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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暖心主人

    小和尚说:正是。

    周梅子满怀狐疑的走进大殿后面的院子里,一个老和尚正在闭目养神,阳光温熙的照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神秘的光泽。周梅子没有出声,他怕打扰老和尚。良久,老和尚张开眼,慢慢的说:施主就是暖心居主人?

    周梅子心里忽然明白:他等待的不是自己。

    周梅子说:小生非暖心居主人。路过的穷酸而已。

    和尚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果然不是暖心居的人。不过,施主与佛门很有缘啊。

    周梅子说:从何说起?

    老和尚说:从前,五台山中有一个头陀,法名悟正,道号孤峰。他原是一个有名诸生。只因性带善根,当其在襁褓之中不住的咿咿晤晤就像学生背书一般。父母不解其故。有个行脚僧上门抄化,见了丫鬟抱在手中的他,似啼非啼似笑非笑。僧人细听之,说他念的是《楞严大藏真经》,此子乃高僧转世。就回他父母乞为弟子。父母以为妖言,不信。后来大了,教他读书,过目成诵。但对功名之事看的很淡,屡次弃儒学佛,被父母痛惩而止。不得已出来应试。一试便及第。可是不想为官,无奈父母压力,勉强为之,及至父母亡后,他待二年服阙,将万金家产尽散与族人。自己缝一个大皮袋,盛了木鱼经藏等物,落去头发,竟入山修行。知道者称为孤峰长老,不知道的只叫他做皮布袋和尚。

    周梅子笑道:师傅觉得我就是这个布袋和尚否?

    老和尚说:像矣。

    周梅子说:布袋和尚与众不同啊。

    老和尚说:不是与众不同,是与众僧不同,不但酒肉淫邪之事戒得甚坚。就于僧家本等事业之中也有三戒。

    周梅子说:哪三戒?

    老和尚说:那三戒是:不募缘,不讲经,不住名山。人问他为什么不募缘,他道:“学佛之事大抵要从苦行入门。须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使饥寒之虑日迫。饥寒之虑日迫则淫欲之念不生,淫欲之念不生则秽浊日去,清静日来。久之自然成佛。若还不耕而食,不织而衣,终日靠着施主拿来供养。腹饱则思闲步,体暖则爰安眠。闲步而见可欲,安眠即成梦想。无论学佛不成,种种入地狱之事不求而自至矣。我所以自食其力,戒不募缘。”人问他为甚麽不讲经,他道:“经忏上的言语是佛菩萨说出来的,除非是佛菩萨才解得出。其余俗口讲经,尤如痴人说梦。昔陶渊明读书不求甚解。夫以中国之人读中国之书,尚且不敢求甚解,况以中国之人读外国之书,而再妄加翻译乎?我不敢求为菩萨之功臣,但免为佛菩萨之罪人而已。以此知愚守拙,戒不讲经。”人又问何不住名山,他道:“修行之人须要不见可欲,使心不乱。天下可欲之事不独声色货利。就是适体之清风,娱情之皎月,悦耳之禽鸟,可口之薇蕨,一切可爱可恋者皆是可欲。一居胜地,便有山灵水怪引我寻诗,月姊风姨搅人入定,所以如名山读书者学业不成,如名山学道者名根难净。况且哪一处名山没有烧香的女子随喜的仕官?我所以撇了名刹来住荒山,不过要使耳目之前无可沽滞的意思。”问者深服其言,以为从古高僧所未发。他因有此三戒,不求名而名日彰。远近之人发心皈依者甚众,他却不肯轻收弟子,要察他果有善根绝无尘念者,方才剃度。略有一毫信不过,便拒绝不收。所以出家多年,徒弟甚少,独自一个在山涧之旁构几间第屋,耕田而食,吸泉而饮。

    周梅子两眼看着老和尚,炯炯有神。这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好个三戒和尚。

    周梅子转身一看,竟然是个熟人。你猜是谁?就是去年周梅子还是李山原貌时,在去洛阳城路上遇到的小伊的那个手拎美玉的哥哥。当时两人还大论围棋之最高境界。现在李山已经易容为周梅子,应该认不出来了。

    老和尚说:暖心居主人?

    来人说:正是。师傅看看我与佛有缘否?

    老和尚闭上眼,慢慢的转过身去,还在那束温熙的阳光下静静的享受着,院子变得安静,小虫在地上爬行的声音都传来周梅子的耳膜中。

    良久,老和尚慢慢的说:天下不平,施主何以成佛?

    那个男子嘻嘻笑道:师傅就直说我与佛无缘就是啦,何必推说天下不平?难道天下不平,人人都不当和尚啦?

    周梅子笑了,他知道这个暖心居主人是个很有独特理念的人,他的下棋观念的就很与众不同。

    门外的小和尚端来棋盘,放在院子中间,周梅子心想:原来这两人约好在此下棋的。

    他很想看看小伊的哥哥的棋力------小伊当时说是天下第一棋手啊。

    两人的棋下得很慢很慢,没有定式,随心而下,序盘一过,不到七八十手,老和尚就明显落了下风了。暖心居主人棋力果然惊人的高。周梅子自忖: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他比栖霞精舍那个老和尚的棋力还高,如果他懂得跟下之法------就是你一手,我就在你对面一手同样方位的,到中间时再厮杀,那时棋力强弱就分明了。周梅子的棋力并不强,就是持着有李昌镐吴清源武宫正树大竹英雄聂卫平等等的棋谱定式,一来就把对手逼到手忙脚乱的地步,无往而不胜。现在看来,那个时代围棋高人还是有的。

    老和尚慢慢的沉入静定的境界了。周梅子看着盘中局势,竟然是与现在混乱的天下局势一样的诡异------从老和尚的方向看去,上方为北,下方为南,左为西,右为东,现在大龙被困在中间,除了东面还有空位,其余的路已死。

    老和尚眼睛看着暖心居主人,静静的说:此局可是必输了啊。

    暖心居主人也在沉思,不语。

    周梅子说:未必是死局,关键在东面。

    此语一出,老和尚与暖心居主人顿时大惊:你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吗?

    周梅子说:天下时局也。

    暖心居主人问道:敢问出路在何方?

    周梅子指着棋盘右面说:东面就是棋筋所在。

    两人异口同声:通州?

    周梅子说:对。表面上看,南北夹击着中腹的棋,可是分开看也可以另外一个解释啊。

    暖心居主人说:愿闻其详。

    周梅子说:不知兄台站在那个方面的立场说话?

    暖心居主人笑了:洛阳。

    周梅子也猜到他是洛阳的了,因为小伊上次就说洛阳有家。他放心的说:那我就斗胆胡言乱语一番吧。其实最危险的是常家军和张家军。

    老和尚闭上了眼睛,开始入定。暖心居主人也笑了:可是现在明摆着的是南北东都指向中间的洛阳啊。

    周梅子说:时机而已。你看-----常家军张家军的位置,他们其实处在最危险的位置------如果南面徐温与北面洛阳的力量加上东面通州以及西面楚王的力量夹击他们,他们连喘气的地方都没有。你为何总把洛阳摆在被人鱼肉的位置?你要知道,那可是天下第一的许显将军的队伍,铁军啊。他的位置能南袭常家军张家军,北据燕赵,东吃渤海郡,西进长安城。你们总觉得被人夹击着,换个思维,就是你围人家了。

    暖心居主人眼睛一亮,老和尚也张开眼睛,一时目光如炬。暖心居主人说:请问先生,计将安出?

    周梅子说:毫不犹豫的联合徐温、楚国以及通州的力量。在敌人发动前干掉他。

    暖心居主人抚掌笑道:兄台的想法与舍妹一摸一样,哈哈哈。缘分啊。

    周梅子脱口而出:小伊姑娘也是这样想的?

    此话一出,暖心居主人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周梅子,一股暖暖的气息笼罩着院子里棋盘方圆一丈许的地方,清凉的春天,周梅子却感到有些热了,暖心居主人说:兄台认识舍妹?

    周梅子淡定的说:与之下过棋。一面之缘。

    暖心居主人笑了:小兄弟,我记得你是谁了。哈哈哈。好。把我说的棋局如战局用到如火纯青了。不错,比上次的上次的什么踏雪寻梅好多了。小兄弟干嘛易容成这个样子?

    周梅子也笑了。看看旁边入定般的老和尚。暖心居主人说:这是我先师的朋友,先师吩咐过,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就来问他。自己人。

    周梅子说:我现在是皇上的老师啊。样子太年轻,太傅不信任我。所以扮的老成些,混口饭吃。嘻嘻。

    暖心居主人说:原来如此。兄台来自何处?

    周梅子说:通州。

    暖心居主人看着周梅子:如果没有猜错,兄台应该叫李山吧?

    周梅子笑道:对。

    暖心居主人哈哈大笑: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好。在下许显。

    老和尚笑了:棋局的筋果然在通州。

    周梅子从腰里拔出一把柳叶刀,交到许显手里:通州方面交给你了,通州方面见此刀如见我本人,会一切听从吩咐的。

    许显说:好。到时咱们兄弟协力把这些妖魔鬼怪扫平。

    周梅子说:现在情况复杂,许大哥为何离开洛阳?

    许显说:现在是雨季。下来的夏季也是雨水季节,只有在秋季,他们才能够发动攻击。特别是渤海将军的巨车队,只有在秋季地上干的时候才是威力最大的,雨季他们就会深陷泥潭中,威力大减。

    周梅子说:他们的首要目标就是拔掉通州这个拦路虎,从沿海避开许兄的势力范围,从北而南,袭击扬州徐温将军大本营。他们的如意算盘是:通州是个没有后台没有靠山的小地方,一下就能吃掉的。哈哈哈。他们敢来,肯定噎死他们。

    许显说:你还是要注意北面的渤海将军的偷袭。

    从许显那里知道战争一般都在秋季打,周梅子心里安稳了许多。现在算来,还有小半年的时间,一切都来得及。关键就是情报战了,情报战的关键就是在长安,所以,周梅子决定近期留在长安,经营好情报站,最好就是把常伟要进献给宋蓼的那份图录搞到手,然后回去堵住漏洞,挖掉潜伏的老鼠。

    辞别许显与老和尚后,周梅子心情轻松了许多。他想起在宫里的受了伤的皇太后,急忙往回赶。在大街的边上药铺抓了些药,自己配了个方,对拔毒有特效。

    在皇太后寝室前,见到了菊儿,菊儿拦住周梅子说:皇太后得了急病,不能见客啊。

    周梅子说:我知道,我是来替娘娘看病的。

    菊儿小声说:她的脸色都蓝了,毒很厉害啊?

    周梅子说:你记得,绝对不许对人说起。

    菊儿使劲点头。周梅子对她的这个样子的表现很是满意,嘉许的笑笑。

    当周梅子看到美丽的皇太后变得如此憔悴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让站在那里的宫女把药在寝宫里熬,吩咐不能拿到药膳房去熬-----他怕小魔女在那里候着。

    他让余下的那个宫女把皇太后的衣裙撩起,让皇太后趴着,露出那段已经隐隐变黑的大腿,他用温水清洗了伤口,然后嘴里咽了口自己配好的药汁,把口腔清洁,再用刀把大腿伤处的口子割开,周梅子俯下身,用口吸着伤口的微蓝的血,吸了许多出来,宫女看到,心里都很感动也很害怕。慢慢的,皇太后脸色变得苍白,蓝色隐去了。大腿处的黑影也慢慢消退。周梅子喘了口气,用药汁漱口,同时把消炎拔毒的外敷药把伤口包好。

    皇太后趴着翘起屁股,腿间的毛发隐隐约约的显露着,虽然是皇太后,可是年龄毕竟不到三十岁,身体还正是最成熟的时候,周梅子看着这个样子,觉得有些淫艳,心里邪意又抬头了。他立即收紧心思,闭着眼睛,运气调息。

    皇太后侧头看到闭目运气的周梅子,缓缓的说:谢谢你。

    宫女看到皇太后说话了急忙说:周先生是用口吸你的伤口的毒血累成这样的。

    皇太后苍白的脸上竟然有了些许嫣红,小声的说:难为你啦。没想到这个暗器的毒如此霸道,我运气半天都抑制不住残毒,好在先生及时来到。

    皇太后喝了熬好的药汁,趴着睡下。

    周梅子靠着皇太后的榻边,静静的看着她的脸色,已经慢慢的由苍白转红润,嘴唇也慢慢有些红色,皇太后的脸是那种最美的鹅蛋型的,特别是下巴,很美很美,那是如凝脂般的一个下巴,有浅浅的双下巴的样子,眼睛的睫毛也是很密很长,鼻子高隆笔挺,隐约有西部民族的血统,肩膀上的线条也是柔滑丰润,由于她是趴着,丰满的胸部压着身下的枕头,两团巨大的乳胸往两边溢出,在粉色的轻纱下鼓出美妙形状,周梅子发现她的露出的一小片腋下也是雪白耀眼,最令他心动异常的是一簇柔柔却黑润的腋毛,在洁白的肌肤下异常突出,周梅子隐隐闻到一股轻柔的女人体香。

    心念一起,便如滔滔江水,汹涌而来,周梅子默念吴方子的内息调节法,希望把冉冉升起的心中欲念压下去。这时,皇太后张开了眼睛,轻轻的对周梅子说:先生,我的伤口开始疼痛,难受。

    周梅子收住内息,说:疼痛就好,疼痛就好。原来你的毒没有拔净,余毒令得你的身体麻木,这是那种会破坏人体神经的蛇毒所致。现在能感到疼痛就好,待会还会有灼痛刺痛的感觉。

    周梅子转身对一直站在旁边的宫女说:你看看药熬好没有,端来,另外,拿一盆冷水来,记得,要干净的冷水,再拿多几条干净的纱巾。

    宫女离开后,周梅子把盖在皇太后臀部的被子揭开,把缠着伤口上的纱巾解开,轻轻的把敷的药膏揭下,伤口已经呈现红色了------不再是开始的黑色。

    皇太后轻轻的问:伤口很大吗?难看吗?

    周梅子笑笑:没有多大,会好的,不会留下伤疤的,你要相信我的医术。

    皇太后说:那就好。

    周梅子说:好在是伤在你的靠近屁股的地方,如果伤在腰或者在屁股中间的坐骨神经处,你肯定死了。

    皇太后问:为何?

    周梅子说:一来你的屁股很肥厚就是说比较丰满巨大,肌肉多而且结实,二来这里的神经网络不多,如果在脊椎下的,神经满布,而这种蛇毒就是专门破坏神经线的,那样一来立即会使你麻木死去。三来还有我这个高明的医者,四来还得有人肯用口在你屁股上吸干净带毒的黑血。

    周梅子用了一些现代医学的名词如神经网络,也不管皇太后听不听得懂。皇太后听到周梅子说“用口在你屁股上吸干净带毒的黑血”时,脸色微微有些红了。

    她喃喃的说:是啊,不知道如何奖赏你啊。

    周梅子说:晚生原意。不用奖励。

    皇太后这是动了一下,是伤口的灼痛让她难受,她微微弓起腰身,这样,裸露的下身就整个显现在周梅子眼前,洁白如脂,沟壑隐约~~~~这时,宫女端着药进来了,周梅子立即让正在因疼痛扭动下身的皇太后喝下去,然后用清水再次冰镇着皇太后的伤口以及附近肌肤。

    一切完成后,周梅子把被子让她盖上,对宫女说:那么对外就说是患了春天的伤寒之症,很快就好,不许下面的妃嫔来看-----怕是有传染的危险。包伤口的纱巾不能晾晒-----小魔女会窥视到外伤的包扎用品的。记得,直接埋在这个屋角里。有事就让外面的菊儿找我-----也也别让她进来看到皇太后的伤,只对她说是伤寒就行。

    周梅子不管皇太后挽留的眼神,急着回自己的寝室,他的邪气已经涌出,必须行功压制,否者担心发生内息错乱,如当年听到石夫人撒尿声音后在溪边内息紊乱的那种情形,那要命的痛楚令他深深恐惧。

    在皇太后寝宫门口,菊儿看着他,眼神温柔。他叹了口气,对她说:等会你到我房间来。

    菊儿笑了,用轻如蚊子的声音说:嗯。

    回到寝室,他盘腿纳气,慢慢进入忘我境界,可是,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吴方子只是压制了那个邪气,并没有法子把他排除的,故吴方子临死都是因为那股邪毒迸发而死的啊。谁能清除我体内的这股越来越困扰我的邪毒?

    门外菊儿已经来到,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见到坐在床上的周梅子,她轻轻的依偎过去,周梅子吐完最后一口气,把她拥抱着,连个年轻的身体交织在一起~~~~

    事后,周梅子觉得那个邪气已经平息。他静静的看着看着蜷缩在身边的娇小玲珑的菊儿,早前的伤痕历历在目,现在又添新的创伤,周梅子心里歉然,拿出清凉的外敷药给她细心的涂上。菊儿眼里有些湿润,说:先生真好。

    周梅子说:为何如此说?你应该恨我啊。我使得你受如此的伤害。

    菊儿说:以前皇上没有驾崩时,他对女人从来不管她们的死活,他得病后身体不行了,有时为了他自己能够激发性欲,会命令太监用棍棒捅小宫女的下体,才不管女人死活呢。

    周梅子听来,毛骨悚然。他轻轻的吻着菊儿,菊儿那双美丽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他轻轻的哼着那首古老的民歌: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亲亲摇着你摇着摇你快快安睡夜夜安静,美丽多温暖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手臂永远保护你世上已结,幸福源源

    嗨嗨温暖,全都属于你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爱你,妈妈喜欢你一束百合,一束玫瑰长夜睡觉,妈妈宝贝你菊儿在周梅子温柔的歌声中慢慢睡去。这时,他感觉外面有股熟悉的气息------虽然没有杀气,不过他还是明确的感到人已经靠近,他心想:又来了。

    哚、哚、哚、哚,门上想起敲击声,一个声音在轻轻叫着:“周先生,我是德妃娘娘身边的宫女阿竹,你在吗?德妃娘娘叫你去她那里下棋。”

    周梅子轻轻起来,亲了一下菊儿,让她不要出声,披衣出去。一看,原来是那天倚着自己替自己揉肩那个微胖的宫女。

    他说:现在就去吗?

    宫女说:是的,德妃娘娘正等着呢,她听说皇太后娘娘染了伤寒,皇帝这时也不上课,所以就让奴婢来请先生下棋。

    周梅子深呼一口气,说:好。走吧。

    德妃娘娘还是那样雍容华贵,身上的衣衫还是那样的飘逸。见到周梅子,她檀口微开:周先生上次走的好快啊。

    周梅子说:是有些失态,只是如若不走,就怕唐突佳人。

    德妃笑了:嘻嘻,就你那斯斯文文的人,还能唐突我?谅你也不敢吧?

    周梅子笑了。背着手,不语。一袭长衫,在门前飘逸着,德妃心里突突乱跳。

    她强压心跳,心想:今个怎么这样啦?反被这个小书生搞得心神不定。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象压住心里的不安,可是在周梅子看来就不一样了,只见她胸前因为吸气猛的鼓起很大,颠颠的,有些盈盈欲坠的感觉。周梅子夸张的咽了口唾液,喉结咕嘟一下响起来,身后的宫女哧哧笑起来。德妃瞪了宫女一眼,这神情在周梅子看来也是迷死人的媚态。这就是一颦一笑都是天然的美。

    周梅子笑了下,问:要下棋?

    德妃说:嗯,上次没有报仇成功,今天不会放过你啦。哼。

    周梅子心想:今天我也不想放过你啦。

    德妃这次棋下得很谨慎,宫女阿竹依然倚着周梅子,轻轻的替他揉着肩,周梅子陶醉了,很是享受这种醉入花丛的感觉,德妃在榻上卷缩着修长的双腿,侧靠着,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清俊男子。她的胸乳的深沟清晰的暴露在周梅子面前。周梅子心里的杂念炽盛起来,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与其压制那股邪气不如让它泄去,正所谓因势利导好过强压强扭。

    于是,他开始轻描淡写起来,神色一下轻松了许多。德妃的眼睛很美,眼窝有些深,也就把鼻子显得更高更翘,表情似笑非笑,嘴角轻轻抿着,吹弹即破的肌肤透出嫣红的色调~~~

    周梅子心里忽然打了个突,小魔女又来了。他闭上眼睛,深深吁了口气。心想:又是小魔女救我。哎,大丈夫处世,不能总沉迷于肉欲之中,有些事情,当断则断,沉迷下去肯定不行了,只会越陷越深,(连逐浪编辑都批评-----老成总是色迷迷的纠缠于女色之中,嘻嘻。)看来以后决不能再深陷德妃这种令人无法自拔的美人的诱惑中。

    想到这里,他慢慢站起身,对德妃鞠了一躬,说:小生身体忽然有些不适,恐怕不能和娘娘下完此盘棋了。

    德妃看着他,深深的看到了他的心里,周梅子不出声,转身拍拍宫女阿竹的脸蛋表示她替他按摩半天的谢意,泰然离开。

    宫女们咋舌说到:第一人,绝对是第一人。从来没有男人会在娘娘没有下逐客令前自行离开的。绝对是第一人。先皇上都做不到。

    德妃心说:废话,先皇能自拔的话怎么会那么早就驾崩?

    门外不远处,一棵古柏树下,身穿鹅黄色长衫的小魔女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看着周梅子。周梅子漠然从她前面走过,仿佛不认识她一样。在他走离小魔女十余步时,小魔女忽然幽幽的说:你还能为我吹一曲吗?

    周梅子没有转身:不能。

    头也不回的离开。小魔女美丽的脸上流下两行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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