。

    其二,族里先把他们一房除族,然后送交官府治罪,无论官府如何定罪,童家大房出了大少爷怀琛一家,其余人等后腰搬离童家坳,隐居他想乡,从此不许以童家子嗣自居。

    童罗氏与那本不服判决,她嘶吼着让小罗氏将罪证交给官衙,她要跟童老虎乃至童家一族玉石俱焚,最终因为小罗氏怀珠怀珍跪地哭求而屈服。正所谓虎毒不食子,童罗氏在得到老爷子替怀珠怀珍姐妹寻一门好亲,并保证她姐妹每人一万银子做妆奁后,答应条件。听说童罗氏厉声咒骂童老虎王玉兰两人生子男盗女娼之后,方才怀恨饮下了哑药。

    其实童罗氏并不知道,王玉兰也不想为童老虎诞育子嗣,之前的孩子是他表弟王大志血脉。童罗氏与她杀夫之后又添了杀子之恨,焉能让他们夫妻好过?那些债卷王玉兰原本准备到期之后捞一笔钱财,然后将之交给官府置童老虎于死地,报仇之后再跟情人表弟卷包隐居去过神仙眷侣的日子。熟料王大志不争气,贪图小利,上了童罗氏当,卷进药行纵火案子里,王玉兰不得不抛出这些诱饵挽救请人脱身。

    今日王玉兰之所以演了一场戏,把揭破印子钱的责任推到小罗氏身上,并非胆小怕事贪恋富贵,乃是因为王玉兰一心要童老虎家破人亡方才甘心。她隐藏自己不过为了寻找机会给童老虎致命打击。

    却说童老爷子这些日子一直在费力打探这些债卷下落,却不料被小罗氏当众抛出来,童老爷子在族里面子可是大打折扣不说,三门这桩丑闻可是牢牢抓在族长手里了,就在方才处理童罗氏,族长马上就说族学经费短缺,童老爷子二话没说,允诺自家捐赠二千两助学。

    接下来,童老爷子当着族里众位长亲族长,亲手点燃了四箱子债卷。童老虎看着他多年心血瞬间化为乌有,只觉得心头滴血,脸上还要毕恭毕敬,直说烧的好,烧的妙。

    回城之前,童罗氏老爷子召见小罗氏。小罗理直气壮来了。童老爷子足足瞪可她一盏茶功夫,小罗氏这才心生惶恐:难不成老爷子也想把自己休了?因磕头哀哀哭泣道:“孙媳妇知道今日这事儿办的对不起祖父,只是侄儿媳妇娘家阖府落难,咋闻婆婆被休之事,实在是心惊胆颤,婆婆一旦被休,孙媳必定难以立足,就是三位妹妹与三叔从此也会被人耻笑,难以做人。孙媳虽然做事欠妥,实在是身无退路,不得已。只求祖父看在孙媳一点孝心份上饶恕孙媳这回,今后必定谨守本分,克勤克俭,只求祖父给孙媳一个孝敬祖父赎罪机会。”

    小罗氏言罢磕头不起,哀哀哭泣。

    童老爷子自从得知罗道德狼子野心阴谋陷害自己幺儿,当时就想把罗家姑侄扫地出门,只是碍于童罗氏膝下儿女可怜隐忍不发,熟料童罗氏竟然变本加厉,谋害自己。老爷子原本打定主意这一次要把罗家姑侄扫地出门,以绝后患。不想小罗氏来了这一出大义灭亲之举,如今再把小罗氏扫地出门,难免有杀人灭口之嫌。

    童老爷子只得忍下这口气,额首:“你要记得今日之话,倘若债卷之事泄露一丝半点,你就自己滚去跟你姑妈作伴吧。”

    小罗氏喜极而泣,磕头去了,童老爷子却是瞬间沉下脸来,眼中有浓浓厌恶,只觉得罗家的血液实在太脏了!

    当晚,老爷子招了给小罗氏诊脉的萧大夫询问小罗氏病情,大夫说是她小产过后忧思过度,若不好生调养坐下病根,恐怕今后很难再有子嗣。并递上自己斟酌方子:“这是小的处方。”

    老爷子却径自拿出一张方子:“今后就按这个方子来。”

    萧大夫看着这张不过是寻常温补方子,虽无害却跟小罗氏病情南辕北辙,虽不致命,却会贻误时机,成为顽疾。

    罗舅爷迫害童三爷的消息在宜城传播的沸沸扬扬,结亲是为了两姓之好同气连枝,罗家这般便是毁亲,童家断绝亲戚关系外人也不会见怪。只是如今罗家绝门,罗家女子退无可退,童家只是不要罗家血脉继续延续,实在已经很仁慈了。

    萧大夫却并未讶异,而是额首退下了。

    这一夜,很多人彻夜未眠,只是心情各异。童老虎是喜忧参半,既高兴出去了童罗氏这个绊脚石,有心疼那化为灰烬十几万两银子。王玉兰甚是高兴,她祸水东引成功,童老虎而今责令小罗氏禁足,不许插手家务,就是怀珠怀珍也吃了挂落,被童老虎勒令退学,在家专心抄写《女戒》《列女传》《孝敬》,并严称她姐妹二人何时将这三部书横楼道被滚瓜烂熟了才算完结,这之前,不许他处闺房半步,就连道父亲面前请安也免了,更别说去庵堂探视母亲了。

    怀珠怀珍姐妹虽然委屈,却也为了好歹包住了名声而暗自庆幸,否则,一旦童罗氏罪行昭彰,她们姐妹也只有投缳一套路了。

    怀瑜属于心情良好一类,因为她知道,童老虎虽然不敢公然把王玉兰扶正,但是凭着王玉兰的心机,以及童老虎对他的迷恋。怀珠怀珍姐妹今后要在香姨娘与王姨娘手下讨生活了。

    再有,怀瑜按照事先约定,送了一千银子给县令作为封口费,将药行纵火一案判成走水,对王大志免于刑事追究。不过,怀瑜也并非白白放过这对野鸳鸯。

    王玉兰按照怀瑜要求赔偿了细料库二万银子损失以及修缮房屋所费八千银子。

    童罗氏弑父纵火案在各方各面因素考量之下,就这样烟消云散了。童如松圆满完成了任务返回归县,怀瑜却肚子留下协助老爷子重新打理属于三房生意。

    虽然怀瑜对于童老虎依然锦衣玉食耿耿于怀,却也因为祖父父亲双双健在而心情舒爽。心道,反正王玉兰也不会放过童老虎,就让他们狗咬狗吧。

    六月初,童老爷子在怀瑜精心护理下,已经可以扶着拐杖独自行走了。怀瑜满心欢喜,以为再过三五月时间,祖父必定恢复往日矫健。

    却不料这日怀瑜正在药行忙碌,跟甘草祖商议研制新药方案,忽然秋霜惊慌而来,说是老爷子忽然晕倒了。

    怀瑜闻言大惊失色,抬脚就往祖父房中飞奔而去,但见祖父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任凭怀瑜呼喊哭叫毫无反应。怀瑜唬得腿脚发软,泪水扑簌而下:父亲已经解除厄运,难道祖父逃不过么?

    一时白外公闻讯而来,怀瑜正如看见救命丹药,抓住外公声泪俱下:“求求外公,您一定要救活祖父!”

    白外公一阵望闻问切之后叹息道:“性命无忧,只怕从此再不能站立行走了!”

    怀瑜涕泪俱下:“谢谢菩萨保佑。”回头抓住外公祈求:“凭什么什么药材,只要能救祖父,外公只管处方,千金不惜!”

    白外公额首:“好孩子!”

    心中却是唏嘘,童老爷子这一年屡屡晕厥,虽是刺激所致,却也说明童老爷子身子急转直下,大不如从前,今后只怕离不得山参燕窝这些滋补保命东西了。

    怀瑜至此方才细细追问秋霜:“好好地,祖父为何忽然病情反复?”

    秋霜噗通就跪下了:“都是婢子无能。”

    却是莲心哭道:“少爷们惹下这样的大祸,姐姐为何不说实话?我们何担得起呢?”

    怀瑜顿时心肝狂跳,眼睛锥子一般看着秋霜:“少爷?那位少爷?”

    秋霜噗通就跪下了:“都是婢子无能。”

    却是莲心哭道:“少爷们惹下这样的大祸,姐姐为何不说实话?我们何担得起呢?”

    怀瑜顿时心肝狂跳,眼睛锥子一般看着秋霜:“少爷?那位少爷?”

    秋霜簌簌抖索:“就是二少爷跟三少爷,都是婢子无用。”

    莲心摇头大哭:“不是的,两位少爷冲进来疯了一般大喊大叫......”

    怀瑜闻讯不由脸色铁青,却是大房二少爷三少爷怀玿怀琅从童家二老爷出获悉了母亲差点被休,而今被关押庵堂受苦之事之事。二太太借机挑唆:“老爷子这些年一直厚待大房,只是罗家舅爷不该跟你三叔叫板,唉,如今连累妻小连累同胞。”

    这二人被点了烂眼药心里憋着一股邪火,回家之前先去了家庙探母,却因为族里交代没见着。二人一气之下来跟老爷子理论,结果三句话不对付祖孙发生激烈争吵。兄弟二人振振有词什么说什么朝廷律令,娘家之罪,罪不及出嫁女。谴责老爷子不该因为舅父罗道德之事迁怒自己母亲。并口不择言责问老爷子良心何在!

    童老爷子原本对童罗氏厌恶至极,那堪他兄弟这般黑白颠倒,顿时怒极,更为孙子们读书多年竟然这般不分青红皂白而痛心疾首,心里哀叹大房后继无人。有心劝说几句,却不料他兄弟咄咄逼人,逼着老爷子去族里返回,放出自己母亲。童老爷子没想到他兄弟这般不明事理,盛怒之下要将他兄弟逐出家门。怀玿怀琅因此摔门而出,留下一句诛心之言:“既然祖父不当我么是孙子,我们从此改姓罗。”

    童老爷子多日来忧心忡忡,夜不能寐,如何还经得起这样忤逆?顿时锥心一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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