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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头教主惊愣,那头步无双倏地溜上教坛上的房顶,再回头望一眼风一教教众。

    那张脸简直就和风雅颂前几日遇到的男子有十分相像,但眉目间的桀骜神色却是风雅颂全然没有见过的。明明是相同面容,居然生出不同的感觉。眼前这人端的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潘安在世。

    风雅颂看得眼睛直了,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追赶。

    步无双脚步没有停留,趁着风一教防守薄弱时间,一个步子飞快窜出。他轻功绝顶,只几个起落,便脱出右白虎的包抄,回头朗朗笑道:“哈哈哈,风一教不过尔尔。今日步某失足,暂且别过,改日再来拜访!”

    说罢,足不停留,纵身飞出总坛,几个闪身不见踪影。

    右白虎追丢了人,脸面大失。但看到左青龙和教主赶至,连忙跪拜在风雅颂面前,道:“教主恕罪,属下不力,没有捉拿到步无双!”

    教主眨了眨眼,还盯着步无双离去的方向。

    左青龙低咳了一声。

    教主又眨了眨眼,喃喃道:“他真的是步无双……”

    “……”左青龙再低咳一声。

    这回咳的声音有点大了,风雅颂才慢慢回过头来,恍了半天神,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右白虎。

    右白虎感觉身上有冷汗渗出。

    风雅颂盯了右白虎好半会,才慢慢地咳了一声。

    “白虎,你刚才说了什么?”

    右白虎:“……”

    左青龙扶额。

    ***

    步无双的出现着实给风一教带来不小影响。堂堂一个魔教居然被一个正道人士来去自如,若是传到江湖上,还有什么脸面在武林当中立足。左青龙和右白虎担心风一教声誉受到影响,立刻加大人手关注步无双动向。可风雅颂却兴致缺缺,一个人闷闷地在教坛里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唤来了右护法。

    “教主喊我来时有何事?”右白虎认认真真问道。

    风雅颂略一沉吟,同样认认真真地说道:“右护法,昨日你拦截步无双失利,本教主要罚你。”

    右白虎闻言心中忐忑,立刻垂头道:“属下甘愿受罚。”

    “很好。”风雅颂反复在右白虎面前踱步,最后下定决心道:“白虎,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右白虎听风雅颂口气沉重,心一下子便悬起来。

    难道……难道教主让他去查江湖上的大人物?

    他心思转来转去,从少林的方丈大师到峨眉的老婆婆,再从武当山的牛鼻子想到丐帮的讨饭乞丐,一个一个跳着想着,想到最后,才听到风雅颂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要你帮我查查,一个月前在通天径上的那个人是谁!”

    ***

    伍双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呕吐的频率也渐渐增加了,到最后根本难受得吃不下一点带了油的事物,只好熬了米粥慢慢喝。

    他不知道这种情况是被魔头强上的缘故还是被服用了毒药的缘故,更不敢到村里去看老中医,唯恐被人看出了端倪。

    这月是稻子收割的季节,伍家村的村民早早地便去田里忙活。伍双身体不适,硬是熬了两三天,才下田收割稻子。

    这些稻谷原本是给阿秀做彩礼的,可如今他和阿秀显然不可能在一起了。前几日阿秀还上门闹着为什么要退婚,可伍双哪说解释得清楚这种尴尬的原因,只有拿这匹原本是彩礼的稻谷给老村长和阿秀赔罪,希望他们能够消消气。

    伍双埋头割着稻子。秋日白天的日头正毒,伍双下田割了一会,只觉得头脑发晕、全身无力,再到直起身体的时候,眼前顿时黑压压地一片暗下来,整个人咕噜一下,就往田里栽去。

    等到伍双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耳边有窃窃私语声。他慢慢睁开眼,只见得阿秀正坐在离他不远处,正和一个约末五十岁左右的人说着话。那人伍双认得,是村里头的老医师。

    “大夫,你说的是真的?”伍双听到阿秀惊疑的声音。

    “这个错不了,老夫看了这么多年的病,怎么会把错脉。”老医师的声音亦随之进入伍双的耳朵里,“他的脉象,却是是喜脉。”

    伍双闻言一愣。

    “可他明明是男人啊,怎么会怀孕?”

    “这谁说得准!老夫起先也不相信,可这脉象明明就在这里,不应该会有差的。”

    “那伍双哥怀孕,岂不是被人……”阿秀说着,又转念一想,喃喃道:“难怪那天我在他裤子上看到血……”

    阿秀一边说一边转头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人,正好瞧见伍双睁着眼睛朝她这边看来,立即停下了声音。

    伍双白了一张脸,神色有些迷茫,正看着她和赤脚医生。

    阿秀想到老医师的话,连忙移开目光,道:“大夫,真是谢谢你了。”

    老医师也没料到伍双会在这时候起来,也跟着阿秀一番别开眼神,道:“眼下也没我的事了,老夫就先告辞了。”

    阿秀连忙点头起身道:“好,大夫我送你。”

    说着也不待老医师答应,先行打开房门。

    伍双愣愣地看着阿秀和老医师行出自己的房间,消失了踪影。

    他也不知道躺在床上多久,也许是一天的时间,也可能是一夜的时间,但还是没有见到阿秀再回来,等到自己恢复了力气,才慢慢起身,又在床上坐了许久。

    明明是一个人的空间,可伍双却觉得压抑得透不过气来,最后起身欲打开窗户。

    走到窗户旁边的时候,伍双听到窗户外头的人语声。

    “没想到啊,小双哥居然是个兔儿爷。”

    “不会吧,真是兔儿爷,我看他平时挺老实的啊……”

    “怎么不是,前头他退村长家的亲事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这不昨个那个大夫已经说了,他都给小双哥把出喜脉来了!”

    “真的假的,男人也能生?”

    “还不是,那大夫也觉得稀奇,都当奇闻来说了。”

    “哎哟真造孽,阿秀还是把这门亲事退了吧,这跟兔儿爷怎么过活……”

    伍双行到窗前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他驻在窗户前头,搁着纱窗,还看到窗户外头隐隐约约的人影,原本就白的脸色一下子褪去了所有的血色,手不知不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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