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第惨话 月宫
夏牧是在剧烈的抖动中醒来的，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地平线上升起的另一个太阳。
“那是什么？”夏牧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是人类的良知和道德的毁灭。”
夏牧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那里是——
“对，D市从此刻开始已经成为历史了。”
成为历史？也就是说D市毁灭了，所有的人和物全都消失了，包括他的大学。
“怎么会……”
“我又救了你一命呢，夏牧，你该怎么报答我，以身相许怎么样？”月戏谑的问。
夏牧丝毫没有理会，如果不是这个人，他至少可以回到学校，说不定……
“放我下去！”
开着飞机的紫苏望了一眼夏牧，又看了一眼月，等着他的指示。
“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家！”
“你家在哪里？”
夏牧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K市。”
“K市么？”月轻笑一声，“离这里有多远来着？”
“直线距离的话有1298公里。”紫苏推推眼镜。
“呵呵，1000多公里，难道你要飞着去么？”
“不用你管！”
本来这个时候绝对不宜一个人独行，但是夏牧总觉着这个许医生很危险，还有他周围的那些人，每一个看上去都不像普通人。搞不好是什么黑社会，和这些人在一起太危险了，没准什么时候被卖掉还帮着人数钱呢！
“我认识你……”那个躲在母亲背后的黄发青年指着夏牧，颤颤巍巍的说，“你是蒋少的那个小宠物，我见过你！”
“哦，原来是蒋少的玩物的啊，”胖女人不屑的说，看着夏牧的眼神也是充满了不屑。
“呸，还说他有什么才能，不会是床上的才能吧？”
面对这样恶意的侮辱，夏牧觉得十分恼火，但是现在不是争斗的时候，他也打算既然自己接收了这具身体，决定和那个秋水华那种乱七八糟的过去告别，所以这种程度的挑衅对他来说还可以忍受。
“宫主，川柏传来消息说，他们在L市已经做好准备，找到一架大型运输机，我们如果要去Y省的话，缺不了它。顺便问一句，宫主，为什么我们不去临近的军事基地寻求庇护，那里无论是食物还是水源，还有安全都有保障。”
月漫不经心的说：“因为这种病毒说不定会污染水源啊，水源最充足的话应该是南方，特别是Y、G两省。”
龙骨若有所思的说：“你的意思是说这场灾难还可能持续很长的时间是吧？”
“眼光放长一点终归没有错，南方无论是水源还是食物都比较充足，大兴安岭那边也不错，不过我不喜欢深山老林。总之只要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源，我们就处于不败之地。”
龙骨推推眼镜：“原来如此，的确比我们想得远。那么其他城市的同伴只需要收集武器和燃料就可以了。”
“尽量收集武器吧，燃料的话可以放在后面。还有，通知所有同伴，让他们注意，如果集合的过程碰到有着特殊能力的人，能带走就带走。”
月的话让龙骨等人都感到迷惑不解。
“月宫还需要人么？”单纯的木香问。
“这种时候，人太多不太好吧，没有自保能力的人会成为我们的负担。”紫苏说完，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夏牧。
“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场灾难将持续下去，然后会有新的秩序建立。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和人手，我们保不住自己的资源……”月瞟了一眼夏牧，“更保不住自己的人。”
月看了一眼冉冉升起的太阳，又说：“我可不想和那些军人同流合污，但是也不愿意被他们吃掉。”
“你们到底是谁？”夏牧忍不住问。
能和军队对抗，这已经不是普通黑社会了，而且这个人很厉害。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能看到未来的的夏牧知道，月预测的一点都没有错。一开始军队还能勉强维持，但是随着食物和水源越来越短缺，平民想要进驻军事基地也越来越难，矛盾也越来越深，甚至出现平民组成军队袭击基地，抢夺资源的事件。本来平民军队和正规部队之间的实力简直天差地别，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毒的关系，不少人变异成为异能力者，这些人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有些人的攻击力却异常彪悍，让军方大为头疼。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迫于资源的缺少，军队开始不服从统一管理，并且觊觎其他基地，然后最坏的事情发生了，大的基地开始吞并小的基地，并且自立为王。
这些还不是最糟糕的，病毒的袭击、人类自己的内斗、和丧尸之间的争斗造成了人口急剧锐减，人口的负增长让人类的战斗力越来越弱，到最后各个基地的军队都不得不依靠异能者，异能者成为一个基地强大的标志。
更何况，人类的敌人不止丧尸。
是的，夏牧模模糊糊看到了另一种怪物，不同于人类，但是又很像人类，夏牧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是模模糊糊的察觉，那种怪物比丧尸更可怕，行动也更为迅速。
而月绝对是找到了无数死门中唯一的生门，他选择了资源丰富但是人口又不怎么集中的地区，从根源上减轻了不少负担。但是月没有意料到是，会袭击人的不止丧尸。
不过，夏牧真的有点佩服这个人。他很厉害，不是体能或是攻击能力什么的，而是那种高瞻远瞩、纵观全局然后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的能力。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我啊，是月宫的宫主。”
“公主？呸，我还王子呢！”
“呵呵，你就是我的王子。”
“月……宫？”黄发青年指着月大呼小叫，“你是那个杀手组织的老大，全年高居悬赏榜第一位、悬赏金额已经达到1亿美金的那个月！”
“哦，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一个脑壳里装了鸡屎的公子哥，没想到还真有那么一点眼色呢！”
“你竟然是那个月。”黄发青年和他母亲拼命的挤在机舱的一个角落，看样子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月宫究竟是什么？”夏牧问。
“月宫是亚洲最大的杀手组织。”龙骨做出了回答。
杀手？！夏牧从小到大活了20多年，除了电影和小说，从来没有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这种生物，怎么都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不用担心，我们的目标可不是你这样的普通人，”月笑眯眯的说，“我们的目标是那些政界要员、无良商人黑心老板、变态杀人狂或是丧心病狂的黑道老大——我们是全民杀手。”
月宫的确是杀手界的一朵奇葩，他们从不接单个人的单子，他们的自己开设了一个网站，网站上会有投票，投票出民众最想杀死的人（1）。然后那些人的后面会附上一组金额，由大家付钱。也许单个人只能付几百块钱，但是想要那个人死得人越多，金额就会越多。所谓积少成多，全民买凶杀人，只要金额达到，月宫的杀手就会出动，无论多么难杀的人，最终都会死在月宫杀手的枪口下。
所以，月宫又被称为全民杀手，他们是人民的意志，是人心所向，即使政府想剿灭他们，也无从下手。因为，这是和人民作对。为了不让自己脑门心变成靶子，不少贪官黑心老板有所收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月宫也算是英雄。
但是，作为领导的月却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他曾在官网上写道：“我们为民除害，但终归是用鲜血来伸张正义。虽然很恶心，但是必须有人来做，我就是这个人。”
这番话也成为月宫的中心思想，异于其他杀手组织的标志。
对于平民来说，月宫是英雄。对于那些富二代权二代来说，月宫就像是他们的天敌。而且对方又表明了身份，很明显就不在乎黄发青年和他母亲，这简直就像在告诉他们，他们在月的眼里已经是尸体了。
当然夏牧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不觉着月会因为他是普通人，并且在他知道月的真实身份后轻易的放过他，这是月在逼迫他做出选择，是合作还是死亡！
夏牧思索了片刻，觉着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对方有4人，自己只有一个人，势单力薄，对方完全可以杀死他，然后把尸体扔下飞机。如今全世界都陷入混乱，根本没有人会管一具从飞机上掉下来的尸体是怎么死的，在没有确保父母生死的情况下，他还不能死。
所以选择只有一个。
“我只有一个要求。”夏牧认真的说。
月一边把玩夏牧的头发一边问：“说来听听？”
“我父母都生活在K市，你能去救他们么？”
月笑了一下：“当然！”
“即使K市已经全部被丧尸包围……我是指在任何情况下，你能保证你会去营救我的父母么？”
这句话的意思是，无论条件多么苛刻、形势多么险恶、代价多么大他们都必须无条件的去救夏牧的父母。月虽然很厉害，但是不是神，不一定能做到。
“我答应。”月郑重的说，“但是只限定我一个人，如果形势险峻，我不能让我的同伴白白送死，我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用我的一条命还怎么样？”
月的话音刚落，几个声音叫了起来。
“月，别开玩笑！”
“宫主？”
“这样可以吧，夏牧？”
夏牧点点头，这已经是他能争取到最好的结果了，说实话，虽然他能预知未来，但是这种能力在面对大批量的丧尸根本没有用处，除了依靠月，他没有别的办法。
“宫主，我们要降落了！”紫苏示意大家去看，前面一家私家机场里停着一架大型运输机，几个人举着荧光棒示意紫苏。
飞机降落后，负责接待的石斛有些惊讶的望着趾高气扬的李氏母子，点头哈腰的助理老杨和一脸孱弱的夏牧，怎么看这四人都有些多余。而且，在月答应对方无头脑的要求后，看着夏牧的眼神更加不友善。
紫苏更直接，趁着整休待发那段时间，她把龙骨叫到角落里，劈头就问：“那个秋水华到底有什么能力能让宫主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这个我不能说，月特地交代过。我只能告诉你，他的能力很稀有也很有价值，”龙骨推推眼镜，“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可能成为大家争抢的对象，所以从现在开始，能接触他的人我们都要限制，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也就是说，他会给月宫带来危险！”紫苏给手中的枪上膛，“我要除掉他！”
“哦？”龙骨的表情一点也不意外。
“任何会威胁到月宫，威胁到月的人，我都要除掉。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和蒋家有关联，太危险了。”
“呵！”
“你不阻止我吗？”紫苏有些意外的看着龙骨。
“这个嘛，我也想见识见识他的能力，如果这一切是真的。”
“哼，告诉月也没关系，除非月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杀了秋水华。”
同一时刻，夏牧被黄发青年拉到另一个隐蔽的角落，那个青年一脸讨好的说：“秋少，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你也看到了，他们可是穷凶极恶的杀手，专门杀我们的坏人，你不会相信他们吧？要是他们知道你和蒋少的关系，肯定不会放过你，现在除了我们，你没有别人可以依靠！”
夏牧也不怎么喜欢这个青年，但是他提出的条件有些诱惑，其他城市的情况目前还没有Ｄ市那么严重，交通也没有完全瘫痪，如果能坐上回Ｋ市的飞机，没准能在情况变得更加恶劣之前见到父母。夏牧的生命中，没有哪一刻能像现在如此思念父母，虽然总是厌烦母亲的唠叨，父亲的责骂，但是当末世来临，生命变得像杂草一样不值钱时，他最牵挂的还是父母，并且每时每刻都在祈祷他们能安然无恙。
月的承诺固然美好，但是如果真的面临两难的境况，夏牧不相信对方真的会豁出一切救两个毫不相关的人。人性的丑恶总是在灾难来临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夏牧还在犹豫，突然脑海闪过一个画面。那个叫紫苏的女人，手里拿着枪，对准了他的心脏。下一刻，心脏传来剧痛，夏牧忍不住弯下腰。
“喂，你怎么了？”黄发青年有些着急的扶着夏牧，倒不是真的担心夏牧的生命，而是夏牧是他活命的关键。
凡是在那个圈子里混的人都知道蒋家大少喜欢玩男孩，而他最得意的玩物就是秋氏兄弟，虽然秋水华已经失宠了，不过上位人独占欲都很强，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东西，如果蒋少念旧情，对他来说就是活命的机会。昨晚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知道他和他妈必须投靠军队才能活下去！
所以黄发青年和他母亲决定把夏牧拐走，然后用他作为进入蒋家保护圈的入门券。
（1）：月宫的理念来源于九把刀大师的《杀手月——绝代风华的正义》，我一直很喜欢那样的杀手，于是在我的世界中建立了这么一个组织，向九把刀大师致敬，特此说明。
“那是什么？”夏牧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是人类的良知和道德的毁灭。”
夏牧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那里是——
“对，D市从此刻开始已经成为历史了。”
成为历史？也就是说D市毁灭了，所有的人和物全都消失了，包括他的大学。
“怎么会……”
“我又救了你一命呢，夏牧，你该怎么报答我，以身相许怎么样？”月戏谑的问。
夏牧丝毫没有理会，如果不是这个人，他至少可以回到学校，说不定……
“放我下去！”
开着飞机的紫苏望了一眼夏牧，又看了一眼月，等着他的指示。
“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家！”
“你家在哪里？”
夏牧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K市。”
“K市么？”月轻笑一声，“离这里有多远来着？”
“直线距离的话有1298公里。”紫苏推推眼镜。
“呵呵，1000多公里，难道你要飞着去么？”
“不用你管！”
本来这个时候绝对不宜一个人独行，但是夏牧总觉着这个许医生很危险，还有他周围的那些人，每一个看上去都不像普通人。搞不好是什么黑社会，和这些人在一起太危险了，没准什么时候被卖掉还帮着人数钱呢！
“我认识你……”那个躲在母亲背后的黄发青年指着夏牧，颤颤巍巍的说，“你是蒋少的那个小宠物，我见过你！”
“哦，原来是蒋少的玩物的啊，”胖女人不屑的说，看着夏牧的眼神也是充满了不屑。
“呸，还说他有什么才能，不会是床上的才能吧？”
面对这样恶意的侮辱，夏牧觉得十分恼火，但是现在不是争斗的时候，他也打算既然自己接收了这具身体，决定和那个秋水华那种乱七八糟的过去告别，所以这种程度的挑衅对他来说还可以忍受。
“宫主，川柏传来消息说，他们在L市已经做好准备，找到一架大型运输机，我们如果要去Y省的话，缺不了它。顺便问一句，宫主，为什么我们不去临近的军事基地寻求庇护，那里无论是食物还是水源，还有安全都有保障。”
月漫不经心的说：“因为这种病毒说不定会污染水源啊，水源最充足的话应该是南方，特别是Y、G两省。”
龙骨若有所思的说：“你的意思是说这场灾难还可能持续很长的时间是吧？”
“眼光放长一点终归没有错，南方无论是水源还是食物都比较充足，大兴安岭那边也不错，不过我不喜欢深山老林。总之只要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源，我们就处于不败之地。”
龙骨推推眼镜：“原来如此，的确比我们想得远。那么其他城市的同伴只需要收集武器和燃料就可以了。”
“尽量收集武器吧，燃料的话可以放在后面。还有，通知所有同伴，让他们注意，如果集合的过程碰到有着特殊能力的人，能带走就带走。”
月的话让龙骨等人都感到迷惑不解。
“月宫还需要人么？”单纯的木香问。
“这种时候，人太多不太好吧，没有自保能力的人会成为我们的负担。”紫苏说完，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夏牧。
“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场灾难将持续下去，然后会有新的秩序建立。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和人手，我们保不住自己的资源……”月瞟了一眼夏牧，“更保不住自己的人。”
月看了一眼冉冉升起的太阳，又说：“我可不想和那些军人同流合污，但是也不愿意被他们吃掉。”
“你们到底是谁？”夏牧忍不住问。
能和军队对抗，这已经不是普通黑社会了，而且这个人很厉害。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能看到未来的的夏牧知道，月预测的一点都没有错。一开始军队还能勉强维持，但是随着食物和水源越来越短缺，平民想要进驻军事基地也越来越难，矛盾也越来越深，甚至出现平民组成军队袭击基地，抢夺资源的事件。本来平民军队和正规部队之间的实力简直天差地别，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毒的关系，不少人变异成为异能力者，这些人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有些人的攻击力却异常彪悍，让军方大为头疼。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迫于资源的缺少，军队开始不服从统一管理，并且觊觎其他基地，然后最坏的事情发生了，大的基地开始吞并小的基地，并且自立为王。
这些还不是最糟糕的，病毒的袭击、人类自己的内斗、和丧尸之间的争斗造成了人口急剧锐减，人口的负增长让人类的战斗力越来越弱，到最后各个基地的军队都不得不依靠异能者，异能者成为一个基地强大的标志。
更何况，人类的敌人不止丧尸。
是的，夏牧模模糊糊看到了另一种怪物，不同于人类，但是又很像人类，夏牧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是模模糊糊的察觉，那种怪物比丧尸更可怕，行动也更为迅速。
而月绝对是找到了无数死门中唯一的生门，他选择了资源丰富但是人口又不怎么集中的地区，从根源上减轻了不少负担。但是月没有意料到是，会袭击人的不止丧尸。
不过，夏牧真的有点佩服这个人。他很厉害，不是体能或是攻击能力什么的，而是那种高瞻远瞩、纵观全局然后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的能力。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我啊，是月宫的宫主。”
“公主？呸，我还王子呢！”
“呵呵，你就是我的王子。”
“月……宫？”黄发青年指着月大呼小叫，“你是那个杀手组织的老大，全年高居悬赏榜第一位、悬赏金额已经达到1亿美金的那个月！”
“哦，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一个脑壳里装了鸡屎的公子哥，没想到还真有那么一点眼色呢！”
“你竟然是那个月。”黄发青年和他母亲拼命的挤在机舱的一个角落，看样子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月宫究竟是什么？”夏牧问。
“月宫是亚洲最大的杀手组织。”龙骨做出了回答。
杀手？！夏牧从小到大活了20多年，除了电影和小说，从来没有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这种生物，怎么都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不用担心，我们的目标可不是你这样的普通人，”月笑眯眯的说，“我们的目标是那些政界要员、无良商人黑心老板、变态杀人狂或是丧心病狂的黑道老大——我们是全民杀手。”
月宫的确是杀手界的一朵奇葩，他们从不接单个人的单子，他们的自己开设了一个网站，网站上会有投票，投票出民众最想杀死的人（1）。然后那些人的后面会附上一组金额，由大家付钱。也许单个人只能付几百块钱，但是想要那个人死得人越多，金额就会越多。所谓积少成多，全民买凶杀人，只要金额达到，月宫的杀手就会出动，无论多么难杀的人，最终都会死在月宫杀手的枪口下。
所以，月宫又被称为全民杀手，他们是人民的意志，是人心所向，即使政府想剿灭他们，也无从下手。因为，这是和人民作对。为了不让自己脑门心变成靶子，不少贪官黑心老板有所收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月宫也算是英雄。
但是，作为领导的月却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他曾在官网上写道：“我们为民除害，但终归是用鲜血来伸张正义。虽然很恶心，但是必须有人来做，我就是这个人。”
这番话也成为月宫的中心思想，异于其他杀手组织的标志。
对于平民来说，月宫是英雄。对于那些富二代权二代来说，月宫就像是他们的天敌。而且对方又表明了身份，很明显就不在乎黄发青年和他母亲，这简直就像在告诉他们，他们在月的眼里已经是尸体了。
当然夏牧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不觉着月会因为他是普通人，并且在他知道月的真实身份后轻易的放过他，这是月在逼迫他做出选择，是合作还是死亡！
夏牧思索了片刻，觉着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对方有4人，自己只有一个人，势单力薄，对方完全可以杀死他，然后把尸体扔下飞机。如今全世界都陷入混乱，根本没有人会管一具从飞机上掉下来的尸体是怎么死的，在没有确保父母生死的情况下，他还不能死。
所以选择只有一个。
“我只有一个要求。”夏牧认真的说。
月一边把玩夏牧的头发一边问：“说来听听？”
“我父母都生活在K市，你能去救他们么？”
月笑了一下：“当然！”
“即使K市已经全部被丧尸包围……我是指在任何情况下，你能保证你会去营救我的父母么？”
这句话的意思是，无论条件多么苛刻、形势多么险恶、代价多么大他们都必须无条件的去救夏牧的父母。月虽然很厉害，但是不是神，不一定能做到。
“我答应。”月郑重的说，“但是只限定我一个人，如果形势险峻，我不能让我的同伴白白送死，我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用我的一条命还怎么样？”
月的话音刚落，几个声音叫了起来。
“月，别开玩笑！”
“宫主？”
“这样可以吧，夏牧？”
夏牧点点头，这已经是他能争取到最好的结果了，说实话，虽然他能预知未来，但是这种能力在面对大批量的丧尸根本没有用处，除了依靠月，他没有别的办法。
“宫主，我们要降落了！”紫苏示意大家去看，前面一家私家机场里停着一架大型运输机，几个人举着荧光棒示意紫苏。
飞机降落后，负责接待的石斛有些惊讶的望着趾高气扬的李氏母子，点头哈腰的助理老杨和一脸孱弱的夏牧，怎么看这四人都有些多余。而且，在月答应对方无头脑的要求后，看着夏牧的眼神更加不友善。
紫苏更直接，趁着整休待发那段时间，她把龙骨叫到角落里，劈头就问：“那个秋水华到底有什么能力能让宫主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这个我不能说，月特地交代过。我只能告诉你，他的能力很稀有也很有价值，”龙骨推推眼镜，“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可能成为大家争抢的对象，所以从现在开始，能接触他的人我们都要限制，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也就是说，他会给月宫带来危险！”紫苏给手中的枪上膛，“我要除掉他！”
“哦？”龙骨的表情一点也不意外。
“任何会威胁到月宫，威胁到月的人，我都要除掉。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和蒋家有关联，太危险了。”
“呵！”
“你不阻止我吗？”紫苏有些意外的看着龙骨。
“这个嘛，我也想见识见识他的能力，如果这一切是真的。”
“哼，告诉月也没关系，除非月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杀了秋水华。”
同一时刻，夏牧被黄发青年拉到另一个隐蔽的角落，那个青年一脸讨好的说：“秋少，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你也看到了，他们可是穷凶极恶的杀手，专门杀我们的坏人，你不会相信他们吧？要是他们知道你和蒋少的关系，肯定不会放过你，现在除了我们，你没有别人可以依靠！”
夏牧也不怎么喜欢这个青年，但是他提出的条件有些诱惑，其他城市的情况目前还没有Ｄ市那么严重，交通也没有完全瘫痪，如果能坐上回Ｋ市的飞机，没准能在情况变得更加恶劣之前见到父母。夏牧的生命中，没有哪一刻能像现在如此思念父母，虽然总是厌烦母亲的唠叨，父亲的责骂，但是当末世来临，生命变得像杂草一样不值钱时，他最牵挂的还是父母，并且每时每刻都在祈祷他们能安然无恙。
月的承诺固然美好，但是如果真的面临两难的境况，夏牧不相信对方真的会豁出一切救两个毫不相关的人。人性的丑恶总是在灾难来临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夏牧还在犹豫，突然脑海闪过一个画面。那个叫紫苏的女人，手里拿着枪，对准了他的心脏。下一刻，心脏传来剧痛，夏牧忍不住弯下腰。
“喂，你怎么了？”黄发青年有些着急的扶着夏牧，倒不是真的担心夏牧的生命，而是夏牧是他活命的关键。
凡是在那个圈子里混的人都知道蒋家大少喜欢玩男孩，而他最得意的玩物就是秋氏兄弟，虽然秋水华已经失宠了，不过上位人独占欲都很强，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东西，如果蒋少念旧情，对他来说就是活命的机会。昨晚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知道他和他妈必须投靠军队才能活下去！
所以黄发青年和他母亲决定把夏牧拐走，然后用他作为进入蒋家保护圈的入门券。
（1）：月宫的理念来源于九把刀大师的《杀手月——绝代风华的正义》，我一直很喜欢那样的杀手，于是在我的世界中建立了这么一个组织，向九把刀大师致敬，特此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