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五十三）逛街
鹿晗从浴缸里出来，把手机开到免提，用最快的速度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听着墨涵在那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调侃，不由得加快了洗漱的动作。
再次把手机放到耳边，听着听筒里传来的清越的声音，心情出奇的好，拉开卫生间门走回房，熟练地蹦到床上，双腿交叠，一手枕在脑后，悠闲地和墨涵对话。
“真是难得啊，你居然有想要逛街的一天。”
——“唉，没办法，陈廷勋这个老头子要过生日了，点了名的让我送他礼物来弥补我这一年对他的亏欠，你说我对他有什么亏欠啊，不就是坑了他几回吗，一个大男人，这点亏都吃不起啊，再说了，他那叫吃亏吗，不就是借了他点人用用吗，瞧那小气样，给他起名叫陈扒皮真是没错。”
一阵炮火连珠的攻击之后，又听她在那头弱弱的来了一句，“你说这又不能不送，要不然以后怎么合作啊。”
鹿晗听着墨涵哀怨的语气，脑海中浮现出墨涵双手一摊摇着头的一脸苦逼相，不觉噗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
鹿晗拿起放在枕边的音乐杂志翻阅着，“人家不就让你买个礼物吗，不至于，再说了，你平时那么坑他，给人家送点儿礼赔礼道歉也是应该的，毕竟还是长辈。”
——“什么叫坑他啊，我这叫加强同事之间的情感交流，为我们乏味而无聊的生活增添乐趣，而且他现在是刚好更年期，我帮他锻炼锻炼还活跃了脑细胞减缓衰老呢，不感谢我也就算了，居然还让我花银子给他买东西，真是好心没好报。”
鹿晗被墨涵义正言辞的说法给逗乐了，笑得连拿着书页的手都在颤，“噗哈哈哈，是是是，你说的有道理。”
墨涵是个守财奴这件事在会社里是出了名的，东西不用到坏一般不会买新的，其实倒不是真的有多小气，要不然也不会给熬夜加班的同事买早餐。她只是不会把钱花在她认为不重要的事情上，比如送生日礼物这样的事情。
在墨涵的概念里，礼物远不敌一声真诚地生日快乐来得重要，用她的话说就是，“我干嘛要花钱送你一个你不一定想要的东西，与其这样不如我把钞票包起来送给你这样比较实在。”所以她如今变得这么气愤也不能全怪她，只能说是老陈戳到她的爆点了。
鹿晗在心里默默地为陈廷勋哀悼，可怜的老人家今晚可能要在喷嚏声中入眠了，眼睛浏览着杂志上面的新曲目，“所以你有选好要送他什么东西吗？”
——“没有，所以明天才要去逛嘛，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要选什么，没送过那么老的男人生日礼物。”
鹿晗抬头看了看对面敷着面膜走过的吴凡，翻着白眼想了想，“像廷勋哥那个年纪的男人吧，送点有品位的东西会好吧，像是钢笔，手表之类的。”
——“可是有品位的东西都很贵。而且他天天大背心大裤衩的能用这些东西吗？”
“恩~”鹿晗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盘着腿拖着下巴坐在床上想，陈廷勋那样的艺术家都比较不拘小节，比较有自己的性格，送这样的东西他要是不喜欢怎么办。
电话那头传来了墨涵的哀嚎，“啊啊啊，果然送礼物神马的真是麻烦，”顿了几秒，突然听她用愉悦的声音说，“哎，鹿晗鹿晗，要不你明天跟我一块去吧。”
“嗳？”鹿晗愣住了，她这算是什么，邀请约会吗？
——“你想啊，反正我也不会挑，估计到了那也会打电话问你，还不如你和我一起去，这样比较省事，而且…”
“而且？”鹿晗有点紧张，咽了咽口水，明知道不会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还是忍不住有所期待。
电话听筒那边传来的声音虽然依旧很愉悦，但总觉得有些落寞，“后天你们舞台表演结束之后，就算是提前出道了，以后就不会有随意地享受走在大街上没一个人认识你的时光了，明天算是最后一天，当然要好好珍惜了，别窝在练习室里了，偶尔也要放松放松嘛。顺便把钟大他们也叫上吧，多个人多个主意。”
鹿晗沉默了几秒，回答，“好啊，明天早上十点，广场见。”
——“恩。那我挂了，晚安。”
“晚安。”
明天，最后一天了吗…
墨涵坐在自家窗台前的羊毛毯上，看着落地窗外一片黑漆漆的景色，心里莫名有些难过，冲着玻璃哈一口气，看着自己眼前的透明变成磨砂，用手指在上面无规律地画着圈，等哈气干了又哈一口，如此往复循环，一遍一遍，直到手中的手机调至的睡觉时间闹铃震动起来才停止。
把闹铃界面退出，看到的是之前保留的通话联系人，盯着上面鹿晗两个字看了好久，墨涵深深叹口气，明天，居然是最后一天了，日子过得真快啊。
考虑再三，还是把李妍在的电话拨了出去，虽然猜到她可能不接她的电话，但是总觉得，明天还是让李妍在一起去会比较好。
鹿晗和金钟大到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五十五分了，其实也没迟到，只是不经常跟人出去的墨涵和李妍在早到了一会儿，所以自然地造成了一种他们已经迟到的假象。黄子韬和吴凡出去逛商场，愣是把他们抛弃了，金小开则声称要在宿舍补眠，绝对不出门，所以来得只有他们两人，但看这个样子，两个人来好像刚好。
说实话，在看到李妍在也在的时候，鹿晗小小地吃了一惊，不过那也只是小小的，他清楚墨涵这么做的原因，心结，不能拖太久，尤其是对于像李妍在这种闷葫芦的人，否则可能会打不开的。
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金钟大，果然，他的步伐顿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带着标准的笑容迎了上去，冲墨涵和李妍在打着招呼，“墨涵姐，妍在，这么早就到了啊。”
墨涵拉着站得离她八丈远的李妍在走过去，“还好，我们也刚来而已。”
李妍在别扭的绾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有礼貌地鞠了个躬，“钟大，鹿晗xi，你们好。”
墨涵听着两人这明显区别的叫法，不由暗笑，走进鹿晗和金钟大之间的空隙，不着痕迹地把李妍在顺过去，让她站在钟大边上，对着同样冲自己坏笑的鹿晗眨眨眼，“边走边说吧。”
四人很小孩子气地在街边买了甜粥吃，本来是想要买冰淇淋的，但是墨涵坚持冬天吃那种东西不好，迫于她的淫威，其他人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鹿晗吃着薏米粥，小声地跟旁边的墨涵咬耳朵，“你是怎么把妍在xi拉来的，你不说她最近不理你吗？”
墨涵得意地往嘴里送了一口红豆粥，说得一脸理所当然，“她是不理我，连电话都不接，那我只好去她家门口堵人喽。”
土匪般的做法让鹿晗吓了一跳，“哇，这么狠。”
墨涵得瑟地揉揉鼻头，指指旁边虽然安静的吃粥但是气场很和谐的两人，“你看气氛不是挺好的嘛，说明我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啊。”
鹿晗也顺着看过去，确实，那边两人的气氛看着很好，李妍在本就属于那种娇小型，娃娃脸配上钟大瘦瘦的身板倒也显得很合拍，谁能想到她比钟大三岁呢。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瞥着墨涵，“你该不会是为了这个目的今天才叫我们出来的吧？”
墨涵像是被抓到现行一般干笑了几声，挑着眼看着鹿晗，“你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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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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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了墨涵的哀嚎，“啊啊啊，果然送礼物神马的真是麻烦，”顿了几秒，突然听她用愉悦的声音说，“哎，鹿晗鹿晗，要不你明天跟我一块去吧。”
“嗳？”鹿晗愣住了，她这算是什么，邀请约会吗？
——“你想啊，反正我也不会挑，估计到了那也会打电话问你，还不如你和我一起去，这样比较省事，而且…”
“而且？”鹿晗有点紧张，咽了咽口水，明知道不会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还是忍不住有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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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涵听着两人这明显区别的叫法，不由暗笑，走进鹿晗和金钟大之间的空隙，不着痕迹地把李妍在顺过去，让她站在钟大边上，对着同样冲自己坏笑的鹿晗眨眨眼，“边走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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