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替代品
警察快到的时候，她在远处就听到了警铃。
走下楼，蓉姨正坐在客厅发着呆。看到她的时候，神情有些恍惚。“您下楼了。”
“嗯，我让你说的，都记住了么。警察马上就到了。”
“我明白。”
“给爸爸打电话了吗？”
“已经照小姐的吩咐打过了。”
“很好。”
正在这时，门铃声也恰巧响了起来。
“去开门吧。”
蓉姨打开门的那一霎那，寂静的世界被彻底打破。蜂拥而进的警员，很快把周围隔离开来。
现场勘察员的目光，很自然地集中到了中厅。地面上，鲜红的血液已经凝结干涸，血泊中女孩白净的脸上已然没有色泽。
“拍照吧，我想问些话。”招呼完手下，他把视线转移到了在一旁的欧泽源跟蓉姨。似乎是顾忌到欧泽源的年龄，他很自然把传话对象定在了年迈的蓉姨身上。
“请问您是？”
“我是这个家的保姆。”面对勘察员的问话，蓉姨很是紧张。
“案发的时候，有几人？”
“就我们3个。”
“那你能形容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可以……”“当时我和大小姐在客厅，因为二小姐在房间呆太久，所以想叫她下楼，可是却看到她……”蓉姨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按你的说法，她是自己坠落的？”
“是的。”
勘察员没有再说话，而是把视线停留在了在蓉姨身旁的欧泽源身上。目光中，这个17岁的女孩很安静，与血泊中女孩一模一样的脸上，带着冷冷地表情。比起身边老妇的精神状态，似乎来得更平静。让人忍不住，唏嘘不已。
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欧泽源转头，猜到了是谁。
“对不起，我们是孩子的父母。”
区别于欧锦丰的沉稳，此时琴玉珍的情绪很是激动。“请问，死了怎样的孩子？耳朵上带着耳钉，还是没带？”
负责监察的探员将他们领到了里面，勘察员检查后回答了她：“有耳钉。”
这一刻，秦玉珍的脸上似乎少了一些凝重。“是吗，谢谢。”
转过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欧泽源，她几乎是跑着过去的。因为那件相同的鹅黄色连衣裙，她有一瞬间的停滞，不过很快又将女儿抱在了怀里，安慰着：“没事的，唯落……不要怕，爸爸妈妈回来了。”却看不到此时，在怀抱里欧泽源的表情，晦涩阴暗。
“嗯……妈妈。可是，妹妹她……”
“泽源，只是去了舅舅那里，没事的。”
“嗯。”虚假的乖巧，虚假的表情，她应付着自己的妈妈。曾经想要过的拥抱，却早已廉价不已。
经过细致的观察和分析，他杀的可能性已经不可能，初步判定是自杀。
就在勘察员临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在妈妈身旁看似文静的女孩，忍不住问了下欧锦丰：“您去世的女儿，生前有什么表现吗？比如行为，语言上的。”
想起过去自己女儿的表现，欧锦丰的眼神中有很多无奈。“是个古怪的孩子，平时就喜欢一些怪东西，尽写些没用的小说。”
“什么小说？”
“恐怖小说。”
“我明白了，谢谢您的配合。”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下葬，孩子还是花季的年龄，我想早点入土为安。”
“等报告确定，我会另行通知。”
“好，辛苦了。”
目送完警察走的那一刻，欧锦丰看着被带走的女儿尸体，岁月雕刻的脸上，第一次因为心痛而抽搐。“泽源……”
声音低的，却没人听到。
每个人，都有好多的第一次，但这个第一次却是雪穗最喜欢的。因为，可以与大家分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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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是？”
“我是这个家的保姆。”面对勘察员的问话，蓉姨很是紧张。
“案发的时候，有几人？”
“就我们3个。”
“那你能形容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可以……”“当时我和大小姐在客厅，因为二小姐在房间呆太久，所以想叫她下楼，可是却看到她……”蓉姨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按你的说法，她是自己坠落的？”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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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欧泽源转头，猜到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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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妈妈。可是，妹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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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过去自己女儿的表现，欧锦丰的眼神中有很多无奈。“是个古怪的孩子，平时就喜欢一些怪东西，尽写些没用的小说。”
“什么小说？”
“恐怖小说。”
“我明白了，谢谢您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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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报告确定，我会另行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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