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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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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香思。——白居易《潜别离》」

    是否,你依然如斯温柔,一阕谀辞,酝酿了情深依旧;是否,你依然青衫明眸,一点心思,氤氲了泪光点点。

    “什么目的?”李响抬起被密密缝缝黑眼睫蒙住的璀璨晨星“我想过,你怎么也不该会是这个时段来寻我。”她安稳的若无其事的坐在了梨花木落乔椅上,躺在柔软的引枕上发出声令人生起无数遐想的娇柔呻吟。

    “我只是想和你谈谈罢了。”这位犹如太阳般辉煌闪耀的玉人走近了李响,身上晃晃悠悠的玉脂玳瑁发出好听的当当声,他颀长的身材慢慢贴近李响丰盈窈窕的玉体,迤逦的发带垂下刮得李响痒痒的,她粉光若腻的脸颊与元棹青的呼吸挨得很近,她敏锐的玉藻小鼻轻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芙蕖香味,双目澄澈,微笑着说说“你无非也就虚张下声势罢了。”李响安详地闭上双眼,不再去看元棹青妖孽的面容,继续朗声说道“照你的性格,什么事情也只愿乱搅糊一棒子,不愿多花心思,然后随意唬唬人唬得屁滚尿流便是了,最后也就白赚白得别人一人情,嘻嘻哈哈的只管去当个老好人,闲的落一身空当。”

    元棹青温柔和煦一笑,眉间散发万种风情“纵任你是最深知我心这次也猜错了,只是最简单的答案罢了,遗憾。我遗憾于没见过你穿喜服的模样。”元棹青肆无忌惮的挑眉向着李响,真是白肤胜霜雪,褐发似妖精。“果然,你又让我吃惊了。”元棹青详瞧着新娘的倾城脸容。

    “这次过分了你。”李响目露阴沉,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光艳逼人。

    “没有,我只是怀念罢了。”元棹青背过身去,看不清脸容表情。

    “怀念什么?怀念本身就是一种罪过。根本没有人偿还得起。”李响有些感伤,漆黑的眸子越发澄澈明亮。

    “说吧,旁的话讲了那么些,正题也该适时切了吧。”李响淡漠机械的声音有些嘶哑。

    “不要把我亲爱的皇叔当成替身,不要让他变成第二个我。”元棹青的声音同样冷淡,静默的可怕,气氛犹如冬风狂刮般冷冽。。

    “你知道啦。”李响疲倦地把小脑袋栖在手枕上发出声浑浊的呼吸。

    “你弄那么大动静是瞒不过我的。”元棹青转身注视着李响苍白的脸颊。

    “不过我也没打算瞒,也不想明着告诉你。”李响顶着沉重银冠的乌黑黑小脑袋抖了抖晃了晃。

    “你到底要做什么?”元棹青有些恐惧的贴近李响。颤抖的手揭露出他的不安。

    “你心知肚明,我也不便再说了。”李响继续瘫软般的趴着,一动不动。

    “你真的不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吗?真正做到与我为敌,你当真以为我会念着旧情好心放过你吗?再过一段时间,你,大元最尊贵内心无比骄傲的公主,面对着众人的质疑,你能支撑下去吗?最后你绝对是众矢之的,是他元糜的软肋,他的拖累,你难道还不够清楚吗?”元棹青的声音有些颤抖。

    “清楚,正是因为我太清楚了,所以我才想早早的结束。只有提前完成才能相安无事!”李响睁开清亮黝黑双眸,目吐坚定,强声说道。

    “好我明白了,既然我无法使你改变决定,那我会用另一种方式逼你低头。”元棹青平静地说,心底盘算的一清二楚。

    “那我只要学着应对便是了,放心,我静静地等着,随时恭候。”李响依旧懒洋洋的模样。

    “那就不见了,相聚的时光总是太美好。”元棹青笑着说说。

    “也不尽然。”李响抬眼,露出一个绚丽的微笑,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李响躺着,静静听着脚步声的逐渐远去。突然,感觉一阵寒意逼人,她站起身来,望向窗外,外面下雪了轻轻柔柔的八角形小冰晶随风旋舞。

    三月雪连夜,未应伤物华。只缘春欲尽,留著伴梨花。

    李响踉跄走在被雪白湿润的青石板上,她一身喜服早已褪下,她甚至产生了那件红衣会呼吸的奇怪念头,正想快快逃脱换下时,肌肉却一阵痉挛抽痛像是有人正用藤条抽她一般,刚换下的一身白衣胜雪却转眼间变成了血斑点点,鲜血顺着她指缝留下来,皮肤一阵刺痛紧绷,她一时没了气力只好挨着梨花木落乔椅,急促的痛苦喘息起来,心上正像是被尖钉扎刺,流出血来,接着,全身都好像在滴血,鲜艳糜烂的血迹一点点在雪衣上蔓延,脸颊一点点苍白随之又变得透明,好像她整个人不一会儿就会像气体般蒸发,消失不见。她好像下了个什么决心,死命一咬牙,一下子用力过猛咬破嘴唇,留下了娇艳的鲜血,滴在了冰冷的砖块上,发出一点轻微的响声,只现出一个红衣美人黑发飞扬的身影,不顾一切地飞快冲了出去,在地上留下刺眼的斑驳血迹。

    洁白无瑕的雪上,鲜血将晶莹浸染。李响摇晃走几步路就会沉重地摔倒在地,人就栽在厚厚如绵软膏药的雪层里,烙上浓艳的印记,但她没有放弃,依然坚持着,瘦弱的身影不断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摇晃,不断为它带去鲜明亮丽的颜色,渐渐,她也坚持不住了,身上骨头被碾碎,皮肤被撕咬的剧痛不断传达到心头,一个个步子显得越来越渺远。突然,像是上天怜悯她一般,给她了点难得的仁慈,但是不是仁慈也说不定,因为给她的到处都是割人的残忍。

    突然,一阵急促马蹄声响起,一架点缀着精美装饰的马车出现在道上,直向李响的方向冲撞过来,马儿闻到血的腥味好像变得更加兴奋,四蹄奔腾,笨重丑陋的马头四处摇动。正在这时,李响不顾一切般直挺挺的挡在马车面前,她清楚的明白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机会,她会去赌一把,赌一个信心。她平静冷静地轻轻张开双臂,无谓地正视着马车,如同披荆斩棘的勇士般,她苍白的脸颊露出濒死的挣扎但却依然难掩她国色天香。

    李响双目幽深澄澈,她想看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马像受到挑衅般横冲直撞过来,李响甚至能感觉到马粗壮的鼻息扑面而来,她也有些后怕自己会死的太难看,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突然被马撞死横死街头,绝对能成为大明朝升斗小民茶余饭后的话题吧,她细细琢磨着自己死的价值,发出声无所谓的冷笑,但也觉得有分太窝囊,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没完成呢,但又想到这样也许能解脱了,脸上又有了几分舒坦的笑意。但是她怕疼怕得很。

    突然马车里一个身影冲了出来,挡在她面前,一把把李响强抱在怀里。李响虚弱的喘气仔细看清他的面容,松了口气,有些留恋,安心地笑着说:“应台,你来的真是太慢了。”“不晚,正好不是吗?”男子大气爽朗地与李响相视而笑。

    因为我是一名初三学生,有时间就更,不定。因文化水平有限,仅供观赏,但这篇我必呕心沥血写完。毕竟这也是我难得写了十章的小说了,还有我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审核过了的,明明还嘀咕着慢慢写,却也被提前放上来了,我存在文档里的备份文法要好许多,最近也算是查漏补缺得更完了。但还需注意重新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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