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章 醉汉
夜空是黑的，没有月，也没有星，只有风。
风很凉，我不禁有些发抖。抖着抖着，我来到了百灵和哑铃的房间前。
伸手敲门。里面顿了一下，问道：“谁？”
“我，李败天。”
“嗯？李少侠？他来干嘛？”漆黑的屋里传出百灵和哑铃悄声商量的动静。
“这么晚了有事么？”百灵试探着问。
我刚想张口，突想到，我该怎么回答？总不能直接告诉她们实情吧？而这么晚了，若是单问明珠的去向，又难免令人生疑。思索再三，决定绕个弯。
“是啊！”我装作很紧张地说，“明珠不见了！”
屋里灯火突亮起，而后门开了。
百灵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惊异地问：“怎么不见了？她不是和高默斯基他们出去玩了么？”
她此言一出，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醋意，好家伙！果然是两个罗刹鬼！但我为弄清他们去了哪里，故意装傻问道：“高默斯基是谁？他是这的人么？”
百灵脱口说：“哎！高默斯基就是高默斯基爵士呀，就是很英俊很英俊那个人呀！”
很英俊很英俊那个人……我简直想吐。
“呃……”我恍然大悟，“那他的府邸肯定很漂亮。”
“不知道，这个还真不清楚耶，我又没去过。”百灵说。
“李少侠……”这时，哑铃也走到了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用眼神问：何事？
“那些东西——很漂亮，我很喜欢。”哑铃红着脸，一说完便赶紧转回头，又躲进了屋里。
我支吾着应了一声，也没听她们后面又说些什么，径直走到了街上。
夜风，越发凉了。
我是个自制力极差的人，十五岁我就明白这一点。自制力差，就意味着心里藏不住事，想到什么肯定会很快说出来，想做什么如果没得做，便会抓耳挠腮，坐卧不安。
于是，我在街上找了名醉汉，向他询问高默斯基的住处。非我喜欢问醉汉，只是夜太深了，街上只有醉汉。
“克鲁斯发啦送如咩？”醉汉叽里咕噜道。
我忘记了，醉汉也是罗刹人。
“奶奶的！这特么可如何是好！”我忍不住骂起来，直想跺脚。
“你，你是汉人？”醉汉突然吐出一句汉语。
我连连点头，说：“是是是，你会讲汉话？”
“操！早说不得了么，这事儿整的！”醉汉说，“俺是关东跌！俺叫柱子！老乡，你这晚了问那狗懒子干啥，走，咱先喝二两去！”
我说：“多谢大哥美意，但我今夜有要事在身，还是改天吧。”
“嘿！你找那狗懒子能有啥要事？谁不知道那狗懒子啊，败家子一个！”
“不是，我有个朋友被他抓了，我现在要赶去救她。”
“啥？！他把你朋友儿给抓了？日他女良跌！走！咱哥俩今儿个给他脑瓜削放屁！”柱子说着拍了下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上。
这件事有些蹊跷，后来我回想时才发现。我第一句问的就是汉语，他为何竟没听出来？但我当时可没想太多，只一心要找明珠。
柱子带我走了几条街，又拐了几个弯，然后在一座很大的城堡前停下。我不禁愣在当场。
这城堡的墙少说也有一丈高，空手绝对爬不进去，而门口，站着两名大块头守卫，各自手持火枪，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火枪这玩意，我可知道，神仙也难躲。
柱子却像压根就没看到一样，跌跌撞撞的，径直靠到了两名守卫跟前。
“我说哥们儿，一块儿喝二两？”柱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酒瓶，在二人面前晃了晃。
“咦咩！嘎斯鸡丝啦佛若！”两名守卫不约而同的伸手去推他。
“来吧你！”他突然一拔瓶塞，瓶中霎时喷出一股红色烟雾，全喷在了两名守卫脸上。
二人似乎想咳嗽，但喉头刚一动，便翻起白眼躺倒在地。柱子回头朝我招了下手，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早听说这世上有迷药，一直没见过，想不到竟如此神奇。
城堡内部超大。
怎样个大法呢，明信那家酒楼跟此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充其量做间厨房。
“那狗懒子八成就在上面！”柱子指着远处一座石头砌成的尖顶高楼说。
我举目望去，这座建筑高耸入云，虽然已是深夜，里面却灯火通明，不时传出丝竹之声，比起皇帝老儿的宫殿也毫不逊色。
我点头，抬腿就要冲进高楼，柱子却扯住了我的手腕。
“别慌，我跟你说，你别慌！咱不能就这么蒙头进去，得先想个辙！”
“想什么辙？”我问。
柱子挠着下巴思索片刻，突打个响指，“有了！”
我们又放倒了城堡中的两名仆人，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低着头径直进了那座高楼。
里面真热闹。一堆男男女女笑啊扭啊吃啊喝啊的，我一一仔细端详，这堆人里唯独没有明珠与高默斯基。
“揪个人问问。”我说。
柱子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还有一块黑布。他把黑布蒙在瓶子上，而后叫住一个正在乱扭的中年大胡子，对大胡子说了一通鸟语。
大胡子看了柱子手中托的东西，诡秘一笑，凑到他耳边悄声嘀咕几句，然后手指楼上。
柱子拍着大胡子的肩膀，竖起拇指，连连点头。
我大约猜出了意思，高默斯基就在楼上某个房间内。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各种可能性争先恐后浮现出来——悲观点，明珠被灌醉了，高默斯基正用猥亵的眼神看着她，嘴里还不时流着口水。乐观点，高默斯基不时对明珠劝酒，明珠摇头表示不喝，那个禽兽便巧言相劝，明珠想走，又怕得罪他……
这些都很有可能，但我不愿接受。
我再也按捺不住，疾步冲到了楼上。问题出来了。
这座高楼共五层，每层都有单屋数十间，他们到底在那间？若一一打开查看，浪费时间不说，还容易打草惊蛇。
我回头想找柱子征询意见，看他有没有什么主意。
他却不知去向。他不见了。
我以为是自己太着急，没有看清，便又往人群中扫了一遍，仍是没有柱子的身影。
难道他走了？
我们又没被人发现，他为何要走？难道他早有预谋？
一个念头突然在我脑中闪现。他八成也是明珠的爱慕者，也准备带明珠远走高飞，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只一心忙着打劫，竟忘了明信说过她有众多追求者。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得赶紧，再磨叽黄瓜菜都凉了。
管他惊蛇不惊蛇，大不了硬冲。
主意打定，我拔出宝剑飞快地冲到了楼上，将二楼的房间挨个踹开，一一查看。
各种脸，各种表情，恰恰没有明珠的影子。
我在尖叫和咒骂声中又冲到了三楼。
在踢开第四间房后，我惊呆了。
我又看到了柱子的脸。
他就在三楼第四个房间内。
他那张胡茬横立脏乱不堪的脸，这时正挂着一幅陶醉的表情。
房间内共四人，柱子、阿契夫、高默斯基……还有明珠。
明珠全身一丝不挂，半眯双眼，一手握着柱子的下体，另一手抚摸在阿契夫毛绒绒的胸膛上。高默斯基，正在她背后搂着她白皙的腰肢，并频频向前推动。
正在忙碌的四人看到我后，也楞了片刻，但随即恢复常态。柱子用好像在看阴谋共犯般的表情对我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握住明珠的胸部开始揉弄。
我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一股滚烫的怒火自胸膛涌上头顶， 直觉眼前发黑。
“小天！你也来啦？”明珠笑着说，“别介意嘛，来一起玩！”
“啊！”我大吼一声，举剑砍向高默斯基三人。
三人并未惊慌，推开明珠闪身躲向一旁，阿契夫飞快掏出一把火枪，对我扣动扳机。
我突觉大腿一麻，遂即整条腿再也不听使唤，翻身摔倒在地。
三人哈哈大笑。
“明珠，你快穿上衣服，我一定救你出去！”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高默斯基却上前一脚踏在我胸口，又伸手夺走了我手中宝剑。
鲜血自我腿上缓缓淌出，很快将地面染红一大片。我感觉身体逐渐开始瘫软。
难道就这样放弃？
不！怎么可能！
我将残存的一丝气力全推到上身，狠命咬住高默斯基的脚趾，双腭猛较劲，只觉“嘎嘣”一声，一股咸腥涌进嘴里。
“米啊！噶咯咩斯嘎……！”高默斯基的惨叫声响彻夜空，我却再也无力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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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很凉，我不禁有些发抖。抖着抖着，我来到了百灵和哑铃的房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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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个还真不清楚耶，我又没去过。”百灵说。
“李少侠……”这时，哑铃也走到了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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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东西——很漂亮，我很喜欢。”哑铃红着脸，一说完便赶紧转回头，又躲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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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全身一丝不挂，半眯双眼，一手握着柱子的下体，另一手抚摸在阿契夫毛绒绒的胸膛上。高默斯基，正在她背后搂着她白皙的腰肢，并频频向前推动。
正在忙碌的四人看到我后，也楞了片刻，但随即恢复常态。柱子用好像在看阴谋共犯般的表情对我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握住明珠的胸部开始揉弄。
我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一股滚烫的怒火自胸膛涌上头顶， 直觉眼前发黑。
“小天！你也来啦？”明珠笑着说，“别介意嘛，来一起玩！”
“啊！”我大吼一声，举剑砍向高默斯基三人。
三人并未惊慌，推开明珠闪身躲向一旁，阿契夫飞快掏出一把火枪，对我扣动扳机。
我突觉大腿一麻，遂即整条腿再也不听使唤，翻身摔倒在地。
三人哈哈大笑。
“明珠，你快穿上衣服，我一定救你出去！”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高默斯基却上前一脚踏在我胸口，又伸手夺走了我手中宝剑。
鲜血自我腿上缓缓淌出，很快将地面染红一大片。我感觉身体逐渐开始瘫软。
难道就这样放弃？
不！怎么可能！
我将残存的一丝气力全推到上身，狠命咬住高默斯基的脚趾，双腭猛较劲，只觉“嘎嘣”一声，一股咸腥涌进嘴里。
“米啊！噶咯咩斯嘎……！”高默斯基的惨叫声响彻夜空，我却再也无力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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