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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释然

    李煜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竹苑里数不过来的侍从都慌作一团,眼见许氏在血泊中倒下,都吓得开始四下逃窜,害怕那枚匕首从身体中抽出来下一个刺中地就是自己,偌大的竹苑内室只有两个人没有动弹,皇后和鲁豫。

    李煜站起来,走近周后,剑眉皱起眼睛里有些难以置信:“皇后,朕的好皇后,你可知自己做了什么?”

    周后嘴角扯出淡淡的笑,脸上的血因为这个释然的笑容变得妖娆起来:“臣妾不过是做了人人都想做的事情。”

    “呵,你难道就不能让我好过吗,朕不过是宠爱一个妃子,难道对皇后而言她就那么碍眼吗?”李煜来到周后的身前,质问道。

    “难懂皇上忘记臣妾的妹妹是怎么死的了吗?臣妾不过是杀了皇上佳丽三千中的一个,皇上手里的血却是属于臣妾唯一的妹妹。”周后的眼神含恨,声带因为隐忍有些僵硬,声音变得苦涩。

    “你……”李煜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有些语塞,“那……不过是场意外。”

    “意外?那皇上怎么不认为当初云妃流产是意外,为什么会相信小人的谗言,认为是臣妾的妹妹谈玩才会将她推倒?”皇后声声泣泪,心灰意冷。

    “朕……朕没有想过她会因为这个事自刎……朕只是……”李煜努力想解释,但在皇后的泪中这一切都那么苍白无力。

    “无心吗?皇上难道不知道臣妾的妹妹是个怎样烈性的女子,那样的指责让她如何说服自己苟活于世?”皇后说。

    “皇后,这难道就能成为你杀死朕的爱妃的理由吗?”李煜被说恼了,直冲冲地吼道。

    “爱妃……”周后咀嚼着这个字眼,“皇上的爱妃又何止许氏一个,今天死了的明天就会又出现,帝王的爱从来就不专属哪一个妃子……”

    李煜的眼神迅速黯淡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流泪的皇后居然伸出手去抱住她,希望能给她一些温暖,让他的身子不再那么寒冷。

    “已经够多了。”他在她耳边轻叹,“我们彼此之间的折磨。”

    听见他的话,周后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曾经的一切都已经化作烟云,释然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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