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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章 B节

    “今天这是怎么了?麻将桌子腿改写了?”老算盘笑了。

    顾后笑着说:“爹,看您说的,现在好着我也不去了,不让我当这个经理多亏,人家全跑光了,只有我一个人坚守阵地。”

    “你大哥跑哪去了?”老算盘反问。“死寡妇怀里了?”

    “人家这种不叫死!叫坠入爱河!”

    “掉河里了?可别淹死了!”

    “爹,这种河也是会死人的!如果真要死的话那人家可是爽死的!”

    老算盘:“别给我贫嘴!”

    顾后:“爹,琴呢?”

    老算盘:“她今天立了大功,我给她放了几个小时的假!会同学去了!”

    “她能把执照办成了?”顾后一百个不相信。

    老算盘一瞪眼:“没想到吧?”

    “老天爷啊,大水冲了龙王庙,我真没想到!这个死丫头运气就这样好?”

    老算盘:“去,叫你大哥回来!”

    顾老大最近在钱家尝到了女人的滋味,所以就不想再回那个黑呼呼没有女人味的家了,他感觉和钱香香在一起就特别开心,也特别舒服,不像自己的老爹,动不动就给他脸色看,动不动就拿经理说事,考来考去,让他们三姊妹弄得也不像以前那样亲了,所以今天他给钱香香的床上一躺,说啥也不愿意回去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顾后在门外喊他。钱香香立即到门口去回应,

    “哟!是后子呀,别喊了,你大哥没在我这!”

    顾后怀疑地看一眼钱香香:“真的不在?”

    钱香香笑:“看你!我还能骗你不成?”

    顾后迟疑……

    钱香香:“后子,改天别忘了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顾后从外衣襟下抽出折好的花衣服送过来:“香香姐,谢谢了!”

    钱香香笑:“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顾后逗笑了:“得了!这种事最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再借,我大哥和我爹该杀我了!”

    钱香香笑得很开心:“那天可惜没拿相机,给你留个影,特酷!”

    “别再寒碜我了!也不能给别人说这事啊!”顾后灰溜溜而去……

    顾后是回去了,可没过多大会老算盘摸到钱家门外叫了起来:“前儿?前儿?”

    “你爹来了!”

    这回钱香香也慌了,顾前四下寻找藏身之处,钱香香一边应着将一个大箩筐搬起一边应着老算盘:“顾前没在我家!”

    顾前急忙钻进……

    钱香香慌忙迎出门:“是大叔啊,顾前没在我这!”

    老算盘思量一下:“是吗?今儿个我也正好找你说些事。”

    钱香香将老算盘让进屋,搬过一个小凳:“您坐!我给您泡杯茶。”

    “不喝!说句话就走!”

    钱香香强装笑脸:“有啥要紧事这么急?”

    老算盘走到箩筐前吸一口烟:“前儿真没来你家?”

    钱香香忙倒水:“前些日子来过一次,这几天没见过。”

    “经理当不上连孝子也不想当了?这个小东西,唉!”

    钱香香打圆场:“您可没听说,顾前可是咱村有名的孝子呢!”

    老算盘顺手将烟头在箩筐上蹭一下:“以前是,现在说不上来了!”

    火星透进篓筐落在顾前的脖子里,顾前一边咬牙一边用手摸着脖子。顾前心想,莫非老爹知道我在这里边?要知道今天可惨了!

    老算盘心里念叨:我让你躲!你以为钻到这下面我就收拾不到你了?今天让你见识一下,老子隔着筐子整人的高明手段!想到这老算盘再将那个烟头吸两口,火烧旺了,再在篓筐上边蹭两下,火星乱飞,多半漏下篓筐。

    钱香香惊讶的脸上飘过担忧的神情……

    老算盘这个恨啊!心里寻思逆着:臭小子,筐下面一定很黑,这是老子给你送的一棵照明弹!

    顾前被火星烧得直吹气,顾前在底下叫苦连天:爹!别这样折磨我!我认输了!我好坏也是你儿子,你不能用这个残忍的手段对待我!

    老算盘心里乐:这就受不了?厉害的还在后边呢!要不听我的话,这辈子会让你尝尽苦头!

    钱香香这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将倒好的一杯热茶捧上:“叔,喝茶!”

    老算盘心不在焉推辞:“不喝!”

    茶水荡出滴在箩筐上,那热水从框的缝隙掉了下去,正好撒在顾老大的头上,这个烫,比烟盔厉害多了,顾前在箩框 下面张大了嘴,两手在头上乱扒拉,顾前心说:笨女人啊笨女人!明知道他是来整我的,你还给我火上浇油!倒些凉水也行啊!天啊!你为什么要给他倒这么滚烫的开水呢!?这明明是要我的命嘛。

    老算盘心里这个乐啊:“臭小子!叫你不听我的话!这就是报应,你哪里不好待,非要钻到这下面,给你来点热呼的!

    钱香香捂住嘴差点叫出声来……

    老算盘靠在箩筐上慢条斯理地说:“香香啊!我这话说得有些难听,你生气也好,不生气也好,你是一个寡妇人家,本来寡妇门前是非就多,我家前儿来得多了对你对他都不好,他还没结婚呢,这话还得你给他说清楚!”

    钱香香强装笑脸:“这我知道,他到我家来也是商量承包村上河滩地办养殖场,日后也能给您的酒楼供一些便宜的鸡、鸭、鱼肉。”

    “噢!”老算盘抹一把脸,“他咋没给我说起过这事呢?”

    钱香香:“那我就不知道了!”

    顾前在篓筐下长出气,他心里在乞求:爹!整够了没?够了快走啊!你还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来就没是非了?让人家看到更不好了,快走吧!我认输了!

    这时老算盘不自在地将屁股挪了几下,看来他的动作还没有结束,心里在暗暗地骂:“臭小子!你急啥呢!这才是开始!刚才是照明弹,现在给你投几颗烟雾弹!接招吧!我看你还能在下面呆多久!

    老算盘屁股动一下,发出让他难堪的声音。再看顾前在下边捏着鼻子,用手扇着扇子:爹!你怎么会没完没了?我投降还不成吗?我真受不了啦!以后我一定会听您的话,少和钱香香来往,把家里的事做好!

    钱香香憋不住想笑,忙拿过一把椅子:“叔,这有凳子,您坐这吧!”

    老算盘又将屁股载几下,发出三声巨响:“我不坐了!要走啊!”

    钱香香这时太高兴了:“那你如果有事,你先去忙你的!等我见了他就让他回去!”

    老算盘这才起屁股准备走人:“前儿不在我走了!”

    钱香香陪着笑脸:“叔,您放心!不管您心里咋想,我都是为了他好!”

    老算盘默默走出门,头也没回。

    “叔,慢走啊!”钱香香心想终于把这个温神送走了,顾前在底下忍受着老算盘的烧、烫、薰三次折磨,一定是生不如死了,她长出了一口气准备把顾前解救出来,就在这低点时候老算盘走到门口又转回来,钱香香大惊。

    “顾叔?你还有啥事?”

    老算盘一抹脸:“我感觉那个大萝筐咋这么眼熟?”

    “顾叔,实不相瞒,那个萝筐是我问顾前借的,还没来得急还呢!”

    “那我来了,今儿个我就拿走,免得我家的东西到时候忘记到别人家!”

    顾前站这时已站在筐外长出了一口气,突然又听到老爹的声音传来,吓得他忙钻进那个大萝框,心想:天啊!今天算是死定了!

    老算盘走到萝筐前看了半天:“嗯!这个萝框就是我家的!”

    钱香香忙挡在前边:“顾叔,我家还没用完呢!要是用完了我亲自给您送去!”

    老算盘推入开钱香香:“让我看看弄坏了没?”

    钱香香不让:“顾叔,一个旧萝筐也不是啥值钱东西,如果弄坏了我给你赔个新的!”

    老算盘就要去拿筐:“再旧是我家的!再新是你家的!不一样!我要拿回去!”

    钱香香急眼了:“顾叔,这筐子是我从顾前手里借的,如果要拿走,那也得还给他!别人我是不会给的!”

    顾前在底下全身哆嗦:爹,你不是走了吗?为啥还要回来?看来你今天非要赶尽杀绝?这也太残酷了吧?我好坏是你儿子,留个活人的面子也不行吗?

    老算盘执着地要揭开箩框:“他是我儿子,我家的东西我还不能拿走了?”

    “不是不能拿,下面有鸡在报窝呢!”钱香香索性一下子坐在了萝框上。

    “我家的篓筐在我家鸡报窝应该没啥事,可放在你家我估计报出来的是会是啥好东西!”老算盘说话有点恶毒了。

    钱香香大急:“顾叔,你一个长辈,今天在我家呆的时间太长了,你自己还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让其他人看到了可就不好说了!”

    老算盘扑上去就要抢篓筐:“有啥不好说的?我拿我家的筐还错了?”

    “谁说这筐是你家的?”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突然钱香香的妈进了屋。

    老算盘回头大惊:“明明是我家的!”

    香香妈指着老算盘的鼻子:“老算盘,你趁我不在家又来欺负我家香香?你还像个长辈吗?你要脸不要脸?你说清楚,想让我咬你还是砍你?”

    老算盘一扭脖子:“我是要我家的筐!”

    “你家的筐,写你老算盘的名字没?”

    老算盘:“没有!”

    “在我家放着,没写那就是我家的。我们家全寡妇,你还不走?想挨扁是不?”

    “你还不讲理了?”老算盘一边跟着一边叫。

    香香操起灶台上的菜刀:“我看你是闲得没事找事呢!”

    老算盘见势不妙,夺路而逃……

    顾前猛推开箩筐直起腰:“嘿!今日倒霉透顶了!把我活活的折磨死了!烧、烫都能忍,就是我爹那三响受不了!”

    钱香香笑弯了腰:“你还说呢!要不是我妈回来及时,你小命可能没了!”

    香香妈看一眼顾前:“看你笨的,如果下次要钻你也钻我家的箩框里!”

    大家全笑了,顾前叹:“这村里我爹如今就怕婶一个人,幸亏您回来了,要不然我这回死翘翘了!”

    香香妈自豪了:“穿鞋的怕光脚的!拿棍的怕提刀的!对付老算盘这种人,就得来点邪的!”

    钱香香笑得直不起腰……

    “不行,我得赶紧回家了。”顾前突然大悟。

    也就是好玩,这张村如今能治住老算盘的也就大寡妇一个人,况且还是个女人,这种治只是肢体语言制法。如果要真正动起智力相克的话,那三个大寡妇也不是老算盘的对手,这一点以后会慢慢地给大家讲,可老算盘有求于张村长,但张村长也受制于大寡妇,他们是一个食物链,一物降一物。

    话说张强给顾琴办了营业执照,顾琴答应要请张强吃饭,并约了老同学杨洁,可这个杨洁让顾琴和张强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也没见人,张强急了,就要打电话问问,看是不是有事来不成了,顾琴认为杨洁是城里的洋娃娃,出门总得打扮打扮吧,凡是女人出门都困难,老同学四年不见了,见了一定还是有点小激动,可当杨洁站在她面前时,顾琴一点也没从她身上看出来惊喜的表情,相反热嘲冷讽,语言极不像个大家闺秀,顾琴简单地说了一句恭维的话,表扬她越来越漂亮了,结果人家回敬了一句,再漂亮有啥用!现在人家流行纯情!这话好像给张强说的,顾琴虽说在大城市上了那么多年学,但身上还是有一股强烈的清纯气息,比起杨洁来就单纯得多了,杨洁给人明显的市民作派,杨洁在顾琴面前还是低一等,人家和张强都是大学生,而她就没考上大学,她把这一点罪状归结在张强身上,她认为是和张强谈恋爱把自己耽误了,要不然,她现在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大学生。而张强不买她的账,在高中时只是你喜欢我,而我并没有和你谈感情,只是张强在本市上大学期间他们来往比较密切,但也没有真正扯到谈婚论嫁上去,这怎么能怪我张强呢,这绿纯粹是胡扯,她满身的自私和市民习气是张强抛弃她的主要原因,可她一点也没意识到。今天杨洁误把顾琴认为是自己的情敌了,一开始就一肚子火要喷发。

    杨洁瞅一眼张强阴阳怪气地说:“看看,这刚回来没几天,八字没见一撇,就有纯情少女以身相许了!”

    “杨洁,我们三个人可是自从高中毕业后的第一次见面,说话能不能不带刺?”

    “我哪敢带刺!你一个电话,我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出来陪你!”

    张强生气:“哟!这还忘记了你是大老板,那你回去吧,我不敢耽误你的大事了!”

    顾琴尴尬:“别拌嘴了!我们聚一次也不容易!想吃啥?我请客!”

    “得了吧,你以为你们城中村的全是大款?现在叫花子也能请得起一顿饭!”

    张强几乎要变脸了:“杨洁!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看了我的作品你就笑吧!如果现在不想笑,那看完再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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