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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5晋江原创首发65

    <li>  太阳渐渐西下,落日的余晖罩着这个大山下的小村庄。地里劳作的人们收起农具,三两一群的往家去,孩子们在家里父母的呼唤中和疯玩的小伙伴分手,一个个四散着往家跑去。鸡鸣狗叫和人声,让村子在太阳最后的一点光亮下显得格外热闹。

    李真放下了手里的小锄头,用手敲了敲腰,然后慢慢站直了身体。看着眼前这刚锄了半亩的地,李真举得很无奈,。可是天看着就黑下来了,这山脚下也不安全,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野兽从山上下来,还是赶紧回家吧。

    李真就提着锄头慢慢往家去了。李真是被从窗户里射进来的刺眼阳光给叫醒的。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梦里的这个女孩就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李真从这张吱嘎做响的竹床上下来,睡了一觉,身体轻快了许多,就是肚子饿的难受,昨晚只喝了一碗粥,经过一晚上早消化了。

    这个地方离村里大片的耕地有一段距离。这里是在山脚下。这地里经年累月下来积了很多的石子和石块。这样的地只要收拾好了,是可以种植花生和棉花的。

    天渐渐黑了下来,不时有不知名动物的叫声从山上传来,李真加紧了步伐,直到看到了村里人家的灯火,她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走过一段下坡路,很快就看到了自己家那破落的院子。李真走到院门外,把门锁上的绳子解开,推门就进了院子。

    她把手里的锄头放在了院子里那间放杂物的茅草棚里,然后就进屋点亮了正屋桌子上的油灯。

    桌上的竹篮子里用布盖着中午吃剩的两个玉米窝头,还有一碟子酱萝卜。李真去院子里的井那提了一桶水洗干净了双手,然后进屋把窝头就着酱萝卜吃了干净。好在这时候是夏天,李真吃完晚饭就直接用井水擦了身子也不会觉得会冷。然后她就躺在了卧房里的竹床上。

    李真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的眼前总是显现出自己以前的生活,还有自己前天刚来的情景。

    以前的自己名字就叫李真,是一个普通的上班一族。从三流的本科大学毕业以后就到了上海的一家私人外贸公司做着普通的财务工作。虽然自己的工资在上海这个大城市并不是很高,而且上海的消费也高,不过每月她还是能够把工资给剩下一千多元存进自己的账户。每月会攒三天的假期回一次老家。她没有在这个城市找个男朋友,因为她始终觉得这个城市没有给她一种归属感,她觉得这个城市不会是自己的归宿,所以她一直一个人。就这样一直过了两年。

    在自己二十五岁的那年十月份,她忽然感觉自己很疲倦,厌倦了现在这样的生活,她忽然很想妈妈,很想回家。她想回到自己的老家,然后找一份简单的工作,找一个会照顾关心自己的人,然后相夫教子。

    那天在和接替自己的人交接完工作以后,她就坐上了开往自己老家的长途汽车。

    很凑巧的,她旁边就坐了一个和自己同乡的女孩。两人很聊得来,从各自的姓名、年龄、工作,然后一直聊到了各自的爱好。当两个人都说起自己喜欢看穿越小说的时候,两个二十几岁的人更是兴奋的像小孩子一样在那里高声的讨论着自己看过的书以及书中的角色。

    两人越聊越起劲,司机大叔从反光镜里已经看了她两好几次,同时,车上的乘务员也接到了其他乘客的投诉正向她两走来。忽然,一个急刹车,李真一下子就撞到了前面座位的靠背上。这靠背是软的,本来撞一下也不会有多大的事。可是当李真因为惯性而再次往后弹的时候,她就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真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脸上一滴一滴的水给滴醒的。李真迷糊着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的居然是茅草的屋顶。

    李真以为自己是给刚撞的眼花了,然后又闭了会眼睛,等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前还是这茅草的屋顶,而把自己滴醒的正是从茅草上沿下来的水滴。

    这是哪儿啊?不可能是医院,而且这年头即使再穷,也没有人家是茅草的房顶啊!

    不对,这不会是。。。。。

    李真赶忙把手肘支着床想要撑着坐起来,可是刚一使力,才发现自己浑身没力气,手肘也一下子就软了来,刚抬起一点的上身又啪的一声跌到了床上。这下李真又被跌的两眼冒花。

    蹬蹬的一阵脚步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盘着发的妇人,手里还端着个冒着热气的碗,"哎呀这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李真看到妇人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然后把碗往桌上一放。李真看着她走过来,在想着要不要装睡,不想妇人已经发现了李真睁着眼睛。

    "哎呀,真真,你终于醒了。"妇人几步就走到床前,坐到床沿上。"真真哪,好点没?这帮死孩子就是会欺负人。哦,对了,张婶给你做了碗热粥,你快喝了吧。"张婶走到桌前把粥给端到了李真面前,吹了吹,要喂她。

    李真挣扎着要坐起来自己喝,"张婶,我自己来。"李真可不习惯让一个陌生人喂吃东西。

    "哎呀,你刚醒呢,哪来的力气,还跟张婶见外呢。来,张嘴。"张婶说什么也不让李真自己起来。

    李真就只好让张婶把粥喂到自己嘴里。

    这小米粥软软糯糯的,其中还夹杂着野菜的清香,很是好喝。李真一口接一口的,一会就把一碗粥给吃下了肚子。肚子里有了东西,李真感觉力气渐渐回到了身上。

    "能吃下东西就好了。白天的时候可是把我给吓坏了。"张婶把空的碗往桌上一放,然后把李真给扶着靠在床头。

    "真真啊,不是张婶说你,你也不要太倔强了。毕竟现在你爹娘都不在了,这李家村也就舅公一家是你的依靠了。你舅公家的人说话是难听了点,可好歹还能管你一碗饭吃不是?这人啊,只有吃饭是最重要的。"张婶语重心长的跟李真说着这些话。李真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为了不露出什么破绽,就只好沉默着。

    张婶子看李真沉默着不说话,就只好摇了摇头,"唉,你这孩子。"张婶子还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叫喊的声音。"菊花娘,在不在啊?"

    "诶,在呢。是你张叔。"沈氏走去门边,往外张望,哒哒哒的一阵伴着地上水花被踩起的脚步声,李真就看到一个中年的汉子就出现在门外。汉子高高大大的,有着庄稼人常有的黝黑,看着很老实。

    "干嘛呢你,这下雨天的,也不在家里。"张婶子给汉子擦了擦脸上溅到的雨水珠子。

    汉子呵呵的一笑,"我这不是看下雨了嘛,给你送蓑衣来了。"汉子举了举手里的蓑衣。

    "这就几步路,还要送啊,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姐。"张婶子嗔怪的说了句,不过话里的感动和满足怎么也掩饰不住。

    汉子呵呵的直笑,正好看到李真在看着他们,"真真,身体好些了吗?"汉子关心着问道。

    "嗯,张叔,我好很多了。张婶你跟张叔一起家去吧。我好多了,谢谢你照顾我。"李真觉得自己现在好多了,这总是让张婶照顾也不好,这天也已经很晚了。

    张婶子看外面天色确实不早了,而且这会家里只有菊花一个人在,"行,那真真你好好休息。张婶子给你煮的粥还在锅里,吃的时候热一热就好了。有什么事情记得叫一声,我和你张叔很快就能听见的。"张婶子不放心的叮嘱,直到李真再三保证会好好的,她才跟着张叔一起离开。

    这会屋里就只有李真一个人了,看着这双不属于自己的枯瘦的手,她确定自己是穿了。再看看这家徒四壁的破屋子,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灰突突的,裂了几条缝的土墙,都是破洞的窗户,滴着水的茅草屋顶,还有这张吱嘎作响,几乎散架的竹床和硬邦邦,散着股不知道什么味道的被子,李真真是欲哭无泪。自己虽然以前喜欢看穿越种田文,喜欢看女主如何脱贫致富,可是那也不代表她就想要过这种生活啊。

    她挣扎着下了床,还好刚吃了碗粥,要不然这会也没力气下床。走了几步,挑开一块看不出颜色的门帘,看到是一间不大的屋子,不过也就摆着一张破损的桌子和两条长凳,角落里是几个好像腌菜的罐子,落满了灰尘。

    这会外面在下雨,李真也不能出去院子里,只在门口看到院子的西面一个草棚子里搭着口锅,刚煮完粥,还冒着热气。其他的因为天黑了也看不真切,不过总之一个字,破。两个字,真破。

    "唉,我得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李真自言自语,然后进了屋子,躺在床上,盯着屋顶,直愣愣的发呆。不过大概是因为身体还虚弱的关系,李真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李真睡的并不安稳,迷糊之间,她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再真实不过的梦。

    梦里,一个叫真真的小女孩从记事起就坐在父亲推的独轮车上和父母一起走街串巷的卖豆腐,不管寒冬酷暑。这辆独轮车,还有父亲对自己扬起的微笑、母亲给自己擦汗的带着清香的帕子就是小女孩五岁以前的全部记忆。

    经过几年的辛苦,女孩家的生活渐渐好了起来,在女孩十岁那年,女孩家终于在镇上租了个小铺子卖豆腐,终于不用风里来雨里去。可是好景不长,那年的夏天,女孩的父亲得了场风寒,不管怎么吃药都没用,最后终撒手而去。为了给父亲治病,家里花完了所有的积蓄,豆腐铺子也关了门,甚至把女孩爷爷奶奶留给女孩父亲的四亩地也给卖了。母亲实在没有办法就带着女孩回了山水村。

    女孩父亲生前就是从这个村里出来的,好歹还有个屋子可以遮风挡雨。女孩父亲只有一个姐姐,不过在她小时候就被送人了。那时候家里穷,又是个被视为赔钱货的女儿,家里父母就把她给送给了一个路过的商贩,然后就没有音讯了。女孩曾祖父是带着妻小逃难到的这里,然后就在这落了根。到了女孩这一辈,村里没有其他亲戚,就剩下同村的一个关系挺远的一个舅公。说是舅公,其实也已经很远了,只不过就是这舅公好像是和女孩的祖母有着很远的姐弟关系。

    女孩母亲靠着给镇上人家洗衣服赚几个钱,带着女孩艰难度日。有句话叫做,寡妇门前是非多,女孩母亲可以忍受寒冬的时候在冰水里洗衣服,她可以忍受每天饥一顿饱一顿,可是她忍受不了村里那些男人有意无意的对自己的调戏,也忍受不了男人家里的婆娘们到自家门前辱骂,更受不了村里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于是在女孩十一岁那年夏天的一个夜里,女孩母亲在女孩睡梦中离开了。

    村里有人说女孩母亲跟人跑了,也有人说她跳河自尽了。总之从那以后,女孩就一个人住在这个院子里,靠着村里好心人的接济还有自己去村后面的山上采摘野果过活。可是她的性格也越来越孤僻,除了经常来家里给自己送东西吃的张婶子一家,女孩基本不和村里人说话。村里的孩子总喜欢欺负她,扔她泥块,可是女孩从没有还击过,她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然后离开。

    这一年女孩十四岁。按照这时代的习俗,十四岁的女孩已经可以找婆家了。即使家境再不好,女孩们总会找到婆家,可是却不会有人家愿意让一个孤女进门。张婶子有一天和女孩说,要她多亲近舅公一家,最好让他们接纳自己,这样她就算是有了娘家可以依靠了,找婆家也会容易许多。可是女孩说什么也不愿意。不想她们的对话被村里人给听到了,然后传到了舅公一家的耳朵里。这舅公一家也不是好相与的,特别是他家的那儿媳妇,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那媳妇找上门来,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女孩实在忍受不住这样的辱骂,她举起了一旁的笤帚,其实她只是想让那媳妇离开,可是那媳妇以为女孩是要打她。那媳妇还没等女孩的笤帚举过头顶就上前把女孩给推在了地上。一个三十多岁的肥胖妇人,另外是一个十一岁的瘦弱女孩,结果可想而知。女孩摔的不轻,头被地上的石块给磕破了头,流了很多血,人也昏了过去。那媳妇也害怕了,没管地上躺着的女孩就匆匆离开了。后来还是张婶子听到动静才发现了昏过去的女孩。她把女孩抱进了屋子,一直照顾着直到女孩醒来。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女孩已经不是原来的女孩了。

    李真是被从窗户里射进来的刺眼阳光给叫醒的。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梦里的这个女孩就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李真从这张吱嘎做响的竹床上下来,睡了一觉,身体轻快了许多,就是肚子李真是被从窗户里射进来的刺眼阳光给叫醒的。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梦里的这个女孩就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李真从这张吱嘎做响的竹床上下来,睡了一觉,身体轻快了许多,就是肚子饿的难受。昨晚只喝了一碗粥,经过一晚上早消化了,这肚子正瘪的直打鼓呢。

    李真这会也没旁的心思,还是肚子要紧。她径直走到昨天她看到的灶台前,揭开锅盖一看,锅里粥已经早坨成了一团,颜色也是成了青灰色,看着实在是让人提不起胃口来。她四处翻看过去,除了在咸菜坛子旁边的一个破布袋子里找到一把灰不溜丢类似是玉米渣子的东西,其他尽然连片菜叶子都没有。李真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莫名的来到这个地方,目前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有着怎样历史的一个地方,这么贫穷的家,温饱都是问题。哎,李真一下子肩膀就垮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总得要活下去才是啊。

    那破布袋子里的东西她是没勇气吃的,而目前就只有锅里的那坨了的粥了。好在天气不热,这粥也没有馊掉。李真从旁边的一口缺了一个口子的缸里舀了一瓢的水倒进锅里,然后就想点火烧热锅里的粥。她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对于这种灶台也不陌生。不过在灶台四处看了看就看到灶台旁边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个类似于火折子的东西。李真拿来一看,果然是。有了这个接下来就好办了。李真拿了把干草一会就点着了火,再放了几根枯树枝,一会灶膛里的火就很旺了。李真之所以会认识这火折子,还是她去博物馆参观过一个关于古代农村生活的展览才知道的。

    看着灶膛里跳动的火苗,李真脑子里想的是以后该怎么生活下去。

    饿的难受,昨晚只喝了一碗粥,经过一晚上早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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