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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9云开雾散毛贼伏诛,贼心不死诡计暗生

    却说这林知府获悉马总领已经捉拿了罗道德,知道这是童如山耍了心机,他必定是在上奏自己之前已经跟姓马的勾结上了。自己这回只怕凶多吉少了。

    林知府顿时心如死灰:可怜自己十年寒窗,战战兢兢在官场煎熬十几年才有今日成就。瞬间却被童如山贪功之人打下了万劫不复境地。

    林知府心里那个恨有熊熊烈火燃烧起来。愤恨之余,心里恶毒顿生,你不叫我好过,我便把你童家拖下水。

    林知府可是知道,童家大房分得诺大一笔家事,如今都在罗道德妹妹童罗氏手里,只要童罗氏心疼兄长,主动退赔银钱,而自己再出面帮着周旋,他上头可是搭着太师的门客,到时候只要把粮仓之事糊弄过去,自己再上下活动,好歹保住了罗道德小命不死,罗道德是聪明人,为了他日东山再起,绝不会出卖自己这个大靠山。等自己缓过这口气,再慢慢寻找岔子,罢黜了童如山这个不识时务杠头。

    退一万步,自己这回挺不过去要下地狱,我也要把童家闹得个七零八落。林知府仰望苍穹喋喋阴笑起来。你不心疼兄长,难道你父亲也不心疼?童家出了忤逆不孝之人,你童如山脸上就光彩,仕途能顺利?

    且别说,林知府这人看人很准,童罗氏其人虽毒,却是骨肉情深,也知道一个女人娘家不能倒,她这些年作威作福不就是靠着父亲曾经做典吏,兄长也从典吏熬成了县丞么,童罗氏铁了心思倾家荡产也要救出兄长。她知道童老虎其人靠不住,救兄之事只能靠自己。当夜,她便悄悄收拾了细软交子(银票),想带着全部家当去疏通挽救兄长性命。

    只是她棋差一招,低估了王玉兰的渗透能力,她身边丫头兰桂出卖了她。兰桂把童罗氏异动传给王玉兰。王玉兰传递给了瘸子童老虎。童老虎闻讯大怒,当即派人堵住了童罗氏,这个家贼抓了个现行。不仅用拐杖打破了童罗氏脑袋,命人将她看管起来,并将大房全部家财收归己有。

    这一回,小罗氏与怀珍怀珠也不帮她了。童罗氏竟然想把全部家财送给外人,道教她们这些子女吃什么?

    童罗氏身陷囹圄,心念兄长,日日啼哭,咒骂不休。

    王玉兰怀着仇恨而来,罗道德事情出来,她审时度势,敏锐察觉此事正是她一箭双雕或者三雕好契机。

    童老虎因为童罗氏咒骂不厌其烦,一怒休妻,王玉兰佯作好人拦下了。童老虎挑眉不解:“你不是一只怪我失信,如今正好把她休了,把你扶正,你倒来拦我?或者,你并不想嫁给我做妻?”

    王玉兰被童老虎说中心思,不由心肝一颤,旋即推起满脸媚笑替童老虎拿肩:“瞧老爷这话说的,奴岂能不想呢,奴日思夜想都是堂堂正正嫁给老爷你。只是老爷疼奴,奴也得替老爷着想不是?老爷休妻,奴是巴不得。且不说族中长老们能依么?直说老爷子看在两个孙子份上也容不得老爷休妻呢。奴是明知不可为,岂能忍心老爷去碰钉子自取其辱呢。”

    王玉兰一壁说着一壁瞄着童老虎面色,见他动容,转到前面替童老虎捏退杆,眉飞色舞,又道:“再者,老爷您辛苦这些年,结果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老爷就甘心?老爷若要拿回属于自己东西,如今正要讨得族中长老欢心才好。奴劝老爷,这回就心上插刀子,您也要忍下这口气,一切都等拿回您应得应分的财产再说吧。那时候,您一人独大,腰缠万贯,族中有谁再敢说话?还不是说什么是什么?”

    童老虎闻言心中大大受用,十分熨帖,不由对王玉兰感激涕零,不顾退杆子残废,搂住美妾一番搓揉发泄。这些日子,他日思夜想要拿回密道中绞尽脑汁赚回的银子,还有那些被三房抢走的产业他也要一一讨回来。

    童老虎把王玉兰搂着越看越爱,从此对她重新更甚从前。这狼狈二人一番**之后定下奸谋,决定利用童罗氏打头阵去跟老爷子硬碰硬撕开缺口,然后她们趁机而入渔人得利。

    只是童老虎没想到,他自己也是王玉兰网中猎物。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一日夜里,童罗氏正在夤夜鏖战,咒骂不休。忽然一个石子穿过窗户掉了进来,童罗氏吓了一跳,还道是遇见抢人打劫呢,细看却是一张信件包在石头上。童罗氏看过顿时兴奋起来,满脸呈现出一种扭曲怨毒,眼眸幽幽闪烁淬毒一般。

    翌日,童罗氏发觉被封死窗棂亮堂了,却是外面钉死的木板去掉了。

    怀珍怀珠姐妹隔窗告之母亲:“我们求了父亲,父亲终于答应开锁了,母亲您再忍耐几日,等女儿们再求父亲放您出来。”

    童罗氏哭得涕泪横流:“珠儿,珍儿,你们孝顺,再求求你们父亲,放我出来罢,我实在受不了了。”

    又过了几日,童老虎架不住一双女儿日夜嚎哭,终于放出了童罗氏。

    这一日已经是四月底了。

    回头却说归县,马总领派遣一百兵士将归县官仓团团围住,先衙内县丞府邸也是兵丁密集,水泄不通。

    马总领却是日日带着罗道德四处求医问诊,却是所有大夫束手无策。一日,马总领带兵水上操练,忽然命人将罗道德拧来,船只江心,一脚将他踢下水去。

    罗道德不会水性,再也无法装疯,胡乱噗通,大喊救命。

    马总领会治疯病之事,一时间传遍归县城乡。

    再说童如山,因为搬掉了罗道德,衙门所有跟罗道德有关之人都悉数被拘押看管起来,童如山吩咐族弟童如松写了告示张贴在衙门口,公开招聘三班衙役衙役捕快。衙门所有人等一律大换血,怀瑜出了个主意,把衙门招聘新人,出了轮班站堂之外,其余时间统统跟着五宝四人练习拳脚功夫,当然,五宝四人每月出了生活费用,另外每人二两银子辛苦费。

    童如山几次想请马大人聚餐,以示感谢,马大人都以公务繁忙推辞了。

    怀瑜曾经听说过,这个马大人为人甚是正派,一板一眼都按照规矩礼仪,家里除了听从父母夫人,其余人等一概按规矩办事,就是皇帝老子发话,他也敢反驳,否则,他应该在京都混的风生水起了。

    如今对自家公事公办也在情理之中了。

    这是怀瑜猜测,实则马大人心情大有不同,虽然儿子马骁一再强调他如何自愿,但是马大人对于儿子因此涉险心生不悦。

    马大人曾经主意看过怀瑜样貌,只觉得稚嫩青涩,顶多算是眉清目秀罢了。跟妖媚狐媚不沾边,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儿子就是因为这个稚□孩才以身犯险,并非他所说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明知其是自己儿子心甘自愿供人家驰驱。马大人就是不愿意跟童家父女走得近乎。今日儿子有自己殿后可以拿得住罗道德这个无名之辈,他日遇见皇亲豪强呢?

    虽然许夫人说儿子说个言听计从媳妇正好,这样媳妇可以管得住他,免得他在外面犯错糊涂。

    马大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以为男人是天,应该顶天立地,当家作主。虽然他自己并不能当家作主,一切但凭夫人做主,并不影响他这样要求儿子。因为,在马子青马大人眼里,凭是世上女子,谁能比得过他的夫人楚楚儿聪明贤惠呢!

    回头却说童如山,马大人一心一意训练兵勇,等候圣旨时节,他却没有闲着,正在放开手脚推行他的牧民之策。

    因为罗道德忽然倒台,归县士绅忽然对童如山之前提议热心起来,一个个出谋划策,捐钱捐物,罗道德倒台不过五日,衙门已经收到钱财共计三千多两。童如山对收到钱财账目公开,有衙门主簿管理,让士绅派人监督使用。

    随即,童如山再次贴出告示,今年修堤坝可以以工抵债,每人每日工钱五文,由衙门派出衙役与当地里正地保共同监督管理,等级账目,等堤坝修复成功,一次结算。

    此令一出,个村镇都行动起来,有钱请工代理,无钱自己动手。这些民间交易不在官府管辖,童如山只管堤坝修好验收。

    五月初,上京钦差大人带着圣旨到了,钦差大人不是别人,正是调任翰林院侍讲学士,曾经的宜城府同知许大人。

    许大人当场宣读圣旨,罗道德罪犯欺君,祸及全家,着令家产家产抄没,膝盖以上男丁发配边关为奴,女眷官卖为奴,以为抵债。首犯罗道德,罪大恶极,审验定罪,就地正法。

    圣旨一出,罗家上下鬼哭狼嚎。

    罗道德瘫倒在地,旋即哭嚎喊冤,即刻攀出了前任归县县令林大人,并交代出,自己从六年前已经开始了春上私卖战备粮,秋下收刮补足的偷梁换柱之法。

    因为罗道德交代,一下子把归县前两任县令网罗在内。这一下子可是兹事体大,许大人不敢擅专,只得再次八百里加急急送奏折进京。

    归县所有人等再一次陷入等待焦虑之中。

    童如山会试是许大人阅卷取中,已经正经拜了恩师。

    这一次,马大人因为许大人这位童如山的老师居中周旋,跟童家关系有所改善,他在许大人敦促下,不仅接受了童如山率领归县父老对他清除蟊贼,肃清地方而摆下感谢酒宴,还出席了童如山为了感激之情摆下家宴。

    虽然马大人没有一日许大人一般赞扬怀瑜胆大心细,从蛛丝马迹发现了蟊贼蛀虫,小而安家,大而利国,这样高度赞誉,虽然脸上也没有多少笑摸样,却是心平气和接受了童如山以及干女儿怀瑜敬酒。

    马大人从拒人千里到参加宴会接受敬酒,虽然没有多少笑摸样,没有什么好听话,但是他们父子拯救怀瑜一家于倾倒之时,怀瑜阖家已经感激不尽了。

    就在这二次等待圣裁日子里,怀瑜同时接到来自宜城三封信件。怀瑜首先看了爷爷信件,童老爷子首先跟三房报喜,童怀琛重新成了秀才了,并转达了童怀琛夫妻对怀瑜的感谢。老爷子让怀瑜安心帮助父亲,家里生意都好云云。

    第二封是马珺来函,她除了诉说舅舅回到宜城就职,再就是大大感叹一番林大人为官不正,连累妻小身陷囹圄,马珺告诉怀瑜,林家老小不知道自省,如今却把马家童家当成仇敌,日日在牢狱诅咒谩骂。马珺为此十分郁闷。同时告诉怀瑜,白家两间铺面有她弟弟马骢罩着,牛鬼蛇神避而远之,安全无虞,让怀瑜尽管放心,安心做自己的千金大小姐。

    马珺最后戏言:“二妹,两间铺面俱是生意兴隆呢,等着你回来请客哟,这一次,我要坐宜城最大画舫游历沙湖哟!”

    最后一封信件来自怀瑰,除了告诉怀瑜两间铺面情况,与马珺所说一样,生意兴隆,大爷爷曾经进城看过三爷爷,与白外公,两位老人精神都好,关系也好,一起联手做生意。

    怀另外告诉怀瑜三件大事,第一,大房发生一件怪事,童罗氏之前整掉了王玉兰胎儿,两人成为敌寇,见面就是你死我活,最近忽然冰释前嫌,王玉兰竟然拦住童老虎不许休妻,令人十分费解。

    第二,怀瑰告诉怀瑜一件喜事,怀琛重新获得秀才功名,如今每月有了一两银子廪米。紧着告诉怀瑜,怀琛回到童家坳摆酒庆祝,结果乐极生悲,把王玉兰的使唤丫头燕儿轻薄了,只得被迫收房,王玉兰主张抬成姨娘,陈氏却说要等生下一儿半女再太姨娘,只把燕儿暂时收房了事。过后却把燕儿丢在童家坳看房子,童怀琛夫妻却搬到了夫子街的住宅去了。

    第三件事情,童罗氏知道其兄长事情,以为是怀瑜父亲童如山捣鬼所致,日日到老爷子跟前哭诉,让老爷子写信给童如山高抬贵手放过自己兄弟。并说,童罗氏日前带着丫头婆子就住进了城里三房药行后院里。

    童罗氏这个毒妇进驻药行让怀瑜顿生不祥之感,当即将信笺拿给父母观看,一家人达成一致,放童罗氏留在城里不是好事,建议老爷子将童罗氏强制遣返童家坳。

    怀瑜当即给祖父些了回信,建议驱逐童罗氏。信笺让请驿馆信差送走了,怀瑜从此多了一桩心思,日日盼着祖父回音。

    十日后,圣旨下,将涉案官员全部押解进京,抄没家财充盈国库。

    宜城同知初来乍到,尚未熟悉宜城地面,着令翰林院侍讲讲学士许大人署理宜城知府一职。这许大人在翰林院修炼三年,做翰林编修三年,做翰林侍讲三年,再外放同知三年,转回去官升一级成翰林侍讲学士,如今打个转儿,又旧地重游做了宜城知府了。

    真乃是山不转人转了。

    这一番变化跟怀瑜前生记忆发生了天差地别记忆。前生,怀瑜不认得许大人,林大人则是头顶着清廉名声,在宜城做满五年后平调成了大同府知府,那可是是个肥缺。眼下林知府一家却是待罪进京,林家夫人小姐虽没有就地发卖,今后的出路堪虞,不容乐观。谁愿意迎娶罪犯之女呢!

    回头再说童如山,自从五月开始,童如山展开一系列亲农桑活动,童如山带领所有属官衙役,亲自下乡视察稻田长势,聍听百姓需求,询问村中丧事劳力的老人数目,以便逢年过节予以抚慰。沿途视察修理堤坝情况,并接受百姓建议,修堤坝所用背筐撮箕由县衙提供,使用者自己保管,工程完结归自己所有。

    这一提议,大大减少了工具损伤额度,而且效率大大提高,往年半月的工程,今年只用十天就完工了。

    一时因为今年以工抵税来的人多,再者,劳动有赏,大家干劲足了。

    童如山以工抵税,亲修堤坝,视察农桑之举,赢得百姓一片赞誉之声。

    童如山到任不过一月有余,便混得如鱼得水,令行禁止,威严赫赫。又有属官以及十七叔中心辅佐,怀瑜至此已经心无旁骛,一心一意管理家务,敦促弟弟读书,调理母亲身子。怀瑜除了在夜深人静之时忧心祖父外公之外,可说是日子过得顺心如意。

    五月初开始,怀瑜察觉母亲神色有异,每日恹恹思睡不说,格外挑嘴,抱怨厨娘菜油没有熬好,生油味儿冲鼻。说是已经说了多次,厨娘总不改善。

    其实,母亲挑剔嫌弃的饭菜,怀瑜吃着甚是可口,但是白氏言之凿凿,恁说菜味儿异常。怀瑜心念暗动,悄悄与母亲拿脉,却是似是而非,不能确认。怀瑜失望之余,还道是母亲伤了脾胃,一边替母亲养息身子,一边绞尽脑汁替母亲改善膳食,还要哄骗母亲进食,如此半月过去,白氏又添了腰酸背痛毛病不说,挑嘴越发厉害了。怀瑜只得频频招聘厨娘,白氏却是每每不能如意,说是鱼有腥味,鸡汤有毛腥味,抱怨厨娘一个比一个不如。

    这一日,怀瑜万不得已只有亲自下厨做羹汤,煨了鸡汤,吊在井水中冷却,将油脂撇尽,然后烧开,烫了几片青菜奉上去。白氏尝了一口就犯恶心,差点呕出苦胆水。

    怀瑜狐疑之余,再次抓住母亲手腕,片刻,怀瑜嘻嘻笑起来:“母亲,这汤是我做的哟。”然后笑吟吟将做菜步骤告知:“我保证买绝对不可能有一丝腥味生油味儿。”

    白氏讶异:“难道是这屋里味儿不对?”

    槐花柳絮急忙辩白:“夫人,这屋里今儿一早我们已经里里外外洗刷三遍了,您不喜欢脂粉味儿,我们都不擦了。”

    槐花柳絮都是白氏信赖已久老人了,当然不会撒谎,白氏顿时茫然,抚摸胸口:“我这是怎的了?”

    怀瑜嘴角笑意逐渐展开:“所以说,不是厨娘问题,也不是屋子问题,是母亲您的味觉改变了。”随即招手:“青柳!”

    青柳笑吟吟将一碗酸辣疙瘩汤奉上:“请太太赏脸,尝尝婢子手艺!”

    白氏皱眉贪婪嗅着碗里溢出香味儿,接手舀了两口,却是十分对味儿,汤匙越挥越快,不消一刻,一碗酸辣疙瘩汤消灭殆尽。

    白氏暗暗嘴角放下碗盏,却发觉女儿怀瑜,丫头槐花柳絮青柳一体看着自己怪笑。白氏奇道:“我脸上不干净?”

    槐花一嗤:“太太,您想想您那个已经超过了五十天了。我说您不信,直说是这阵子心神紧张,紊乱呢!”

    怀瑜松开母亲手:“您自己摸摸?我去给您请大夫来。”

    白氏一惊一喜,差点落泪,胡乱招手:“别,别,别,等......”

    怀瑜笑道:“我只说您偶感风寒就是了。”

    白氏却是干噎几声,泪眼花花看着槐花,嘴唇止不住颤抖:“是真的呢?”

    槐花柳絮一个个笑容满面安慰道:“姑娘最是稳重了,太太您就放心吧,您自己不是会切脉呢?不如您自己试试?”

    白氏摇头,抚摸着腹部又哭又笑道:“我不成,心神不宁如何号得准。多少年了,多少次欢喜,多少次落空,我都不敢想了,他到来了!”

    怀瑜一边写信给祖父外公报喜,一边让人去通知父亲。父亲传话说少时就来,熟料却是迟迟不见父亲进后堂。怀瑜心里顿生不祥。只得安抚母亲歇息了,自己换了衣衫到了外院书房来寻父亲。却见父亲奶兄王贵儿跪地抽泣,十七叔神情肃穆,父亲眸中蕴泪,手中拿着信件簌簌抖索。

    怀瑜顿时心肝乱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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