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章 C节
张村长对老算盘的能力一点也不怀疑，因为他们在一起混了一辈子，现在就是对他们的几个孩子不放心，再一个他们以前也没做过生意，摸着石头过河的感觉人人都可以想象得来，玩的就凭个胆大。老算盘把他出的题目给张村长一说，当时把老张头也闷住了，其实这个题目是老算盘的爹给他当年出的，可他绝顶聪明，一到市场就招了。今天这三个孩子一个也没有回来，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张村长今天也特别有耐心，陪他到村口去等这三个孩子，看到底谁更有出息。可让他失望的是日近黄昏才盼来大二子顾前牵一小羊羔匆匆走来，老算盘看一眼大儿子失望地摇头：“一个没出息的回来了！”
“爹，后子被抓进局子去了！”顾前远远地叫开了。
老算盘双腿微微地颤抖：“两个没出息的，嗨！”
张老头一看这情况和老算盘一样，失望地回家去吃饭了，这刚进屋，张发匆匆进门，拿了两件衣服装进一个塑料袋里，看这样子是准备逃亡，张村长就没有搭理他，可不搭理也不行啊，逃亡是要有盘缠的。
“有人来问，你就说我出远门了！知道不？”
张村长惊：“你不会真犯事了？”
张发一伸手：“给我点钱？”
张村长无可奈何：“你这回出去就别回来了！”
“都是狗日的后子把我害了！”
“你们两个搅在一起准没好事！”
“给钱！啰嗦啥！”
张村长掏出五百元给桌上一丢……
张发抓起就逃出门去……
后子！又是后子！这个后子能把他家害到啥时候去。张村长感觉纳闷，这里还真说不上来是谁害的谁，反正他也知道这个儿子打生下来口里就没实话，不知道是自己的把地种错了还是种子出了问题，反正在他的记忆中就没做过一件好事。张发算是逃跑了，可留下顾老二顶了罪，这事怪就怪在被骗的老头，这老头在顾后的恐吓下，主动去求公安人员不要治他的罪，把羊留下给他做补偿就可以了。那还有这样的受害者，可这做法目前也算是最聪明的了，如果他把后子得罪了，张发去找他报仇那可就坏事了，他上有老娘下有妻儿啊，这老头只求个安祥，公安在这个镇子上遇的这事也多了，就是把后子关起来还得给他饭吃，倒不如听了老头的话教训一下把这家伙放了，也省事。就这样顾后得救了，如果这事人家起诉他诈骗判个几年坐坐班房那也是有可能的，今天算是他走了狗屎运了，就这样录了口供，签个字走了人。
老算盘坐在饭桌前抽闷烟，一点食欲也没有，
顾前太激动了：“爹！都是张发害的后子！这个该死的，我非宰了他不可！”
老算盘生气：“前儿，你也不小了，做事应该长个脑袋！牛不喝水把角掰坏也没用！自以为聪明，次次让发子把他耍得叽溜溜转！”
顾前气不打一处来：“那就这样饶了他不成？”
这时老算盘还惦念一个人，那就是顾琴：“琴儿怎么还不回来？成不成事就看她的了，要是她也不成事，那我们顾家真就没有希望了！”
“爹？”顾琴的声音传进门来。
光身的羊跳进院门槛，老算盘大喜，站了起来，兴奋地盯着羊转了两圈：“琴儿，行！不愧是大学生！真行！爹的血汗钱没白花。”
就在这个时候顾老二也回到村里，他无心回家吃饭，第一个冲到张村长家大叫：“发子！狗日的给我出来！”
张村长站在门当间：“谁是狗！？”
顾后大怒：“你不是狗！你家发子是！”
张村长一指顾后：“你两个是苍蝇遇上长腿蚊子，都不是人喜欢的东西！一个骚扰一个叮！”
顾后听了这话既想笑又气：“是他出主意害得我进了派出所，还丢了羊！”
“你的脑袋在哪长着？”
“在我头上呢！”
“这不结了嘛！你的脑袋也不是气球，来我家找他干嘛！？”张村长理由比他还多。
顾后往里屋要冲：“不行！我今天要找到他！”
张村长决然地吼：“像你这样的混混以后不能进我家！我怕坏了风水！”
“你家发子才是混混呢！都是你生的好子！尽害人！”
张村长生气，顺手抽了个东西打顾后：“兔崽子，你还敢骂我？你还反了不成！”
顾后一看架势不好撤退飞出门去：“你等着！我迟早要找他算账！”
“唉！顾家也有这样一个孽子，你老算盘也真有福气！嘿！”
顾家，老算盘终于忍不住了，叫了一声：“吃饭！”
顾前说：“爹，咱不去局子找后子了？”
老算盘笑了：“找他干啥？最好判他几年，我好消停一下，天天这样吊着还不如让他走！”
顾琴笑了：“二哥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个发子就把他玩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那日后就是让他当了经理，这酒楼还不得弄个底朝天！”
老算盘和张村长一样深有感触：“唉！臭虫遇到屎壳螂，恶心到一起去了！”
顾前坚持：“爹，还是等二弟回来再吃吧！”
“不等！眼下是回不来了，他不蹲上三天局子才怪呢！”老算盘这回真失算了。
顾琴这回却猜对了：“二哥在这方面有经验，没准现在在回家的路上呢！”
张发子在镇上儿了事他就逃到城里，有时在城里犯了事就逃回镇上。这时他正在城里一个卡厅开怀狂吼呢，突然茶几上的电话响着转圈圈，一小姐关掉了OK声音。
张发拿起电话：“喂！后子？你回来了？没事？娘的！把老子吓死了！严刑铐打你也没供我？谢谢你啊兄弟！”
另一哥们问：“你犯事了？”
张发：“犯你个头！”
后来顾后和发子为了这事进行过一场口决，张发还有了理，骂顾后笨，长两条腿不知道跑，可他没想到顾后还拉着一个羊，那跑得快啊，张发笑了，笑这个家伙连坐牢和丢羊哪个轻哪个重也分不清楚。顾后就要打眼前这个王八糕子，张发求饶，换一种方式为顾后解气，顾后也同意，便提议晚上输多少全由张发子担着，赢了的归他自己，这也算是一种诚意，张发不同意，只答应给他两百元，这事就结了，算是顾老二没当叛徒的补偿，其实顾后拿了两百元钱挺高兴，那一晚上赌得特别开心。
顾老二犯了事一夜没回家，顾前便申请一大清早去找发子，顾琴提醒他不要再得罪村长了，张发子再不孝，那也是人们张家的独苗。老算盘也告诉他，如果后子在你就把他领回来，不要滋事，有错误回来当爹的收拾，顾前答应而去。
二百元钱弄不到半夜一点就没有了，没有钱人家不让上场了，顾后感觉现在运气一天不如一天了，可今天晚上玩牌没有观众，后子没了钱人家三方都不愿意再欠帐了，强烈要求睡觉。这时顾后开始卖排了一会说他的皮衣和裤子是意大利名牌，也算可以顶上五百元，这时张发来了精神，告诉哥儿几个，顾后输一百脱一件，顾老二骂张发子是小母牛玩倒立——牛皮冲天！说不定自己还能扳回来呢。几个人就这又玩了起来。
顾前去找顾老二，进派出所一问，感情这后子早就回家去了，顾前一听更生气，狗东西没事了也不回家，一定是找张发子又去赌了，现在老爹急做事，他还有心思干这事，看来在后子心里没把酒楼的当回事。这让顾前听了也生气，他决心抓到张发子要好好收拾一顿，想到这他决定回村去找张发的赌窝。
张村那个废旧仓库里笑声阵阵，张发一摸牌：“后子，你今天真他妈遇到鬼了！”
顾后光着上身紧张地哆嗦：“炸弹？你别吓我！”
张发将牌拍在桌上：“炸！”
毛毛也叫：“我输点没啥！后子，你现在得脱裤子了！”
顾后将裤子脱下来蹲在板凳上：“真撞见鬼了！”
门“咣”地一声被撞开……
顾前冲进来飞起一脚踢倒桌子，张发夺门而逃……
顾前冲上去抓住张发后衣襟，衣服撕裂的声音，张发玩命逃跑……
张村的村街上上演了一出顾前杀张发的灭门戏，顾前手持木棍追打张发，张发亡命狂逃，这一边跑还一边求救：“顾老大杀人了！顾老大杀人了！救命啊！”
顾前穷追不舍：“今日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顾！”
张村长跑出门，张发惊慌地躲其后：“爸，快把顾老大拉住！他要杀我呢！”
张村长将儿子推开：“我不是你爸！打死一个少一个！”
顾前举棍就打，张发夺路再逃，这时钱香香出现在小巷尽头，张发拉住女人哀求：“钱大姐呀，快救我一条命吧！顾老大要杀我呢！”
钱香香上前阻拦：“顾前，你疯啦！会出人命的！”
顾前将钱香香推倒在地，张发再度疯狂逃窜，实在没法子他冲进了顾家院子，他在想越是最危险的地方这会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一进门就叫：“算盘叔，快救命呀——算盘叔！你儿子要杀我呢！快呀！”老算盘惊讶地回过身，张发躲其后：“算盘叔，你得管住你儿子呀！你得救我呀！我还不想死啊……”
顾前举棍就要下手……
老算盘：“前儿——住手！”
顾前一愣：“爹，没有他后子咋能进局子呢！”
老算盘夺过顾前手中的棍子：“臭水坑里的烂木头——不用你收拾自己会朽！”
顾前气得脖子老粗：“不打死他我就难出这口恶气！”
老算盘气得直喘气：“后子也不是啥好东西，俩个都是臭老鼠——都说不到好处去！”
张发仗着胆子将头一扭：“就是嘛！谁叫他跑得那么慢，等着叫人家抓呢！”
顾前堵在门口指着张发：“今日遇上我爹算你狗命大！要不然，叫你狗东西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张发扭着脖子强辩：“你不能把账全算在我一个人头上！”
顾前说：“我不打你，可这口恶气还得出！”
张发哭丧着脸还挺自觉：“那我自己打自己吧！”
顾前大吼：“打！自己掌自己嘴巴！”
张发左右开弓惩罚自己，顾前脱掉一只鞋子丢在张发面前，“拿这打！狠狠地打！打得不狠不算数！”
张发难为地捡起臭鞋子看着顾琴：“琴子！”
顾琴扭过头：“看我干什么？想让我打？”
顾前攥着拳头：“打不打？”
“我打！”左一下，右一下扇自己的脸，“我不是人！我该死！我不是人……”
顾琴和老算盘都被惹笑了……
再说这个顾老二全身衣服办理完了，只穿着一件小短裤东藏西躲，钱香香低头正在想刚才顾前为啥打张发的事呢，顾后无处可藏时被她发现了，钱香香惊讶地也叫起来：“后子，你这么冷的天怎么光个身子？是锻炼身体了？”
顾后不好意思：“想去游泳，可没找到游泳池！”
钱香香大笑：“你真幽默！”
顾后叫：“你还不赶快走，我都丢死人了！”
钱香香脱下自己的花外衣：“我是过来人，怕什么啊！来，把我的衣服先穿上，小心感冒了！”
顾后摆摆手：“不穿！不穿！好男不穿女人衣！”
钱香香笑了：“都输了个精光，还好男呢？不穿拉倒！”
顾后此时冷得全身打哆嗦，扑上去抢过衣服：“谁说不穿，拿来！”他紧张地穿好衣服，就消失在街的另一头。
在顾家院子张发这次可受了老鼻子罪了，他实在不想打自己。可顾前凶神恶煞地叫：“王八蛋！打呀？停下干啥？”
张发哭着：“算盘叔啊，这都是为了给后子弄些买盐钱，到头来还要我的命呢！这太不公平了这！”
“你弄错了吧？是后子给你当了替罪羊啊！你知道不？害得把羊都赔给人家了，这损失你赔我？”
张发诉苦：“算盘叔，你看我爸这次帮你家这么大的忙，你看在老爷子的份上饶了我吧！？”
顾琴在一边“哧哧”地笑……
老算盘转过身来：“前儿，放他走吧！”
张发千恩万谢：“还是算盘叔讲道理！谢谢了！”
老算盘：“不敢接你的谢，我怕拆寿！”
张发不好意思地瞅一眼顾琴：“谢谢琴子！”
顾前：“快滚！”
张发拿着顾前的鞋转身逃去……
顾琴喊：“发子，把我大哥的鞋子放下！”
张发回头丢下鞋子立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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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问，你就说我出远门了！知道不？”
张村长惊：“你不会真犯事了？”
张发一伸手：“给我点钱？”
张村长无可奈何：“你这回出去就别回来了！”
“都是狗日的后子把我害了！”
“你们两个搅在一起准没好事！”
“给钱！啰嗦啥！”
张村长掏出五百元给桌上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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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子！又是后子！这个后子能把他家害到啥时候去。张村长感觉纳闷，这里还真说不上来是谁害的谁，反正他也知道这个儿子打生下来口里就没实话，不知道是自己的把地种错了还是种子出了问题，反正在他的记忆中就没做过一件好事。张发算是逃跑了，可留下顾老二顶了罪，这事怪就怪在被骗的老头，这老头在顾后的恐吓下，主动去求公安人员不要治他的罪，把羊留下给他做补偿就可以了。那还有这样的受害者，可这做法目前也算是最聪明的了，如果他把后子得罪了，张发去找他报仇那可就坏事了，他上有老娘下有妻儿啊，这老头只求个安祥，公安在这个镇子上遇的这事也多了，就是把后子关起来还得给他饭吃，倒不如听了老头的话教训一下把这家伙放了，也省事。就这样顾后得救了，如果这事人家起诉他诈骗判个几年坐坐班房那也是有可能的，今天算是他走了狗屎运了，就这样录了口供，签个字走了人。
老算盘坐在饭桌前抽闷烟，一点食欲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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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算盘生气：“前儿，你也不小了，做事应该长个脑袋！牛不喝水把角掰坏也没用！自以为聪明，次次让发子把他耍得叽溜溜转！”
顾前气不打一处来：“那就这样饶了他不成？”
这时老算盘还惦念一个人，那就是顾琴：“琴儿怎么还不回来？成不成事就看她的了，要是她也不成事，那我们顾家真就没有希望了！”
“爹？”顾琴的声音传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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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后大怒：“你不是狗！你家发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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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后听了这话既想笑又气：“是他出主意害得我进了派出所，还丢了羊！”
“你的脑袋在哪长着？”
“在我头上呢！”
“这不结了嘛！你的脑袋也不是气球，来我家找他干嘛！？”张村长理由比他还多。
顾后往里屋要冲：“不行！我今天要找到他！”
张村长决然地吼：“像你这样的混混以后不能进我家！我怕坏了风水！”
“你家发子才是混混呢！都是你生的好子！尽害人！”
张村长生气，顺手抽了个东西打顾后：“兔崽子，你还敢骂我？你还反了不成！”
顾后一看架势不好撤退飞出门去：“你等着！我迟早要找他算账！”
“唉！顾家也有这样一个孽子，你老算盘也真有福气！嘿！”
顾家，老算盘终于忍不住了，叫了一声：“吃饭！”
顾前说：“爹，咱不去局子找后子了？”
老算盘笑了：“找他干啥？最好判他几年，我好消停一下，天天这样吊着还不如让他走！”
顾琴笑了：“二哥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个发子就把他玩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那日后就是让他当了经理，这酒楼还不得弄个底朝天！”
老算盘和张村长一样深有感触：“唉！臭虫遇到屎壳螂，恶心到一起去了！”
顾前坚持：“爹，还是等二弟回来再吃吧！”
“不等！眼下是回不来了，他不蹲上三天局子才怪呢！”老算盘这回真失算了。
顾琴这回却猜对了：“二哥在这方面有经验，没准现在在回家的路上呢！”
张发子在镇上儿了事他就逃到城里，有时在城里犯了事就逃回镇上。这时他正在城里一个卡厅开怀狂吼呢，突然茶几上的电话响着转圈圈，一小姐关掉了OK声音。
张发拿起电话：“喂！后子？你回来了？没事？娘的！把老子吓死了！严刑铐打你也没供我？谢谢你啊兄弟！”
另一哥们问：“你犯事了？”
张发：“犯你个头！”
后来顾后和发子为了这事进行过一场口决，张发还有了理，骂顾后笨，长两条腿不知道跑，可他没想到顾后还拉着一个羊，那跑得快啊，张发笑了，笑这个家伙连坐牢和丢羊哪个轻哪个重也分不清楚。顾后就要打眼前这个王八糕子，张发求饶，换一种方式为顾后解气，顾后也同意，便提议晚上输多少全由张发子担着，赢了的归他自己，这也算是一种诚意，张发不同意，只答应给他两百元，这事就结了，算是顾老二没当叛徒的补偿，其实顾后拿了两百元钱挺高兴，那一晚上赌得特别开心。
顾老二犯了事一夜没回家，顾前便申请一大清早去找发子，顾琴提醒他不要再得罪村长了，张发子再不孝，那也是人们张家的独苗。老算盘也告诉他，如果后子在你就把他领回来，不要滋事，有错误回来当爹的收拾，顾前答应而去。
二百元钱弄不到半夜一点就没有了，没有钱人家不让上场了，顾后感觉现在运气一天不如一天了，可今天晚上玩牌没有观众，后子没了钱人家三方都不愿意再欠帐了，强烈要求睡觉。这时顾后开始卖排了一会说他的皮衣和裤子是意大利名牌，也算可以顶上五百元，这时张发来了精神，告诉哥儿几个，顾后输一百脱一件，顾老二骂张发子是小母牛玩倒立——牛皮冲天！说不定自己还能扳回来呢。几个人就这又玩了起来。
顾前去找顾老二，进派出所一问，感情这后子早就回家去了，顾前一听更生气，狗东西没事了也不回家，一定是找张发子又去赌了，现在老爹急做事，他还有心思干这事，看来在后子心里没把酒楼的当回事。这让顾前听了也生气，他决心抓到张发子要好好收拾一顿，想到这他决定回村去找张发的赌窝。
张村那个废旧仓库里笑声阵阵，张发一摸牌：“后子，你今天真他妈遇到鬼了！”
顾后光着上身紧张地哆嗦：“炸弹？你别吓我！”
张发将牌拍在桌上：“炸！”
毛毛也叫：“我输点没啥！后子，你现在得脱裤子了！”
顾后将裤子脱下来蹲在板凳上：“真撞见鬼了！”
门“咣”地一声被撞开……
顾前冲进来飞起一脚踢倒桌子，张发夺门而逃……
顾前冲上去抓住张发后衣襟，衣服撕裂的声音，张发玩命逃跑……
张村的村街上上演了一出顾前杀张发的灭门戏，顾前手持木棍追打张发，张发亡命狂逃，这一边跑还一边求救：“顾老大杀人了！顾老大杀人了！救命啊！”
顾前穷追不舍：“今日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顾！”
张村长跑出门，张发惊慌地躲其后：“爸，快把顾老大拉住！他要杀我呢！”
张村长将儿子推开：“我不是你爸！打死一个少一个！”
顾前举棍就打，张发夺路再逃，这时钱香香出现在小巷尽头，张发拉住女人哀求：“钱大姐呀，快救我一条命吧！顾老大要杀我呢！”
钱香香上前阻拦：“顾前，你疯啦！会出人命的！”
顾前将钱香香推倒在地，张发再度疯狂逃窜，实在没法子他冲进了顾家院子，他在想越是最危险的地方这会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一进门就叫：“算盘叔，快救命呀——算盘叔！你儿子要杀我呢！快呀！”老算盘惊讶地回过身，张发躲其后：“算盘叔，你得管住你儿子呀！你得救我呀！我还不想死啊……”
顾前举棍就要下手……
老算盘：“前儿——住手！”
顾前一愣：“爹，没有他后子咋能进局子呢！”
老算盘夺过顾前手中的棍子：“臭水坑里的烂木头——不用你收拾自己会朽！”
顾前气得脖子老粗：“不打死他我就难出这口恶气！”
老算盘气得直喘气：“后子也不是啥好东西，俩个都是臭老鼠——都说不到好处去！”
张发仗着胆子将头一扭：“就是嘛！谁叫他跑得那么慢，等着叫人家抓呢！”
顾前堵在门口指着张发：“今日遇上我爹算你狗命大！要不然，叫你狗东西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张发扭着脖子强辩：“你不能把账全算在我一个人头上！”
顾前说：“我不打你，可这口恶气还得出！”
张发哭丧着脸还挺自觉：“那我自己打自己吧！”
顾前大吼：“打！自己掌自己嘴巴！”
张发左右开弓惩罚自己，顾前脱掉一只鞋子丢在张发面前，“拿这打！狠狠地打！打得不狠不算数！”
张发难为地捡起臭鞋子看着顾琴：“琴子！”
顾琴扭过头：“看我干什么？想让我打？”
顾前攥着拳头：“打不打？”
“我打！”左一下，右一下扇自己的脸，“我不是人！我该死！我不是人……”
顾琴和老算盘都被惹笑了……
再说这个顾老二全身衣服办理完了，只穿着一件小短裤东藏西躲，钱香香低头正在想刚才顾前为啥打张发的事呢，顾后无处可藏时被她发现了，钱香香惊讶地也叫起来：“后子，你这么冷的天怎么光个身子？是锻炼身体了？”
顾后不好意思：“想去游泳，可没找到游泳池！”
钱香香大笑：“你真幽默！”
顾后叫：“你还不赶快走，我都丢死人了！”
钱香香脱下自己的花外衣：“我是过来人，怕什么啊！来，把我的衣服先穿上，小心感冒了！”
顾后摆摆手：“不穿！不穿！好男不穿女人衣！”
钱香香笑了：“都输了个精光，还好男呢？不穿拉倒！”
顾后此时冷得全身打哆嗦，扑上去抢过衣服：“谁说不穿，拿来！”他紧张地穿好衣服，就消失在街的另一头。
在顾家院子张发这次可受了老鼻子罪了，他实在不想打自己。可顾前凶神恶煞地叫：“王八蛋！打呀？停下干啥？”
张发哭着：“算盘叔啊，这都是为了给后子弄些买盐钱，到头来还要我的命呢！这太不公平了这！”
“你弄错了吧？是后子给你当了替罪羊啊！你知道不？害得把羊都赔给人家了，这损失你赔我？”
张发诉苦：“算盘叔，你看我爸这次帮你家这么大的忙，你看在老爷子的份上饶了我吧！？”
顾琴在一边“哧哧”地笑……
老算盘转过身来：“前儿，放他走吧！”
张发千恩万谢：“还是算盘叔讲道理！谢谢了！”
老算盘：“不敢接你的谢，我怕拆寿！”
张发不好意思地瞅一眼顾琴：“谢谢琴子！”
顾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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